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霍瑨深,我被欺負了
兩人抓著貓嬉鬧了會兒,全然不像是成年人該做的事。
顏公館前麵是一條護城河,河邊楊柳拂堤,車子停在隱蔽的地方沒人看到。
忽然,車窗敲了幾聲,顏汐抓著小貓,一臉驚恐的看著站在外麵的顏蓓。小丫頭故意用手機照明功能,從下巴往上照亮,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散在肩膀,故意隻露出半張臉,笑得鬼氣森森。
顏汐開了車窗,先探頭警覺的往四周看了看,顏蓓收起手機塞入牛仔褲後麵的插袋,她笑眯眯的道:“放心,隻有我看到了霍先生的車。”
顏蓓下晚課回家,要進門的時候瞥見不遠處的柳樹下停著的車,她對那車牌熟悉,眼睛咕嚕一轉,玩心大起就想過來捉弄一下顏汐。
她知道自家姐姐肯定在車上,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見到過,每次都是在這棵柳樹下。
顏汐受了驚嚇,瞪了一眼顏蓓道:“你討打是不是,誰讓你裝神弄鬼的!”
她從車窗裏伸出手作勢要抓人,顏蓓靈活的打開車門,躥上了後車座,對著霍瑨深道:“姐夫,我姐要打我。”
霍瑨深曾經在顏汐的訂婚宴上見過顏蓓,對她有點兒印象,小丫頭自來熟,一聲姐夫叫得他很受用,他一把將顏汐拉回來,往車後座看了一眼道:“看在你的貓的份上,我罩著你。”
顏汐眼眸橫了過去:“我還不如一隻貓?”
霍瑨深道:“未來小姨子,得照顧一下。”
顏蓓捂著嘴唇偷笑,適時道:“謝謝姐夫!”
於是,顏蓓又撈到了一張犀牛餐廳的貴賓卡。
姐妹倆回顏公館時,顏蓓問道:“姐,你為什麽從來不帶姐夫回家?”
顏蓓拿了卡,姐夫叫得更加順溜了,顏汐瞥了她一眼,嚴肅說道:“蓓蓓,不要對任何人說起,知道嗎?”
顏蓓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道:“姐,你跟姐夫談戀愛,全家都知道,你為什麽要隱瞞?”
進入庭院,顏汐敲了下顏蓓的額頭,壓低了聲音道:“不要叫姐夫,我還沒嫁呢。”
顏蓓揉了揉敲疼的額頭咕噥:“姐,你太暴力了,姐……”見顏汐抬起手又要打,她趕緊改口,“霍先生看中你哪裏了。”
顏汐懶得搭理她,往雜物間去,母貓正在找幼崽,喵喵叫的很大聲。
傭人趙姐被貓叫聲吸引,看到雜物間的小貓沒了,以為小貓調皮躲在了什麽地方,正翻箱倒櫃的找,看到顏汐抱著紙箱進來,鬆了口氣道:“三小姐,原來是你把小貓帶走了,阿寶急的一直在叫。老爺子嫌貓太吵,叫我看看。”
紙箱內,兩隻虎頭虎腦的小貓爪子搭在紙箱邊沿,小奶聲叫著眼看就要跳下來了,顏汐連忙把紙箱放下來,阿寶埋怨的瞪了顏汐一眼,來回走了兩次,把小貓銜回了貓窩,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顏汐一陣心虛,感覺自己拐了人家的孩子似的。
她開了個罐頭,想就當是補償吧。趙姐想到了什麽,問道:“三小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把小貓帶出去了?”
顏汐默了下,冷聲道:“張姐,什麽時候我的行蹤要跟你交代了?”
她的眼神冷漠,趙姐即便隔了幾米也能感覺到顏汐身上的氣勢,她馬上把頭一低不敢跟她對視:“對不起,三小姐,我不該多問的。”
她不敢再留在雜物間,說完便匆匆出去了。
顏蓓看著趙姐走出去的背影,再看了眼顏汐,她的臉色還是冰冷。
趙姐是個很會看人臉色的人,誰在老爺子麵前得寵,誰在老爺子麵前失寵,看得很是明白。她這會兒敢在三姐麵前問話,定是看出了什麽。
顏蓓年紀雖小,但成長在顏家,已經會觀勢。她道:“姐,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把爺爺給得罪了?”
就連趙姐也看出來,這段時間老爺子對顏汐的態度有些奇怪。
顏汐扯了下唇角道:“我怎麽會惹老爺子不高興。”
一隻小貓溜出貓窩,跌跌撞撞的走到顏汐腳下,顏汐摸了兩把,將小貓放了回去。
顏蓓道:“爺爺這幾天都不怎麽說話,也不笑,看到你的時候,也不像以前那樣跟你商量事情了。你別瞞我,連趙姐都看得出來,我又不是眼瞎。”
顏汐微揚了下眉,看了眼這個向來無憂無慮的妹妹。難怪,今晚上她看到霍瑨深的車,會跑過去了。
“……霍先生如果來家裏,爺爺看到他一高興,說不定就原諒你了。”顏蓓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顏汐嗤笑了聲道:“我做錯什麽了,要讓老爺子原諒我?還要看在霍瑨深的麵子上?”
顏蓓張了張嘴,自覺說錯了話,訕訕道:“我是說,你哄哄爺爺,他年紀大了,一哄就高興了。”
顏汐笑著搖了搖頭,小丫頭還是太天真。老爺子那種老謀深算又疑神疑鬼的人,又豈是拍幾句馬屁就能哄好的。
隻怕這個時候,她越是上趕著去討好他,老爺子越覺得她心虛吧。
顏汐瞧著顏蓓,半真半假的道:“老爺子一向疼你,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麽,你指點一下我唄。”
顏蓓噘了下嘴唇道:“爺爺隻把我當小孩子看,哪裏會跟我說什麽。你們都奇奇怪怪的,我都在不知道你們在幹嘛。還有大姐也是,一會兒搬家來住,一會兒又搬出去。”
從舞會上回來的沈妝聽到雜物間有動靜,尋著聲音進去,見到兩姐妹都在,她看了眼顏汐,對著顏蓓道:“蓓蓓,很晚了,你還不去睡覺?”
顏蓓正要說什麽,被沈妝一個眼神製止,隻好走出去道:“知道了,我去睡覺。”
等顏蓓走後,沈妝把門關上,對著顏汐道:“顏汐,你做什麽了,我聽你爸說,老爺子授意獵頭在找職業經理人。”
儀顏堂一向是顏汐說話的地方,老爺子也大多把事情交給她去做,通過獵頭找高層管理員是個大動作,顏汐卻毫不知情。
顏汐愣了下,看到沈妝緊張,她道:“公司招高層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最近忙著周年慶,還要負責跟趣合事務的對接,什麽事情都來找我,我哪裏應付的過來。”
“是這樣嗎?”沈妝不怎麽相信的看了她一眼,但她不熟悉公司事情,也不好說什麽。
顏汐道:“不然呢?”
沈妝說不出什麽來,舒了口氣,但還是不怎麽放心,她道:“顏彤在眼皮子底下倒還放心點兒,她搬出去住裝可憐,老爺子又舍不得了。指不定是那丫頭弄了什麽幺蛾子呢。”
顏汐應付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房間吧,爸又該找你了。”
沈妝吩咐完,也沒什麽好說的,便走了出去。顏汐想到什麽,在她出門口時問道:“對了,媽,爸現在還有沒有跟那徐婉華有聯係?”
沈妝微蹙了下眉毛,說道:“沒有,估計那女人消停了吧。”
顏汐點點頭:“嗯,這就好。”
等沈妝把門關上,顏汐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公司招聘高層是個大動作,不可能不經過她的。可老爺子不聲不響的找了獵頭……再看老爺子最近對她的態度,想來這個高層與她有點兒關係。
顏汐微微沉吟了下,吐了口氣,她就等著老爺子與她攤牌。
又是一個月過去,江城進入最熱的夏季,連蟬都叫不動了。整個城市好像架在了一口巨大的蒸籠上,手機上每天都會發來防高溫的提醒。
在迎來最高溫的這天,秦霜吟對外正式宣布與米世高達成合作,米世高也高調宣布全資收購秦霜吟,保留秦霜吟這個品牌,並且會將其打造成為世界一線品牌。
儀顏堂的董事長辦公室內,顏正俞陰沉著一張臉,整間辦公室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顏汐膽子再大,麵對著老爺子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壓力。
辦公室內沒有別人,隻有顏汐,也就是說,她一個人承擔了老爺子的全部怒氣。
“董事長,秦霜吟要拿下米世高是勢在必行的,但我也說過,秦霜吟不會風光太久,它不可能成為一線品牌。而我們隻要完成與趣合的簽約,也將有資金注入,不用太緊張。”
顏汐說完,靜靜等著顏正俞發話,但半天沒等來他的聲音。
顏汐撐著氣,耐心等待。
又過幾秒鍾,顏正俞陰沉沉的眼抬起來看向她,說道:“顏汐,你是真的為儀顏堂在謀劃嗎?”
顏汐愣了下,眨了眨眼睛:“嗯?”
顏正俞深吸口氣,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中,微垂著眼皮瞧著顏汐,那眼神好像在一寸寸的丈量顏汐的忠誠。
如果忠誠可以用眼睛看得出來的話。
“一開始,顏彤告訴我說,米世高正在尋找公司合作的時候,是你說服了我,說與米世高合作並不可靠。我相信了你,而那個時候,顏彤給我的是第一手的消息,如果那時我點頭的話,跟米世高合作的是儀顏堂。”
顏汐微微蹙眉,應聲道:“沒錯,到現在我也是堅持這麽認為。”
“砰”的一聲,顏正俞一掌拍在了紅木桌上,震得顏汐心髒一縮,她微微收緊了手指,筆直站著。
顏正俞突地站了起來,怒目盯著顏汐道:“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給我的是一封辭職信!秦霜吟簽約米世高,兩家公司的股票都上漲,嗬……秦霜吟留給你副總裁的位置,你不去坐嗎?”
顏正俞眯起眼盯著她,那目光刀子似的鋒利,好像恨不得把顏汐片了。
顏汐的眉毛擰緊了:“董事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顏正俞冷笑:“你已經做成功了,用不著在我麵前裝。怎麽,還想在儀顏堂多留幾天,把這邊的信息用到秦霜吟,讓你的分紅再多幾百萬?”
顏汐也怒了,大聲道:“董事長,請你把話說清楚。一味的反問我從秦霜吟得到的好處,我自己本人怎麽一點兒都聽不明白?”
顏正俞道:“你敢說,你沒有在秦霜吟與米世高的合作中推波助瀾?那半個月裏,鋪天蓋地的都是秦霜吟的報道,這不是你做的嗎?”
顏汐沉默下來,她明白了,原來老爺子是認為她早就被秦霜吟收買。難怪對她的態度大變,這段時間裏還找理由將她手裏的權一點點的收了回去。
顏汐這一個月來,一直沉默以對,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忽的冷笑一聲:“所以就憑著這個,董事長您認為我成了秦霜吟那邊的人了?”
“秦霜吟是被我一腳踩下去的,那時候我所背負的罵名,董事長您很清楚。”
不提還好,顏正俞頓時更加憤怒,他指著顏汐的鼻子道:“那是因為公司發現配方被泄露出去,你怕被查出來,所以隻能那麽做!”
“你的那個朋友,叫宋頌的是吧?你把她安排進入研發室,讓她能夠拿到最核心的資料。等她把資料交給秦暮以後,你立即給她安排出差,讓她離開江城,就是為了避風頭。”
“要不是劉經理發現的早,你會做出那麽一出戲?秦暮為了保下你,也隻能犧牲了自己的婚禮。”
“嗬嗬,看來你顏汐的價值確實大,值得秦家這麽犧牲。不過你確實值得,不到半年,就讓秦霜吟起死回生,瞬間就超越儀顏堂,你真是好手筆啊!”
顏正俞痛心疾首,氣得臉都白了。他像是承受不住背叛,一下子跌坐在沙發內。“我信任你,把什麽重要的都交給你去做……我在想你不會背叛公司,畢竟你是顏家的人……”
當老爺子提到宋頌,顏汐便清楚了,想來顏彤背地裏告狀,黑了她一把,並且還把整個故事更加完善了。
顏汐平靜的聲音響起,她道:“老爺子,您說我成了秦霜吟的人……我從十八歲就進入了儀顏堂。公司能夠有今天,我也付出過心血的,可以說,除了您以外,我是對公司感情最深的人。我為什麽要背叛公司,去幫著對手呢?”
顏正俞的氣息很沉,他道:“因為儀顏堂沒有給你更多的好處。從你進入公司到現在,八年,你停留在總監的職位,要被我壓著。你覺得你的能力比總裁更強,可是你隻能做一個總監,甚至還要跟顏彤勾心鬥角!”
“秦霜吟許諾了副總裁的職位,隻要你帶著誠意過去,他們給你更高的職務,整個公司都交到你的手裏,這對你的吸引力還不夠大嗎?”
“顏汐,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儀顏堂?”
“你敢說,我偏心顏彤時的一些做法,沒有讓你心寒?”
顏汐的嘴唇微動,哂笑了一下無奈搖頭,原來還給她安排了一個秦霜吟的職務。
從秦暮被秦家剝了職務後,秦霜吟副總裁的位置確實一直空著,現在的理由都做好了。
嗬嗬,顏彤為了把她趕出儀顏堂,秦暮為了報複她,這兩個人配合的還真是天衣無縫。
顏汐道:“董事長,如果我告訴您說,我不是秦霜吟的人,您還有沒有更有力的證據讓我承認?”
“從頭到尾,都是您的推測,您可能覺得我罪大惡極,可我覺得我很無辜,我是被冤枉的。”
顏正俞啪的一下,把一直錄音筆放在茶幾上,他的眼神看向顏汐時,已經是憎恨。
顏汐板著一張臉走過去,把錄音筆拿了起來,按了開關,秦暮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她的唇角微微掀起,嗬嗬,就跟她當初在婚禮上用U盤揭露秦暮的醜事一樣,秦暮用一支錄音筆回敬了她。
那對話中,女方的聲音跟她幾乎一模一樣,這個配音演員找的好啊。秦暮跟娛樂圈的人混在一起,介紹個高手一點問題都沒有。
顏汐沒有全部聽完,把錄音筆放回了茶幾上,她一臉平靜的道:“老爺子,在法庭上,錄音是不能作為絕對證據的。因為錄音可以剪輯,也可以找人模仿,這個您是知道的吧?”
顏正俞臉色微動,顏汐接著又道:“如果我一手促成了米世高與秦霜吟的合作,那麽趣合呢?我在儀顏堂,也在促成趣合對儀顏堂的投資計劃。”
顏正俞哼了一聲道:“那是你的障眼法!如果你真的想讓趣合對儀顏堂投資,早就已經完成,可是拖到現在,這都過去多久了?”
顏汐閉了閉眼,在所有人看來,好像隻要她一句話,霍瑨深不需要思考就可以發話簽約。
她沉下心來,耐心道:“老爺子,話不能這麽說,趣合不是我的公司,我沒有權利指揮趣合怎麽做。我跟霍瑨深有私交,可霍瑨深有他自己的考慮,那是他一手打拚出來的公司,他需要對他所有的下屬,對那些投資給趣合的人負責。”
顏正俞卻已經沒了耐心,他本來就是一隻處在火焰堆上暴躁的猛虎,他的右手手背拍在左手掌心,拍的啪啪響,一邊拍一邊道:“霍瑨深被你迷得五迷三道,什麽都聽你的,不然他能在米世高的消息透露出來時,同時給你信息說,他也將涉足美妝界?”
“從頭到尾,趣合隻是你拖延儀顏堂的一顆棋子,讓儀顏堂放棄與秦霜吟的競爭,讓秦霜吟有絕對的把握拿下資金。相反,你卻利用媒體,大力促成米世高完成收購,這還不夠清楚嗎!”
聽起來,所有的說法都對上了。
顏汐低了下頭,雙手背在身後,她失笑了一聲,而後抬起頭,對著老爺子說道:“董事長,所以這一個月以來,您慢慢收回我手上的某些權責,是在給自己準備時間,讓你通過獵頭招聘進來的高層接手,是嗎?”
顏正俞老了,他聽信顏彤的話也印證了,他對她的猜忌越來越大。
她畢竟是個外人,她對儀顏堂的貢獻越大,對顏家的人來說,威脅就越大。
“如果這個時候,我破壞趣合對儀顏堂的注資,好像就真的印證了您說的,我在利用趣合做障眼法,幫助秦霜吟獲得米世高的投資。”
“所以這個時候,我即便被您猜疑,甚至認定了我背叛了儀顏堂,也隻能完成這最後一件事。等趣合簽約以後,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是吧?”
人都已經找好了,隨時可以接手她的工作。
顏汐不禁想,老薑真的狠辣。
顏彤跟秦暮聯手的這一手,也夠毒的。
顏正俞抿著嘴唇沒說話,便是等於默認了。
顏汐本就心寒了,這時候老爺子不說一句話,更是表明不管她有沒有背叛,他都不想再留著她,這讓顏汐的心更寒了些。
她點點頭,笑的很是無奈,又失望。
“董事長,那麽您知不知道,為什麽趣合審查儀顏堂,至今還沒有完成?”
顏正俞花白的眉毛蹙起,顏汐看著他道:“顏彤挪用公司公款近一個億,趣合的人給我麵子,隻要她把這筆賬目填不上,趣合的測評不會受到影響。”
“所以說,趣合到底會不會完成跟儀顏堂的簽約,不在於我怎麽樣,而是顏彤有沒有錢。”
顏正俞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道:“顏彤挪用公司款項的事,她已經主動跟我說起,她會盡快的把這筆錢打入公司賬戶。”
“所以,最後的問題還是在於你!”顏正俞的目光銳利,用眼神警告著顏汐不要破壞合作。
顏汐深呼吸了一次,原來那次老爺子大發雷霆,是顏彤去自首了。
這倒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她足夠了解顏彤……反其道而行,顏彤這一步真是走的妙。
不過她敢冒險去對老爺子坦白,仗的不過是她有顏家的血脈。哪怕她暫時會被老爺子棄在一邊,隻要她顏汐離開了儀顏堂,她還能夠再回到巔峰,甚至直接手握大權。
顏汐笑了,她道:“好,等趣合的簽約完成後,我會把辭職信親手放在您的辦公桌上。”
……
“霍瑨深,你在哪兒?”顏汐駕車兜風,用藍牙與霍瑨深打電話。
顏正俞憋了一個月與顏汐攤牌之後,顏汐就成了個閑散人,現在她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再也不會有人過問她為何上班時間不在辦公室內。
霍瑨深的聲音傳過來,顯得愉悅:“難得你這個時間想我,怎麽了?”
他家的顏汐可是工作狂,天天都忙,吃個飯還要預約,等她抽時間。
電話裏,顏汐苦兮兮的道:“霍瑨深,我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