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汐總，霍先生把你當貓養？
顏汐從顏家出來，開車去福運樓，霍瑨深這次沒有帶著金剛出來。
還是上次坐過的包廂，霍瑨深守著那一桌點好的餐點，一個沒動，看到顏汐過來便笑了笑道：“還想吃什麽？”
顏汐看了眼那一桌已經沒了熱氣兒的餐點，心裏有些小感動。
她道：“你來了就先吃啊，等我幹什麽。”
霍瑨深無所謂的笑笑，說道：“一個人吃沒意思。”
顏汐就想到他一個人過生日時的那種孤獨，還有每日都是如此，一個人。
她心裏不由揪了下，怪可憐他的。同時，也覺得這家夥是不是故意賣慘，想讓她舍不得？
顏汐坐下來，先挑了一碗牛肉麵。因為時間長了，麵有點坨了，不過溫溫的，入口不燙嘴，很快就能吃完。
她看了一眼霍瑨深，說道：“今天怎麽沒帶著金剛出來運動？”
霍瑨深道：“不是說那貓生了嗎，去買點罐頭給母貓補充營養。”
顏汐差點笑出來，她古怪的看了眼霍瑨深：“我家的貓，你這麽上心做什麽。”
霍瑨深瞧著顏汐，也是一臉古怪的看她，說道：“就要帶走她的崽子，當然要表示一下。”
顏汐了然，點點頭，拿了一顆水煎包打量著還能不能再吃一個，她隨口道：“想不到霍先生還挺有良心。”
霍瑨深看她：“如果你坐月子，我會更用心。”
“唔……”顏汐沒咬到水煎包，倒是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這個人說什麽呢……顏汐滿臉窘，縱然牙尖嘴利，此時也說不上話來了。
他想得也太長遠了吧。
顏汐放下水煎包，坐正了身體一臉認真道：“霍瑨深，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顏汐還記得很清楚，霍瑨深這個人沒有心，兩人之間的交往在他的眼裏，也隻是覺得她合適而已。
他說，她是他留在江城的理由，也隻是讓霍家聽來覺得他深情的證據。
她願意與他交往，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生出感情，他的心裏能多一個人。
而孩子……顏汐不知道，在霍瑨深的心裏，孩子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還是隻是一個傳宗接代的產物。
想到此，顏汐覺得自己可能也是想的太長遠了。
戀愛中的人，什麽都能想，對未來都會有點憧憬。
霍瑨深這種外表高冷內心孩子氣的男人，突然對孩子感興趣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
這麽想，顏汐腰背一鬆，神色也鬆軟了下來。她咬了一口水煎包，說道：“霍瑨深，不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就別說什麽生孩子，不然會讓人覺得你在耍流氓。”
霍瑨深微微皺眉，在他看來，他跟她相處和諧，無論是私事還是公事都搭配的天衣無縫，跟她無論是一起工作還是一起生活，都不會有什麽矛盾。
他皺眉道：“我不是在耍流氓，我們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的。可是你真的覺得，人必須要有感情，才能生下來孩子嗎？”
顏汐抬眉看他，他的臉色冷了下來，但不至於生氣。
顏汐抿了下嘴唇，想到霍瑨深的身份。
他是被霍淮寅從孤兒院領回霍家的，他的具體身份，外界的人無從得知。
顏汐記得他說過，他跟他母親從小就生活在鄉下，在他的字句裏，並沒有他的父親。
但不管他是傳聞中，霍淮寅的私生子，還是別的什麽身份，對他而言，他大抵不是父母相愛才生下來的。
所以，這可能是他不想動感情，如此冷漠的原因吧。
顏汐道：“霍瑨深，不管是不帶感情的戀愛，還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對一個愛你的人來說，對對方而言都是一種傷害。除非，你選擇的那個人，隻是為了你的錢，你的權勢，你的皮相，不是因為你這個人。”
“而對這個愛你的人來說，如果你不能夠付出同等的感情，那麽你跟一個花花公子就沒有區別了。”
顏汐不想說，他的母親曾經是因為什麽生下了他，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說什麽，但他經曆過那種生活，看到過，無論是對母親，還是對孩子，都是那麽的辛苦跟辛酸。
顏汐也不知怎麽的，兩個人的話題說得這麽沉重起來了。
他們才剛開始嚐試交往，昨天還是甜蜜的，現在好像又回到了原點，他們一直膠著沒有解開的點。
顏汐輕歎了口氣，她也不指望幾天時間兩人就能培養出深厚情誼，但該說明白的話，該守住的底線，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明白。
戀愛容易讓人糊塗，可再糊塗，原則問題不能丟了。
“另外，也不要覺得孩子就是對你生命的一個延續。不是父母相愛生下來的產物，會很可憐。”顏汐深深的看了眼霍瑨深，沒再說下去。
她看到霍瑨深握起來的手指，他抿緊了的唇線，也感覺到了他氣息的不穩定，她咬了下嘴唇，想跟他談談他母親的事。兩個人交往，應該對彼此了解，可想了想，還是等他自己說比較好。
這頓早餐，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兩人也沒有去買罐頭。
顏汐照常去公司上班，到了中午的時候，助理抱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進來。
“汐總……”張格格抱著兩隻箱子，隻覺得胳膊就要斷了。
顏汐看著那兩隻箱子皺了下眉：“這是什麽東西？”
她走過去幫著把箱子放在桌角，張格格的手終於得到解放，連忙甩手放鬆肌肉。
“不知道，樓下前台說是你的快遞。”
顏汐端看了下紙箱，不記得有客戶說送什麽東西過來，工廠樣品的話也不會一下子送過來這麽多。
她找了裁紙刀把箱子裁開，打開一看，裏麵滿滿的都是罐頭。
張格格也是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脫口而出：“哇，這麽多罐頭。汐總，霍先生把你當貓養？”
話剛說完，她覺得自己說得放肆了，急忙又捂住嘴，偷瞧著老板。
她肚子還有沒說完的話，想說這霍先生的腦回路也太奇怪了，難道不是該送花嗎？
顏汐看到這麽多的罐頭，一時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這個霍瑨深，發了脾氣，倒還記著這些罐頭。
她把紙箱重新封上了，放在了角落。中午臨近吃飯時，她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找他吃飯。
霍瑨深不是一個壞人，或許他不動感情，隻是環境造成的。她早上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重了？
顏汐又看了眼角落的罐頭，最後給他發了一條信息：罐頭到了。
她以為霍瑨深會發信息過來，然後她再給個台階，約中午的飯，但是等到一點鍾，午餐時間結束，都沒等到他的消息。
顏汐沉了口氣，把手機丟到了抽屜裏。
張格格進來，看到顏汐坐在那裏看文件，愣愣問道：“汐總，您這麽快就吃完回來了？”
一般顏汐的午餐，助理會給她帶回來，或者她去員工餐廳跟大家一起吃，但午餐前，助理來請示的時候，顏汐既沒有說要帶餐，也沒有一起去餐廳吃飯，那就是出去吃了，而且是跟霍先生一起吧。
那麽多貓罐頭，雖然這禮物是詭異了點，但自家老板那古怪的脾氣，大概霍覺得汐總是貓人格才送她的吧。
想想兩人在一起就甜蜜，說不定吃飯的時候還卿卿我我的，助理站在那裏自己腦補，就聽一道冰冷的聲音傳過來。
“去把罐頭搬到我車子後備箱。”顏汐看完一份文件，頭也不抬，又補充了一句，“堆在這裏讓人看到不好。”
助理倒抽了一口涼氣，剛才還感懷自家老板談戀愛以後就有人性了，怎麽早上堆在角落的時候沒說被人看到不好？
但那些話，張格格是不敢說的，尤其經驗告訴她，老板現在情緒不太穩定，少開口為好。
她隻能擼起袖子，費力的搬起箱子往外走，心裏默默流淚，為什麽父母給她起了這麽貴族的一個名字，卻不給她一個貴族的身份，幸好中午吃了個大雞腿，有力氣。
顏汐看了眼空了的角落，心裏依然憋著一股悶氣。
此時已經不能說是悶氣了，而是肚子餓得慌，情緒徹底壞了。
其實她也沒什麽可氣的，霍瑨深又不是約了她再放了她鴿子，隻是沒回自己消息，然後因為這個，沒有約成飯而已。
顏汐先在心理上放過了自己，沒再繼續讓負麵情緒占據。
她打開抽屜，把手機拿了出來，想點個外賣，抬頭時，想到剛才助理以為她出去吃過了的。
再點外賣，不知道告訴別人，她沒吃午餐嗎？還能說沒吃飽？
依照張格格那腦補能力，不知道能想成什麽呢。
顏汐歎了口氣，默默的把手機放下了。就在這時，手機叮咚響了一聲。顏汐莫名的情緒一起，第一時間就拿起來看了。
當看到那個名字時，她又失望了下，然後情緒再度激昂起來。
消息是她最好的朋友，宋頌發過來的。
——汐汐，我回來了。
顏汐笑了起來，直接撥打了她的電話：“在哪兒？”
“在實驗室了。”電話裏，女孩子的聲音溫柔，透著點疲憊。
顏汐一愣，說道：“怎麽剛回來就去實驗室了？”
宋頌道：“我先回來銷假，對了，給你帶了禮物，過來拿吧。”
顏汐掛了電話，腳步輕快的往實驗樓過去。
儀顏堂有獨立的研發實驗樓，在主大樓的右側，兩棟大樓之間有通道，顏汐很快就到了研發部，見到了在實驗室收拾東西的好友。
“終於回來了。”顏汐上去，兩人擁抱了下，“想你了。”
“我也想你。”宋頌笑嗬嗬的，兩人擁抱過後，宋頌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禮盒遞過去：“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顏汐也不客氣，直接拆了盒子，裏麵是一塊墨綠色的古皂，裏麵嵌了片片桃花瓣。
顏汐唇角翹了起來，看向宋頌的眼睛亮晶晶的。她道：“你找到那位大師了？”
宋頌扯開嘴唇一笑，說道：“是啊，不然怎麽有臉回來見你。”
她的笑容裏有些苦澀，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顏汐拍了下她的手臂道：“我讓你出去是給你散心的，沒讓你帶著任務。”
“比起這塊古皂，我更希望你送我一盒盒飯呢。”
宋頌奇怪的看她：“你沒吃飯？”
顏汐摸摸肚子，可憐巴巴的看她道：“是啊，不然你請我出去吃飯吧。”
宋頌笑了下：“好，請你吃飯。”
顏汐是老板，她出去的話，沒人敢說什麽，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交代一下就出去了，張格格隻以為研發部的那位宋頌回來了，兩人又出去談什麽新項目了。
畢竟，三個月前，宋頌忽然被派出去說找什麽古皂大師學習古法技藝，應該是學成回來了。
宋頌，就是那個秦暮偽裝身份接近，不小心被他竊取小軒窗新品配方的人，也是顏汐最好的朋友。
當時顏汐急於挽回損失，又要好好教訓秦暮那個混蛋，才出了一石二鳥的計劃搗毀了他的婚禮。
雖然損失挽回了，但公司內部，對於出現這麽大的疏漏肯定要追查。顏汐不想好友在受到傷害後，還有背負泄密的責任，便隱瞞了這個細節，至今公司都沒人清楚的知道，秦暮接近的人到底是誰。
恰好那時候過完年沒多久，拿完了年終獎又有開門紅包，入了三月正是找新工作的好時候，公司陸續有人離職。顏汐便以“人已離職，公司也並未造成損失，不再揭人瘡疤，以人為懷”的理由，把事情遮掩了過去。
至於秦暮那個人渣，被輿論還有秦老頭教訓了一番，他自己也心虛，自然不敢再對外說被他害慘了的姑娘是誰。
顏汐在發現泄密後，就找了個理由讓宋頌出去散心，也是為了避開公司有可能的追責，這一走，轉眼已經三個月了。
宋頌看著對麵狼吞虎咽的顏汐，以為她因為自己的事情造成的巨大壓力，沒有好好吃飯，愧疚的抬不起頭來。
“汐汐，我看到新聞了……我真是對不起你……”她的聲音是哽咽著的，幾乎就要哭出來。
“我一走了之，讓你來為我收拾爛攤子，還讓你被人嘲笑……我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顏汐停下來，咽下了嘴裏的飯，看到麵前捂著眼睛的宋頌，抓起紙巾給她擦。
“你哭什麽，在那個情況下，你留下來能做什麽，找根繩子吊死在秦家大門口，嚇死他一家，還是跟他表明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決心？”
顏汐做事狠辣，說起話來也不會怎麽安慰人。但她做的事情最實際，就是讓受到傷害的人離的遠遠的，去舔舐她的傷口，人渣她來收拾就好了。
秦暮當初挑中宋頌下手時，大概就隻是打聽到，宋頌是儀顏堂的主要研發人員，而不知道她是顏汐最好的朋友。
大概，他就以為顏老三隻是在拉攏這個研發員，在儀顏堂搞小團體才跟人家走的近，如果他調查清楚了他會惹到誰，絕不敢這麽做的。
但事情就是這麽發生了，時光不會倒流。雖然秦暮受到了懲罰，宋頌心裏沒有好受多少。她看著顏汐，淚眼汪汪的道：“汐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該為了我那麽做的。”
她指的，是顏汐大鬧了秦暮婚禮的事。
顏汐的用意她都懂，秦暮欺負了她，顏汐就不會讓那種人渣舉行什麽浪漫的婚禮，那種人不配得到幸福。
可是，她的代價是被人嘲笑嫁不出去，還被楚家退婚，這種恥辱，一個人女孩子怎麽承受得住。
宋頌心疼顏汐，又恨自己當初有眼無珠，傻傻的被人騙了，差點就一無所有。
顏汐抹了下她的眼淚道：“行啦，又不是美人魚，掉那麽多眼淚也沒法變成珍珠回報我。”
她把濕漉漉的手擦幹淨了，嘟囔著抱怨：“真是個林妹妹，那麽能哭，把我手都弄濕了。”
她喝了一大口奶茶，無所謂的口吻道：“我的名聲我知道是什麽樣兒，不管我有沒有做那事，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顏汐心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一個拖油瓶，真正的豪門瞧不上她的身份，秦暮的事隻是讓事情變得更加惡劣而已。
“真正愛你的人，才不在乎你做過什麽事，你的身份背景，你長得好不好看，就隻是你的這個人而已。”顏汐想到了什麽人，淡淡的笑了笑，低頭咬著吸管。
霍瑨深這個人吧，除了第一條不符合以外，後麵幾條都對上了。
那麽她隻要把第一條實現了，不就全部對上了？
宋頌了解顏汐，看到她低著眉毛，眼神飄忽，像是想著什麽人的模樣，她咬了下嘴唇不確定的問道：“汐汐，你是不是戀愛了？”
顏汐被一顆珍珠嗆到，咳了幾聲：“你回家了沒，叔叔阿姨知道你回來了嗎？”
她刻意的轉移了話題，沒有對好友說實情。
事實上，她也不確定，在早上的那一番話後，霍瑨深是不是死心，再換個人去做目標了。
宋頌是個孝順的姑娘，立即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搖頭道：“還沒，我想先跟你談談。”
宋頌出去的時候，情緒幾乎是崩潰的，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敢上網，關閉微博，關閉朋友圈，不敢跟熟悉的人打電話，就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怕別人問她，那個倒黴姑娘是不是她。
她承認是自己是懦弱的，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她都沒敢問問顏汐，事情處理的如何，秦暮是不是遭到了報應。
她把什麽事情都丟給了顏汐去做，自己用顏汐給她找的理由，滿世界的去拜訪什麽身懷技藝的大師，等到自己慢慢的釋懷了，才敢上網。
等她知道秦暮婚禮被毀，儀顏堂成功發布新品的那些過時了的新聞的時候，她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
那時，她也知道了顏汐被人嘲笑，被楚家退婚的事。
看到那些新聞的時候，宋頌心裏難受的要死，馬上就買了車票回來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依然什麽忙都幫不上，反而還是顏汐安慰她。
顏汐瞧她一臉愧疚沮喪的樣子，桌下麵踢了踢她的腳尖，說道：“好啦，我花錢送你出去遊山玩水，回來還給我擺臉色看。其實呢，你那件事對我來說，我也是占了好處的。”
“秦霜吟偷雞不著蝕把米，這次事件以後，被我們儀顏堂徹底的踩在了腳下。我在公司地位升了又升，老爺子都不敢小看我了，幾乎是橫著走了。”
宋頌笑哭的看了她一眼：“你什麽都能往好處想。不過我聽我那邊老大說了，彤總簡直恨死你了。”
宋頌也知道顏彤的真實為人，整天就想著怎麽把顏汐踢出公司，兩人是死對頭。
顏汐笑笑，對顏彤不想提，她道：“你回來了，以後我就又有幫手了。你幫我再弄幾個新品出來，我用銷售額壓死她。”
老爺子讓顏彤管理財務，而顏汐當初進公司先做市場，就知道他把家人外人分得清楚了。顏汐也不計較，她就是想用一把把的銷售記錄，利潤額度，把顏彤狠狠的壓著。
兩人吃完了東西，一人捧著一杯奶茶出門，宋頌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汐，你跟楚天浩……”
作為好友，她是能看出顏汐對楚天浩的心思的。
顏汐表麵上無所謂，可被楚家退婚，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
顏汐直接拍了下她的腦袋道：“你又不是媒婆，不承包別人婚事的。有這個閑心先想想你自己吧。”
“秦暮那種渣呢已經過去了，你也別覺得自己就配不上什麽人了，要是有喜歡的，就再談個戀愛，徹底把過去的糟心事忘記了……”
她話頭一頓，轉眸看著好友，微微眯起眼睛：“說實話，你這趟出去，那麽長的時間，有沒有什麽人……嗯？”
她挑挑眉示意的問有沒有人追求，這麽漂亮的姑娘，又是單身一人在外，男人不盯著就太沒道理了。
“我心如死灰，哪有那個心。再說我去的地方都是大師遁隱的地方，能有什麽好男人。”宋頌瞪了她一眼，就此打住。
“說的也是。”顏汐撇撇嘴，想到大師就是那些年紀一大把的老男人。
她又想到自己被楚家退婚，然後就接受了霍瑨深的追求，兩人交往了，是不是自己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