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噬人大蛇
“水...”韻雯再次發出聲響。
我趕忙收起自己那些齷齪思想,現在救人要緊。
於是繼續靠著同樣方式,用手接水,用嘴作為媒介,通過含水送到韻雯嘴裏的方式,來回數次,韻雯才沒有繼續念叨。
而這麽幾次下來,我滿鼻子都是她身上的女人香味。
她的嘴不渴後,我還得另想辦法幫她降降頭上的高燒溫度,隻能將自己一直穿著的內衣解下,澆上雨水,稍稍擰擰,然後放在韻雯的額頭上,進行物理降溫,這麽的也得來回數次,當真累的夠嗆。
幾番三次,韻雯也好下來不少,加之火堆烘烤了許久,後半夜的時候,我們各自的衣服也都幹透了還帶有一點的溫度,我便她的衣服給她穿上,對著一個大女孩做這些動作,多少有些奇怪,不過事關乎生死,也顧不得那麽多禮義廉恥了。
穿好後,我將腿給她作為枕頭,為她蓋上我的外套,加上離篝火這麽近,她的情況便沒有再惡化,摸著她的額頭也降下不少溫度,總算是保住她的小命了。
把她安頓好後,我正想歇一歇,卻又麵臨另一個問題,柴火不夠了,洞內能燒的東西都燒完了,火馬上會因為沒有可燃物而就此熄滅的。
我也就沒有能力挽救這火勢的頹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火勢滅後,洞內溫度開始驟降,韻雯則又有發抖的跡象,沒辦法,並非我想占便宜,在外之際,身不由己,我隻能繼續采取相互保存體溫的方式。
我走過去,躺側在地,從背後抱著韻雯,心中想著,反正這麽黑也看不到,算是非禮勿視了吧。
“抱緊點...”韻雯那甜美的聲音傳來。
我臉再次滾燙起來。
“沒...沒事嗎?”我小心問道。
“嗯...”韻雯小聲回答道。
我吞咽著口水,不由得加重自己的手勁兒,將韻雯軟軟的身子更加用力的擁入懷中,她用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能聽到她緊張而引起的呼吸不勻。
不得不說,我有些享受,如此身材絕妙,麵龐秀美的女子躺在懷裏,說不享受,那是虛偽。
此時無聲勝有聲,我們二人心照不宣,不曾說話。
但這時,我敏銳的耳朵似乎聽到了有什麽聲響,是某種東西在地板挪動的聲音,而再過兩秒,我直接鬆開韻雯坐了起來,拔出刺刀對準了洞穴內!
“怎麽了?”韻雯問道。
“蛇!我聽到它吐信的聲音了。”我說道。
“啊?那我們趕緊離開吧,這麽黑,咱們會被蛇纏死吞掉的。”韻雯說道。
“外麵雨已經停了,有些夜行的獵手便就要出動,咱們現在出去,也差不多是被它們咬死撕碎。”我說道。
我現在才搞明白,摸到的那些人骨都是怎麽來的了,便就是這蛇洞裏的蛇幹的,看來曾經有不少來這島嶼逃難的人,都在這裏葬身蛇口了。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讓你跟我一起來了,害的你也跟我著我一起送死,唉...”韻雯哀怨歎息道。
“野外生存法則最基礎的規則便就是優勝劣汰,這是最起碼的覺悟,這根跟不跟你一起沒有關係,你別自責。”我說道。
“嗯...”韻雯又抽噎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安慰她,就聽到那蛇的聲響已經很近了,近在咫尺,我寒毛豎起,立刻警備。
聽聲響,它最起碼有我大腿那麽粗,滑動聲持續而綿長,顯然是一條長度不少的大蟒蛇,它現在正衝著我吐信,尾部擺動稍許急促,上半身有來回摩擦洞壁的聲響,很顯然它在警戒、試探,並且蓄勢,隨時準備向我發起衝擊。
我也轉換著手中握著刺刀的姿勢,應對它的攻勢,我的動作極小,對它而言幾近於是靜止狀態,它雖然聞著人味兒,但是見我不跑也不動,還是繼續保持試探,蛇獵食較為謹慎多疑,如果不是確定下來,不會輕易發動攻擊。
我與它對峙,知道生死一線,就像我自己說的,可能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可能導致千差萬別。
一味求存,是不可能活下的,如今我隻能依靠畢生所學來應對了...
“它來了嗎?”韻雯問到。
這一問的聲音立刻刺激到了蟒蛇,我聽它尾部搖擺稍許激動,便就明白它應該是很久沒吃活物,正餓著,故此躁動,而這時它的尾巴突然停止搖擺,我聽到洞壁上似是向後摩擦。
它要進攻了!
“嘶!”
它撲了過來,這個角度月光能夠照到,它正長著血盆大口,正對我的頭咬來!
我既然早已預判到它的攻擊趨勢,就必然有對應策略,我向後急退一步,它咬了個空,這是我唯一能夠找得到的間隙,立刻迎上去,用左手狠狠勒緊它的脖頸,讓其緊貼著我的胸口,再用右手加勁,形成一種格鬥所謂的“斷頭台”,死死牽製住。
那蛇不斷甩動著頭部,力氣很大,我被來回甩在洞壁上,撞在胸肋骨上,差點就岔氣了!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我隻能鬆開右手,拿出刺刀猛地紮下它的頭,它甩的更用勁兒了,這一次直接將我甩出去...
我被甩到地上,狼狽不已。
但那蛇被此中頭部已然發狂,到處掙紮,但能聽到蛇血在往外流淌,而洞內乒乒乓乓的不斷有著聲響,足足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最後聽到它癱倒在地,而後周圍也沒了動靜。
它死後,我謹防它假死,還等了片刻,不過好歹是死絕了。
它依靠著這裏的地利,估摸著吃過不少人,一般蛇比較謹慎膽小,不會輕易出洞與人對峙,除非我取了蛇蛋,或是威脅了它的生命,才有可能,但是沒有,它是主動攻擊的,便就是以前就嚐過甜頭,才敢這麽做。
它靠這方法吃了不少人,可能還真就沒想過有一日會被人所殺,冤冤相報...
因為這蛇,韻雯和我一夜未眠,我們幹脆就不睡了,待在洞門口,等著天亮,而蛇死後,離天亮也已經不遠。
天亮後,我將蛇膽取出,正好韻雯有炎症,這蛇膽多少有點清熱去毒,化解炎症的作用,也能派上用場,至於其他蛇肉,我則不敢多碰,聽說細菌極多,更有寄生蟲,我怕處理不妥當引起更不好的病。
蛇血和腐肉會引起禿鷹或是其他食腐動物的覬覦,我便將蛇抬出去扔了,盡量掩蓋的氣息。
而後,我在積水處清洗了蛇膽,用一些木材和石頭做了個支架,放在火炭上頭烘烤,盡量祛除上頭的寄生蟲,最後讓韻雯服下。
處理完這些,我疲憊不堪,身體已經經不住再多的折騰了,所幸韻雯身體見好,我也沒那麽操心,我二人便就在洞內歇息,好好的補上一覺。
到了白天,有了太陽,洞內的溫度見升,睡得也沒有那麽冰涼,也就舒服多了,沒過多久,我便進入夢鄉,經此一晚折騰,都快忘了那宋家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