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分割聖歌賭場

“今早,內地著名女演員謝紙鳶宣布自己回歸皇甫家,其真實姓名竟然為皇甫紙鳶,是著名皇甫家外門皇甫卓的女兒,如今不知其突然回歸皇甫家出於何種原因,本台會繼續為你跟蹤報道……”

清晨,秦望開著車前往學校的途中,廣播中突然傳來了這樣的消息,這讓秦望有些失神,在紅綠燈前直到後麵的車鳴笛,秦望才繼續向前開。

說實話確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謝紙鳶了,再次聽到謝紙鳶的名字,竟然出現在了廣播中,這讓秦望非常震驚。不過對於廣播的內容,秦望並不是很了解,他隻清楚謝紙鳶是皇甫家的人,皇甫卓也是皇甫家出逃的外門子弟,皇甫卓向來對皇甫家充滿著偏見,秦望不知道為什麽謝紙鳶會突然回皇甫家,也不知道皇甫卓是否知道此事。

一時間,秦望想去打遊戲的心情完全沒有了,給方鳴發了短信,隨後就迅速調轉車頭,去了天雅經濟公司的方向。到了公司的樓層,整個樓層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沒有一個人是安安靜靜在崗位上工作的,秦望穿過人群,徑直走到了皇甫卓辦公室的門口,隻見徐大樹正站在皇甫卓辦公室門前,看到秦望之後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秦公子你可算來了,皇甫先生已經憤怒一個早上了,我們誰勸說也不管用,現在也隻能你去試一試了。”

秦望對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不過看現在天雅經濟公司的慌亂程度,秦望最起碼知道事情沒有想的那麽簡單,秦望推開了皇甫卓辦公室的門,又隨手輕輕合上。此時皇甫卓辦公室地麵上散落著無數的東西,似乎在皇甫卓手邊能扔掉的東西都被皇甫卓丟擲在了地上,皇甫卓背對著辦公室的門,喘息聲音十分濃重。

“出去,我現在什麽也不想知道,什麽也不想聽……”背對著辦公室大門的皇甫卓似乎沒意識到進來的人是秦望,隻是揮了揮手,示意進來的人不要打攪自己。

秦望輕聲道:“皇甫叔,是我。”

聽到秦望的聲音,皇甫卓似乎突然來了幾分精神一般,他迅速扭動老板椅,讓自己麵對秦望,此時秦望看見了皇甫卓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一般,尤其是臉上肆意生長的胡茬更是給人一種頹廢感。看到秦望,皇甫卓擠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即使是不會察言觀色的秦望看到皇甫卓的笑容依然清楚的知道此時皇甫卓臉上笑容的勉強:“秦望啊,快坐,快坐……”

皇甫卓聲音沙啞,眼睛上布滿紅血絲,似乎他一整夜沒睡,恐怕這個消息昨天晚上就已經傳到了皇甫卓的耳朵裏,否則皇甫卓不會在這麽短的一個時間就落魄成這個樣子。

秦望坐在沙發上,皇甫卓立刻起身想給秦望倒水,可發現茶壺中已經沒了水之後不經意的把茶壺扔在一邊,扯著脖子喊道:“徐大樹,給……”

秦望用一隻手攔住了皇甫卓:“皇甫叔,不用,我不渴。”

皇甫卓愣了一下,看得出來此時他的精神狀態有些恍惚,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坐在秦望身邊,龐大的身軀陷入了沙發中,他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依然保持著那難看的笑容:“秦望,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還是,出了什麽麻煩需要我解決?”

秦望沒有拐彎抹角的問皇甫卓怎麽樣,畢竟秦望這個直性子對於他能看出來的事情向來不會再做作的問一遍:“紙鳶的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麽?”

皇甫卓聽到秦望的問題之後,臉上硬擠出來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落寞的表情,他再次總雙手揉搓麵部,似乎想用這種辦法讓自己恢複精氣神,最後他將自己的手機拿出,在微信置頂的行列中找到了謝紙鳶,最新的消息是今天淩晨的時候,是皇甫卓發過去的,內容都是詢問謝紙鳶怎麽了,不過已經顯示了紅色感歎號,皇甫卓向上翻了兩下,是幾條謝紙鳶發來的語音,皇甫卓將手機遞給秦望,意思就是讓秦望自己聽。

秦望接過手機,故意調到隻剩一格的音量,然後輕輕點開語音,語音裏傳來了謝紙鳶熟悉的聲音,隻是往常充滿活力的謝紙鳶的聲音在語音中也有幾分低沉:“爸,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了,這件事情我猶豫了好久,不過現在我決定我要告訴你了,我打算回皇甫家了。”

這條語音到這裏就結束了,秦望輕觸下麵一條語音:“我知道這個決定你聽了之後可能非常的震驚,不過我已經思考良久了,在你身邊,我很難繼續再往前一步了,倘若繼續在天雅經濟公司,繼續在你身邊,那我也隻能在國內當一個明星,最多也不會出亞洲,不過如果我回到了我本來的家族,那麽他們有足夠的能力將我推向國際,推向全世界,聽到這些你也不需要傷心,還是要感謝你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不過我總要奔向更好的地方,不是嗎?”

這條語音也結束了,秦望繼續輕觸下一條,這條語音謝紙鳶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聲音已經有了細微的顫抖:“至於其他方麵,我相信老爸你也能處理的好,對於張明月,秦望他們,你也幫我轉告一聲吧,我不想打擾張明月的修煉,也不想打攪秦望的幸福生活,其他的……其他的也沒什麽要說的了,總之就是,有緣再見啦,爸爸。”

謝紙鳶隻給皇甫卓發了這三條語音,然後就是皇甫卓無休止的盤問和語音電話,隻不過都沒有得到回應,最後更是直接顯示出了幾個感歎號。

秦望將手機遞還給皇甫卓,皇甫卓接過手機隨手扔在茶幾上,手機劃過茶幾最後掉落在地上,皇甫卓卻絲毫沒有想撿起來的意思。

“為什麽,紙鳶會突然回去皇甫家?”秦望雖然聽到了謝紙鳶口中所說的原因,但是秦望不相信那是謝紙鳶的真實想法,恐怕謝紙鳶之所以這麽說,也是為了在臨走時留一些難聽的話讓皇甫卓對自己死心吧,不過身為她的父親,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對自己的女兒死心呢?

皇甫卓長歎了一口氣,他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是我蠢了,我忘了皇甫家拿人心的本事了……我想,一定是皇甫家偷偷的聯係了紙鳶,或是以咱們的性命威脅,或是以更過分的事情不斷地給紙鳶施壓,總之就是他們會以各種辦法強迫紙鳶不得不回去……”

秦望對於皇甫卓所說的拿人心的本事似乎有些不明白,不過秦望也直接給出了屬於他的行事方式:“那,我去把紙鳶帶回來吧,有人敢阻攔我,我就殺了他。”

皇甫卓似乎是被秦望的無知言語逗笑了,不過又很快恢複了落寞的神情:“秦望,你一定要答應叔叔,千萬不要做這種事情,不是叔叔不相信你,你確實是有大鬧皇甫家的能耐,不過如今的皇甫家……”

皇甫卓話說到這裏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含蓄的告訴秦望不行,秦望確實是有天外天的實力,也確實是要強於一般的天外天。但是如今的皇甫家,家族內部護衛高手如雲不說,馭獸宗也是皇甫家名下的重要力量,要知道馭獸宗的宗主可也姓皇甫啊,如果單挑的話,以皇甫卓對金剛宗的了解秦望或許能慢慢掃平皇甫家,不過以金融業著稱於世的皇甫家怎麽會做一對一這種毫無收益的事情,倘若秦望真的敢單槍匹馬的殺過去,那皇甫家絕對會竭盡全力的調動所有的高手誅殺秦望,秦望縱然可以打幾個,可倘若幾十號人一同上,畢竟還是雙拳難敵四手。

秦望似乎看出了皇甫卓有所顧慮,也明白皇甫卓不讓自己殺過去肯定有道理,索性便沒繼續提關於此事,隻是繼續詢問道:“那怎麽辦,我不覺得,紙鳶她真的想回到皇甫家。”

皇甫卓輕輕搖頭,想當年就算是他也是趁著“神荼星事件”的空檔,才可以全身而退離開皇甫家,如今世界已經和平了二十年,皇甫家早就恢複了元氣,甚至更甚從前,謝紙鳶回去了,一定會有專門的人看守,想要再逃出來,恐怕難如登天。

此時秦望手機傳來了消息,秦望看了一眼,是詹邱緣。秦望沒打開對話框,就已經能大概猜到詹邱緣想要詢問什麽,點開之後果不其然,詹邱緣也得知了謝紙鳶的事情,他聯係謝紙鳶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便想著問問謝紙鳶心中的如意郎君秦望到底是怎麽個事情。

這個時候秦望也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他沒有急著回詹邱緣的消息,反倒是試著給謝紙鳶發了一條消息——一樣的結果,依舊是“漂亮”的紅色感歎號,秦望也沒辦法再看到謝紙鳶的朋友圈。

皇甫卓有些艱難的站起身,重新跌坐回老板椅上,渾身上下都透著疲態,他再次轉身看向身後的窗外,朝著秦望輕輕揮了揮手:“秦望,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什麽事情,這些事情讓我自己一個人消化消化就好了,你們也不用跟著擔心,也千萬不要去做傻事。”

秦望沉默了片刻,發現自己也確實說不出什麽可以安慰人的漂亮話,最後也隻能悻悻作罷,起身安靜的離開了皇甫卓的辦公室。

也就在聽到秦望關門的那一刻,這個中年男人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掉下來了,二十幾年的不斷謀劃和摸爬滾打,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遠離皇甫家,可以讓她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情,而自己二十多年的謀劃,竟然還抵不過皇甫家的幾句話。這恐怕也是諸多中年人最無力的時候吧,沒辦法給自己的孩子想要的生活。

在秦望離開皇甫卓的辦公室之後,徐大樹一路送秦望離開了天雅經濟公司,一路上和秦望還多有寒暄,大概就是詢問了一下皇甫卓現在的情況,還表明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去見皇甫卓,皇甫卓淩晨接到了謝紙鳶的消息之後,就火速趕來了這個地方,直到現在根本沒出來過。

秦望對於眼前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皇甫卓不讓自己殺過去,對於這件事情秦望實在是不了解,皇甫卓和皇甫家到底有什麽恩怨糾葛,自己如果不明就裏的橫插一腳,又會顯得十分多餘,如果做錯了什麽事情那就更不好了。

徐大樹一直目送著秦望從地下停車場離開,然後他掏出手機,是一部按鍵式的老式手機,顯然這並不是他平常使用的,手機通訊錄中也隻有一個號碼,撥通電話裏響了三聲之後,對麵接起電話,聽聲音也是一個中年男人:“喂,你那邊什麽情況?謝紙鳶這邊已經搞定了。”

徐大樹警惕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低聲說道:“我這邊也搞定了,隻需要最後一步,這步之後就可以徹底收網了,收網之後,我可以保證,皇甫卓會變得一無所有,就和他當年第一次遇見我一樣。”

平日裏溫和臉上總掛著笑容的徐大樹,此時卻判若兩人,目光犀利,語氣也十分冰冷。

“很好,這件事情辦好之後,皇甫卓手底下所有的產業都歸你所有,你也可以如願以償的回歸皇甫家,皇甫樹。”

“徐大樹”掛斷電話,又恢複了平日裏笑麵虎的姿態,他正了正領帶,長呼了一口氣,似乎將這二十年的疲倦都一口氣吐了出去——徐大樹本名皇甫樹,和皇甫卓一樣,是皇甫家不知名的外門子弟,同皇甫卓年齡相仿。在皇甫卓叛出皇甫家之後,皇甫家就迅速的給皇甫樹更名換姓,包裝成了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了皇甫卓的世界中。

這麽多年,皇甫卓因為信任一直讓徐大樹掌管著所有的生意,而本名皇甫樹的徐大樹在暗中將皇甫卓所有的生意都轉入了皇甫家的名下,隻是為了讓皇甫卓徹底失去所有希望一直在隱忍,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放下過臉上的笑容,因為對於皇甫樹而言,那是他的偽裝,他不能卸掉他的偽裝。

如今皇甫家先是讓皇甫卓失去了寶貝女兒,再讓皇甫卓失去所有產業,在這種雙重打擊之下,已經人到中年近五十歲的皇甫卓不可能再東山再起,甚至很有可能會直接走極端,這便是皇甫家想要達到的目的,皇甫家要讓內部所有人都看到皇甫卓的下場以儆效尤。

至於謝紙鳶,對皇甫家而言謝紙鳶的價值並不大,皇甫家涉及領域的廣泛難以想象,當然也包括影視業,不過一個謝紙鳶至多就是一年千萬或一億的盈利,對於皇甫家而言,這隻是九牛一毛。將謝紙鳶調回來,也僅僅是為了懲罰皇甫卓而已。

而皇甫樹接下來的一部,就是和皇甫卓資產的最後一部分談好——皇甫卓劃分給望月家的聖歌賭場的股份,這一部分股份當時皇甫卓提出也是打了皇甫樹個措手不及,不過皇甫樹也沒有露出破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皇甫家把這部分股權劃分出來,交給了望月家。

而望月家負責拓展新興業務的四少爺輝羽望月在接到這部分股權之後,立刻就開始調查這部分股權的來源,望月家從小的教育養成了輝羽望月謹慎的性格,雖然皇甫樹和皇甫家盡量將這部分股權非常秘密的轉換了,可是還是讓輝羽望月發現了端倪,不過也就是因為輝羽望月發現了這部分股權來自於皇甫家,也讓輝羽望月更為放心的接受了這部分股權——四大家族確實是相互競爭的關係,但是同時也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正如輝羽望月所言:“誰會為了一個皇甫卓得罪整個皇甫家呢?”

股權已經轉讓給了望月家,要回來是絕對不可能了,那皇甫樹接下來隻需要和輝羽望月重新製定這部分股權的規則,否則日後兩個家族因為股權的事情起了爭端,那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皇甫樹或者望月家的四少爺可以承擔的起的。

二人相約在了一個沒什麽格調的咖啡廳,或許正因為這咖啡廳沒什麽格調,所以幾乎沒有什麽人,也算是非常的安靜。兩個人的身份自然是天差地別,一個是內門嫡係繼承人,一個是外門棋子,當然不能相提並論,所以當皇甫樹見到輝羽望月之後,他必須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卑躬屈膝,言語尊敬。

“輝羽公子,幸會,這雖然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了,可我還是需要自我介紹一下……”二人的上次見麵,還是輝羽望月和皇甫卓洽談之後,皇甫樹帶著相關文件和輝羽望月正式簽署股權轉讓,“我叫皇甫樹,是皇甫家的外門子弟。”

輝羽望月並未表現出驚訝,反倒是有幾分譏諷:“上次跟我介紹的時候,還稱自己為徐大樹,沒想到這麽快不僅換了名字,連姓氏也換了?這麽看啊,你們皇甫家還真是恐怖,為了對付區區一個皇甫卓,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要是論陰險程度,我們望月家麵對你們,真是自歎不如啊。”

對於輝羽望月的譏諷,皇甫樹自然不能說一些什麽,隻能繼續帶著笑容回答道:“輝羽公子說笑了,每個家族有每個家族不同的行事方式,畢竟皇甫卓是第一個叛逃家族的人,我們總得讓所有家族成員都知道叛逃家族之人的下場,做到殺雞儆猴吧?”

輝羽望月輕輕拍手,臉上依舊難改那副嘲諷的神情,似笑非笑道:“所以我父親總會和我說,活該你們皇甫家有錢,殺豬都不直接殺,都要等到養肥了再殺。皇甫卓兢兢業業做了二十年有了今天的成就,而對於你們而言,就是一個背叛了你們的人傻傻的為你們幹了二十多年的活,最後再坐收漁翁之利,高明,實在是高明,皇甫卓的這些產業,起碼每年都要讓你們有一億美刀的收入吧?”

皇甫樹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兩個人處在相同勢力卻處在不同地位的談話隻會讓皇甫樹不斷地吃啞巴虧,皇甫樹是個聰明人,現在的他隻需要和輝羽望月洽談好股權的事宜即可,所以皇甫樹在避開輝羽望月的問題之後幹脆的單刀直入:“輝羽少爺,咱們現在先談談股權的事情吧。在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預設方案,不如你簡單的看一下?”

皇甫樹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推向對麵的輝羽望月。輝羽望月眼睛盯著文件,不過並沒有馬上拿起來閱讀,反而是遲疑了片刻,然後直接在桌子上簡單的翻閱了一下,最後又重新恢複了剛才的坐姿:“對於股權來說,我不會有什麽過分的要求,畢竟區區一個外星娛樂區而已,我知道你們皇甫家是生意人,在生意上不能吃虧,我也不想和你們有什麽紛爭,這樣吧,股權每年的分紅我望月家分文不取,我們隻要隨意進出聖歌賭場所有地方的權利即可,倘若能答應,我們也無需簽署什麽協議,你看如何?”

聽聞此提議的皇甫樹迅速的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按常理而言,皇甫樹完全可以和輝羽望月說自己考慮一下,不過如果說出來了,這二人之間本就相差甚遠的地位差距就會更加明顯,畢竟這二人坐在這裏就已經不是二人之爭,而是兩個家族之爭,一旦這麽說了,就代表你皇甫家的人露怯了。

皇甫樹緩緩端起桌麵上的廉價咖啡,並且輕輕吹了吹,最後輕抿一口,這一切的過程都是為了給自己拖延時間,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皇甫樹的大腦都在高速的運轉。

輝羽望月看到皇甫樹的表情輕輕搖頭,也拿起桌上的咖啡輕飲一口,讓咖啡在口中轉了一圈,隨即轉頭吐回了咖啡杯中。

皇甫樹將咖啡杯輕輕放回桌子上,這也證明了他已經權衡好了利弊,二人的對話皇甫樹已經全部錄音了,所以皇甫樹不怕望月家事後做什麽對皇甫家不利的事情,況且望月家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家族。

皇甫樹輕輕點頭:“輝羽少爺提出的條件我也認真考慮過了,我認為沒什麽問題,而且我覺得我們兩個家族會因為這一部分股權而增進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總之這次的合作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皇甫樹緩緩起身,並且朝著輝羽望月伸出一隻手。輝羽望月看向皇甫樹伸來的一隻手,並沒有急著去握,反倒是上下打量了皇甫樹一下,而對於輝羽望月的無理舉動,皇甫樹並未有什麽特殊的表現,依舊把手懸停在半空中等待著輝羽望月。

輝羽望月再次輕笑,然後緩緩握住了皇甫樹的手,幾乎就在接觸的瞬間又迅速抽走:“既然我們家族可以舍棄股權的分紅,那你們家族起碼要把我這杯咖啡錢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