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山泉棗湯
“你們在幹嘛呢?玩泥巴嗎?”我問道。
噗嗤一聲,三個女孩同時笑出聲來!
我一臉懵,沒搞清楚她們的意思,而韻雯將東西放好了,走來悄悄在我耳邊說道:“周博,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麽會玩泥巴呢?是迎春看到正好有水有土,打算做個配比,到時候烤完,可以做個土甕出來,這樣我們喝水蓄水就方便很多。”
“這是陶藝,懂不懂,土老帽。”宋迎春搖著頭。
“我知道是陶藝,可我真沒想過你會弄。”我強行挽尊。
“怎麽的,姑奶奶我會的東西可多了,難道每一樣都得跟你報備一下嗎?”宋迎春說道。
“行,我看看手藝怎麽樣,看你到底是會,還是玩泥巴。”我說道。
“懶得跟你說。”宋迎春轉過臉去,在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上用手捏著形狀,時不時還用石片調整調整,還挺像模像樣的。
宋白露則繼續用手和著那水和土。
我倒想看看她能整出個什麽花來。
不管她那邊了,我這邊也得開始忙活了,這些幹樹枝不太夠,我又跑回樹林找了不少,期間回來比量了一下躲雨山岩的高度,才到我的鼻子下方,也就是估摸著少20厘米左右,高度也即是大概160~170cm之間,它突出的部分大概1m左右。
我將數據在地上記錄下來,另外開始畫一些設計的大概模樣,畫的醜陋無比,估計也隻有我自己能看得懂,不過也能將就。
樹枝的量還是不太具足,我隻能再多去用刺刀砍一些回來,光是把原料準備好,就花了我整整一天。
弄回來大概20根長短不一的,還去了山崖邊緣,在那附近找到一些藤蔓,便也割了不少扛回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畫在地上的圖已經模糊不清,我忙了一天,有些忘了,正努力去記,卻見韻雯走了過來,拗下一根細枝,一橫一豎無比工整的刻畫在地上,簡直比尺子還直,按著我下午畫的模樣,她基本全記住了,完全恢複,並將數據標上。
“你都記得?”我不可置信。
“我們當初在航空公司培訓的時候,要求記住每個很多旅客他們的要求以及他們的形象,以便於我們展開工作,所以特意加強我們的記憶能力,教了我們一些記事的技巧,所以我都記下了。”張韻雯甜柔一笑。
“哎呀,終於不是擺設的花瓶子了。”身後傳來宋迎春酸溜溜的聲音。
我懶得理她,按著今天我自己設計的一些數據,開始對樹枝進行整理、切割,盡量達到每一根都跟數據一樣,並且整齊,沒想到韻雯還有驚喜留給我,她早早的準備了一片石片,經過打磨,有些鋸齒並且兩側極扁平,猶如一把小利刃,她記下數據後,也幫著我一起切割和去除樹枝上不需要的東西。
眾人都在勞動,沒過多久,大家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我便讓宋白露去弄吃的,她通藥理,所謂食藥同源,做吃的事情交托給她,是絕對安全並且還能滋補身體。
這邊我和韻雯兩人工作如同流水線一樣,久了也有點乏味,我便就觀察觀察這宋白露她都在弄什麽。
隻見她將大棗取出,放在清洗過的一個點像個盆子一樣的凹進去的石頭上,用泉水澆灌清洗,洗點土泥,然後放入包包裏的餅幹的塑料盒裏,又清洗了野菜根,一樣找了個食品塑料袋裝著,其中弄出了幾顆紅棗,去掉核,放在石頭上反複用扁平石頭捶打,也不知她在搞什麽。
隨後沒多久,卻見宋迎春抱著一個盆子一樣的土盆子過來,成焦黑色,形狀看起來良好,並且確實已經成罐甕之狀,她衝我吐了個舌頭,又去取了幾個小碗。
我不又得站起身來,朝著那頭看去,沒想到宋迎春這丫頭不聲不響的,早已經按著我烤螃蟹的方法,也用石頭搭建了一個高溫爐子,便就利用高溫讓這土盆、土碗快速成成形。
而宋白露用泉水清洗過土碗和土罐之後,開始了她的料理。
隻見她用石頭搭好灶台,將土罐放置上頭,用土碗接水倒入其中,然後掰扯野菜根放在裏頭烹飪,待水沸騰後,她又撒了一些幹掉的花瓣草藥之類的,再將剛才搗好的紅棗泥倒入其中,待出鍋後,有用完好的紅棗倒入其中用以點綴。
香噴噴的氣味,竟然讓我想起了家鄉...
“怎麽樣?我說過團結才是力量,現在相信了嗎?”韻雯衝我一笑。
不得不說,大家還是各有所長的,這要好,教官也曾經告訴過我們,團結一致,發揮所長,才能戰無不勝,現在想來,他老人家說的太對了。
大家辛苦了一天,一碗山泉紅棗湯,配上一些烤山果,再添一些紅棗,也算吃的入味,尤其是我,吃的都想流淚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些東西都不頂飽,還得想辦法狩獵一些野物,保證大家營養均衡,才是長久的生存之道。
我正吃著紅棗,想著這些事時,宋迎春咳了咳,說道:“喂,你不誇誇我呀?你們使得碗都是我做的,不是嗎?”
“迎春太棒了!肯定學過吧?”韻雯趕忙誇讚到。
“我讓他誇,你湊什麽熱鬧?”宋迎春喊到。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計較,不過也立刻誇她一句:“行了,瘋丫頭,算你給團隊做了一次貢獻,不錯,值得誇讚。”
“就這樣?”宋迎春滿臉失望。
“行了,迎春,大家都看在眼裏的,快吃飯吧。”宋白露安慰到。
宋迎春嘟著嘴,臉色不是很好看,將碗放下,別過臉去,我看了看白露,她則衝我搖頭說道:“沒事,她就是覺得你誇張韻雯的時候,可能更中聽。”
我當什麽事兒呢,於是說道:“宋迎春,你很厲害,讓我刮目相看。”
她臉色稍好,咳了咳,說道:“空姐,聽到沒有?我也很厲害的,哼...”
我見她還偷笑,隻能心中默默歎息,人家張韻雯可不稀得跟她一般見識。
“是呀,是呀,迎春最厲害了。”張韻雯職業式的微笑。
飯後,我安排了輪班,今夜我打頭,韻雯第二、白露第三,迎春第四,這樣盡可能的不讓韻雯和迎春交集,也避免第四班有人耍賴,讓我們處於威脅之中。
安排沒有異議,她們收拾收拾也就去睡了,就在躲雨山岩下收拾出一點地方,鋪上一些幹草,披上外套衣服,也是三個女孩第一次在一起睡。
我趁著值班,順便繼續弄一弄木柴,待到半夜實在困得發緊,才找來韻雯替班,我則睡前交代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便就睡覺去了,自此一夜無話。
一直睡到了白天太陽曬臉,睡的可謂寒徹骨髓,這麽冷,誰都沒辦法受得了,能睡的好的,故此今天我務必要將屋子弄出來,好過這般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