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準備離開

“我的孫兒!”

靳夫人大驚失色,趕緊跑過去扶起跌落在地板上的閆微微。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閆微微痛苦地捂住小腹部,額頭上的細發被汗水打濕。寬鬆的睡裙下,流出汩汩鮮血。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是……”

家裏亂成了一團,夭夭害怕地縮在溫暖懷中,瘦小的身子不斷發抖。

“溫暖,我的孫兒要是有什麽事,你們給我等著!”

靳夫人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和夭夭,等救護車趕到,便匆匆帶著閆微微去了醫院。

“媽咪……”

夭夭害怕又無助地望向她,兩隻水靈澄澈的眸子就像是驚恐的小鹿一樣,看得她心疼不已。

“夭夭,不要怕。錯的不是你,是她罪有應得,明白了嗎?”

夭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將他再次摟在懷中,心裏卻擔憂不已。

不管閆微微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靳夫人,閆微微還有靳封都不會放過她。

她什麽都不怕,但她卻不能看到夭夭受到傷害。

她將夭夭送回房間,幫他處理傷口,等夭夭睡熟後,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阿嚏~”

因為淋了雨,現在的她有些風寒。身體燙的很,但她卻都顧不上。

她上網查了一下掛出去的股權,今天又跌了好幾個百分點,依舊沒有買家問津。

“小暖,”發小又打來了電話,“文博哥的醫藥費又長了,你今天交得那些錢隻能夠今天用的,明天還得要交……”

“嗯,我知道了。”

她有些心累的掛掉電話。

靳封給的錢恰到好處,不多不少,剛好夠付博文一天的醫藥費。

也就是說,想要給付博文交醫藥費,她就得每天都去照顧閆微微。

她疲憊的躺在空****的大**,等第二天強撐起身子,去醫院照顧閆微微。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她把我們靳家的孫兒都害死了!你為什麽就不跟她離婚!”

溫暖才走進病房門口,靳夫人暴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她腳步停下,就聽閆微微委屈的哭訴道:“靳少,她把我們的孩子害死了,您可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啊,嗚嗚嗚……”

溫暖退回腳步,躲在病房外的牆角,心裏很是愧疚。

不管是不是閆微微先動手打的夭夭,不管她是怎麽摔下樓梯的,終究一個小生命就這麽沒了。

就像當初她的孩子一樣……

溫暖捂著刺痛的心口,如果當初她的孩子沒有意外小產,現在應該也會笑著喊她媽咪了。

“不管怎樣,你必須得跟她離婚!這個掃把星我們靳家留不得!”

靳夫人不容拒絕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走廊裏路過的人都聽到了。

因為隔音,她沒有聽清靳封說了什麽。隻知道靳夫人憤怒的聲音更大了。

“老太爺身體越來越差了,難道你想讓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嗎!你這個不孝子!”

過了一會兒後,靳夫人的聲音又放軟了起來,近乎懇求的說道:

“封兒啊,媽求你了。這是老太爺唯一的心意。老太爺一向最疼你,你可不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靳夫人嗚咽的聲音從窗口縫隙裏傳了出來,溫暖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正要轉身離去,卻聽到男人平靜地應了聲:“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溫暖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

靳封要跟她離婚,她心如刀絞,但她卻更擔心付博文的醫藥費該怎麽辦。

愛情沒了,死不了。錢沒了,真的會死人。

發小又在給她打電話。

她真想關機,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想。但卻又不能。

手機鈴聲鍥而不舍的響個不停,她拿起手機,卻發現是一組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她遲疑地接聽電話。

“你好,請問是溫暖,溫小姐嗎?”手機裏傳來一道陌生的男人聲音。

聽起來稍微有些奇怪,但又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是這樣的,我們老總想收購您手上的股權。希望您有時間能夠見麵簽一下書麵合同。”

“真的嗎?太好了!”

溫暖激動地差點跳了起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那我把地址和時間給您發過去,請記得準時達到。”

“好的好的,一定的。”

溫暖激動地聲音都有些發抖,開心的掛斷電話,情不自禁地在路邊翩翩起舞。

受傷的小腿不能吃力,但依舊不妨礙她優美的舞姿。反而將她的功底全都襯托出來,如果沒有受傷,她將會是未來舞台上頂級舞蹈家。

“總裁,信息已經發過去了。”

醫院的窗邊,男人專注地欣賞著女人快樂優美的舞姿。身後的助理清了清還有些奇怪的嗓子,等待著總裁的指令。

“去訂製一套最華貴的舞裙,明天之前我要收到。”

“是。”

還在大街上歡快起舞的溫暖,一時間忘乎所以。剛做了一個高難度動作,小腿就一陣吃痛,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啊~”

她小臉一陣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

小腿處傳來一陣陣鑽心的刺痛,但依舊不影響她開心喜悅的心情。

股權賣了,她就有錢了。有了錢,博文哥的病就有希望了。

她還可以把夭夭送出國外,這樣就不用擔心閆微微和靳夫人的報複了。

心動不如行動。她立馬拿出手機預訂機票。

同時給發小打電話,給付博文準備轉院事宜。

她要帶著夭夭和博文哥遠離溫家,遠離靳家。從此便與這座城市再無牽連。

回到家裏,閆微微和靳家的人都沒有回來,正好給了她收拾東西的時間。

“媽咪……”

夭夭還在為昨天的事情感到害怕,怯怯地喊了她一聲,明亮的眼睛無助的閃動著。

“夭夭乖,很快就不用害怕了。”

她親了親夭夭的額頭,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跟做賊似的,小心翼翼地收拾著東西。

之前她的行李箱被靳封一拳砸爛了。她隻能借用一個靳封出差用的商務行李箱,剛好可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