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山間荒屋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韻雯沒在,當即起身四處找,心中有些慌。

“糟糕,荒郊野嶺的,這丫頭該不會被叼走了吧!”我嘀咕著。

但還沒有走出洞門口,便就聽到了她的聲音,聲音相對較遠,故此聽著小聲,不僅能聽到她的還能聽到宋家姐妹的聲音,為了能聽清,我出了洞穴稍稍走近,發現宋家姐妹在斷層下,而韻雯在其上,一上一下的交談著。

我趴在側山壁,聽著她們交談。

“張韻雯,你好本事啊,直接就帶著男人私奔了,考慮過我們嗎?我們兩個女孩單獨在這破地方上,無依無靠的,難不成坐等餓死?這都是什麽道德素養!我要是能回去,應該去航空公司投訴你,當個屁的空姐。”宋迎春罵罵咧咧。

“你們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韻雯鎮定問道。

興許在飛機服務時,她就碰到過這等蠻橫的顧客,接觸過這樣的人,故此她倒是不慌不亂。

“把周博給我叫過來,我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就一聲不響的把我們扔了,他缺不缺德!還當過兵呢,真是辱沒特種兵在我心中的形象,他隻是一個品德敗壞的色胚子,見色忘義的家夥。”宋迎春繼續罵道。

“你罵夠了嗎?你說我可以,但是連周博都罵,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韻雯依舊語氣平淡,但已帶著鋒芒。

“我就罵,怎麽地!你們這對狗男女,我還罵不得了嗎?”宋迎春聲音更大了!

“第一,是周博把你們姐妹從那個捆綁你們的男人手中救出來的,對於救命恩人,你罵就是忘恩!第二,他為了我們,幾次三番出生入死,還為了我們的吃喝住行奔波勞碌,他本沒有這些義務,可是他一直都在為我們做,他沒錯什麽,你卻罵他,這就是你負義,第三,他本就沒有必要的責任為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浪費寶貴資源和時間,所以...想罵回去罵去,請回吧。”張韻雯說道,條條在理的說道。

這一說,宋迎春蒙圈了,她可能從來沒想過張韻雯會為了我,說出這些個話來,真是所謂兔子急了,會咬人。

“哎呀,姐!你說說她,她太囂張啦,做了壞事還說這些話來埋汰我。”宋迎春對著身旁的宋白露說道。

張韻雯卻已經不想交談,正往我這頭走來,見我就靠在山壁上聽著她們說話,當即微微一驚,我則是衝著她一笑。

“韻雯小姐,實在抱歉,我妹妹剛才不懂事,魯莽了!我替她向你道個歉,也替昨晚的事兒道歉,我們不是來吵架的, 隻是我們姐妹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隻希望能見到周博,有些話想當麵問清楚,可以嗎?”宋白露的聲音傳來。

韻雯微微皺眉,看著我,詢問我的意思。

我則擺手。

咚...

我聽到有膝蓋跪地的聲響。

“韻雯小姐,我們姐妹倆實在走投無路了,吃的也沒了,這晚上也不能安心休息,沒有周博,我和我妹妹隻能死在這荒山野嶺,無人收屍,我們收回昨晚的話,以後也絕不再提,眾人拾材火焰,人多力量大呀,求你跟他說說,我們想歸隊,我和妹妹一定今後以他的話馬首是瞻,決不再胡亂作為。”宋白露苦苦哀求。

韻雯看著低著頭,向我走來,低聲說道:“周博,要不就同意吧?再給她們一次機會。”

我歎了口氣,見韻雯的態度已軟,也就走了過去。

那宋家姐妹見到我,當即死死看著,就怕我又不管她們了。

“條件有三個,首先,誰再敢提吃人,要麽自己離隊,要麽我來驅逐,其次,照顧病患為先,宋白露你搞清楚自己的任務,最後,統一聽從調度,不服從者,一樣考慮離隊和被驅逐,答應的話,我就讓你們歸隊,不答應,咱們今兒個就算散夥。”我說道。

“你這是搞獨裁專製...”宋迎春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宋白露死死捂住。

“咱們先活下去要緊啊,妹妹。”宋白露小聲警告,但我的聽力較好,早已聽清,隨即她跟我說道:“我們同意,完全同意!讓我們歸隊吧...”

我稍稍點頭,隨即轉身而走,取來了繩子,將她們二人從斷層下拉上了這險道上,宋白露激動的要哭,失控的緊緊抱住我,喊著:“我和妹妹找了你們一早上,要不是淤泥裏有腳印,我們可能就找不到了。”

我安慰性的拍了兩下她的後背。

之後,我們四人回到了那小土洞裏,討論了一下接下來的食物解決方案,並將昨夜我和韻雯遇到蟒蛇的情況跟她倆說了一遍,那宋白露當即說死蟒蛇蛇皮可以留下,可以縫製作為皮囊,也可以曬幹後入藥,今後服用,有一定祛風、解毒、定驚的作用等。

我同意觀點。

“我們首要的問題就是團結一致的把問題解決一下,而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食物,所以大家務必齊心協力的,想方設法的讓我們渡過難關,而不是想著一些歪門邪道,同意嗎?”我問道。

女孩們點頭,迎春想說什麽,但見她姐阻止,便又不說了。

“而我有以下方案,韻雯身子弱,暫先待在洞穴裏,宋迎春你負責看著,白露跟我先去這附近轉悠看看有沒有能吃的野菜和草根,接著去處理蛇皮,經過棗樹區域,采點紅棗後,我們回到活泉老屋去,先對付對付,給大家添添飽腹感,然後我再去海岸邊探探險,大雨過後,海岸退潮,可能能有擱淺的魚鱉之類的,如果可能的話,再不濟也有一些貝殼、蛤蜊之類。”我說道。

“嗯,基本上都考慮周全了,果然是野外求生過的。”宋白露很是認可。

於是按著計劃,我們開始行動。

首先這斷層處今後還得來,我便將繩子係在一顆突兀的石錐上,拋下斷層,也便於我們下次能再來這上頭,而我現在也才想到繩子如何來的,定然是那繩子主人被蟒蛇給吞了,遺留在這裏的。

弄完這些,我和宋白露先下去會老屋將背包取來,而後折返回來,去到險道附近查探,這險道一路基本都是依靠著山壁,道路倒是相對平坦,而白露一路翻找也能夠找到不少野菜根。

走到半途,有一個突兀的上坡是在兩個山壁夾層中間的,那上坡就更狹小了,隻能容一人上去,我們出於好奇便就往上去,這一上去,頓時天地豁然開朗,而我和白露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這裏有一個木頭搭建的屋子,屋子上還掛著草皮做的蓑衣,顯然是有人居住過,在木屋子旁邊,有一畝田地,田地上有個稻草人,隻是現在那田野間已經荒草淒淒,雜草亂堆,而所有的一切也都被蛛網密布,木屋子也就被白蟻腐蝕殆盡,稻草人更是折斷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