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大難逃生
今日除了一日白撿的魚外,當真所獲無幾,至於玉佩等物,不過圖樂子用,沒有實際意義。
想到或許今後來此也多會如此失望而歸,多少有些害怕,如若這樣下去,那這一冬天該如何熬過去呢?
正邊走邊思忖著這些,出了神,出了樹林,趕到蛇洞山壁外的荒草空地附近,突然我從愣神之中醒來,卻見視野前方似乎黑了不少,抬頭一看,卻是那高大凶猛的大腳怪,而我此刻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它的身前,被它龐大的影子籠蓋住了。
“.....兄弟,你屬鬼的啊!”我趕忙架起刺刀,嚇的後退大喊。
它朝著我逼近,一步抵得上我好幾步,渾身的棕黑毛發在襲襲吹來的風中搖曳著,散發著一股茹毛飲血後留下腐敗後的酸臭,讓人作嘔。
它離我這麽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如何防禦,上一次是因為它手中架著韻雯,我好能夠單獨對付一隻手,才能夠逃脫出來,這次可不同,這次它沒有破綻,這要是暴怒起來,雙手並用,夠我脖頸來回扭斷好幾次了。
它又靠近了幾步,我也著急向後退後好幾步,但因為過於焦急,我沒注意到身後的絆石,腳後跟碰及,當即後背著地的摔下,還好這有雪層,緩和了氣力,不那麽疼。
但現在可沒有任何條件足夠我可以樂觀了,這力大無窮,跟水滸好漢魯提轄一樣能夠倒把垂楊柳的哥們兒,可沒打算放過我,我的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畢竟我現在無計可施,它稍有動作,撲倒、掄砸、撕咬等,我根本無法避及。
雙方力量等級相差太多,我又已經摔倒無有還手餘地,這便是要死的節奏了。
也怪我大意,剛才轉移回來時,明明是聽到了搖山聲,我卻沒有意識到是這龐然大物正下山,有此失誤,則必然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我始終架著手中的刺刀,心想即便死,也得是戰鬥而死,絕不能死的窩囊,死的太慫...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
沒想到對方甩給了我一條魚,正中我的臉上,這還是一條挺大的海魚,弄得我滿鼻子都是那海水的腥味兒。
“啥意思?要臭死我?”我不解其意,推開海魚。
卻見那大腳怪突然就地而坐,咚咚的敲著自己的手臂,口中發出奇怪的歐歐聲,那雙眼睛就那麽看著我,見我沒動靜,又重複了一遍。
幾個意思?在我死前戲弄我一番?
我稍稍坐起,但見它胳膊處的骨骼塌陷,嚴重錯位,加之時間日久,它不能自愈,便就腫脹起來,並且已經難以活動,動作僵硬,顯然為此很是疼痛。
雖說這家夥隻是個靈長類的物種,跟人類有點近親的意思,但畢竟還是動物,我隻能盡量用最最簡單的交流,試著跟它能否溝通。
我指了指它的左手臂,看著它,它歐歐歐的喊起來,衝著地上用右手捶著,從情緒上判斷,它應該是是認同。
我再指了指自己,然後再指對方的左手臂,重複兩三次後,它似乎看懂了,便就伸出左手臂,厚厚的嘴唇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
“哥們兒,這事兒沒法用簡單說,但我可提前告訴你啊,這擺正回來可有點疼,你忍著點,可別惱怒了,一會兒砸死我,那可就憋屈了。”我說道。
當然他完全不明白我在說什麽,眼神發愣的看著我。
我試著起身,觸碰它的手臂,當真強壯的很,一個胳膊比我大腿還粗,肌肉壯實,堪比擴大版的強森。
肘關節脫臼了,是我上次對付它的時候造成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單手握住它的手掌,另一隻手扶正它的肘骨關節,稍稍拔伸,它麵色大變,疼的直叫喚,隨即我立刻進行縱軸向外旋轉,能聽到哢哢聲,我聽到肘關節中發出了對的聲音,便就放開,算是利用手法複位,簡單的操作了一番。
但是它畢竟脫臼了這般久了,也不是一下就能恢複的,這裏頭可能有一些軟組織有些黏連了,要徹底恢複還得有一段時間。
弄好後,我向後退了兩步,抬起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它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肘,隨即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子瞬間擋住了我視野前的天空。
我很緊張,可別來個兔死狗烹,那我可就徹底玩完了,早知道剛才留一手就好了...
它看著我,呼的一聲,轉身離開,轟轟的離開了這裏爬上了山壁,身姿矯健,三下並作兩下,沒幾下就徒手爬上了山頂,消失無蹤。
我歎了口氣,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釋放著蓄積已久的恐懼。
撿起地上的海魚,放入背包,心理爽了一些,好歹是撿回去了兩條魚,回去交代的話,也能讓女孩們誇一誇,想到此處,我還是沒出息的竊笑了一番。
就這麽的,我帶著今日的收成,準備回去活泉老屋, 穿過蛇洞,回到那頭的險道,走到綁著繩索地方時,特意的看了一下之前落魚的地方,現在便能夠完全想通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來之前不是巧合,而是上頭的大腳怪刻意扔給我的,就是為了能讓我在這裏駐足片刻,它下來找我,可惜第二次才成功找到我,上一次在躲在蛇洞裏,我被群狼咬的遍體鱗傷,它在蛇洞那頭明明是看到了,卻沒有置我於死地,也是同理。
它一直在找機會讓我幫它的手骨做個複健,所以才有這等反常的舉動,沒有報仇,而是等待合適的機會堵住我,讓我幫它。
不過不管怎麽說,它還是留了我一命,我也算是死裏逃生了,得趕緊回去,以免它改了主意。
很快我下了險道,往回去的路途走去,順道去看了一下生長木耳的腐木區域,看看那些木耳,已經又快成熟了,再過一周過來,基本上就可以再次收割。
回去了土屋時,天色已近黃昏,韻雯率先聽到聲響,出來迎我,而宋迎春也難得跟了出來。
“玩的咋樣了?”宋迎春問道。
“我可沒玩,再說了,外頭冰天雪地的也沒什麽好玩。”我懟到。
“快進屋歇歇吧,我們今天洗了那些青銅器,溫了點茶水,你進來喝點吧。”韻雯幫我拿過背包,扶著我進去。
宋迎春在後頭皺著臉,嘀咕著什麽,但我耳力後一下就聽到了:“切,狐狸精,家裏有一個還要在外頭占一個,煩不煩。”
我懶得理她,嘴裏吐不出幾個好聽的話來,韻雯的情況根本跟她想的不同。
我進了屋子,卻見之前在寶箱子裏那些青銅器都擺在炕頭上,那四腳鳥獸形的斛裏頭溫著熱茶,飄著香味兒,其餘還有爵、角等青銅杯子也都放在一旁,我有種錯覺,像是自己穿越到西周了。
說到這個,我想起今兒個在樹叢裏找到的東西,我立刻打開背包,取出兩條海魚,韻雯趕忙去找土盆子接住,而我想拿的是那一組串起來的玉佩鏈子,可剛拿出,我發現了這玉佩上頭的一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