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酌一口解憂愁

“哦我的天啊,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酒更好的治愈良藥啊。”安靜的酒吧裏麵,謝紙鳶抱著一瓶“死亡野格”陶醉著,看她有些緋紅的臉頰,顯然已經進入了微醺這種最完美的狀態,而一旁的三個人自然是一眼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

秦望由於強勁的武人體質,想要喝醉恐怕要花不少的酒錢,而詹邱緣這個昔日常年混跡酒吧的人酒量自然不差,張明月雖然酒量不如謝紙鳶,但是有自知之明的張明月選擇了不喝酒,所以在場四個人,也隻有謝紙鳶一個人獨自沉醉。

但是看得出來,四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當前的氛圍,相比於那種鬧哄哄帶著DJ的酒吧,四個人都比較喜歡這種安靜的靜吧。

聽著歌手唱著各種語言的民謠,每一桌都是獨立的包間,大家互不打攪,進入這裏的人也都很有素質,雖然做了隔間,但是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好在大家說話聲音都不大,一些細微的聲音也無傷大雅。

靜吧這種地方和尋常酒吧不同的是,來靜吧的大多數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而去尋常酒吧的人大多數都沉浸在酒吧的電音裏。正因為隔音做的不是很好,四個人也偶爾能聽到一對小情侶帶有一點羞羞味道的甜言蜜語,偶爾能聽到有人獨自默默抽泣,自己一個人不斷的喝著酒,偶爾能聽到伴隨歌手的歌聲有人輕輕敲動酒瓶的聲音。

習慣了金錢帶來的花天酒地,偶爾來這種尋常人也能消費得起的地方,總是別有一番滋味。

秦望正抓起薯條大把大把的往嘴裏塞著,然後他突然就像是觸電了一樣,一動不動,手中的薯條也全都掉在了桌子上。

詹邱緣覺得是不是這小子身上有什麽開關才會這樣的,不過正當他想拍打一下秦望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桌子下麵的謝紙鳶翹著二郎腿,在上麵的那條腿不斷地蹭著秦望穿著短褲露在外麵的腿。

詹邱緣心裏暗罵一句:你們兩個還真是不避人啊。

秦望就保持了那個姿勢半天,似乎終於受不了了就輕輕的挪動了自己的腿,不過一個桌子一共屁大點的地方,任秦望怎麽挪,也逃不出謝紙鳶的“五指山”。

最後秦望也放棄了抵抗,幹脆就頂著這種“不適感”繼續吃著薯條,這讓一旁的詹邱緣默默佩服,坐懷不亂,“閹人望”的稱號真是實至名歸。

張明月雖然現在處於度假期間,不過在得知了皇甫卓給謝紙鳶尋來了一個新的貼身之後,就一直在尋找可以加入的門派。

如今的武學門派和古代不一樣,古代收弟子講究的是個機緣和資質。在這個誰錢多誰就是大爺的這個時代,武學的門派也更加的商業化,八成的門派想要學功夫都要交上一筆入門費,而且有不少門派有明確的規定:一旦弟子自己無法忍受訓練,或者天資不行無法通過入門的試煉,便會被強製逐出門派,且入門費用概不退還。

這是武監局允許的事情,所以就算有人不滿這個製度也無濟於事,因為在這個製度實施之前確實有許多人入門之後隻是想嚐個鮮,門內師父日夜教導,但是新鮮勁一旦過去了,就帶著學費直接走人,枉費了門內師父花費的力氣。

“蘑菇頭,你看什麽呢,這麽認真?”詹邱緣看張明月一直沒說話,便開口詢問了一句。

張明月顯然沒打算特別的理會一下詹邱緣,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天下第一APP。”

天下第一APP,是武監局開發的一個武功專用的軟件,上麵囊括了當今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武學門派哦,每個門派的入門費用,收弟子的要求,門派的所在地,傳授的功法等等都會在上麵顯示,還有類似健身軟件上麵的強身健體課程,以及習武記錄等等。甚至還有新聞專欄,並不是一般的新聞,上麵都是各個門派或者一些著名武人的新聞,讓世人震驚的兩代武評前十都是由這個APP選出來的。

總之一般想學功夫或者對功夫有興趣的人都會下載這個APP,而這兩天,張明月就一直在尋找性價比高,收女弟子,在榮光市附近的外家功門派。

雖然這筆錢可以找徐大樹報銷,但是由於張明月是雜燴武學出身,所以自然就和許多門派所傳授功法的相性差了不少,尤其是張明月如今已經馬上就是成手武人了,就更加不好找門派。

有不少門派的功夫需要張明月先放棄自身現有修為重新修行,這當然是張明月無法接受的,畢竟重新修行,就意味著可能需要數年才能重新有現在的修為,那自己就會錯過謝紙鳶很多年,到時候自己能不能當謝紙鳶的保鏢不好說,當經紀人肯定是夠嗆了。

所謂的成手武人,是武監局給的一個概念,入塚虎等級,便為成手武人。成手武人可以拿著相關證件前去武監局開宗立派,所以有不少的門派不想收成手武人,究其原因也是為了防止成手武人學習了自家功夫之後開宗立派。

對於武功的專利性,至今聯合組和武監局也沒有辦法管製,因為世間武學眾多,難免會有相似的武功,這也調查不出來到底是誰抄襲誰。所以有不少的成手武人取百家之長,囊括多了門派的功夫,開宗立派之後將功夫更名換姓,傳授自己的弟子。

“我說你就去我們罡拳派得了,那可是一等一的正統外家功夫,主要是它非常的好上手啊你知不知道?”詹邱緣站起身,看樣子還要耍一手。

隻不過張明月歪了歪腦袋,看向一旁,就把頭緩緩的低下去了。詹邱緣順著張明月的腦袋,就看見周圍有不少包廂裏的人在看著自己,如同看著一隻猴子一樣,詹邱緣也就立刻做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罡拳派,張明月並不是沒有想過,畢竟罡拳派的“拳罡術”真的如詹邱緣所言,簡單粗暴,特別好上手,而且對於之前的境界沒什麽要求,入門的費用尚可,並不算高。奈何罡拳派遠在東陽的市區內,距離榮光市過遠,來回恐怕都需要坐飛機,這也就代表張明月一旦去了罡拳派,恐怕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沒得朋友。

張明月歎了口氣,鎖好了手機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他突然看向秦望:“秦望,要不然你教我功夫吧,我誌向不高,三十歲之前我能入塚虎就非常的滿足了。”

秦望一聽就楞在當場,詹邱緣知道金剛宗的功夫向來隻傳自家人,而秦望又不好拒絕別人,便馬上替秦望打圓場:“秦望的功夫是上麵流傳下來的祖訓,隻傳自家的後代,怎麽可能教你呢。”

張明月再次歎了口氣,好像苦大仇深的靠在沙發上,其實至今謝紙鳶和張明月還是不知道秦望的身份,張明月雖然知道秦望是個塚虎等級以上的武人,但是奈何秦望平日裏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氣息,無論張明月怎麽探氣都無法知道秦望的真正深淺,就好像是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氣息一樣。

一旁喝的醉醺醺的謝紙鳶也終於停止了對秦望的騷擾,反倒是用手拍了拍張明月的蘑菇頭:“沒關係的,找不到就慢慢找嘛,不著急的,不著急的。也不知道我那個爹給我找了個什麽樣的新扈從,最好是個高大威猛的帥氣男人。”

謝紙鳶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地的瞥了一眼秦望,發現秦望不為所動之後就故意咳嗽了兩聲:“要是這樣就好了,最好長得也能一等一,武功也厲害,搞不好,我還會嫁給他呢。”

秦望此時好像失去了自己的耳朵,依舊在開心的吃著薯條,這讓酒勁有些上頭的謝紙鳶氣立刻就不打一處來,她搶過秦望手裏的一盤薯條,轉而變成了自己吃上了,不過一想到薯條那足以讓謝紙鳶沸騰的卡路裏,吃了兩口就停下了,隻是把薯條抱在自己的懷裏,不給秦望吃。

秦望伸手想去拿薯條,不過秦望的手剛剛伸過去,謝紙鳶就會打秦望的手讓秦望望而卻步,連續被打數下之後秦望也就收回了雙手,一言不發的坐在座位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吃不到薯條的小孩子一樣,非常的弱小,無助,可憐。

詹邱緣看著秦望都覺得揪心:你眼前他娘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謝紙鳶啊,這謝紙鳶要是相中了老子,恐怕現在都到了婚禮在哪個酒店辦的問題上了。

詹邱緣真的很想把秦望的腦袋撬開,看看秦望的腦袋裏麵出了木頭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些天詹邱緣和張明月給秦望和謝紙鳶製造了無數的機會,謝紙鳶也沒有辜負這二人不斷地主動出擊,用了各種方法撩撥秦望的心弦。其中包括讓兩個人單獨在摩天輪裏,讓二人單獨的在酒店共處一室,讓二人一起去逛街等等。

唯獨這個秦望,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免疫一切暗示和挑逗,任憑另外三個人怎麽努力,就是在原地停滯不前,一度讓三個人陷入絕望的境地。

甚至詹邱緣都私下裏和張明月商量過,讓張明月建議謝紙鳶霸王硬上弓,看看這秦望到底是不是個閹人,要真是個閹人也就趁早好聚好散,別為難他了。隻不過詹邱緣說了這句話之後,還讓張明月給摁倒在地上,說他耍流氓。

詹邱緣有幾次覺得金剛宗的功夫是不是就和葵花寶典一樣,“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但是想來想去,好像金剛宗的功夫是一路傳下來的,才終於打消了這個想法。

謝紙鳶充滿怨念的盯著秦望,這目光顯然讓秦望有些不舒服,他試探性的詢問道:“那個,紙鳶啊,我是不是又哪裏做錯什麽事情了?惹你不開心了?”

謝紙鳶惡狠狠的說了句:“沒有。”

詹邱緣能明顯的感覺到,謝紙鳶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著牙說的。

“哦,那就好。”秦望一聽謝紙鳶說了句沒事,也就繼續放心繼續吃桌子上的其他東西。

詹邱緣歎息一聲,然後緩緩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心再看秦望一眼。

鋼鐵直男已經無法來形容秦望了,秦望明顯要比鋼鐵硬太多了,鋼鐵燒一燒敲打敲打還能改變個形狀,但是像秦望這種金剛石就真的沒救了。

謝紙鳶也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秦望一腳,這倒是讓詹邱緣捏了一把冷汗,這要是秦望再一個本能反應開了金剛訣,那恐怕謝紙鳶的假期就要提前結束了,他們兩個的緣分也被扼殺在了搖籃裏,無法再生根發芽結果了。

好在最後秦望沒有開金剛訣,被謝紙鳶的高跟鞋後跟結結實實的踩了一腳,幸虧被踩的人是秦望,這要是換了尋常人恐怕當場就得落個十級傷殘。

謝紙鳶看秦望沒有反應,又接連踩了數下,詹邱緣想想這腳要是落的自己的身上恐怕自己現在就直接被送進醫院了。

城門失火,難免會殃及池魚。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那些倒黴的被殃及的池魚,詹邱緣立刻起身以上廁所為由離開了包間,前去廁所避難。

在廁所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就來到洗手池準備洗一下臉上出的油。

洗手池上方是一麵巨大的鏡子用來給女士補妝用。

由於洗手池比較低,詹邱緣就要彎腰才能洗臉,冰涼的水打在詹邱緣的臉上也讓詹邱緣清醒了幾分。

洗臉過程中沒發生什麽事情,最後詹邱緣直起身體,旁邊是一個穿著一身名牌的女人似乎在對著鏡子補妝,手裏拿著粉底和美妝蛋不斷地在臉上輕輕拍著。

這本來也沒什麽,畢竟沒有不允許女性三更半夜來酒吧的這種狗屁規矩。不過正當詹邱緣準備照照鏡子的時候,女人合上了手裏的粉底,這也讓詹邱緣在鏡子中看到了女人的臉頰。

這張無比熟悉,無比美豔,又是當初帶個詹邱緣無比恐懼的臉。

詹邱緣和女人幾乎同時轉頭看向對方。

“是你!”

“星野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