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如芒在背

左右仙門平台向神鏡湖的一麵,各有一個五丈方圓的平台,從神鏡湖底緩緩上升,在比平台一丈低的高度穩穩停住。平台廣場上,有熟悉的人早已經往腳下的大塊地磚輸入靈力,那地磚便懸浮托著人上升。先一步動作的人自然搶占了最好的觀賞切磋的位置。

“去吧去吧!天字一號,你肯定是第一個啊!”吳徐不再嬉笑,正色道。“好好打,別給我丟了人啊!也讓那風姌小姑娘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何必氣尤未消,也不跟吳徐顧青青二人招呼,獨自去了平台邊緣,找在那邊等著的仙門宗弟子出示了竹牌。

仙門宗弟子見何必一臉怒容,也不多話,讓他稍等,還沒正式開始呢。

“小兄弟!”平台邊緣神道宗的年輕道士見到了何必,他記得當時登仙門時曾與何必打過招呼,這時他一個人坐著也無聊便打著招呼站起來,想找何必聊聊。

何必沒理他,他的腦子裏吳徐顧青青的嘲笑、風姌的厲色還有那點不可描述的畫麵,一直在轉,轉的他心緒**漾無法平息!

“小兄弟,我們見過的啊!這麽快不認識我啦?”年輕道士拍了何必的肩膀,何必沒啥反應,他自己卻是一縮手。

“小兄弟!你怎麽這麽燙啊!”年輕道士奇怪甩了甩手,剛剛他就好像摸了一下燒紅的爐子!

“嗯?”何必反應了過來,看了年輕道士一眼,“是你啊!幹啥?”

何必的語氣略有些不善了,年輕道士猶豫了一下,心下在判斷自己是不是在自找麻煩。

“在下神道宗屈白,小兄弟,我們在登仙門之前見過的!”神道宗屈白抱拳道。

“哦!”何必看他一眼,想不起來這人了,腦子還是那些畫麵。“我叫何必!”

回答了屈白,何必猛然想起一件事!那風姌,與自己見過幾次麵了,竟然從沒問過自己的名字的名字!實在是太過分!怎麽說自己也是她揚言要幹掉的人,怎麽連名字都不問一下呢!?瞧不起人麽?

“每次見到我都是登徒子!登徒子!哼!太不講道理!”何必憤憤難平。

“額,何必兄弟,何事憤怒啊?”屈白見他怒氣外溢的都渾身滾燙了,小心問道。

“我哪有?我憤怒啥?我不!”何必否定三連。屈白和一邊的仙門宗弟子看他頭頂冒著的白煙,都傻眼了。

仙門上空,主持大會的奇隕洞天主人祝碭就飄在半空也不下來,還不知怎麽變出了一副桌案,美美地給自己倒了杯酒。“開始吧!”

“何必師兄,您是天字一號,可以上台比試了!”仙門宗弟子聽到了祝碭的命令,隨即就與何必說了。

“啊!啊!好的!”何必粗聲回應,那猿猴般的奇怪姿勢又擺出來,雙手一擺,一躍而起,就跳上了懸浮在神鏡湖麵的擂台之上。

“唉!不是讓這小子不要再琢磨那火猿通背拳了,怎麽又用上了?”吳徐看到何必醜陋的出場姿勢,頗有微詞。

“那就是在雲壁集市上被劉魚坑的那個功法?”顧青青聽吳徐詳細講過他們路上遇見的事情,感興趣的問道。

“可不是當時我覺得氣不過,關照何必要把這功法練出價值一個仙玉的效果,沒想到這一根筋的小子當了真,真就琢磨開了。不過他弄出來的這個也太醜了,一點都不修仙啊!”吳徐無奈解釋,目光在附近浮起來的石塊上掃了掃。果然,在比較遠處看見了麵色冷峻盯著何必看的風姌。

“師妹,你看!”吳徐指了指風姌的方向。

顧青青順著吳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瘦小但身姿飄然的風姌,不禁掩嘴偷笑,對吳徐說道,“風姌與何必這兩個,怕是通過一場意外,互相對對方屬意了呢!隻是他們都還小,修為也都不高。”

顧青青故意稍停,盯著吳徐一會,接著說道,“我覺得啊!何必就該和師兄你學,跟風姌姑娘定個金丹之約,這樣就比較穩妥一點!”

說完,顧青青又笑個不停,這話羞得吳徐一個大紅臉,不自覺還往仙門宗深處看了一眼。允兒隨李還劍去了一夜了,至今也沒個消息。

擂台上,何必以怪異的姿勢落地站定,觀賽的人中,有人見過他之前登仙門的,跟身邊的人介紹著。

“這小子,身姿雖醜,像個腦力不足的猿猴,但是啊!他的火係真氣還是很純很強悍的啊!真的!登仙門那天我親眼看到的,一口氣躥出半個仙門高呢!”

“那又怎麽樣!太醜無愛啊!可惜了個白淨的小麵孔,怎麽招式就這般醜陋呢?”說話的是個著白衣搖白扇的白臉男子,一對極薄的嘴唇也不知是故意抹了啥,妖異的紅。

周圍幾個看他盯著何必惋惜的眼神,不自覺**一緊,默默操控腳下石塊挪開了一點。

何必在遠處的擂台上聽不見,即使聽見了也不會在意,他隻對自己的對手這麽久了還沒出現有點生氣。因為說不定那一雙一見自己就變得狠厲的眸子,此刻正盯著自己,然後在想象著把自己刺個對穿的模樣呢!在這多待一秒,這種背後被人盯上的感覺就越強烈!

這時,一道長虹自平台而起,速度飛快到了擂台上空,一道人影又緩緩下降,穩穩的站在了何必的對麵。

仙門宗弟子見對戰切磋者已經到齊,迫不及待宣布道,“比試開始!”

何必打量了來人一眼,隻見這人一身錦衣華服,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這位小兄弟有禮了!”那人抱拳行一禮,“在下錦雲州範中彥,擅長點拳腳功夫,還未請教?”

那人話沒說完,何必卻覺得自己背上有被狠狠刺了一下的感覺,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遲疑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空曠,哪有人刺他一下?隻是他整個後背都是汗毛倒豎,一時心跳都快了幾分!

“太可怕了!那不講理的到底藏哪了?害得小爺心驚膽戰的!”何必心驚膽戰地回過頭來,隻見那範中彥苦笑站在原地。

範中彥納悶,自己在錦雲州的確有點小名聲,但也不至於讓人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心驚膽戰的程度啊?!自己又不是什麽大魔頭!再說,這人害怕,為甚回頭去看啊?“這小子該不會有失心瘋吧?”

何必定定心神,集中注意力,不再去想自己後背,隻想盡早結束,對那範中彥一抱拳道,“道友好!我叫何必!我們開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