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考核任務
刺蝟一捅都知道炸刺，更何況囂張慣了的潑皮們。
本以為遇到一個小白的凱子，沒想到不但膽敢動手，居然還倒打一耙。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而潑皮們認為，自己就是那隻老虎。
“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來我這找事，說不得隻能讓你橫著出去了。”
光頭的臉色很難看，很明顯，他們都被眼前的少年給耍了。
而他的目的並不是來借錢，而是來砸場子的。
這個年頭，幹什麽都有競爭。
哪怕翻垃圾箱撿垃圾之間的競爭也是白熱化的。
他們做的行當雖然不上台麵，但覬覦這一塊的也大有人在，其間的明爭暗鬥也是數不勝數。
有格調要臉麵的大勢力也就那麽幾個，更多的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潑皮們。
而在禿子的眼裏，青允就是其他潑皮們派來砸場子的。
“他鳥的，死禿子，看來你是想賴賬了，當初你痔瘡發作，就像排氣管噴油的破車一樣到處噴血，跪求我借錢給你的時候，你可是沒這麽囂張的，看來不揍哭你，你是忘恩負義到底了。”
青允說完一腳踹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桌子發出‘哐’的一聲悶響。
連桌子和桌子後麵的禿子一起被撞到了牆壁之上，卡在了那裏。
腳步一錯，便躥向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潑皮們。
寬大的辦公室裏，潑皮們咧著寬大的嘴巴在哀嚎。
青允沒有揍他們，那樣實在太過無趣，他選擇的是‘六合封穴術’。
那種痛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最主要的，沒有任何的外傷。
禿子被桌子擠到了牆上，出也出不來，動也動不了。
此刻也張著大嘴在那使勁的嚎叫著，齜著滿嘴的大黑牙，看著真他鳥的惡心。
禿子的眼睛裏充滿懼怕之意，實在是太邪門了。
少年隻是在他們的身上一戳，便疼痛難忍，光頭上汗如雨下，這是疼的。
青允坐在辦公桌上，拿起禿子的大雪茄點著了一根。
抽了一口就被他扔了出去，這玩意叫香煙？
和幹枯的樹葉被點燃的味道沒什麽區別。
這玩意唯一的用處，應該就是裝叉。
“哎呀，很響亮嘛，哎，那個誰，你怎麽偷懶呢，就他鳥的你叫喚的聲音最小，你聽聽人家，你聽聽禿子，多麽中氣十足，看來得給你加點料了。”
青允坐在辦公桌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石榴。
掰開之後，一粒一粒的吃著，口中訓斥著其中一個幹張嘴不發出聲音的小潑皮。
他喜歡這種吃法，也習慣了這種吃法。
在道觀裏的時候，一個石榴要被分成四瓣，師徒四個會按總顆數平均分成四份。
對於這種酸酸澀澀的味道，他不是特別喜歡。
可二師兄卻極愛這口，青允的那份最後也都進了二師兄的嘴巴。
而做為回報，二師兄會扮作大馬。馱著青允滿院子亂跑。
屋子裏的這些潑皮沒有無辜之人，雖罪不至死，但也要讓他們長夠記性才行。
被六合封穴術打中穴位的人，想暈都是不可能的，能清晰的感覺到每一絲痛楚。
施展在他們身上的和當初侯虞兄妹身上的又不一樣。
侯虞他們是被封住穴脈，不能疾走，也不能運功，還會當時發作。
而眼下的潑皮們承受的就一個字。
疼！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青允的石榴吃完了，潑皮們也被折騰的差不多了。
主要是青允害怕這幫草包貨色會失禁。
十幾個人集體失禁，那他剛才吃進去的石榴也會吐出來。
轉了一圈，解開了潑皮們被封住的穴道，青允再次坐到了辦公桌上。
潑皮們各個渾身冷汗濕透，驚恐十足的聚攏在一起，蹲在了牆角處。
那模樣，要多乖就有多乖。
“禿子，現在你想起來了嗎？打算什麽時候還錢呢？”
青允抓起一個煙屁股扔到了禿子的腦門上。
正慘嚎的禿子突然感覺那種蝕骨劇痛消失了，大腦袋上滿是汗水。
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之後：“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就那年嘛，痔瘡犯了，找您借的，這就還。”
禿子倒是光棍得很。
知道自己等人不是青允的對手，利索的選擇了花錢免災。
這也是來自底層潑皮們的智慧，隻要人還在，錢就能再賺。
為做守財奴丟了性命的事情，他是堅決不會去做的。
“恩，還算你有點良心，那利息怎麽算呢？”
青允說著，又拿起煙灰缸的煙屁股丟到了他的光頭之上。
因為他實在覺得有趣，每丟一次，就會在禿子的腦袋上留下一個黑點。
那模樣，像極了那群沒頭發的。
“雙倍，雙倍償還，您放心，我這就安排，可是您的賬號我給弄丟了，您看。。。”
禿子擦了一把腦袋上的汗水，但這一下讓青允很不滿意。
他已經在禿子的腦袋上並排丟出了七個黑點，就差最後一個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結果被他這麽一擦，全沒了。
變成了黑乎乎的一片，隨手拿起一根毛筆在禿子的腦袋上一頓猛敲。
很好，並排八個紅包，很工整，也擦不掉。
“賬號的事先不著急，當初借錢給你全憑愛心，連個欠條都沒讓你寫，這樣吧，趕緊給我補上，日期就寫去年吧。”
看著捂著腦袋的禿子，青允扔掉了手裏的毛筆，淡淡的說道。
禿子明白，他碰到強搶的了。
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而隻要這個欠條寫出來，那就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和他作假坑借款人一樣，隻不過他做的隱晦些。
而這位爺，簡直就是明火執仗。
‘啪’的一聲。
青允手裏的扇子拍在了禿子的腦袋上：“你的金額是不是少寫了一個零啊？”
“爺，沒有啊，一千萬您看，七個零一個一，沒少啊。”
禿子撅著屁股在寫著欠條，可他寫出的字，連小學生都不如，歪歪扭扭的。
有些不會的居然還想用拚音代替，最後還是另外一個潑皮過來教他才能勉強寫出來的。
“禿子，你也別怨天尤人，實話告訴你，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膽敢在這片地界玩這種踩過線的事，沒一個能落下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在金額後麵再加一個零，這樣我會天天找你追債，每過一天，利息翻倍，第二，把在江州同樣幹見不得勾當的烏龜老鼠王八蛋都交代出來，再帶著你手下的這群潑皮們去自首，我保證，算你戴罪立功，能減免一部分刑罰，你自己選。”
玩也玩夠了，而他想等的也並沒有出現，
頓時就失去了興趣，直接挑明了和禿子說道。
“爺，您。。。您不是混道上的？是衙門裏的人？”
禿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他心裏，青允一直都是其他勢力派來的。
而能有這樣奇人的勢力肯定是他無法抗衡的，這也是為什麽乖乖當孫子的原因。
可他萬萬沒想到，青允居然是官家之人。
“到底怎麽選？給句痛快話。”
眼瞅著時間都來到下午一點鍾了，飯還沒吃呢，也實在不想再跟他墨跡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失望，本以為禿子和自己想象當中的一樣，是某個勢力的爪牙。
可現在看來，這家夥就是一個潑皮，毫無根基。
也就在普通人麵前耍耍威風而已。
“很難選擇嗎？真的那麽難嗎？要我幫你嗎？”
青允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折疊水果刀，在禿子的腦袋上和脖頸間亂晃悠。
每說一句，刀鋒就會貼在他的皮膚上輕輕一劃，皮膚上沒有任何的傷痕。
可禿子卻感到了真正的切膚之痛，更有無法遏製的恐懼侵襲他的腦海。
“我自首，自首，重新改造，重新做人，我現在就去。”
禿子今天真的被嚇怕了。
他也是掄著片刀在街頭上砍殺過的，就算是真正的亡命徒也未必嚇的住的他。
可不知為何，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恐懼。
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神識，不單可以探查身周事物和對危機的感應。
對普通人來說，神識更能引導思維。
將內心深處的恐懼無限放大，也能將內心當中的喜悅無限放大。
這類似於幻術，但比幻術來的更直接，也更加的徹底。
青允走了，他沒讓禿子帶人去自首，而是讓他打電話自首。
在官家之人將四海財務包圍前，青允坐上了自己的汽車。
他的手裏，是一張名單，雖然字跡醜陋不堪，但其上的內容還算清晰。
這是禿子給他的名單，都是幹些過街老鼠勾當的貨色。
而這個，也是他給紫氣東來準備的第一項考核任務。
光能打不行，那是莽夫。
投入了那麽資源進行的培訓，他要的可不是隻會戴著墨鏡，背著雙手看大門的貨色。
他要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麵。
要是連潑皮都整不過，那幹脆拉倒吧。
哪來哪去，也就隻適合看看大門了。
禿子自首了，張鋼應該很快就能放出來的。
青允給時髦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接張鋼。
而他自己，卻是開車直奔醫院。
時髦老娘的暗疾還需要兩次推宮過血才能徹底清除。
老太太這些年身子虧空的太過厲害，怕是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了。
而張柔，也被他安排進了醫院，就和時髦娘一個病房。
反正那個病房裏有兩張床，兩人在一起，還有個相互說話的人。
張柔的腿，青允隻是略微掃了一眼，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要是可以，他不介意幫這位安靜又漂亮的女孩重新站起來。
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風景。
坐在輪椅上和用雙腿來丈量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