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計劃敗露
靳封徹夜未歸,溫暖失落的同時也暗中慶幸。
她再次檢查一遍小小的行李箱。裏麵隻有幾件她和夭夭換洗的衣物,證件全都準備齊全,就差資金到賬了。
“周嫂,我出去一趟,麻煩您幫我照看一下夭夭。”
今天她沒有讓夭夭去上學。等去了醫院交接好轉院手續,簽完合同,她就帶著夭夭和博文哥永遠離開這裏。
“好的。”
周嫂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還抱著一件大大的禮盒。
她匆匆瞥了一眼,好像是衣服的。白色的裙子,看起來像婚紗一樣。
應該是靳夫人已經在為兒子準備婚禮了吧。
她心底冷笑一聲,快速趕到醫院。
路過閆微微病房時,被裏麵出來的護士叫住了。
“少夫人請等一下,閆小姐有話對您說。”
她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窗內。閆微微正躺在病**,得意的向她看來。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看時間還早,索性就走了進去。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很得意?”
閆微微有些蒼白的小臉上掛著勝利者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來剛痛失孩子的人。
“得意的好像不是我。”
溫暖問心無愧的直視著她挑釁的目光,神情淡漠的回道。
“你!”閆微微杏眼一眯,然後繼續挑釁的說道:
“不要以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就可以保住你靳家少夫人的頭銜。實話告訴你吧,靳少已經同意跟你離婚娶我了。”
“呶,離婚協議都給你準備好了。”
她下巴指了指床頭的桌子,上麵擺放著兩份剛打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書。
溫暖心下了然,知道今早送進家裏的那套婚紗是為誰準備的了。
當初她嫁給靳封時,一點尊嚴都沒有。至少離開的時候,可以保留最後一絲傲骨。
“那謝謝了,我就不用再打印了。”
她強裝鎮定地走到床頭,死命控製著發顫的指尖,不讓自己在閆微微麵前露出一丁點的狼狽。
“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我就先走了。”
“哈?!”
閆微微當場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淡定。
這樣的反應不是她想要的!
“喂,你的老公被我搶走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你這個可憐蟲!”
溫暖已經走出了病房,但還是能夠聽到從裏麵傳出來的羞辱叫喊。
她不讓自己回頭,高傲的挺直背脊。就算是可憐蟲,她也是一隻高傲的可憐蟲。
“小暖,你真的想好了?”
發小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心疼她,但又愛莫能助。
“在這裏我還能幫你照顧博文哥,去了國外,夭夭和博文就都得靠你自己了。你一個弱小女子,要是遇到什麽意外,可是沒人幫你啊。”
“放心吧,誰說我是弱小女子啊,小時候沒把你打的哭鼻子嗎?”溫暖調皮的開玩笑道。
有些不舍得給發小一個深深的擁抱。
這些年多虧了發小在,幫了她很多。一生有一個這樣朋友,足矣。
“別擔心了,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就來國外看我。憑借你的醫術在國外也能有一席之地。到時候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在一起的。”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王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兩人將轉院手續交接好,溫暖便隻身去了簽合同的約定地點。
為了表示誠意,她提前早來了近一個小時。沒過一會兒,包廂外就響起了隱隱的腳步聲。
她趕緊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緊張地望向門口。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緊接著,一襲高大挺拔,自帶強大氣場的熟悉身影踏步走了進來。
“靳……”
溫暖當場驚訝到失語,櫻紅的小嘴半張著,心底一片大亂。
“聽說溫大小姐要出售股權?可否坐下來談一下具體價格。”
男人邪魅一笑,語氣帶著幾許輕佻。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坐下。
助手立馬拿出擬好的簽約合同,擺放在兩人麵前。
“請。”
他紳士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就像平時跟客戶簽合同時一樣。一舉一動都流露著專業和優雅。
“那個要買我股權的人是你?”
溫暖良久之後才反應了過來。心底五味複雜,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雖然我是你的丈夫,但生意歸生意。價格我是不會給太高的,除非你肯表示一下……”
男人意味深長的暗示一聲,目光輕佻地在她身上掃描一圈。
助理識趣的退了出去,包廂裏很快就隻剩他們兩個人。
“你……”
整個包廂裏都充斥著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氣息。溫暖感到有些窒息,呼吸都變得急促。
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臉上的笑容越發邪肆。
寂靜的包廂裏似乎能夠聽到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空氣中的溫度都變得沸騰起來。
“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男人故意似有似無地咬著她的耳尖,暗啞著嗓子問道。
溫暖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眩暈,幾乎連思考能力都喪失,根本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麽重要的日子。
靳封低頭看著雙眼迷離的女人,眼眸驟然一緊,單手將女人抱上談判桌上。
“嘩啦——”
放在桌子上的包包被推到,裏麵的離婚協議和手機都劃落出來。
男人眼角餘光匆匆瞥過,整個人瞬間怔住了。
離婚協議書!
他難以置信地緩緩扭頭,伸手拿過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麵的女方一欄已經被簽了字。字體清秀端麗,他隻需一眼就知道出自誰人隻手。
“溫暖……”男人咬著牙,整個人怒不可遏,幾近失控。
還處在半眩暈狀態的溫暖,突然一個激靈清醒,誠惶誠恐地看著即將爆發的男人。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屏亮了起來。
是一條提醒她準時登機的信息,靳封壓製著心底的怒氣拿起她的手機。輕輕劃動幾下,開機密碼就被他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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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
輕薄的手機直接被人徒手攥的粉碎。
混著鮮血的手指將離婚協議書一撕兩半,啪的一聲摔到溫暖耳邊的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