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傅瑾修,你這個大壞蛋

阮青舒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了眼睛。

混沌的意識半留在夢裏,半到了現實。

睜開的瞳仁內倒映出傅瑾修那張英朗的俊容。

阮青舒搖搖晃晃坐在床邊,眼皮睜了一半,一臉醉態伸出手臂,忽地摸上了傅瑾修的臉頰,怔了那麽兩三秒,嗓音略帶沙啞和惋惜,“嘖嘖,白瞎了這麽好看的一張臉。”

傅瑾修抬眼覷了她一眼,思緒凝了一瞬,還是決定不要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繼續脫著阮青舒腳上的鞋。

阮青舒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推開傅瑾修,搖搖晃晃站起來,聲音含糊不清,“我行李箱呢?我要回去。”

傅瑾修耐著性子扶住她,“明天再回去。”

阮青舒在他的懷裏掙紮著,不依道,“我現在就要回去,這不是我的房間,我退房了。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你是大灰狼。”

傅瑾修的臉色陰沉得厲害,一道峰眉遽然蹙起,她現在喝醉了,再和她商量都無濟於事。

傅瑾修無視阮青舒的掙紮,一把抱起了她。

阮青舒下意識劇烈抵抗,“傅瑾修,你這個大壞蛋,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了。”

她一說完,果然,喊了起來,“救…”

“命”字還沒喊出口,她的嘴巴就被傅瑾修堵上了。

阮青舒頂著一頭昏昏沉沉的腦袋,頭重腳輕,飄飄然像是在夢裏。

傅瑾修的嘴唇軟軟的,讓她想到了棉花糖。

她抱住傅瑾修的頭,靠得更近,張開唇嚐了嚐,卻沒有料想中甜甜的味道。

阮青舒不死心,又嚐了好幾口,依然是那股冷冽的味道。

此時此刻,喝醉了的某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動作有多危險,殺傷力有多大。

阮青舒抱著傅瑾修一頓亂啃,毫無章法,甚至極其生澀吻讓傅瑾修渾身登時僵硬了起來,某個地方真實的反應,扯斷了他腦海裏那根理智的弦。

在這個時候,他不介意趁虛而入,他和阮青舒是夫妻,這樣的事情,總歸是要發生的,再說,這一次是阮青舒主動的。

傅瑾修沒打算壓製內心翻湧的渴望,輕輕捧住阮青舒的腦袋,吻得更加深入。

他得承認,男人在這方麵,終究是要比女人更加無師自通。

阮青舒被吻得神智不清,但她對嘴邊的這塊棉花糖越發不滿起來,一點都不甜,甚至還讓她喘不過氣來。

窒息的感覺,加上胃裏翻騰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好受。

她皺起了秀眉,使勁推開傅瑾修,咕噥著說道,“我不要吃了,一點都不甜。”

她的聲音帶著醉酒的低沉,無意識的撒嬌,像是奧德賽裏女巫迷惑人的歌聲。

傅瑾修抓住她的亂舞動的小手,繼續吻了上去。

阮青舒抗拒的後退,退到床邊,身子就倒了下去。

發燙的肌膚上傳來絲絲涼意。

冷熱交替的感覺,讓阮青舒愈加難受了起來。

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熱從心底燃了上來。

可胃裏也灼燒得厲害,一陣翻騰,阮青舒翻過身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在一旁,傅瑾修的神色又寒又沉,難看到了極點。

阮青舒吐了兩次,胃裏的不舒服才緩解了下來。

傅瑾修看著一地狼藉,哪還有興致,腹中滾著的那團火漸漸熄了下去。

偏偏始作俑者,毫無知覺,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傅瑾修緩緩站了起來,理了理微皺的襯衫,撥通了一旁的座機,聲音凜冽吩咐道,“幫我換個房間。”

…….

這一覺,阮青舒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得很沉。

等到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猛地一醒,腦袋裏疼得厲害。

她嚐試動了動身子,四肢同樣疼了起來。

阮青舒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坐了起來。

她一掀開被子,視線不經意向下一看,瞳仁愕然瞪大,她身上的裙子,早就不見,換上了是一套酒店的睡袍。

昨晚,她醉得喝斷了片。

仔細回想,能記起來的就是她在飯局上替傅瑾修擋了酒,傅瑾修把她帶了出來。

再然後,發生了什麽。

她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憶了好一會兒,還是一無所獲。

現在這個情形,她穿著睡袍,而且身子隱隱泛著疼痛。

該不會是….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基本的生理知識還是有的。

傅瑾修一直想要她生個孩子,再說,就算男人做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愛。

她光顧著想著為傅瑾修擋酒了,現在看,她簡直就是一個天底下最合格的獵物,把自己送上門了。

阮青舒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當機的腦袋,悔不當初。

不過好在,傅瑾修不在房間裏,避免了尷尬的局麵。

阮青舒的慶幸還沒維持兩三秒,浴室的門被拉開,傅瑾修穿著的一身黑色的睡袍走了出來。

阮青舒即刻鑽回了被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個眼睛,心虛道,“你,你怎麽在這裏?”

傅瑾修漫不經心用毛巾擦著頭發,“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

阮青舒防備地看著傅瑾修,還是不死心確認道,“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傅瑾修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她,“不是我,還有誰?”

阮青舒胸口微微起伏,“你昨晚都睡在這裏?”

“不然呢?”

“你….”

阮青舒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這麽多年的清白就這麽稀裏糊塗沒了,臉頰漲紅,咬著牙,又氣又惱,“傅瑾修,我好心好意幫你擋酒,你居然趁人之危。你是不是男人?”

聽她的口氣,想來是誤會了。

本來昨晚也沒發生什麽,她吐成那樣,想做什麽都難。

傅瑾修勾了勾唇,眼眸閃過一絲狡黠,俯下身,看著阮青舒,嗓音低啞曖昧,“我是不是男人,傅太太難道還不清楚?”

傅瑾修的話,坐實了昨天確實發生了什麽。

阮青舒氣得發抖,“你怎麽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在她看來,傅瑾修有時候是卑鄙了一些,但也還不至於,趁她喝醉了,做出那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