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節操,一定要守住節操
“景、景雲承!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便是完不成任務,也不能碎了節操,這是白菁菁的底線!
景雲承隻是單純的擔心白菁菁的安危,並沒有想太多。可顯然,他再這麽抱下去是會出事的。
他從懷中掏出了顆藥丸,灌入了白菁菁口中,正要說什麽,忽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他細細辨別聲位,忽而一愣,毫不猶豫的點住白菁菁的穴道,將她放進了靠在牆壁上的立櫃當中。
“白姑娘,暫且委屈你一下。”
櫃門關上的一霎那,景雲承的麵上重歸平靜。他才在窗前坐下,魏寧軒便推門走了進來。
“魏大人?”景雲承回過頭去,擺出一副十分驚奇的模樣,“你怎麽到這來了?”
魏寧軒環視了一圈,磨磨蹭蹭地坐在了白菁菁坐過的位置上道:“我夫人呢?”
靠,這狗男人竟然跟來了?
要說這男人賤起來真是夠賤,你跟他好好過日子吧,他當你是塊隨手就能仍的抹布;你作一作,折騰折騰吧,他當你是無理取鬧的神經病;可當你和其他男人,尤其是比他各方麵都要優秀的男人走在一起時,他就會重視起來,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監督著你。
果然,“不能被戴綠帽子”才是男人一生中最為重視的事。
白菁菁忍著身上的苦楚,透過櫃門的縫隙朝外張望著。
“魏夫人剛剛離開,魏大人沒有碰到嗎?”景雲承一本正經地說。
“沒有。”魏寧軒後脊繃得直直的,看起來像是一隻隨時都要炸刺的刺蝟:“魏大人可否告知,你找我夫人究竟有何事。她一個婦道人家,難不成手中還攥著玄火司想要知曉的要秘不成?”
隔著兩扇櫃門,白菁菁都聞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
果然,景雲承的臉瞬間變了個顏色,他似笑非笑地望了望魏寧軒,意有所指道:“若非見識到魏大人對魏夫人的拳拳情意,景某都要相信京城內所傳的那些風言風語了。隻是魏大人似乎記憶不佳,在下剛剛警告過的事情,魏大人怎麽又犯了。”
魏寧軒猛地抬頭,冷不丁對上了景雲承那雙深淵一般幽寂的眼睛,氣勢頓散。
“我、我隻是怕她誤了大人的事。”
“魏夫人是個極聰慧的女子,魏大人多慮了。
魏寧軒臉上訕訕的,他別別扭扭地站起來,又是將四周張望了張望,當他的目光掃過白菁菁所藏匿的木櫃時,白菁菁一顆心飛也似的衝到了嗓子眼。
要是讓這狗男人看到自己的這個德行和景雲承共處一室,她就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不知魏寧軒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麽,竟是緩緩朝木櫃走了過去,眼見得景雲承那張冠玉似得臉離她越來越近,白菁菁幾乎呼吸停滯。
千鈞一發之際,景雲承幽幽道:“魏大人,你在找什麽嗎?用不用我將玄火司的人召來幫你找。”
魏寧軒足下一頓。
他目光自櫃門前轉過,徐徐回身道:“啊,不是的,魏某並非在找尋什麽,隻是覺得這櫃門上花紋別致,便來看一看。”
說罷,他還裝模作樣的伸出手來摸了摸。
景雲承含笑不語。
“景大人既然還有公務在身,魏某便不打擾了。”魏寧軒拱了拱手,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白菁菁長出一口氣——這狗男人可算是走了。
魏寧軒離開後,景雲承並沒有急著將白菁菁放出來,而是靠在窗前小心觀察了片刻。待親眼看著魏寧軒消失在長街之中,這才打開櫃門,將白菁菁抱了出來。
“白姑娘,你還好嗎?”景雲承急道。
白菁菁麵條似得耷拉在景雲承的懷裏,牙關緊咬,氣喘籲籲。景雲承忙鬆了她的穴道,將一些清茶灌入她的口中。
“我、我沒事。”白菁菁搖了搖頭,乖巧的靠在景雲承懷中,等著藥勁散去。
媽的,別讓她查出來是誰陰了她!不報此仇,枉為好漢!
“把、把店小二抓來,細、細審問!”白菁菁扯住景雲承的衣袖,艱難道。
她滿頭大汗,唇色慘白,已是難受的這樣狠了頭腦竟是這般清楚。景雲承正待說話,忽然發現有血水自她掌心滲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怎麽回事?”
白菁菁勻了口氣,虛弱無比地說:“若不這般克製著自己,怕、怕是景大人清白已毀。”
聞言,景雲承秋水般的瞳眸中微微一**,白玉扇骨般的手指輕輕滑上了她的臉頰:“魏夫人多慮了,若是魏夫人有需,景某願做解藥。”
甘做解藥?嗬嗬,你他娘的還真能豁的出去。
白菁菁嗖地坐直了身子,手背擦過景雲承手指適才滑過的地方,笑魘如花地說:“解毒就不必了,勞煩景大人把我送回相府吧。”
白菁菁在冷水裏泡了三個鍾頭,總算泡淨了身上的濁氣。
她換了身輕若無物的淡紫色紗衣,坐在梳妝台前漫不經心地理著頭發,因心裏煩亂,她特意屏退了下人,隻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有冷風自窗外吹入,吹得火燭輕晃。白菁菁放下梳子走到窗前,輕輕掩住了紗窗,一回頭,卻看到景雲承正坐在她的梳妝台前,擺動著她的釵環胭脂。
“景大人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通傳一聲呢?”白菁菁鎮定自若的走到他麵前,一把奪走了他手上的胭脂盒。
“愛擺動女人的玩意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熒熒燭光之下,白菁菁的肌膚如珍珠一般溫潤細膩,半幹的頭發貼著她的曲線,讓人不得不將目光移過去。景雲承喉頭緊了緊,瑟瑟道:“魏夫人身上的毒可是散了?”
“散啦。”白菁菁不以為意,翹起二郎腿坐在了他對麵,坦坦****的露出了修長的小腿和一對玉足。
“哦,是嗎?”景雲承目光流連的在她身上掃過,“解了便好。”
他人雖端端正正的坐著,眼底卻隱隱燃著一簇不安分的火光,他噙著這一抹火光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才洗了涼水澡的白菁菁生生被他瞧著渾身又熱了起來,她清了清喉嚨,道:“這麽晚了,景大人找我有何事。”
景雲承又是這般目光幽幽地將她望了片刻,這才道:“害白姑娘中毒的賊人我已經找到了,我知道魏夫人不甚信任我,便將那賊人帶了過來,交給魏夫人。”
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推開了房門,將一個黑麻袋扛了進來,扔在了地上。
那人動作極快,一陣風似的來,一陣風似得走了。白菁菁一臉懵逼的望著地上的黑麻袋,難以置信地說:“你、你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帶著人進了丞相府?”
景雲承輕哂:“放心,並未有人發現。”
白菁菁兀自淩亂了片刻,找來匕首割開麻袋,將麻袋裏關著的人放了出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小的不是有意和大人過不去啊!”
賊人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著頭。
白菁菁用匕首輕輕地剮蹭著下巴,歪著頭打量著麵前這個瘦竹竿似的黑瘦少年:“你不是酒樓的人,說,你是什麽來路,又是誰指使你陷害的我。”
“小的本是玉龍幫的人,因幫裏出了事這才出來討生活。前幾日,有個姓林的姑娘找上了我,讓我時時刻刻盯著你,發現異樣便傳信給她。我今早給她傳了信,她得知你和這位大人單獨出去了,便、便要我下毒……”
“玉龍幫?”白菁菁聞言一驚,轉念一想景雲承就在她身邊,不能露出什麽馬腳,便飛快鎮定了下來。
她握著匕首走到那賊人麵前,將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上道:“敢害姑奶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罷,她作勢要割他喉嚨,嚇得那賊人一通嚎啕:“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虛!”白菁菁揚手甩他了個大耳刮子:“喊什麽喊,老實閉上你的嘴!”
賊人嗚咽一聲,忙不敢出聲了。
白菁菁惦著匕首直起腰身,在屋子裏麵來來回回走了兩圈。好個林玉姝,竟早早安排好了人手來盯著她,遇得良機便立即出手,還真是心思縝密,殺伐果斷。她是料定了魏寧軒那個心胸狹隘的男人會跟著她與景雲承,這才決定走這步棋啊。
白菁菁輕哼一聲,轉身向景雲承道:“不知玄火司中有沒有可將人控製於股掌之中的毒藥呢?”
景雲承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個玉瓶,倒了顆黑色的藥丸給她。
白菁菁含笑接過藥丸,不由分說灌進了那賊人的口中。
“咳咳、這、這是什麽東西?”
“錐心丸。”景雲承淡淡道。
“錐、錐心丸?”那賊人驚駭不已,這便動手去摳喉嚨,白菁菁狠狠捏住他的下頜,道:“你喂我一顆毒藥,我還你一顆,隻要你日後肯乖乖聽話,我自會放過你。”
“我聽話!我聽話!姑娘你叫我幹什麽我便幹什麽!”
白菁菁笑而不語,景雲承上前來在那賊人額上重重一擊,賊人便暈了過去。
“看來京中的傳言都是真的啊,堂堂丞相之女,處境竟是這般艱難。”景雲承收回手,拿出帕子將掌心擦拭了一番。
這般愛幹淨,莫非有潔癖?
白菁菁睨他一眼:“做人難,做女人難,做一個心在別的女人身上的男人的女人,難上加難。”她坐到榻上,蹙眉打了個哈欠,“景大人的心意我已經受到了,夜已深,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景大人請回吧。”
景雲承目光追隨她而去,隨著她婀娜的身姿落在榻上:“嘖,卸磨殺驢,真是狠心。”
“不然呢?難不成需要我布下水酒,敬上景大人一杯?”白菁菁水蛇似的一擰腰身,軟軟躺在了榻上。
她轟人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可景雲承偏偏不遂她的意。他背著手,緩緩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子道:“你真想謝我?”
語氣微沉,語調中卻帶了鉤子,不是蠱惑人又是哪般。
白菁菁美目輕抬,流光婉轉的嗔了他一眼。她半仰起身子,與他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妙距離,道:“當然,若是景大人願意,我這便叫下人布上一桌子的好菜。隻是不知一晚醉過,大人還有沒有精神到玄火司當差。”
景雲承輕扯嘴角,勾魂攝魄的目光掃過她狡黠的雙目,秀挺的鼻梁,軟糯的唇畔,纖細的脖頸,小巧的鎖骨。他的目光每定格在一處,白菁菁的心便“咯噔”一聲響,當他用這噬人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瞧了便時,她已是渾身滾燙。
怎麽感覺被他無情的調戲了去!
白菁菁扯過一旁的被子便要蓋在身上,景雲承卻握住了她的手,一臉壞笑地說:“看都已經看過了,現在才想著遮蓋起來,遲了。”
白菁菁紅了臉,揪著被角仍不肯鬆手,她半嗔半怒的樣子嬌憨可人,景雲承直勾勾地望著她,久久不能撤目。
“你放手!”白菁菁用另一隻手狠狠錘了景雲承幾拳,一番折騰之下,非但沒有掙開他,反而使得自己衣衫淩亂,披頭散發。
她呼哧呼哧喘著氣,憤怒地瞪著景雲承。
景雲承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猛地將她拉在了懷裏,緊緊抱了住。
靠?!
白菁菁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咬牙切齒地警告道:“景雲承!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你想叫便叫啊。”景雲承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到時候人人都知道你與我有染,你那相公不就有機會借此事大做文章了嗎?”
白菁菁驚呆了:“你敢威脅我?”她揮著雙拳在他胸口一痛捶,“景雲承,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
景雲承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我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要不要深入地了解一下?”
就在二人糾纏得難解難分之際,忽然有人叩門道:“大小姐可是睡下了?”
阿萊?白菁菁狠狠剜了景雲承一眼,景雲承邪邪一笑,鬆開她滾進了被子裏。
白菁菁:“……”
她一把撩開被子,恨道:“這屋子哪不能藏,你一定要藏這裏嗎?”
“這裏舒服。”景雲承坦然道。
白菁菁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偏偏阿萊在門外催促:“大小姐?”
這阿萊早不來晚不來,怎的半夜三更的跑了來。白菁菁無奈道:“我沒睡,你進來吧。”
話音剛落,便覺腰上一軟,竟是被景雲承強行拉入了被中。
與此同時,阿萊推門而入。
白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