第24章 丫頭,不見了!
“饒你?”
蕭晉寒看著他,問:“為何要饒你?”
說完,影七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嘴中還在道:
“這一拳,是為我們家夫人打的,我們家夫人如此珍貴的身份,豈是你那破馬能傷的?”
“嗷……饒命,嗷,是小人的錯,大俠饒命啊。”
陶嘯吉被揍的嗷嗷叫,在那裏哭爹喊娘。
可讓他絕望的是,就算自己如此大吼大叫,外麵居然沒有任何動靜,心更是跌入了穀底。
陶嘯吉哭的更傷心:“大俠饒命,本官真不知道那馬傷了你們的夫人,本官、不,不,小的道歉,小的賠償。”
為了活命,此時他也顧不得其他,在那裏道:
“你們夫人的傷,小人定會賠銀子,希望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現在完全知道,眼前這人想要殺自己是真的。
而且,他哪裏能夠受得了這種痛。
此時,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但有著求生欲的他,嘴中依舊在那裏求饒,表示自己願意賠償。
蕭晉寒來到坐椅上麵,又是一副隨意,卻讓人頭皮都發麻的霸道姿態,嘲諷:
“賠?”
“是的,小人賠,小人一定賠,還請大俠饒命。”
陶嘯吉隻差沒跪在那裏磕頭了,他當官這麽多年來,就算是第一次見皇上,也沒有如此害怕過。
可此時此刻,他真知道自己隻要稍微不慎,就會沒命。
對於他的求饒,蕭晉寒無動於衷,輕嘲:
“我缺那點銀子?”
蕭晉寒在說完之後,影七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直拉抵在了陶嘯吉脖子上麵。
後者嚇得喊娘,在那裏崩潰的大喊著:
“大爺您不缺,您不缺,大爺,留小人一條狗命吧,不管什麽事情,隻要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小人一定萬死不辭。”
陶嘯吉此時嚇得冷汗如雨,整個衣服都濕透了。
在那裏哭著求著:“大爺,您就饒過小人吧,小人的馬傷了大爺的家人是小人不對,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小人吧,以後隻要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小人一定會上刀山下火海,絕無半句怨言。”
看著哭爹喊娘的人,蕭晉寒突然輕嗤一笑:
“陶小雞,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正哭的崩潰的陶嘯吉一愣,滿臉淚痕的看著眼前人。
聽他這語氣,應該是認識自己才對,可他不記得見過這號人。
突然間,陶嘯吉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臉色頓變,血色退盡,滿頭是汗。
驚恐失態中,透著恐懼的道:
“你、你是……”
內心卻有些瘋了,不明白這位爺怎麽在這裏?
不對啊,他前天還聽說這位爺在京城殺了人……
可現在看到他坐在那裏,全身又顫抖了起來。
這確實是那位爺。
哪怕內心害怕著,可陶嘯吉到底當年這麽多年,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在那裏道:
“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爺饒命。”
蕭晉寒見他知曉了自己的身邊,姿態依舊隨意:
“說說吧,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解決?”
陶嘯吉滿臉正色的道:“但憑爺吩咐。”
他內心雖有千千萬的疑問,可是卻沒有一句話敢問出來。
這位爺的行事作風,可不是他能夠猜透的。
他現在,隻要聽爺囑咐就行。
影七在旁邊道:“主子的意思是,所傷的人,該賠的賠,該治的治。”
“一定一定。”
都到這份上了,他哪裏還敢找人麻煩。
他是估計著這位爺留著自己還有用,否則的話,哪裏會讓自己有說話的機會,早就一刀解決了。
他在那裏諂媚的道:“爺還有什麽需要囑咐小人的。”
影七又道:“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管,我們家夫人那裏,送五百兩銀子過去,而且派人去將他們那屋子給修繕,去的時候放機靈點。”
他們家夫人,可聰明的很。
“是是。”一想到五百兩銀子又飛了,陶嘯吉也顧不得肉不肉疼了,現在是命要緊。
“對於今日之事,也就你知我們知,要是多一個人知……”
後麵的話沒有說,但陶嘯吉哪裏不知道,趕緊點頭如搗蒜一般。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
夜已深,看著兩位大爺離開的時候,陶嘯吉躺在**跟一團泥似的。
內心狂呼親娘,他真以為自己死定了。
此時腦中快速轉著,想著明天趕緊得去送銀子保命。
“主子。”
蕭晉寒出了陶府,看著外麵的夜色,揮了揮手,然後朝著柳家村而去。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想見那丫頭。
不知那丫頭見到自己,會如何反應?
想到那丫頭,他眼中透著笑意。
來到那破舊的屋子,影四本聽到異動準備出手。
卻在發現是自家主子時,再一次快速的隱了身。
蕭晉寒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那丫頭的窗前,柳家的家境不富裕,但也不是那種窮的沒吃的。
柳誌平當年當夫子時,也有一些銀錢。
可是,別的地方都行,唯獨這丫頭的房間破舊的厲害,幾塊破舊的床板拚湊成一張床,牆還漏風。
她這雨天與寒天是怎麽熬過來的?
再加上她這麵黃肌瘦的樣子,雖知道她在柳家不好過,但從未想到過的如此艱難。
雖站在窗外,但眼神很好的他,在月色之下,卻發現了一個事情:那丫頭根本就沒在**。
“?”
蕭晉寒在確定屋中並沒有人時,一個閃身,悄悄的潛入進去。
在看到空空的床鋪時,變了臉色:“人了?”
影四出現,也是一愣,單膝跪在那裏:“屬下並沒發現夫人離開這屋子。”
可現在奇怪的是,屋子裏麵空無一人,難不成這裏有密道?
他們將屋子檢查了一遍,別說密道,就算是櫃子都藏不了人。
影四並未發現她離開,除非這人是憑空消失的。
蕭晉寒問:“她這幾天有異動嗎?”
“回主子,夫人除了每天采草藥,並無異動。”
“嗯。”想要偽裝成一個人簡單,但蕭晉寒知道這丫頭並非易容。
更何況她沒有內力,輕功也一般,想要消無聲息的在影四眼皮子底下離開,並沒容易。
“剛才,你可有看到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