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雪地餘生
蘇克拉瓦雙手一舉槍杆,用槍杆一檔,紮巴的屍體砸在蘇克拉瓦的槍杆上,隻這一下,把蘇克拉瓦震得倒退了幾步。
蘇克拉瓦也算是有力氣的泰拳高手了,我刀勢不減,直接朝著它肩膀上砍了上去。
雪人這一下竟然能把他震得倒退幾步,可見這個雪人的力氣有多大。
雪人連續向蘇克拉瓦進攻,把蘇克拉瓦逼得連連後退,情況非常危險,我挺起刺刀從雪人的後背衝了過去,一下刺在他的肩胛骨上。
一時間鮮血飛濺。
我本把刺刀撤回來,不想,刺刀竟然卡在他的骨頭上,撤不回來了。
雪人猛地一回頭,怒視著我,嘴裏發出如雷般的吼聲,反手一把抓起我的槍杆,往回一拉,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加上我虎口上有傷,那杆傷脫手了,被它拉了過去,往地上一摔。
然後舉起了拳頭,一拳打向我。
我知道這個家夥的力氣太大,沒敢和它硬拚,隻得往後退,它又舉起紮巴的屍體正在砸向我。
啪啪啪!
三聲槍響。
蘇克拉瓦趁我和雪人爭鬥時,從子彈袋裏拿出了一匣子彈安在槍上向雪人連開了三槍。
雪人身體猛地晃了晃,慢慢地扭回身怒視著蘇克拉瓦。
“啪!”
蘇克拉瓦又給了它一槍,
它又晃了一下,一頭撲倒在地上,不動了。
多吉衝上來憤怒地喊道:“你們不應該殺了夜帝的,它是神獸,你們得罪了神靈,知道嗎,你們會受到神的懲罰的!”
蘇克拉瓦不服氣地說:“這個我也知道,我也不想殺它的,可是我們不殺它,它就會殺我們,難道我們就幹等著讓它殺嗎?”
就在這時,林子裏又衝出來五個雪人,個個身材高大有兩米左右,體格健壯,厚厚的體毛下麵都可以看到他們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疙疙瘩瘩的,而且它們的手裏都提著一根粗粗的木棒。
我想他們應該是和舊石器時代的人類差不多了,已經學會使用工具和武器了。
他們手中的木棒是一根粗樹的樹幹,和成年男子胳膊粗細差不多,上麵還有沒有折斷了樹枝和樹杈,一看就分量不輕,要是被這種木棒砸中了,不死即傷。
它們可能剛才看到了蘇克拉瓦用槍打死了那個雪人,所以,它們五個提著木棒慢慢地向蘇克拉瓦逼近,嘴裏發出威脅的聲音。
蘇克拉瓦舉起槍就要射擊,多吉衝過去,用身體擋住蘇克拉瓦的槍口,舉著手大聲喊:“你不能再殺它們了,快放下槍,快放下槍!”
蘇克拉瓦拚命揮著手,大聲地喊:“多吉,你讓開,你快點讓開!”
多吉一把把手中的藏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要是再敢開槍打它們的話,我就自殺!”
蘇克拉瓦想上前奪下多吉手中的藏刀,多吉連退了幾步,大聲喊:“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自殺!”
我知道,有信仰的人是不在意生命的,能為自己的信仰失去生命,對於有信仰的人來說是一種光榮。
多吉就是這樣一個有信仰的人,我真得擔心他會自殺。
我大聲對蘇克拉瓦喊:“蘇克拉瓦,不要開槍,不要靠近多吉,退回來,快點退回來!”
蘇克拉瓦看著我,極不情願地往後退了兩步。
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站在多吉後麵的一個雪人,舉起手中的木棒對著多吉的後腦狠狠一砸,隻這一下就把多吉砸得腦漿崩裂,鮮血飛濺。
多吉軟軟地倒在地上。
砸倒多吉的那個雪人在這些雪人當中是最高大,最健壯的,它的眉心長著一撮黑色的毛,很顯眼。
而且,它的嘴角有兩顆長長的獠牙,比老虎的獠牙都要長,它麵部的肌肉一條一條的凸出皮膚,一看就咬合力驚人,估計如果被它咬一口,骨頭都能直接被斷!
看樣子,這個黑毛雪人是這幾個雪人的帶頭的,非常得凶悍,打倒了多吉之後,它帶著另外四隻雪人揮著手中的木棒咆哮著向蘇克拉瓦衝了過去。
蘇克拉心嗷嗷怪叫,端起槍就對它們進行掃射。
可是,他的槍沒槍,應該是子彈卡殼了。
他微微一愣。
五個雪人揮著木棒向他砸了過去。
他調頭就跑。
旁邊的我,馬上從子彈袋裏拿出一匣子彈卡在槍槽上,一拉槍栓向那幾個雪人連扣了幾下扳機。
可能是因為我太緊張了,也因為用力過猛,我一扣扳機,腳下一滑,身體一趔趄,槍口向上,一串子彈從幾個雪人的頭頂飛了過去,一個也沒打中。
黑毛雪人轉過臉怒視著我,把手中的木棒一下向我的槍上扔了過來,正打在我的手中,我的雙手本來就有傷。
這個木棒帶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我的槍上,我手一抖,槍就掉在了地上。
我不顧手上有傷,剛想彎腰把槍再撿起來。
兩個雪人已經飛速向我跑過來,眨眼間就到了我的眼前,揮舞著手中的木棒向我打來。
我隻得調頭就跑,可是雪地太滑了,我一個腳下一滑,一下就撲倒在地上。
後麵的一個雪人追上我,一把抓起我的一條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從小腿處襲來。
這個家夥舉起木棒就在砸我的腦袋。
“啪啪!”
兩聲槍響從它的背後打來,他晃了晃,一下撲倒在地上,死了,後背有兩個血跡。
剛才是蘇克拉瓦退掉了臭彈重新開的槍,救了我的命。
它手中的那根木棒正好掉在我的手邊,我一把把木棒拿在手裏,掙紮著站了起來。
第二個雪人已經揮舞著木棒向我衝了過來,一棒向我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我急忙舉起手中的木棒去擋。
“當”的一聲悶響,兩根木棒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把我震得兩臂發麻,手中的木棒差點飛了出去。
“啪啪!”又是兩聲槍響。
我眼睛的餘光看見:是蘇克拉瓦又把兩個雪人給打倒了。
他還要再開槍去打那個黑毛雪人,可是黑毛雪人已經衝到他們麵,揮起一棒,一下就把他手中的槍給砸飛了。
蘇克拉瓦轉身就要跑,那個黑毛雪人一下撲了上去,把他壓在身上,張開張著兩顆獠牙的大嘴就去咬蘇克拉瓦。
蘇克拉瓦用一隻手死死地扼著黑毛雪人的脖子,不讓它咬到自己,兩個人在雪地上打著滾兒地撕打。
我跟前的那個雪人揮舞著木棒向我砸來,我連滾帶爬地往後跑。
他在後麵緊追不舍。
我手中沒有武器,四下尋找,突然發現前麵有一塊麵盆大小的冰塊。
我馬上彎腰把這個大冰塊抱了起來,轉回身對著那個雪人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響,大冰塊正而在他的麵門上,冰碴子四下崩濺,這家夥的臉全是血。
我這一砸沒有把它砸倒,反而把它給砸瘋了。
這家夥抹了抹臉上的血,揮舞著手中的木棒咆哮著向我衝了過來。
我調頭就跑,因為我腿上有傷,跑得不利索,一瘸一拐的,而且我沒有傷的那隻腳一下踩中了一個深雪窩子,身體一個趔趄就撲倒在雪地上。
後麵的那個雪人衝過來,掄起手中的木棒就向我砸了過來。
我知道,這一棒要是砸中了,我肯定沒命。
可是,我現在已經是爬不起來了,也躲不過去了。
我眼一閉。
這個時候就聽“啪啪啪啪”一陣的槍響。
一個巨大的身體重重地壓在我的身體上。
我忙一睜眼,看見是那個雪人的身體壓在我的身上,他胸中有兩處血跡,應該是中了槍的。
我費力地把它從我的身上推開,掙紮著站了起來,看見蘇克拉瓦下騎在那個黑毛雪人的身上正用拳頭拚命地打它。
他手裏並沒有槍。
是誰開的槍救了我呢?
我又瞪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就看見山上有近十個穿著黑披風的人衝了過來。
他們當中有人手裏拿著烏茲微形衝鋒槍。
一個人衝到我麵前,關切地問我,“胡先生,傷到沒有?”
我視線不好,有些模糊,可是我仔細一看這個人,心裏咯噔一下,是索菲亞。
索菲亞穿著一身登山服,披著那種戴風帽的黑披風,戴著護目鏡。
雖說她這副打扮,但是我還是看出來她是索菲亞。
她怎麽會來到這裏呢?
她為什麽要救我?
我想起那個炸彈把小橋未久給炸壞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氣。
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對不起,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好像不認識你。”
索菲亞把護目鏡摘下來,“是我,索菲亞,你怎麽了,怎麽不認識我呢?”
我沒理她,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總共是七個。
一樣的打扮。
披著帶風帽的黑披風,裏麵是登山服,背後背著背包,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把烏茲微型衝鋒槍,腰間都有一把一尺來長的佩刀。
很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臉上全用黑頭巾蒙著,戴著護目鏡,根本看不出來他們長得什麽樣。
看到他們這幾個人,不知為什麽,有一種無形的煞氣一下籠罩在我的全身,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我突然想起在山上那八個被砍掉腦袋,扒光衣服的泥泊爾向導,他們是八個,眼前索菲亞這些人恰好也是八個!
更讓我驚訝的是:我看到除了索菲亞之外,另外七個人從雪地上走過來,竟然沒留下一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