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盜墓第一高手

“可不是嘛,我跟你說,我爸這個人牛著呢,不要說你這種小輩兒,平輩兒的除了五神之外,他看得起誰呀?”

我知道張化成心裏是記掛著我那個“天寶秘匣”呢。

我笑著說:“這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你得去問你們家老爺子呀。”

他揮了揮手,“得了,得了,我可不敢問,我問他又得挨一頓臭罵。時間到了,快著點兒吧。”

他拉著我出了店上了他外麵的一輛路虎車。

我看見車後座上放著許多煙和酒,應該是張近正給“溫地龍”準備的見麵禮。

路虎車一路向東,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東郊,路開始變得顛簸起來。

我問張近正,“我說張公子,你這是去見溫地龍呢,還是去見哪個哪個臭手呀,怎麽……溫地龍怎麽著也該有個小別墅吧,你怎麽跑農村來了?”

他扭臉瞥了我一眼,“胡掌櫃的,露怯了吧,這叫什麽,這叫大隱士範兒。”

我想想也對,像溫地龍這種人,不會太張揚臭顯擺。

路虎車七扭八拐地進了一個村子,在村子的最深處,有一處五進五出古式古款的大宅子。

在大門口站著四五個人,來回轉悠著。

張近正把車停下了,從車上拿出兩條中樺煙遞給為首的一個人,“兄弟,辛苦,拿幾盒煙給兄弟們分分。”

為首的一個推開張近正的煙,上下打量了張近正幾眼,“你是張公子?”

“沒錯,就是我。”

那人又警惕地打量了我幾眼,問:“這是誰呀?”

“哦,這是我大舅哥,跟我一起來見你們溫爺的。”

“等著。”

這個人讓我們在這兒等著,他進去報信兒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出來了,向我們揮了下手,“進來吧。”

張近正指了指車裏,“兄弟,,幫個忙好不好,我給溫爺帶了點見麵禮,太多了,我們倆拿不了,能不能……”

那人一揮手,幾個人上來從車上把煙酒拿下來和我們一起往裏走。

這處大宅子,五進五出,仿古式的,跟過去大財主們的宅子一樣。

過了五道門,來到正房。

正房門口站著四個彪形大漢。

昨天那個瘦子從裏麵迎出來,熱情地說:“喲,二位來了,裏麵請,裏麵請,我們老大在裏麵等著你們二位呢。”

我和張近正跟著瘦子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也是仿古的,滿屋的紅木家具,走到側麵的會客廳裏,正堂上麵有一塊匾額,上麵寫著“義薄雲天”四個大字。

旁邊有一張黃花梨的臥榻,臥榻上半坐半臥一個精瘦的老頭兒。

這老頭兒五十歲上下,一身的黑色唐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嘴裏叼著一根長管兒煙杆,吧嗒吧嗒地抽著,臉上似乎有些病態。

旁邊侍立著兩個小丫頭。

這應該就是人稱“溫地龍”的溫小韜了。

瘦子忙介紹道:“二位,這是我們老大。”

張近正馬上一拱手,“前輩,晚輩張近正,這廂有禮了。”

後麵的幾個人把煙酒放下。

溫小韜用煙杆指了指,“這是什麽呀?”

張近正馬上說:“這是晚輩送給您老的一點兒見麵禮,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溫小韜把煙杆往床底下的一個高痰盂敲了敲,“我命賤,抽不了這麽好的煙,,喝不了這麽好的酒,你拿回去吧。”

張近正剛要說話,瘦子向他使了個眼色,揮手讓那幾個人把煙和酒拿出去了。

溫小韜重新躺下,旁邊的一個小丫頭馬上給他重裝上了煙,並點著了火。

他皺著眉,眯著眼,吧嗒吧嗒地抽著煙,目光如探照燈一樣在我和張近正臉上掃來掃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氣氛有些尷尬。

張近正剛要說話。

溫小韜突然一拍桌子,“來人呐,給我把這兩個條子給我拿下!”

外麵衝進出四個大漢,把我和張近正給按住了。

張近正有些緊張地問:“前輩,我是來和你做生意的,你這是幹什麽呀?”

瘦子問溫小韜,“老大,您這是……”

溫小韜眼一瞪,滿臉殺氣地吼道:“黃崽子,你白跟我混這麽多年了,把兩個條子領進來?”

張近正掙紮著說:“前輩,我們不是條子,我是北道張化成的兒子張近正,不信你可以打聽打聽。”

溫小韜瞄了他一眼,“你說你是北道張化成的兒子?”

“是啊。”

“那應該是算是行裏人啦?”

“沒錯。”

“那我要問問你,我們這一行的九位古人都是哪些呀?”

張近正懵了,張了張嘴,“九位古人?”

“是啊,既然你說你是行裏人,不會連這九位古人都不知道吧?”

看樣子張近正是真不知道,他的汗下來了。

這些盜墓的,都是在刀口上討生活,人人都是亡命之徒,殺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麽事,而且是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溫小韜一揮手,“把他們拉出去找個地方埋了。”

四個大漢把我和張近正往外拖,張近正拚命掙紮。

我喊了一聲,“等一下,我知道。”

溫小韜招了招手,眼睛盯著我,“你說說看。”

我看了後麵按著我的那兩個大漢,對溫小韜說道:“前輩,能不能讓我舒服點說呀?”

溫小韜揮了下手,“放開他。”

兩個人把我鬆開。

我整理了下衣服,不卑不亢地說:“這九大古人第一位是伍子胥;第二位是秦始皇……”

“哦?”溫小韜眼光一閃,“秦始皇可是皇帝呀,富甲天下,他怎麽會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呢?”

“哦,這位秦始皇好大喜功,他聽說吳王闔閭當年以名劍三千殉葬,他對此垂涎三尺,於是命人挖開闔閭墓,這就是今天的‘劍池’。”

他微微點下頭,抽了口煙,“繼續往下說。”

“第三位是西楚霸王項羽;第四位是董卓;第五位是董卓……”

溫小韜一揮手,“等一下,這董盜的是誰的墓呀?他又是為什麽要盜這個墓呀?”

“他盜的是漢武帝的墓。他之所以要盜漢武帝的墓是因為他聽人說漢武帝墓裏有‘千裏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的詛咒,千裏草就是‘董’字,‘十日卜’就是“卓”字,不得生就是死,連起來就是‘董卓死’董卓一生氣就把漢武帝的墓給挖了。”

溫小韜聽了我的解釋,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嗯,後生,你繼續說。”

這些事情都是楊教授講給我聽的。

我繼續說道:“這第五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曹操,這曹阿瞞可是赫赫有名的‘摸金派’創始人,當年,他聚集義軍,卻缺少軍餉,為了籌措軍餉,他就打著官府的名義建立‘摸金校尉’組織,專門盜墓……”

溫小韜吩咐一聲,“來人呐,給這後生搬把椅子坐。”

瘦子搬來一把椅子讓我坐下。

溫小韜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這第六位是東吳的開國皇帝孫權,第七位,是人稱‘盜聖’的溫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五代節度使溫大人應該是前輩的祖上。”

這後半句是我瞎掰的,因為他姓“溫”,取名子叫“韜”,應該是自詡是溫韜的後代。

他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坐了起來,指了指我,“難得,難得,你這後生年紀輕輕,懂得這麽多,後生,我稀罕你,來人呀,給這後生沏杯茶來。”

一個人給我端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這第八位也是位皇帝,就是清三代的第三位乾隆爺……”

溫小韜舉了下手,“等一下,後生,這個我就不明白了,這乾隆爺可是清三代裏最有錢的一個皇帝,他為什麽要盜墓呀?”

我坦然一笑,“乾隆爺盜墓主要不是為了錢,他盜墓的目的是要給自己修建陵墓。

他覺得自己是千古一帝,隻有金絲楠木才配處上他,但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極不好找,於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前朝明皇帝身上。

乾隆五十年,乾隆打著祭拜明朝皇帝的名義去明朝皇帝陵墓,他看上了規模最大的明成祖朱棣的長陵,但是大臣們提出長陵是明十三陵第一墓,盜了影響太大,於是他就轉而去挖長陵相似的嘉靖皇帝的永陵。”

溫小韜點了點頭,“那第九位呢?”

我又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乾隆盜了永陵,200多年後,他遭到了報應!第九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東陵大盜’孫殿英!

1928年,孫殿英把清朝東陵進行了大清洗,上至康熙的景陵,乾隆的裕陵,慈禧陵等一個沒能幸免,隻有順治陵和雍正陵因為在清西陵,才得以幸免!”

我話說完了,不卑不亢地看著溫小韜。

他也看著我,目光刁鑽而犀利,臉上帶著半笑不笑的表情。

突然,他從臥榻上跳下來,舉著煙杆兒高喊了一聲,“把他們倆個帶出來!”

說著,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後麵那四個大漢押著我和張近正跟在後麵。

我心裏打鼓,上麵我說的這些都是楊教授跟我講的。

以楊教授的學問應該不會有錯的,難道我哪句話說得不妥,得罪了這個“溫地龍”?

出了門,溫小韜帶著我們往旁邊的一個廂房走去。

我心裏嘀咕:這老小子不會是要把我和張近正弄到房子裏怎麽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