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合夥開店

我隻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看了看菜譜。

這裏的菜都太貴了,最便宜的也是千元起。

我不想太占江依燕的便宜,就點了兩涼兩熱兩個最普通的菜。

她看了看我點的菜,直搖頭,“不行不行,太少了,再點兩個,來個清蒸鱸魚,再來個紅燒海參,再來個佛跳牆……”

我趕緊攔住她,“行了,行了,燕姐,就咱們兩個,點太多了,吃不了,浪費。”

她嗔了我一眼,“咱倆可是有日子沒一起吃個飯了,慢慢吃唄,不懂什麽叫客隨主便呀?”

“是是是,客隨主便,我聽您的。”

我看著她。

她今天化了淡淡的妝,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這副眼鏡讓她風情萬種,煙視媚行的一雙媚眼增添了一種知性的優雅。

她吩咐服務員先來一壺明前龍井茶,再拿一瓶洋酒來。

不大一會兒,服務員端著茶上來,給我們兩個一人倒了一杯茶,躬身退下。

我們倆個就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她講她的身世。

她是一個沿海漁村長大的孩子,大學畢業後來到這裏打拚,做過許多工作。

有一次,她在大街上發傳單,讓一個星探看見了,從那裏起,她就進了娛樂圈。

接著,她又講起了她的家人,原本她有一個弟弟,可是在13歲時得病去世了。

說到這裏,她扶了一下眼鏡,遺憾地說:“我可喜歡我這個弟弟了,可是……我真想再有個弟弟呀。”

我馬上說:“喲,燕姐,你說怎麽這麽巧,我一直就想有個姐姐,就像你這樣,又漂亮又優雅,不如……咱倆拜個幹姐弟吧?”

她微微皺了下好看的眉頭,用開玩笑的語氣問我,“怎麽是幹的,為什麽不是濕的呀?”

我嘿嘿壞笑,“幹的純潔,要是濕的話,就複雜了。”

她臉一紅,打了我手背一下,“討厭!我告訴你呀,我最煩那種油嘴滑舌的人,你要想當我弟弟呀,就得斯斯文文的,不許跟個小流氓似的。”

“行行行,我聽姐的,斯斯文文的,你要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

她得意地一笑,“嗯,這還差不多,你以後可得聽姐的話呀,不許胡來,要不然我可掐你,我掐人可疼了。”

“聽聽聽,一定聽,當弟弟的不聽姐姐的話,聽誰的話呀。”

這個時間,我們點的菜一道接一道地上來了。

我們倆邊吃邊聊,她問我是怎麽搞定司馬玉的。

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旁邊桌的那些客人,不時地會向我這邊瞅上一眼,都是一臉的迷茫。

他們似乎不明白,在業內一向以清高、孤傲的大明星江依燕為什麽會和我這樣一個小吊絲聊得這麽親熱。

我正在跟江依燕說話,張慶正和兩個人從外麵走進來。

許多娛樂媒體都報道過張近正追求江依燕的事,我在網上也見過幾次。

張近正一進來先是四下看了看,看見江依燕坐在這邊,就走了過來。

走到我們跟前,一伸手,“江小姐,真巧呀,你也在吃飯呀?”

江依燕並沒和他握手,反而把身體向後一傾,冷冷地盯著他,“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張近手一隻手僵在那裏,一臉尷尬。

突然,他看見我,驚訝地問:“咦,你怎麽在這兒?”

我笑了笑,“怎麽,這個地方你張公子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江依燕皺皺眉頭問我,“小弟,你認識這個人嗎?”

她叫我“小弟”,張近正微微怔了一下,馬上說:“哦,我和胡……胡先生算是……算是老朋友了吧?”

我挑了下眉頭,沒接他的話茬兒。

江依燕冷冷地掃他一眼,“這位先生,如果沒什麽事的話,請你……”

張近正馬上說:“哦哦哦,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你們這一單,我買好了?”

江依燕臉一沉,“用你買,我買不起嗎?”

張近正連忙搖手道歉,“不不不,江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表達一下對你的仰慕之意。”

“謝了,不勞費心,請吧。”

江依燕做了個冷傲的請他離開的手勢。

張近正隻得離開了。

雖說他離開了,江依燕還是餘怒未消。

我給她倒了杯酒,小聲地說:“燕姐,怎麽了,生這麽大氣?”

她忿忿地說:“真是煩死了,天天公司裏找,小區門口等,天天送鮮花送禮物,姐最煩這種老子有兩錢兒就不知道北的富二代了,沒品位。”

我笑著說道:“姐,我可聽說了,不知有多少明星、嫩模哭著喊著要往上撲,你可倒好,送到嘴裏的肥肉……”

她白了我一眼,“人家是人家,我是我。”

我馬上說:“姐,你說得沒錯,我姐是什麽人呀,怎麽能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並論呀?”

我的馬屁拍得正好。

她很受用的抿嘴一笑,“沒錯,還是我弟懂我。”

我們倆對視著,會心的一笑。

突然,她似乎想起什麽事,非常嚴肅地說:“小弟呀,姐有件事想麻煩你。”

我放下筷子,“姐,你這話說得,咱倆是什麽關係呀,怎麽能提到‘麻煩’兩個字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可愛地歪了歪腦袋,嬌俏地問我,“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她伸出蘭花一樣的小拇指,“那咱們拉鉤兒。”

我也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她拉了拉,嘴裏孩子氣十足地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說完了,她看著我,“我都說了,你怎麽不說呀?”

我隻得說了一遍,“拉溝兒上吊,一百的不許變。”

她這又使勁地拉了拉,這才鬆了手。

“什麽事呀,燕姐。”

我不知道有什麽事,江依燕這樣的大明星會找我幫忙。

她想了想,這才說道:“是這麽回事,我聽人家說開古玩店很賺錢,我也想開一個,可是,我隻會演戲,不懂古玩那些門門道道的,所以,你想請你來幫幫我。”

說著,她從手包裏掏出一張卡推到我手邊,“這裏有三百萬,你去租個好一點的鋪子,再進點好一點的貨,你再替我管著店。”

我怔了怔,我似乎明白她的用意了。

剛才我還想跟她說,像她現在一年幾千萬的收入,根本不用費心費力地開什麽她根本的古董店。

聽她這麽一說,我明白她這是想感謝我一下,隻不過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而己。

我把把銀行卡推給還給她,“燕姐,我在古玩行不過還是個小蟲兒,還不能替你掌管這麽大的買賣,你要真想開買賣,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高手替你掌管著生意。”

她眨了眨眼睛,又把銀行卡推給我,“小弟呀,姐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這次的事,你替姐擔著天在的風險,差點把命給丟了,姐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好,這點錢就算姐的一點心意,你收著,開個像樣的店,以後就不用擺小攤子了。”

我點點頭,我又把銀行卡給推了回去,說道:“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再說了,咱們現在都是姐弟了,提錢多傷感情呀?”

她繃起漂亮臉蛋兒,“剛才還跟我說什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這轉眼的工夫就不認賬了,你一個大男人說話不算數,咱們剛才可是拉了鉤兒的。”

我苦笑道:“是,姐,剛才咱們的確是拉了鉤,我也說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話,但是我說的是幫你開買賣,不是說你給我錢開買賣。”

她挑了下眉毛,“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她沉思片刻,“那行,那就按你說的辦,我開鋪子,請你當CEO,我當董事長,這總行了吧?”

我點點頭,笑著說:“按我們行裏的說法,你是東家,我是掌櫃的。”

“行啊,不管是什麽東家還是掌櫃的,就這麽辦了。”她端起酒杯,“來,胡掌櫃的,為了咱們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廣進達三江,幹一杯。”

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幹杯。”

接下來的幾天,我拉上喬治四處跑。

先在古玩城租了個200平的鋪子,找工人裝修,然後又四處進貨。

喬治還給鋪子起了個名字叫“聽雨堂”。

開業那天,江依燕帶著她的一眾朋友全來了。

這些朋友不是明星就是貴胄,可謂是明星閃爍,貴人雲集。

各種各車把整個古玩城都填滿了,許多店鋪裏的老板、店員連生意都不做,跑出來看熱鬧。

穿著一身酒紅色禮服的江依燕滿臉紅光的剪彩、講話。

許多記者紛紛拍照。

剪完了彩,所有的客人都進店購買東西。

許多行業都是這樣,好朋友開店當天一定得出錢捧場。

江依燕笑著對我說:“胡掌櫃的,一定要狠狠地宰他們一下呀,平時給他們的份子錢可是宰了我不少錢,好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刀一定要狠,狠狠地。”

她邊說邊做了個“狠宰”的手勢。

眾人哈哈大笑。

我和喬治忙著給客人們拿東西,講東西,收錢。

我無意間向窗外瞥了一眼,看見店外麵不遠處的人群中站著幾個公安,正向店裏麵一臉警惕地看。

我以為是附近派出所看這邊的人太多派人來維持秩序的,也就沒怎麽放在心上。

後麵發生的事,我怎麽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