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謝紙鳶回歸皇甫家

“紙鳶小姐,這是為你準備的房間,房間中有所有日常生活的基本設施,除了這些之外,健身館和遊泳館在十三樓,餐廳在十六樓集合了世界上所有菜係而且二十四小時有人服務,影院等娛樂設施在二十樓,除此之外你有任何需求或者幫助隨時可以找我,房間座機按一就可以隨時聯係到我了。”

謝紙鳶有些陌生的看著自己所處的這個房間,她對眼前這個從見到她開始就保持著微笑的女人點頭示意,女人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裏是位於帝都的皇甫大廈,謝紙鳶記事的時候,皇甫卓已經帶著她和她的媽媽離開了這裏,所以再回到這裏謝紙鳶並沒有什麽過多的感觸,反而隻是無比的陌生。

她回到皇甫大廈之後,沒有什麽隆重的接待,也沒有親戚相認的感人場麵,不過這對於謝紙鳶來說卻是一件好事,畢竟和記憶中未曾出現過的親戚相見熱淚盈眶的場麵,縱使謝紙鳶可以以演員的技能飆淚,但是謝紙鳶內心也會覺得十分尷尬。

那個一路服侍安排自己的女人離開之後,謝紙鳶隻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她無力的癱軟在**,巨大的床異常的柔軟,讓謝紙鳶的身體陷了進去,舒適感瞬間席卷了謝紙鳶的身體,隻是內心的雜亂讓謝紙鳶無法安睡。

她做的這個決定,非常艱難。謝紙鳶雖然不是個生意人,但是同樣也不是個傻子,她知道她回到皇甫家會被怎麽樣的對待,至於皇甫家是否願意扶持她,這點謝紙鳶不清楚,但是她非常清楚她回來一定會失去一些東西。

謝紙鳶做這個決定,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秦望,秦望和童諾在一起之後,謝紙鳶內心確實受了一些打擊,可這點程度的打擊還不至於讓謝紙鳶一蹶不振。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皇甫家數次的威脅,皇甫卓雖然在榮光市這麽個一隅之地成了“土皇帝”,可要是說和皇甫家對抗,那依然是蚍蜉撼樹,皇甫家這麽多年都未出手動皇甫卓的原因,謝紙鳶不清楚,可倘若皇甫家真的有心對皇甫卓做什麽,皇甫卓不會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她固然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遭遇不幸,所以謝紙鳶毅然決然的回到了皇甫家。沒有人打攪,也沒有人故意的上門刁難,這次回來確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糟糕,這倒是讓謝紙鳶出奇的開心,可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和朋友的難過,此時的謝紙鳶隻能自己慢慢消化。

躺在**許久,謝紙鳶隻覺得胃痛,她從**掙紮起來,有些發蒙的看了一眼時間,輕歎一口氣,突然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人生有再大的大起大落,隻要不想死還想活著,那就得吃飯。

謝紙鳶按照之前女人的指示來到了餐廳的樓層,這個時間段餐廳的人並沒有多少,皇甫大廈的餐廳布置和學校的食堂類似,隻不過裝修的豪華程度要比學校食堂強千百倍。

在餐廳並沒有服務人員,想吃什麽都需要靠著桌上的平板電腦,上麵有專門點餐的APP,確實如之前的女人所說,餐廳裏囊括了所有的菜係,甚至還有街邊小吃,每一樣菜品都可以根據自己口味調整和備注,這倒是讓謝紙鳶覺得有幾分新奇。

謝紙鳶本能的想點一些酒來體驗一下成年人的快樂,不過她突然覺得自己這麽毫無防備的如果被媒體拍下來了可怎麽辦,但是很快的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可是身處皇甫大廈啊,這裏倘若還能有記者的話,那這世上真的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所以謝紙鳶一下點了兩瓶啤酒。

謝紙鳶雖然內心有些壓抑,不過如今自己竟然選擇回來了,那倒不如就既來之則安之,整天鬱鬱寡歡倒是容易讓人蒼老生病,秉承這種心態,謝紙鳶的心情稍微放鬆了幾分,不過謝紙鳶剛剛放鬆的心情,很快就再次回歸平常——沒想到,在這皇甫大廈中,謝紙鳶竟然碰到了一個熟人。

很顯然,那熟人也看到了她,兩個人四目相對,宛如仇人相見一般,但是很明顯,那個人恨謝紙鳶,要比謝紙鳶恨她更多一些。

魚依白。

謝紙鳶真的沒想到竟然在皇甫大廈內能見到魚依白,她大腦高速旋轉,可想了又想也實在是沒想到一個魚依白會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魚依白穿著開高叉的旗袍,盯著謝紙鳶看了十幾秒鍾,反複的確認了確實是謝紙鳶之後,魚依白步伐妖嬈的來到了謝紙鳶的麵前,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嗤笑出來。

“哎呦呦,我以為誰呢?這不是鼎鼎有名的謝紙鳶大明星嗎,我這白天剛聽說你原來叫皇甫紙鳶,結果這下午咱們就能碰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太著急回皇甫家了呢?”

魚依白拉開了謝紙鳶對麵的椅子,在謝紙鳶還沒開口說話的時機就已經坐了下來,眼神中滿是挑釁。

謝紙鳶對於這個曾經想殺死自己的女人自然沒什麽好感,這魚依白竟然要以話語相激,謝紙鳶自然是“當仁不讓”:“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就是回家,在自己家也能碰見你這麽個外人啊?說說你是來幹什麽的?是不是又勾搭了哪個皇甫家的男人?也對,畢竟你也隻能靠著男人上位了,要是沒了男人,恐怕連戲都接不到吧?”

這句話對於魚依白來說,確實是不可觸碰的逆鱗,魚依白猛的就抬起手,想直接一巴掌甩在這個女人的臉上,而謝紙鳶似乎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直接抓住了魚依白的手腕,緊接著隨手還了魚依白一個巴掌。

清脆而響亮,魚依白臉上瞬間就紅了一大塊。這一巴掌,謝紙鳶用足了力氣,畢竟這謝紙鳶可是難受了整整一天,積壓了一整天的怨氣都發泄在了這個巴掌上麵。

魚依白被這巴掌打的懵了,等她反應過來,立刻就想抓住謝紙鳶的頭發,可謝紙鳶動作靈敏,先出手抓住了魚依白的頭發,謝紙鳶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下手可是極為陰狠,魚依白吃痛,瞬間叫出聲來,聲音傳遍了整個餐廳,瞬間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過如今的謝紙鳶可謂是無所畏懼,畢竟平日裏畏懼媒體和記者,都放不開,但是這裏可是皇甫大廈,這裏的安保程度高到難以想象,沒了這些害怕的東西,謝紙鳶也終於不想再壓抑自己的心性了。

“謝紙鳶,你趕快給我放開,要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魚依白不斷地揮動雙手想要抓住謝紙鳶的頭發,奈何謝紙鳶個子比魚依白高出不少,手臂也比魚依白長出一截,自然要在這一場惡戰之中占盡優勢,謝紙鳶隻需要向後傾斜身體,魚依白就沒有辦法傷害到謝紙鳶。

“成何體統!”一個蒼老沙啞的嗓音從餐廳門口處傳來,嗓音之洪亮,瞬間傳遍整個餐廳,即使是“心狠手辣”的謝紙鳶也停手了。

二人一同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一個年邁的男人,男人穿著灰色的西裝,可依舊能清楚的看到西裝下麵的肌肉,在如此的年紀能有這樣的身體也屬實不易。

謝紙鳶當然不認識這個人,不過看此人氣質不凡,謝紙鳶也不敢造次,畢竟這日後謝紙鳶很有可能要在皇甫家待一輩子,倘若她今天剛到這裏就惹到了皇甫家的某個大人物,那她日後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而魚依白看到此人卻並無驚訝,反而表現的非常開心,她從謝紙鳶的手中掙脫出來,稍微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帶著笑臉逐漸走到了那個年邁男人的身邊,並且摟住了男人的手臂,男人被摟住手臂之後眉頭微微皺起,不過並沒有把手臂抽出來。

謝紙鳶不是傻子,她一眼就大概知道了這兩個人的關係,總不可能這魚依白也是皇甫家的人吧?所以這兩個人隻能是情侶關係,至於是情侶還是情婦,謝紙鳶不好說。此時謝紙鳶縱然有千萬言語去詆毀魚依白,讓魚依白見識見識她的祖安功底,可在這個年邁男人麵前謝紙鳶實在是不敢造次,隻能把千言萬語全都憋在心中,靜靜等候男人說下文。

這年邁男人,正是魚依白選中的那個皇甫家外門皇甫拓海,他和魚依白相約在餐廳共進晚餐,卻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這裏是皇甫大廈,不是市井巷弄,能進這裏,最起碼要懂得禮義廉恥,公然撕打在一起,成何體統!”皇甫拓海語氣嚴厲,把魚依白和謝紙鳶都嚇了一跳,聽他的語氣,他好像並未偏袒魚依白,隻是因為二人實在是敗壞了皇甫家的家風而生氣的。

皇甫拓海上下打量了一下謝紙鳶,有幾分發白的眉毛下麵的那雙眼睛非常有利,謝紙鳶隻覺得被目光掃過的地方竟然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謝紙鳶也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還是此人真會功夫。

“是一副生麵孔,你叫什麽名字?”

還沒等謝紙鳶開口,皇甫拓海身邊的魚依白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她啊,她可是出了名的電影明星,叫謝紙鳶,不過今天早上她好像改名了,改成皇甫紙鳶了。”

“皇甫……紙鳶?”皇甫拓海皺著眉頭,似乎是突然想起了印象中出現過這個名字,眉頭也舒展了幾分,“你是那個出逃外門,皇甫卓的女兒?”

聽到皇甫拓海對自己父親的這種評價,謝紙鳶當然不開心,不過現在她是在皇甫大廈,已經不是在榮光市了,屈於人下隻能默默的應承下來。

可這一應承,讓一旁的魚依白撿了笑話,她嗤笑一聲,不過皇甫拓海瞪了她一眼之後又迅速的收斂起來。

“雖然你父親和我同是皇甫家的外門,但是作為外門就應該清楚自己在皇甫家的地位和應該有的行為舉止,這幸虧事情隻是發生在皇甫大廈裏麵,倘若發生在皇甫大廈外麵,那豈不是丟了皇甫家的顏麵?”皇甫拓海一字一句都鏗鏘有力,這讓多年都未曾被罵過的謝紙鳶心生委屈,不過謝紙鳶並未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倘若她麵對現有的這點挫折就哭泣的話,那日後在皇甫家便會更加沒有地位。

不過皇甫拓海也並未變本加厲,反倒是將矛頭指向魚依白:“還有你,我本就隻是一個皇甫家的外門,隻是憑著資曆夠老才勉強在皇甫家有一席之地。你作為我的女人更應該知曉自己地位的岌岌可危,不要以為進了皇甫家,皇甫家就不能把你趕出去了!”

麵對皇甫拓海的批評,魚依白卻並未有任何的傷心難過,因為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謝紙鳶的身上,這果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這謝紙鳶如今是皇甫卓的女兒,所以她在皇甫家的地位可想而知,恐怕也隻比皇甫大廈內的工作人員高不了多少。

而經過魚依白數日的觀察,她發現雖然皇甫拓海是皇甫家的外門,不過皇甫拓海也的確如他自己所言在皇甫家內部確實有一些話語權,幾次魚依白都看見皇甫家的一些晚輩對皇甫拓海都十分恭敬,至於這皇甫拓海真正的權利有多大,剛來這裏不長時間的魚依白還真沒有這個膽量去查看,總之傍上了皇甫拓海這顆不大不小的樹,自己的地位怎麽也要高過謝紙鳶一頭。

而既然在皇甫家,那她就有能力對謝紙鳶進行報複,那些昔日的屈辱逐漸浮現在了魚依白的心頭,要不是現在在公眾場合,那魚依白一定會因為這些記憶而麵部扭曲。

皇甫拓海將兩個人都教育一通之後,便沒在繼續說什麽,隻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們兩個其實都算是皇甫家的外來人,這外麵肯定是不會有什麽規矩,你們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可一旦進入了皇甫大廈,就代表的一言一行都能代表整個皇甫家,規矩自然就多了起來,我不希望讓你們已經到這個年紀了還需要被我強迫上禮儀課。”

說罷,皇甫拓海轉身就打算離開,而魚依白輕輕拉了他一把:“我們不是來吃飯的嗎?這還沒吃飯呢,怎麽就要離開啊?”

皇甫拓海瞪了魚依白一眼,厲聲道:“不吃了。”

麵對皇甫拓海這樣的態度,魚依白依舊一臉諂媚的陪笑道:“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都聽你的。”

二人並肩走出一段距離,最後魚依白微微轉頭,眼神落在謝紙鳶的身上仿佛藏著兩把刀,而麵對魚依白的威脅,謝紙鳶並未當回事,反倒是重新坐回了座位。

數分鍾之後,服務生將所有食物都放在了桌子上,食物的味道確實不錯,不過更讓謝紙鳶惦記的就是那兩瓶啤酒,一口氣喝掉了半瓶啤酒,謝紙鳶隻覺得整個人都有精神了,隻不過她再次低頭吃東西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眼角滑落,最後滴進了盤子中。

“不爭氣的東西!”謝紙鳶罵了自己一句,然後迅速的磨蹭掉眼角的淚滴,生怕被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