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再回首亦是孩童

“呦,童諾,我看你都傻樂好幾天了,是不是有什麽情況啊?”中午的奶茶店一般都是比較空閑的時候,在這個時間段大家坐下來休息一下聊聊天,玩玩手機,店長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大家自由了。

和童諾向來交好的奶茶店店員注意到這些天童諾總是會對著手機傻笑,其中深意就和小老弟一眼看破秦望是一個道理,像這種單純的人,什麽心情都寫在臉上。

童諾嘿嘿的傻笑,笑的時候臉頰兩側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怎麽,是不是上次開奔馳的那個男人,雖然看著有點精神小夥的意思,但是畢竟還開一台奔馳嗎,還不錯。”

一聽她提到“奔馳”這兩個字,童諾的表情就跟生吃了兩顆檸檬一樣猙獰,然後拚了命的晃腦袋:“不不不,不是他,是一個……是我的另外一個朋友,我們,我們還沒開始呢……”

童諾一想到秦望那張好看到爆炸的臉龐和那一舉一動之間極致的溫柔,童諾的臉又燒得厲害。

整個流程都被另外一個店員看在眼裏,她一陣壞笑:“誒呦呦,你看看就說了這麽兩句話,給我們童諾的臉都紅成了這個樣子了,這次開的什麽車啊。還是不是奔馳了呀。”

“他,應該是沒有車吧,還在上學呢。”

這個答案似乎讓店員非常的不滿意,臉上多了幾分失望的表情:“啊,原來就是個窮學生啊,你這不是一下身為就低了嗎,本來是一個奔馳接送的女人,現在變成了需要走路回家的女人了。”

這句話讓童諾些許不悅:“哼,就算是一輩子走路回家我也願意。”

店員摸了摸童諾的小腦袋:“好好好,還是年紀小,等你年紀大一點你就不這麽想了。”

童諾在奶茶店打工的時候,秦望選擇了翹課去駕校學習,這幾天每天秦望都會翹課去駕校學習。

秦望的悟性很高,所以秦望在沒接觸過車的情況下學習的也很快,畢竟開車要比金剛訣和羅刹訣簡單一些。

不僅僅是秦望,每天方鳴也會跟著秦望一起練車,詹邱緣給秦望報的是VIP的一對一課程,所以就算每天方鳴都跟著,秦望的教練也不敢和秦望提出什麽意見。不過最主要的是,詹邱緣認定VIP班的教練都會和學員保持良好的態度,要不然詹邱緣害怕秦望把整個駕校都掀翻了。

隻不過方鳴對學習開車這種事情似乎顯得不屑,每次秦望開始練車就一臉的不開心。

“喂,秦望,我說你學這種東西幹什麽啊,不如我叫你禦劍術吧,去哪裏都不堵車。”方鳴的日常出行也確實是靠著一把劍便可以出入任何地方。

像方鳴這樣的高手,確實是可以隨意出入各種地方,就算沒有護照和簽證也可以出入任何國家,畢竟這天下第三別說是武監局了,就連聯合組都需要禮讓三分。

“我覺得身為一個現代人還是得先學會開車,日後有不會武功的朋友們想要出門,也不能讓人家跟著一起在天上飛啊,不太好,況且……”

秦望還沒說出這下半句,方鳴就已經幫著秦望把這下半句說了出來:“況且你現在有了女朋友,你不能讓你女朋友和你一起坐著劍在天上飛,而且開車出門的話也能讓你的女朋友非常的有麵子,所以你得學會開車對不對。”

方鳴幾乎是一語中的,一下子就點出了秦望內心的真實想法,隻不過秦望還是臉紅心跳的講了一句:“不是女朋友……隻是,隻是一個簡單的朋友。”

對於這種說法,方鳴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簡單”的嗤之以鼻,就和秦望童諾二人關係那般的“簡單”。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秦望已經可以在馬路上自由行駛了,教練也對秦望十分滿意,並且幫助秦望預約了科目三的考試。

相比於車內狹小的空間,秦望還是更習慣車外的世界,下了車之後秦望鬆動了兩下筋骨,方鳴也立刻從車上下來,手中拿著那把黑色的雨傘。

秦望已經不止一次的注意到了方鳴手裏的這把黑色雨傘,方鳴幾乎每時每刻都隨身攜帶。今天又被秦望看見,秦望本身就是藏不住話的性子,所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問道:“方鳴,你為什麽整天都帶著那把雨傘啊,今天這樣子,好像也沒下雨啊。”

方鳴看見秦望這一副好奇寶寶一樣的神情,難免覺得有些可愛,本身他也沒想對秦望隱藏什麽,不過仍是故意的問了句:“想知道?”

秦望連連點頭,就像是一隻啄米的小雞一樣。

“那好吧……”方鳴緩緩舉起手中的雨傘,“和你說的一樣的地方是,這把雨傘確實是可以擋雨,我不喜歡淋雨。隻不過這第二點……”

方鳴輕輕一擰傘柄,那把黑色雨傘瞬間如花一般綻放,並且伴隨著雨傘逐漸展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那黑色的雨傘之下,藏匿著數不勝數的小劍,雨傘的傘骨都是由鋼刃所製,一把正常大小的雨傘之下,竟然藏著大大小小上千柄劍!

就算是秦望看了也是一陣震驚,真的可以說是“真傘不露相”啊。

方鳴似乎很滿意自己欣賞到了秦望的這幅表情,他再次輕輕扭動一下傘柄,這把傘便自行合攏,在外人看來,這真的隻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雨傘了。

“你為什麽要帶這麽多柄劍在身上啊?”秦望有些好奇,他現在已經知道方鳴是用劍的了,不過對方鳴帶了這麽多劍在身上,還是有些詫異。

方鳴是當之無愧的天下刃器共主,劍並不是方鳴唯一能用的武器,隻是禦劍宗修煉的禦劍術,自然是隻有持劍的時候能發出真正的實力。不過隻要刃器在手,禦劍宗之人就有殺人的本事。

“可能,隻有劍在手的時候,才有安全感吧。”方鳴道出這句話之後,沒來由的笑了兩聲。

“誒,搞不懂。”秦望這個腦子,自然揣測不出來方鳴話裏的意思,那就不去想,省的給自己徒增煩惱,“我先去上廁所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吧。”

方鳴微笑著目視著秦望去了洗手間,而轉眼之間方鳴的臉色如同冰山一樣冰冷下來,一把短劍從雨傘縫隙中瞬間鑽出,然後朝著方鳴身後直接刺了過去,最後劍尖直指一個人的額頭。

那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男人頭上帶著一頂棒球帽,隻不過這隻短劍刺來的瞬間,男人頭頂的鴨舌帽便被劍氣掀翻,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男人相貌平平,和亂竹望月一樣,是那種進了人堆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大眾臉,麵對方鳴的劍,男人沒有任何的慌張,反倒是一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拖遝,給你三秒鍾,告訴我你是誰,否則你就會死。”方鳴語氣冰冷,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男人並沒有回答,隻是將自己的衣領緩緩扯下去一腳,在男人左胸口前麵,有一個血滴的紋身,紋身的色澤非常的鮮豔,甚至血滴的中心處還在反光,這種紋身的工藝整個世界都非常的少見。

而方鳴在看到這個標誌之後,那柄短劍迅速的收回至傘內,雖然眼神和表情仍然沒有恢複,但是殺氣卻已經消散:“邪血教團的人,跟著秦望幹什麽?”

那人麵不改色,說話聲音和語氣都異常的生硬:“我隻是一個教徒,不知道教團內部的事情。”

那人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但是說話卻非常的謹慎,這句話不僅僅沒有暴露發布命令的人,甚至連範圍都沒有,僅僅隻有一個“教團內部”。

方鳴微微皺眉,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眉宇之間竟然有幾分柔美:“有意思,我不管你們是幹什麽的,趁早離秦望遠一點,否則……”

方鳴微微扭動手腕,然後一股殺氣迸發而出,形成一股風,掀起周圍的塵土。

而麵對方鳴如此強勁的殺氣,那個人依舊麵不改色:“恕我難以從命,我隻聽從教團對我的安排,就算是你,天下第三,也不行。”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方鳴,隻是方鳴並未直接出手擊殺這個人,畢竟這裏人多眼雜,要是自己真殺了他,倒是會惹得自己一身不是,況且秦望還在這裏,容易把秦望也卷入其中。

方鳴冷笑一聲:“那我就幹脆去詢問卡漢那個手下敗將好了。”

“那我不管,我隻聽從教團的安排。”

方鳴並未說什麽,收起雨傘轉身便離開了,因為方鳴感覺到,秦望從洗手間出來了。

而那個男人從地上撿起帽子,迅速的消失在人群的視野中,就正如對他麵貌的形容,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他。

“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見吧。”和往常一樣,陪秦望練習完車之後方鳴就打算離開,因為他知道在這之後秦望會去做什麽,他會去找童諾,而自己顯然不應該出現在那種場合。

“哦,好呀,那你注意安全啊。”

聽到秦望的話之後,方鳴隻覺得有幾分可笑:“你不覺得你這種話有點幼稚嗎?讓我小心一點……這世上恐怕能危害我人身安全的人,應該不多吧。”

“也對哦。”

方鳴看秦望一臉的人畜無害,覺得有些可愛。

“走了。”一把手掌大小的短劍從黑色雨傘縫隙中鑽出,在短劍的劍刃之上突生一股氣息,那氣息從不可見逐漸變成可見,包裹住了那柄短劍。將一柄僅有巴掌大小的短劍化成了一柄長劍,那層氣息呈半透明狀,似真似幻。

方鳴輕輕一躍,雙腳踩在長劍之上,那長劍竟然平穩的承載住了方鳴的身軀,方鳴就這麽放肆的在無數人震驚的眼神中長掠而去。

奶茶店裏,童諾脫下了工作服,換了自己常規的衣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嗚~工作結束啦,我要回家了。”

和關係好的店員打了招呼,童諾就朝著奶茶店門口走去。今天會看見他嗎?這是童諾每天下班的時候都會思考的事情。

對於這種事情,秦望不會提前告訴童諾,反倒是每天都會給童諾一個驚喜一般出現在童諾工作的奶茶店門口。

童諾閉著眼睛走出奶茶店的大門,然後突然睜眼朝著左邊看去,秦望沒有出現,童諾突然覺得有些失望,心裏空落落的感覺和不安的感覺逐漸浮現。

他平常都會出現在那邊的。

童諾輕輕甩頭,她不相信的看向另外一個方向,一個強壯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童諾,我來接你下班啦。”

他笑容溫和,依舊和天上太陽一樣的和煦,溫暖。童諾內心的不安感瞬間消散,反而被一種極為舒適的暖洋洋的感覺取代。

她又一次聞到了他身上那種味道,宛如一劑興奮劑一樣,讓童諾內心劇烈的跳動:“秦望,你……來了啊。”

“嗯,來接你下班。”

童諾笑的像個孩子,秦望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上麵是一個珠寶的牌子,童諾看到之後臉色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啊,你……你怎麽,你又花錢了啊。”

這幾天秦望每次來接童諾下班,都會給童諾帶一些小禮物,或許是一塊蛋糕,或許是一些小玩意,隻是今天確實是貴的有些離譜——昨天童諾和秦望吐槽了一下奶茶店的一個店員,他的男朋友送了她一個這個牌子的手鏈,價格適中,三千多塊錢,但是那個店員就炫耀了一整天,童諾身為一個女性怎麽可能不對這種事情羨慕嫉妒,不過童諾不是一個物質的女孩子,麵對自己內心的羨慕嫉妒,童諾也僅僅是和秦望吐槽了兩句。

而秦望卻銘記於心,依舊是詢問了秦歌在榮光市哪裏能買到這個牌子的首飾,練完車之後就一路踩著小蓮花跑過去,為童諾買了這個小首飾。

“我……我不要……”童諾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了這句話,要說童諾不想要,那一定是說謊,隻是童諾覺得二人之間的關係,還沒到那種送這麽貴禮物的程度,其次依舊是童諾怕秦望裝大頭花光自己的錢。

如果是平常,童諾這麽一說秦望就會變得不知所措。不過秦望好歹也算是和秦歌取過經,秦歌告訴秦望,倘若對方嘴上不願意接受禮物,不管她說什麽,就把買的東西直接塞給她,如果是首飾類的東西,就直接帶在她身上,衣服和包包之類的東西,就直接扯掉吊牌,讓對方知道自己送禮物的決心。

秦望也遵從著秦歌所說,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水晶項鏈,隻不過最耀眼的,還是項鏈正中央處的一顆鑽石。

秦望走進那家讓他眼花繚亂的店之後,對於問東問西的導購員,秦望隻說了一句話,就讓那個導購員的態度從“熱情”變成了“極熱情”:“給我來一件你們店裏最貴的東西。”

這個品牌的首飾算不上奢侈品,不過最貴的東西價格也不算低,依導購員所說,就是這條項鏈是國外某某某個設計師設計的,上麵的水晶是來自某個雕刻師的工藝,上麵的鑽石又是非洲某個地方開采出來的。最後秦望以差一塊錢就到六位數的價格買下了這條有著無數“光環”加身的項鏈。

秦望拿出項鏈,不給童諾任何的機會,直接來到了童諾身後,小心翼翼的用項鏈繞在了童諾的玉頸之上,進而動作輕柔的將項鏈帶好。

童諾被秦望迅速的動作弄得一愣,然後就感覺秦望在自己的脖子處平穩的喘息著,這種感覺讓童諾的臉又開始燥熱起來。

秦望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什麽經驗,廢了好一會才將項鏈帶好。而童諾卻並未催促秦望,反倒是早沉浸在秦望這份有些許笨拙的溫柔之中。

她背對著秦望,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為什麽又亂花錢啊,我隻是和你吐槽一下,沒有想讓你給我買嗎。”

童諾的行為也證實了女人是一種喜歡口是心非的動物。童諾很希望秦望送給自己,隻是她擔心秦望的錢包,其實秦望就算送自己一個假的她也會非常高興,隻要是秦望送的,是什麽,多少錢都無所謂。

“別的女生有的,你也一定要有。別的女生沒有的,你更要有。”

這句話鑽進童諾的耳朵,讓童諾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那是激動、開心、興奮等多種正麵情緒結合在一起的結果。

童諾突然很想轉身抱住秦望秦望他的臉頰……或是嘴唇。隻是童諾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把自己的初吻給出去,理性還是戰勝了感性,童諾忍住了。

秦望回到童諾的前方,童諾不敢抬頭看秦望,雙手捏在一起,兩根食指不斷地轉動,聲音細微道:“那個……我帶著,我帶著這個好看嗎?”

童諾輕輕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安靜的等待著秦望的回答。

“好看。”秦望似乎非常滿意的看著眼前的童諾,又覺得自己剛才的回答不是那麽完美,便立刻補充道:“全世界最好看。”

在這座城市裏,恐怕會因為這樣一句話高興的女生,唯童諾一人。能說出如此簡單讚美的人,唯秦望一人。

用最簡單的話,哄最愛的人。

用最純情的表現,回饋最愛的人。

童諾緩緩抬起頭,鼓足了勇氣去看那張自己認定是全世界最帥的臉龐,那雙眼睛的溫柔讓她有些望而卻步,她剛剛低下頭,又再次抬起來。

陽光不燥,微風正好。周圍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會留意一下這兩個人。

秦望為童諾整理了一下被微風吹亂的鬢角,微笑一下:“走吧,我送你回家。”

童諾的世界,有兩個太陽,一個在天上,一個在眼前。

她連連點頭:“嗯,走吧。”

秦望邁著小步子朝著老城區的方向走過去,而童諾依舊跟在秦望的身後,童諾的黑色皮質馬丁靴踩在地上卡卡作響,她看著童諾在前麵的背影,有些開心。

童諾喜歡就這樣走在秦望的身後,這讓童諾非常的有安全感。

秦望也喜歡走在童諾的前麵,這讓秦望覺得無論有什麽危險,自己都能替童諾阻擋下來。

隻是這二人不知道的是,在二人正上方之上的更上方,在那雲海之上,有一人坐於長劍之上,雙腿下垂,手中持有一把黑傘,視線低垂,似乎一直在觀察二人的一舉一動。

那把黑傘安靜的搭在他的雙腿上,就宛如一隻安靜的黑貓一樣。他輕撫那把黑傘,在這雲端之上,突然回想起了一個問題,隨著這個問題,又回想起了一段往事。

“方鳴,你為什麽整天都帶著那把雨傘啊,今天這樣子,好像也沒下雨啊。”

很多年前,有一個孩子,那孩子當時才四歲,身高也就一米上下,身材瘦弱,頭發還沒有低垂到肩膀上。

在這孩子懷中,還有一個被包裹在繈褓中的嬰兒,嬰兒安穩的睡著,不哭不鬧。

當時那孩子不會禦劍術,更是沒有摸到武道的門檻。隻是練過一些強身健體的基本功,和一些最普通的劍招,為日後修煉禦劍術做充分的準備。

自己的師父也是自己的老爹讓自己隨時隨地都帶著劍,一是為了磨煉他的劍心,二是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

隻是孩子覺得,以自己這弱小的體格,一把劍輕則幾斤,重則十幾斤甚至幾十斤,背上劍自己恐怕是寸步難行,所以孩子沒有聽從長輩的意見。

孩子看著手裏的嬰兒,臉上有著一抹遮掩不住的笑意,也正是因為懷中有這麽一個熟睡的小嬰兒,孩子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力氣大了吵醒嬰兒。

天陰了,山裏頭天陰的總是很快,山雨欲來,孩子也覺得現在應該回去了,否則一會雨下的大了,淋到了懷中的嬰兒就不好了。

隻是這天一陰下來,山裏頭的一些東西,就不安分的跟著陰天一起竄了出來——狼。

幾隻山裏頭的灰狼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將孩子團團圍住,那些狼似乎是有目的性的一般,每次試探都想搶走孩子懷中的那個小嬰兒。

倘若孩子手裏有劍,那憑孩子學會的那一招半式,也可以和這幾匹狼周旋幾下,但是孩子身上除了這個睡的安穩的嬰兒之外什麽也沒有。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這句話也就在此刻應驗了。

山裏頭的狼都狡猾的很,試探幾下就探清了孩子的虛實,猛的一下便一擁而上,一匹狼一口咬住孩子的胳膊。另外一匹則瞬間搶過孩子手中的嬰兒。

嬰兒被狼的劇烈動作吵醒,從而嚎啕大哭起來。孩子拚了命的想要將嬰兒搶回來,也不顧自己的手臂上流了多少血,自己那半條手臂有多疼,可是無論孩子怎麽掙紮,都沒法將嬰兒搶回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嬰兒和自己漸行漸遠。

不過狼還沒跑出去多久,無數柄似有似無的劍突然從天而降,僅僅是眨眼之間的功夫,整個山都被這些劍削平,沒有一棵樹得以幸免,那些狼更是直接被劍攪碎成了山裏頭別的野獸的食物,而那些劍卻完美的避開了孩子和嬰兒。

二人算得上是死裏逃生,從那以後,孩子劍不離身,隻怕他再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救不了他!

如今啊,那孩子已是天下最頂尖的武人。

而那個嬰兒,卻還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