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已經不錯了
那姑娘發現了何必，此刻未著寸縷，第一反應是蹲進了水下，隻露出腦袋。女子麵帶羞紅和憤怒。
何必忙不迭捂住自己的雙眼，嘴裏大喊一通對不起。
“登徒子！”女子聲音羞怒責罵道。
何必也是羞紅了臉，雙手捂住的眼睛也是緊緊閉著，急忙辯解道，“姑娘！誤會！誤會！我隻是找一處湖泊試驗劍招，沒注意到姑娘在此！對不起啊！我啥都沒看見！真的！”
何必說自己啥也沒看見，那女子臉上羞紅更濃了。她剛剛是半坐在水中，而且正麵麵對何必出現的方向。要不是因為夜深人靜，她又想事情出了神，不然也不至於沒發現何必的靠近。
這小子，肯定該看的不該看得都看了！想到這裏，她的臉紅的要滴出水了！
“姑娘！我...我轉過身去，你穿上衣服吧！”何必緊緊閉著眼，捂著臉，轉身背對著那女子。
女子在水中，借著月光在何必轉身前看了何必一眼。她愣了少許，才緩緩出水，素手一揮，岸邊大石上放著的衣裙飄向了她。女子從水中月初，月光之下，她的衣裙好似有靈，快速批到了她的身上。
“看你年紀不大，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不要再讓本姑娘見到你！不然本姑娘肯定饒不了你！”
何必聽得出，那姑娘這狠話說的有多咬牙切齒！“對不起！對不起！小子真不是故意的！”
“哼！”一聲冷哼，女子整理好衣物，向著山林掠去，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何必還在那道歉了很久，身邊安靜了好久之後才敢轉頭偷偷瞧了一眼。眼前小湖麵波光粼粼，已經不見那姑娘的身影。
“呼！”何必鬆一口氣，看著剛剛那姑娘呆的地方，腦海裏那白花花的晃眼畫麵又出現，何必小臉飛紅。
使勁搖搖頭，跑去湖邊捧了涼涼的湖水洗臉，過了好一會，何必才算冷靜下來。
“希望不會再遇見了，不然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何必小聲嘀咕。
不再想那麽多，何必找了個大石，盤腿坐著調息，將剛剛被意外衝走的思緒重新找了回來。
今晚月未圓，但月色皎潔，小湖被微風拂過，湖岸邊的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離何必打坐較遠的樹林裏，那姑娘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藏在一棵大樹的樹冠中。她的目光始終盯著何必。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長發也濕漉漉的批在背上。
“果然是他。”姑娘低聲說道。
何必沒有察覺有人在遠處觀察他，他拋卻了腦海中那些晃眼的畫麵後，思緒沉浸在了對劍式一的理解中。
一大片烏雲飄來，天地都暗了下來，連風聲樹聲都變得小了似的。何必在調息，在思考。那姑娘在樹上看著何必，天地都安靜了下來。
烏雲飄走，月光又灑了下來，何必終於結束了調息和思考站了起來。樹冠上的姑娘精神一振，盯得更緊。
何必站了起來，他一步步走下了大石，走向了湖邊，但是他的眼睛是失神的。
何必踩在了湖麵上，湖水的微波被他踩碎了。何必成功行走在了湖麵上，被他踩在腳下的湖水破碎之後變成猶如鏡麵，穩穩的撐著何必一步步走向了湖心。
小湖不大，何必走的不快，也沒花多長時間就到了湖心，而到達湖心的何必卻站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搞什麽鬼？”溫度在降低，樹冠中的姑娘被長發弄濕的後背也覺得發涼。看著何必調息好久，好不容易站起來露了一手水上行走，走到湖心又站著不動了，姑娘她都有點失去耐心了。
何必實際一直在思考劍式一圓蘊含的大道。如何能像師兄說的那樣凍結了一切又斬開一切呢？
何必終於摘下了背著的新買的長刀。將長刀平舉在了胸前，然後又不動了。
樹冠中關注著的姑娘一把抓住了身前的樹枝，差點就把粗大的樹枝一把抓斷，調息了好一會，才止住了衝出去把何必打一頓的衝動！
“這小子，一個動作停半天！煩不煩！？”
何必這次沒讓她久等。他的體內真氣開始了運轉，這是他練了赤焰狂仙功後，經過了幾乎一夜的思考，第一次要嚐試使出劍式一了。
何必的腳下的湖麵依舊如鏡麵，鏡麵之外，湖水原本運動的方向被改變了。隨著他體內真氣運行釋放出來的氣勢，形成了一個不斷圍著他旋轉的圓。
長刀嘶鳴。
何必終於抽出長刀，在自己視線之前，緩緩斬過。一道赤色的滿圓擴散開來。滿圓之上赤焰燃燒，經過的地方空間都被那赤焰撩的扭曲！滿圓經過湖麵，巨大的熱力使得湖麵蒸騰，騰起了水汽，又被滿圓生生截斷。
滿圓擴散，最終整個小湖都沸騰了，一直到整個湖麵都被略過，才消失不見。岸邊的山林被熱風出過，藏在樹冠中的姑娘長發飛揚。即使距離相當遠了，那熱風將她半幹未幹的頭發都吹幹了。
“果然是他。”姑娘嘀咕一句，下一刻消失於原地，遁走了。
湖心中的何必卻相當沮喪。他沒有成功，劍式一圓在吳徐使用出來，可以看到幾乎整齊的空間裂口。何必思來想去，這也是師兄可以斬卻月光的關鍵。可是他的火係真氣斬出的劍式一，雖然看著聲勢浩大，威力也不小，但他感覺到自己這一劍與吳徐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唉！”何必懊惱的一跺腳，沒想到腳下鏡麵似的湖水沒法維持，他整個人掉落進了小湖中。
“啊！好燙！好燙！”何必的慘叫響徹湖麵。
何必回到竹屋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師弟，你怎麽紅的像個煮熟的蝦子一樣？”吳徐和顧青青正在竹屋前喝茶，見何必頂著黑眼圈和熟蝦一樣的皮膚回來，吳徐好笑又好奇的問。
何必才不會把自己狼狽跌進自己弄沸騰的湖水裏的事說出來，有氣無力的回道，“師兄，我失敗了，沒有能掌握劍式一。”
“哦？你這一晚都在研究劍式一嗎？”吳徐問道。
“嗯，我可以像你那樣走在湖麵上，可是我斬出的劍式一圓，除了把湖水煮沸了之外，根本不能斬開空間分毫，更不要說像你那樣斬卻月光了！”何必一屁股坐到吳徐對麵，伸手想給自己倒杯水喝，卻被滾燙的茶壺燙的縮手。
顧青青一陣輕笑，給何必倒了杯茶。
“看來師兄的劍式一已經差不多大成了！”顧青青心中暗道。
“哦？那我問你，可斬出完整滿圓的劍氣？”吳徐問道，之前何必使用劍式一是斬不出滿圓的。
“嗯，斬出了。”何必回答。
“那就不錯了，你才學了幾天？也不過半月有餘，真要讓你一晚上就將劍式一大成，那讓我們這些學了十多年的師兄師姐老臉往哪裏擱？”吳徐笑道，算是給了何必一個安慰。他心中還是對何必相當讚賞的，學這一式不過半月餘，何必能在使用火係真氣的情況下，做到這個程度，其天賦悟性之高，已經讓吳徐相當嫉妒了。
“哦！那好吧！”何必也是個實心眼的，既然師兄說自己已經不錯了，那就先這樣吧！說完這句，麵前的茶水也沒喝，何必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吳徐和顧青青用過早飯，留了允兒照顧心神消耗過大的何必，他們二人按之前商量好的前往拜見穆嵐峰主文燕去了。
穆嵐峰主文燕，元嬰中期修為，是仙門宗長老會的一員，雖然平日裏並不負責仙門宗具體事務，但她的道侶是藥穀穀主藥千峰，是以地位也相對高不少。
穆嵐峰弟子大多以木係靈根者多，而且女弟子為數不少。吳徐隨顧青青前去這一路，見到四五撥竟然都是女弟子。隻是這些女弟子，不論是修為高強的，還是低微的，見到顧青青和吳徐，大多都是冷眼相對，基本都不打聲招呼，匆匆而去。
吳徐臉色越來越僵硬，他不願也不能插手顧青青在仙門宗的事。但是看這些仙門宗弟子對顧青青的態度，他自然也能推測顧青青在仙門宗，其實過得並沒有她自己訴說的那樣好。
穆嵐峰雖稱作峰，但實際和他們玄水門的淩波峰一樣，實際隻是一座山丘。峰頂隻有一塊還算大的地方，建有七八間建築，還有一塊小型的廣場。那些建築的後麵有數十顆兩三人合抱的雲杉，那筆挺的樹幹直入雲霄，倒也相當令人震感。
由值守弟子通報之後，吳徐和顧青青沒等多久就見到了穆嵐峰主，文燕。
文燕沒有著道袍，而是穿著顏色相當豔麗的宮裝，看妝容神色，想是養尊處優已久，並且上了一定年紀了。
見過禮，吳徐沒有多話，就由顧青青把它們的來意說了。
“哦？！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雙靈根者？”聽完顧青青介紹的來意，雍容華貴氣度非凡的文燕也是吃了一驚，出言問道。
吳徐緩緩答道，“稟告前輩，應該是錯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