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家貴公子

喬治歎了口氣,“傳說亂墳崗有一種專吃死人肉,喝死人血的蛇,這種蛇修行三百年,吃喝完了三千個死人的血和肉就變化成人形,叫‘蛇鬼人’,這種人都長著尖指甲,一旦戳中了人,就會像你剛才那樣。”

我是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是我親身體驗的,不容我不信。

聽了喬治的話,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腦後陰風颯颯。

喬治繼續說:“……還好剛才有我,要是沒有我,你這個傷不能及時醫治的話,蔓延起來,三天內,你會全身起無數個這樣的大包,而且滿血的鱗片,奇癢無比,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我沉默不語。

喬治看了我一眼,勸道:“大黃瓜,要不然咱們就算了吧,我早說這個女的不簡單,咱們惹不起人家……我看,這錢不是咱們能掙的。”

我皺起了眉頭。

要是真得為了掙錢,我真得就算了。

我也不想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可是,我幹這事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江依燕。

就這麽回去了,我怎麽麵對江依燕呀?

當初,我可是在她麵前拍了胸脯,誇下海-口的!

見我還在猶豫。

喬治提高了嗓門兒,大聲說:“大黃瓜,我跟你實說了吧,剛才是那個女的就戳了你一下,她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她給你施什麽妖法的話,你就沒得救了!”

我生氣地說:“你害怕你走,反正我不走,我一定要拿到那本書。”

見我如此決絕,喬治沒辦法,也隻好留下了。

畢竟,我們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扯過淡的死黨。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還是在小區門口等著。

不過,這次我們沒離得太遠,而是遠遠地瞅著。

每天上午九點左右,那個紅衣女子就會扶著金老太太一起出來,或散步,或買菜。

這一次,我仔細地打量了這個女子的長相。

高高瘦瘦,高顴骨,尖下巴,走路飄飄****,一身的陰寒之氣,像個吊死鬼!

喬治對我說:“大黃瓜,你發現沒有,那個老太太好像不大願意讓那個娘們兒跟著?”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

那位金老太太對那個紅衣女子的步步跟隨好像很不樂意,我親眼看見,金老太太幾次想甩開她,但是那個紅衣女子非常固執,寸步不離地跟著這個老太太。

這一天,紅衣女子和金老太太買菜回來了。

金老太太好像是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小區外的一個花壇上,紅衣女子拉她走,她死活也不走,兩人吵了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紅衣女子沒辦法,隻好挨著金老太太坐下,掏出手機不知道跟誰打電話。

我馬上向喬治使了個眼色,“土豆,調虎離山!”

喬治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手插著褲兜,吹著口哨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趁紅衣女子一個不注意,一把奪過她的手機,轉身就跑。

那個紅衣女子一臉的驚慌,大叫著追了上去。

喬治鑽進了一條胡同裏,紅衣女子也跟了進去。

我馬上跑到金老太太跟前,“金老太太,你是不是被人脅迫呀,用不用我替你報警?”

金老太太冷冷地打量著我,半晌才問:“你是那個要買書的?”

我馬上點頭,“是。”

“你買這本書幹什嗎?”

“我一個朋友遇上了大-麻煩,需要這本書擺脫困境。”

“你能出多少錢?”

“你想要多少?”

金老太太思索了一下,“我不要錢,隻要你幫我給一人人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這本書我就白送給你。”

我心中一喜,“誰呀?”

金老太太四下看看,脫下一隻鞋,從鞋墊裏拿出一張名片塞到我手裏。

然後,推了我一把,“你快走!”

我轉身就跑了。

我不擔心喬治。

這家夥雖說胖,但是非常有心機,這種小事,他完全可以搞定。

我看了那張名片,上麵隻寫了一個人的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

名字叫白康平。

我按照那個號碼打了過去,通了,卻一直也沒有人接聽。

我就發了個短信過去:金老太太要你來接她,急急急!!!

我故意寫了三個急字,而且打了三個感歎號。

對方還是沒有回應。

一個多小時後,喬治氣喘籲籲地回來了,問我,“怎麽樣,搞定了沒有?”

我問他,“你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他不以為然地一笑,“我喬治是什麽人呀,擺脫個娘們兒,再容易不過了,我把手機扔到路邊的花壇裏,就跑了。說說你這邊怎麽樣了?”

我把那張名片遞給他,並告訴了金老太太的話。

喬治點點頭說:“看來這個老太太是真讓那個娘們兒給脅迫的,這個白康平是誰呀?你打電話了沒有?”

“我打了,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聽,我發了個短信過去,到現在對方還是沒有回應。”

我話音未落,手機響了,我一看號碼,正是那個手機號碼。

我忙接聽,“喂?”

“你是誰?”一個沉悶的男人的聲音。

我就把金老太太現在被一個紅衣女子脅迫,要我給他傳個信兒的事跟他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男人在那沉默半晌,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姐姐?”

我馬上明白這個白康平是金老太太的弟弟。

“呃,金老太太說,隻要我給你傳了這個信兒,她就把書送給我。”

“送給你,開什麽玩笑?告訴你吧,五十萬,少一個子兒,你也拿不走。”

“這麽多?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再說。”

我馬上給司馬玉打了個電話,並且把這邊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司馬玉馬上說:“可以,我現在就給你打五十萬過去。不過,你別讓人家騙了。”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不大一會兒,司馬玉就給我打了50萬過來。

我又給金老太太的弟弟打去電話,同意了他50萬的要求,並問他在哪交易。

他說了個一個大酒店的23樓,時間是明天上午11點。

第二天,十點半,我就和喬治來到那個大酒店的23樓,往下一看,下麵的人、車全是螞蟻。

我和喬治找了座兒坐下。

我拿出那幾張照片仔細地看了看。

旁邊走過來一個長發青年,看到我桌上的照片,竟然伸手拿起一張看。

我有些火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照片,沒好氣地說:“看什麽看,你看得懂嗎?”

青年眉頭一皺,指了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九曲玄門》那本書上照的吧?不過,這本好像不是從金老爺子手上那本拍下來的,是另外兩本中的一本吧?”

他不經意的一番話,讓我各喬治震驚不己。

他這番話至少透露出三個重要信息。

一、他是知道《九曲玄門》這本書的;

二、他知道金老爺子家有一本;

三、他知道這本書有三本。

知道這三個重要信息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我不由得上下打量他幾眼。

他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發披肩,衣衫不整,蓬頭垢麵,身上還有一股子汗酸味兒,應該是有幾天沒洗澡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誰呀,什麽酒曲,藥曲的,你胡說八道什麽呀?”

青年灑脫地一笑,撣了撣衣服,“在下張近正是也。”

他說話拿腔拿調的,帶著戲腔兒,挺煩人的。

我撇撇嘴,鄙夷地說:“張近正?沒聽說過呀,我還以為是哪路大神呢?”

喬治卻向我使了個眼色,站起來,非常客氣地問道:“您不會是‘北道’張化成的公子吧?”

青年瞄了喬治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說:“果然是世態炎涼,如果不提‘張化成’的名字,就沒有人知道我張近正是誰了,真是可悲呀,可悲。”

一聽他這話茬兒,似乎他真是“北道”張化成的兒子。

“北道”張化成是行內五神之一,路子最野,門麵最廣,黑白兩道沒有不給麵子的,不管什麽東西都有辦法賣出去,還能賣出大價錢來。

他一生隻有一子,聽說是在英國開公司幹買賣,是有名的四大公子之一。

可是,眼前這貨,一身的汗臭味兒,一臉的潦倒氣,根本就不像什麽世家大公子。

喬治說:“張公子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呀?”

我瞪了喬治一眼。

那個白康平馬上就要來了,弄個外人在場幹什麽呀?

張近正看了看我,幽幽一笑,“好像是有人不想我和你們一起喝酒,我看還是算了吧?”

他抬腿剛要走。

一個矮胖的中年人疾步走過來,對張近正點頭哈腰地說:“喲,這不是張大公子嘛,您怎麽到這兒來了呀?”

張近正懶懶地抬起眼皮,依然用戲腔問道:“足下是誰位呀?”

“我,白康平,金世穀的小舅子,你以前跟我姐夫一起喝酒,我也跟著一起來著,你想起來沒有?”

原來,這個人就是金世穀的小舅子白康平。

張近正皺著眉頭想了想,微微點了下頭,“倒是有些影子,你來這兒幹什麽呀?”

“哦,我來這兒會個朋友。”

我馬上站起來,“白先生,我就是胡凱文,正等著您呢。”

白康平換了副冷冰冰的表情,“年輕人,你急什麽呀,沒見我正和張公子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