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拜師學藝

張明月本以為武當山的早晨是眾弟子一齊起床,清晨打一套太極拳算是提神醒腦,開啟一天的美好時光。

張明月本以為這武當山不通水不通電,沒想到這每個房間裏還真的能找出幾個插座。水確實是沒通,隻是這武當派身後就有數個泉眼,武當派吃喝用全都指望著這幾個泉眼。

隻是這張明月一早上起來,去了門派後身簡單洗漱,卻未見有一人活動的跡象,張明月走訪了吳墨臻的屋子,隻是離這屋子還好遠,就能聽見吳墨臻的房裏鼾聲如雷,張明月也不太好去打攪。

連續逛了數個同門的屋子,眾人都是睡的“酣然入夢”,轉悠了一圈,張明月實在是沒見到門派裏麵有任何的“活人”,想了想昨天自己也是中午才到這山上,那個時候吳墨臻和顏聽白兩個人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估摸著今天他們也得到那個時候才能睡醒。索性便自己一個人找了個看得見日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修身養性,活動活動筋骨。

雖然隻有自己一人,可張明月武動的雙手竟然是越來越快,正因為眼前這渾然天成的景色,和張明月自身融為一體,張明月也就隨著眼前的這番美景不斷的揮舞拳腳,隨著拳腳的揮舞速度越來越快,張明月的內心也逐漸變得意氣風發。

最後更是直擊一拳,拳頭掀起一陣強風,將張明月正前方的路清掃的一幹二淨。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張明月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非常滿意,她緩緩吐氣,又緩緩呼氣,整個人隻感覺神清氣爽。

張明月是雜派武學出身,從小學習的武術全都是從書裏網絡上看來的,確實有一些主流的內外功夫,隻是網絡上和書籍裏記載的也都是這些功夫的一段,所有功夫都講究一個循序漸進,這隻學一段斷然是起不到什麽作用。張明月雖雜七雜八的讓自身武學上了這孤狼等級,但是卻沒練出個孤狼等級的招式,空有一身的孤狼等級的武人體魄。

“好好好……”

正當這張明月意氣風發厲害的時候,隻聽一人輕輕拍手逐漸朝著自己走過來,張明月微微回頭,發現顏聽白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依舊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

張明月對顏聽白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二人相見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把自己攆下山去,這很難讓張明月對他有一個好印象。

顏聽白雖然拍手叫好,但是張明月並未理會,而是繼續揮舞拳腳,顏聽白並沒有過於接近張明月,隻是雙手附後遠遠的看著張明月練武。

半晌之後,顏聽白打了個哈欠,聲音幽怨:“一大早上我就感覺到一股不俗的氣息,本以為是什麽高手呢,這沒想到啊,竟然就是一隻三腳貓,真是叫人失望,算了算了,回去睡覺去了。”

張明月其實性格還算是良好,畢竟性格不好的人可沒辦法伺候謝紙鳶這位多事的大小姐。可奈何這顏聽白三番五次的試圖激怒自己,就算自己容得下他顏聽白,天理也容不下。

張明月突然起身,身形在原地驟然消失,掀起一片塵土,而下一秒張明月已經出現在了顏聽白的眼前,張明月抬手就抱著顏聽白胸口打過去。

看顏聽白的表情,似乎確實是被張明月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在這突如其來的慌張之後,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麵對張明月這迎麵而來的一拳,沒做任何的躲避,隻不過在張明月這一拳即將打在他身上的時候,張明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拳頭不多不少剛剛好的從顏聽白道袍上擦過去。

顏聽白的身形在那一刹那就如同一片樹葉,風吹動就會吹開。

張明月定是不會死心,沒有任何停頓直接遞出第二拳,隻是這第二拳的軌跡雖然變了,且角度極為刁鑽,但是這顏聽白卻依然輕描淡寫的躲開,臉上的表情依舊未變。

第一拳失利可能是大意,隻不過這第二拳依舊未中,這其中的原由,可就有待推敲了。

顏聽白在躲開這第二拳之後,身形緩緩飄向空中,最後又輕盈落地,從頭到尾竟然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甚至落地之後,雙手依舊是緊貼著後背,一動沒動。

張明月肯定顏聽白這份閑淡不是裝出來的,倘若是強裝出來的鎮定,那就算能控製住表情,也絕對控製不住雙手的本能反應,而顏聽白的雙手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的活動,也就證明這顏聽白是真的有本事。

張明月沒在緊逼顏聽白,她很清楚,顏聽白既然能躲開她的拳頭,且直到現在顏聽白也未透露出氣息,那就證明這顏聽白絕對是個高手,武功至少在塚虎等級。

“怎麽不打了呢?”顏聽白言語中有幾分挑釁意味。

這次張明月沒再被激怒,自己實力不如人,那自然是沒什麽可說的,隻是張明月確有幾分好奇,她思量片刻,隨後開口問道:“你是什麽等級的武人?”

“等級……”顏聽白默默重複了這兩個字,“那是你們俗人的說法,我們武當派講究的是一個修心養性,逍遙快活,武功是什麽等級都不重要,最重要的……”

顏聽白終於伸出右手,食指彎曲輕輕戳了戳自己的心髒處:“最重要的是這顆心。”

張明月也沒想聽他講的什麽狗屁大道理,隻不過對他剛才說話的態度和語調深感不悅:“喂,我現在也是武當派的一員了。”

顏聽白聽聞這句話,隻是不屑的“切”了一聲,隨後緩緩轉身:“現在就說自己是武當中人,有些為時過早,等你什麽時候把從山下帶來的那一身濁氣洗幹淨咯,我再承認你是武當一員。”

說罷,顏聽白緩緩離開了這裏,隻留下張明月一個人。張明月提起自己道袍的袖子,特地放在自己鼻子下麵聞了聞:“俗氣?”

張明月一個人熟悉了一下武當派內部的各個設施,其實也沒什麽設施,或許曾經有,隻是現在大多數都荒廢了。值得一提的也就是藏書閣,裏麵確實有一些能讀的經書和武功秘籍,這讓張明月感覺如獲至寶。

武當山上沒有信號,也就代表這武當派沒有任何的消遣方式,不過找到了這滿滿一屋子書,張明月覺得這些足夠自己讀到下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門派中的人也都一個接著一個的起床,張明月本以為這些人起床了也會無所事事,卻沒想到他們起床之後倒是分工有序,有人負責打水,有人負責做飯,有人負責劈叉,一切都井然有序,反倒是她張明月成了遊手好閑的那一個。

張明月想上前幫忙,卻都被大家婉拒。張明月看得出來,他們並無惡意,隻是真的不好意思讓自己這個新來的人幹活。

直到大概下午一點鍾的時候,才開了今天第一頓的夥食,夥食十分清淡,饅頭白粥加水煮的叫不上名字的青菜,張明月對飲食沒有什麽要求,平日裏謝紙鳶必須控製身上的脂肪量,所以謝紙鳶一般吃的東西也以清淡為主,身為謝紙鳶的經紀人,謝紙鳶吃什麽自己就跟著吃什麽,所以吃的東西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吃完了飯,眾人又開始井然有序的工作,隻是雖然所有人都在忙,卻不見一人練功。

張明月確實是沒法耐得住性子,畢竟自己是來學功夫的,不是來這裏幫忙打雜的,隻是這話還沒法說出口,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張明月也是懂的。

飯後,張明月找到了吳墨臻,表情非常的殷勤,吳墨臻不廢什麽力氣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張明月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相求。

“那個,墨臻道長,我想請問一下,咱們武當派現在,都有哪位道長有收徒的資格呢?”

吳墨臻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張明月的第一選擇似乎並不是自己,其實論收徒的資格,並沒有幾個,但是如果說問誰想收徒,那恐怕整個武當派除去張明月和顏聽白兩個人以外,沒有不想收徒的,畢竟所有人都想在這山上找一點樂子,況且張明月也是山上唯一的女性,這個小蘑菇頭雖然長相普通了一點,但是這山上的二十一個男人可是好久都沒見過女人了。

如果收了一個女徒弟,不說能發生點什麽,整天看一看也算是養眼了,每天看著另外二十個男人,早就要看吐了。

“按輩分來講,我的輩分是同輩中最大的,和我同輩的還有顏聽白的那小子,還有我另外一個師弟駱幸川,就是那個做飯的,看起來稍微有點胖的那個。我們仨是武當派目前最大的一輩,其餘人都是我們的下一輩,要是你不想給我和駱幸川駱長老當徒弟,你也可以去問問其他人,隻不過如果你問了下一輩的人,你這輩分就是整個武當派最小的了,管我你可得叫大師公。”

張明月聽到吳墨臻的這後半句話立刻搖頭,她可不想當這武當山最小的一輩,而且眼下這武當山日後還能不能有弟子都不好說,張明月可不想一輩子都當最小輩。

“不對啊,墨臻道長,怎麽我不願意給你和幸川道長我就得去找下一輩的人了,顏聽白……道長呢?”張明月真是險些就把顏聽白的大名直接講出來,雖然這吳墨臻看起來也不怎麽得以顏聽白,但是畢竟人家是同門師兄弟,張明月對顏聽白有怨言不假,卻又不好說出口。

“顏聽白?”一聽到張明月的這句話,吳墨臻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明月啊,你不是在搞笑吧,顏聽白那小子什麽樣子你也看到了,讓他當你的師父?他現在連自己都管不好呢,別說收徒了,就算你當了他的徒弟,他肯定會誤人子弟,不可,不可。”

吳墨臻的話讓張明月有些愣愣出神,甚至連張明月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接下來隨口而出的一句話:“武當……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此話一出,吳墨臻也是一愣,隨即苦笑兩聲,不再去看張明月。

張明月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口誤,立刻作揖行禮道:“抱歉,墨臻道長,是我失言了。”

吳墨臻臉上並無慍色,反倒是大度的揮了揮手:“無妨無妨,既然如今你已是我武當弟子,那你有權利知道武當的過往。這件事情,需要從更久遠說起,武人當道,各個教派都不好生活,世人追求武學,而拋棄了信仰,各個教派也為了能生存開始轉行鑽研武道,隻是難如登天,雖然做出了改變,卻也難逃這落寞的命運。”

吳墨臻聲音低沉,可此刻卻聲音一轉,變得異常激昂:“可我武當不同,世人皆隻是習武,唯我武當一派專注修仙,不屑於和俗世凡塵爭什麽武道,可即使是這樣,我武當的武道依舊是備受世人敬仰,在老一輩的天下前十中,我師父師伯占據兩個席位,武當眾多弟子更是承包了天下第十之後的數個席位,其實習武和修道本質上都差不多,前期靠著勤學苦練,後期都在於修心,而我武道練習的就是修心的本事,這也導致遇到個的武道一直不弱。隻是武道的興起,確實是讓武當少了不少的香客,那我武當也從未在意,然而也就在十年之前,這山上來了一個老人。”

吳墨臻不知道是故意在這精彩的一刻戛然而止,還是不願意繼續回想當年的事情,總之就這樣突然停住了,吊足了一旁仔細聆聽的張明月的胃口。

“然後呢,然後呢。”張明月迫不及待的聽接下來的故事。

吳墨臻沉默良久,期間還輕捋了兩下自己的山羊胡,隨後才緩緩開口道:“這老人說要上山拜師,我們武當向來不考慮弟子出處,隻要一心向善,就算是手持屠刀之人我們也相信其能放下屠刀,這老人在武當山拜師一月有餘,可就在一個月之後,我,駱幸川,還有顏聽白,我們三個去山裏采藥,當我們回到門中之時,可謂是屍橫遍野,我們三個人看見那個老人掐著我們師父的脖子,我們想去幫忙,但是顏聽白攔住了我和駱幸川,他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示意我們,我們並不是那個老人的對手。

也不知道是應該傷心,還是應該慶幸,我們武當有一個閉氣秘術,我們靠著這個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沒讓那個老人發現我們,而那個老人在殺了我師父之後,就直接離開。後來我們和剩下的人收屍,發現同我們一輩的人,和我們上一輩的人全都被殺了,隻留下現在你看到的這些小輩,我們估摸著那個老人來就是為了斷掉武當的武道根基,隻不過是漏掉了我們三個人。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顏聽白那小子就拒絕有人在上山,在你來之前不少要上山入門的人都被顏聽白直接趕下山,這點你也別怪他,畢竟他是害怕再發生當年那樣的事情,在看著自己師父師兄弟都被殺死的時候,他還隻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也正是因為所有拜師學藝的人都被趕下山了,武當山也就因此不斷地落寞,成了如今這幅鬼樣子。”

張明月聽的可謂是心驚肉跳,她完全沒想到武當山竟然遭遇過這樣的事情,隻是這如此大的事情,天下第一APP上竟然沒有報道,實在是令人覺得可疑。

隻是如今張明月聽到這顏聽白竟然有這麽一段過往,實在是讓她對顏聽白憎恨不起來了,她本以為顏聽白隻是單純的性格討厭,但是現在看來這顏聽白以及整個武當派變成這個樣子都情有可原,畢竟遭遇了滅門這種事情。

“那……那個殺人凶手最後被抓住了嗎?”這點是比較讓張明月關心的事情,雖然張明月是昨天才成為武當中人,可聽到這種事情,難免也會跟著氣的牙根癢癢。

吳墨臻輕輕搖頭:“那個人的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憑著我們所提供的麵貌特征,聯合組根本找不到這個人。也就是自那以後,武當派不再接受新的弟子,顏聽白那小子一個人唱紅臉,將所有人都趕下山去,我們三個人都不教授武功,小一輩的弟子也就不學習武功,隻鍛煉一些強身健體的拳法,這也是如今武當山這個樣子的原因,沒有香火錢,武當人也不去強求,這武當山有什麽,我們就用什麽。”

張明月連連點頭:“那墨臻長老你為什麽同意我入派了呢。”

吳墨臻幹笑兩聲:“其實我和顏聽白都清楚,如果真的一個弟子都不收,武當就會絕後,如今武當已有快兩千年的曆史,我不願意武當毀在我的手上。你算得上一個契機,一個可以重振武當的契機。”

張明月似懂非懂的點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得非常的重要,竟然有幾分開心,吳墨臻也注意到了張明月開心的表情,所以立刻乘勝追擊道:“明月啊,你看我也和你說了這麽多了,你那個選師父的想法,是不是現在可以定一下了。”

是個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這吳墨臻的意思是讓張明月選自己當師父。

而張明月也一副早已敲定的表情:“嗯,我心目中已經有人選了。”

這讓吳墨臻樂的可謂是“花枝亂顫”:“那好吧,一會我會召集門派所有人員去議事堂,給大家正式的介紹一下你。”

張明月連連點頭,然後先行離開。聽了吳墨臻的話,張明月突然心生一個計劃——重振武當。自己作為一個明星經紀人,直到怎麽去推崇一個明星,為明星塑造形象。隻要把一個門派,也想象成一個人,門派中的所有弟子都是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那麽張明月有這個自信,可以讓武當山重回當年巔峰時期的狀態。

自己要在武當山待一段時間,這麽做不僅僅算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更讓張明月在意的事情日,顏聽白說自己身上的“濁氣”。

張明月自詡是個俗人,和武當的道人必定是沒有可比之處,可張明月也不甘心就被顏聽白這麽說,張明月想通過改變整個武當派的處境從而來改變自己在顏聽白心目中的形象。

很快吳墨臻便召集了其餘二十人包括顏聽白去了議事廳,其實所謂的議事廳不過是一個長條形狀的磚瓦房,裏麵設計比較類似於會議室的設計,隻不過沒有會議室的長條桌子,因為門派中唯一一個長條桌子被擺放在了大家吃飯的地方。

二十個人幾乎人手一個小馬紮就那樣坐在“議事廳”等待著吳墨臻說話,在這山上的無聊時光,所有人都在等著有什麽新鮮事情可以幹,就算是一起去山裏抓蛐蛐也比整日待在門派中要好。

而張明月也馬上趕到,吳墨臻站在張明月身旁,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位呢,想必大家也都見過了,是本派的新來的弟子張明月,今天呢,是張明月的拜師儀式,大家鼓掌歡迎一下。”

眾弟子都齊刷刷的鼓掌,唯獨顏聽白不屑一顧的想要轉身離開,不過被一旁微胖且笑臉溫和的駱幸川給攔住了:“師弟,今天好歹也是新人拜師,這種場合你得在場。”

顏聽白似乎是賣了駱幸川這幾分薄麵,停下了準備離開的腳步,依靠在牆上,似乎準備隨時離開。

“好的,那現在就請張明月,在在場的這麽多人之中選出你的師父。”吳墨臻已經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他並沒有直接說出張明月選的是自己,是因為秉承著公正公開的原則,讓大家看得見摸得著,彰顯自己的公平以及個人魅力。

吳墨臻指著桌子上的一盞茶:“桌子上這一盞茶,你想選誰當師父,便將此茶端到誰的麵前,作揖行禮,方可完成拜師。”

張明月將目光投向一臉不在乎的顏聽白,隨後張明月端起那杯茶,越過了吳墨臻,就在所有人眼前來到了顏聽白麵前,她輕輕舉起茶杯,遞送到顏聽白麵前。

“師父!”

此舉一出,幾乎是震驚全場!不僅僅是在場的其餘人都傻了,就連顏聽白也是一愣,還沒等顏聽白反應過來,張明月竟是已經把茶杯塞進了顏聽白手裏,按道理而言,這就算是顏聽白同意收她這個徒弟了。

顏聽白反應過來之後,茶杯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另外一隻手指著張明月:“你……”

張明月沒給顏聽白任何拒絕的機會,她再次作揖行禮:“以後我張明月,就是你顏聽白的徒弟,徒弟張明月願與師父顏聽白榮辱與共!請受徒兒一拜!”

張明月雙腿彎曲,竟然是直接跪在地上,舉起雙手直接朝著顏聽白行了一個大禮,最絕的是張明月還補充了一句:“祖師爺在上,我張明月願意一輩子追隨師父顏聽白,如有反悔之心,我張明月願天打雷劈!”

每一句話都讓顏聽白無法拒絕,已經叫出了祖師爺,那顏聽白自然是不能不從,萬般無奈之下,顏聽白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餘光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張明月。

嘴都快笑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