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叫她一聲‘江太太’會爛嘴嗎?

似乎是溫喬的威脅奏效了,江遲年難得配合她,“對我個人而言,她漂亮的不夠明顯。”

嗯,算他識相。

溫喬乖巧地走到另一邊,親昵地挽住狗男人的左臂。

江遲年低頭看了眼沾沾自喜的小女人,莫名的,方才還煩躁的心情此刻陰轉多雲了。

飯桌上,溫喬照舊為江遲年鞍前馬後。

張崇文看得直羨慕,“我媽當年怎麽就沒給我找個童養媳呢?真是太沒遠見了。”

溫喬抬頭看他,眼裏的小喬飛刀嗖嗖嗖射過去,將張大嘴的魂魄定在牆上戳成馬蜂窩。

當著這麽多人,尤其是外人麵前,江遲年自然不會要溫喬喂飯。

他嚐試著用右臂,雖然動作緩慢,但是勉強可行。

周箐箐帶著三分熱情七分羞澀地再次打招呼,“遲年,很久不見了。”

久嗎?

溫喬暗地裏翻了個白眼,那張到現在還擱在狗男人辦公室的照片可是張著小嘴在控訴著他們還在藕斷絲連的事實!

哼哼。

想到這個她就生氣。

狗男人被她抓到時居然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溫喬目光如炬,來回在二人之間反複試探,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江遲年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態度冷淡得令周箐箐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下去。

肖輝打量著江氏夫妻,尤其是溫喬那明顯帶有戒備的表情,適時出口,“不用說周小姐了,便是我們跟遲年也很久沒見了。”他看向江遲年,“這麽說有兩年多了吧?”

江遲年,“我結婚你倆來了嗎?”

“喂喂,你小子什麽記性?”張崇文哇哇叫,“你結婚我們當然去了,你吐我一身都忘光了嗎?”

張大嘴提到結婚,成功勾起溫喬不太美好的記憶。

那大概是江遲年生平第一次被人灌成那樣,走路都走不穩了,倒在**跟死豬一樣,半夜爬起來連吐了兩次,然後還非得洗澡不可,結果差點摔死在淋浴池裏,而她照顧江遲年一整晚累成了狗,天蒙蒙亮才睡著,還沒牽上周公的小手就被狗男人一把拽了回去狠狠**,把她痛得死去活來。

最後為了讓她停止哭泣,居然拿出銀行卡來收買她!

簡直太羞辱人了!

不過,還是成功了。

用狗男人完事後說的一句話概括就是——

我總是知道客戶的需求是什麽。

她的需求是什麽?

錢啊!

如果錢打動不了她,隻能說明是錢沒到位。

“對了,我記得周美女也去了。”張崇文笑得賊兮兮,“聽說還醉得不輕呢,你說你倆都醉成那樣到底是幾個意思?”

同一時間,幾把眼刀飛向他。

溫喬停下手中的動作,“學姐也去了嗎?我怎麽沒印象。”

周箐箐低頭笑了下,“我遲到了。”

溫喬一邊幫江遲年挑掉飄在湯上麵的蒜末一邊天真爛漫地問,“學姐,你當年跟遲年可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還有人說你們是高三一班的金童玉女呢,你不會剛巧是我家遲年的初戀吧?”

可能跟小蠻腰呆得時間長了,她也沾染了一些直來直往的性格,很多事都喜歡拉到明麵上,尤其是情敵,最討厭藏在暗處猜來猜去,不如一針見血來得幹脆,告訴對方,我就是知道你們那點破事,別把我當傻X,想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小狐狸還得再修煉五百年!

果然,此話出口,桌麵上的氣氛凝滯了一瞬。

周箐箐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尷尬情緒,她才要說點什麽來辯解一下,又聽溫喬急鑼密鼓地敲打,“就在前不久我還看到一張遲年的老照片,背後寫著一句話,叫什麽——那時候的陽光照進了誰的心扉?說實話,我一直沒看明白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聽到這裏,周箐箐的表情更見尷尬,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江遲年一眼,見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隻得硬著頭皮解釋,“學妹可能誤會了,那張照片是我們恩師拍的,恩師當時拍了很多照片,有我的也有遲年的,後來我拿照片的時候拿錯了,多拿了一張遲年的照片,一直到後來才發現,所以……就寄給了他,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我們的青春年華吧,我也不是特別懂,是恩師寫的。”

叫她‘學妹’?

叫狗男人‘遲年’?

難道叫她一聲‘江太太’會爛嘴嗎?

還恩師寫的?

明明落款是她的名字!

再說了,哪個恩師會寫這種小女子柔情斷腸的話?

尤其是那娟秀的字體,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

而且是**思春到無法自己解決必須撩騷別人老公的女人!

“是嗎?”溫喬捂著嘴咯咯笑,“原來都是一場誤會啊,害我還以為學姐是什麽不要臉的狐媚子,為了此事跟遲年冷戰了好幾天呢。”

周箐箐更尬,楚楚可憐的目光一次次投向江遲年,希望他能夠出麵替她說句話。

江遲年不說話,肖輝和張崇文自然更不會幫忙,這種百年難得一見還免門票的撕逼大戲不看白不看。

“學妹,你這個誤會有點……”周箐箐話沒說完就被溫喬急切打斷,“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心胸狹隘,學姐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呢?學姐如此優秀漂亮,屁股後麵肯定跟著一長串的男人,哪會看得上我家遲年啊。”

周箐箐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她既不能說自己看得上遲年又不能說看不上。

不得不承認,江遲年這個看上去像隻花瓶的老婆實則心機很重,她故意當著江遲年的麵如此這番說,便是想要徹底斷了自己的念頭,而且還借機罵她是不要臉的狐媚子!

可惡!

張崇文對肖輝擠眉弄眼,暗暗做了個‘牛’的動作。

肖輝不動聲色地看了溫喬一眼,看她對付情敵時手到擒來的嫻熟模樣,看來是平時累積出的經驗,已經練出了一身看家本領。

再看一眼江遲年,他正老神在在的喝湯,似乎完全沒看到一場因他而起的無形且激烈的女子廝殺戰。

精明如江遲年,怎麽可能看不懂這兩個女人在較量什麽?

尤其是他那個咄咄逼人的妻子。

不過江遲年完全是一副‘我不插手,我老婆愛怎樣就怎樣’的放任不管型。

好吧……

他得承認他有些嫉妒了,江氏夫妻這波無聲的狗糧撒得他這個單身狗都想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