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大海飄蕩

幾個警衛舉槍向我們瞄準。

我把身體往海水裏一潛,一猛子紮進海裏了。

經常有那種槍戰電影,有人跳進海裏,岸上的人向他們開槍,子彈會穿過水把他們給打死。

這完全是扯淡。

子彈進了水裏是打不死人的。

警衛們手裏拿的這種微型衝鋒槍,用的全是手槍彈,射程很近,威力不大,當這種子彈打在水裏以後,子彈在水下承受的阻力是空氣阻力的八百倍。

所以,這種子彈在水中的最大射程大概也隻有兩米左右,隻在離開兩米以外,就不知飄到哪裏去了,根本就打不死人。

我這一猛子下去最低也是10米開外,子彈根本傷不著我。

弗蘭克應該是也看到了上麵的子彈打不中我,馬上派了四個警衛跳進海裏,揮舞著匕首向我衝了過來。

我嘴裏叼著匕首,又是一個猛子紮下去,在水底摸到兩個警衛各自一條腿,向海底拉。

這兩個家夥明顯是不熟水性,被我拉進水底,嚇得不知所措,拚命掙紮,我用匕首一刀一個把他們倆全給結果了。

另外兩個警衛大概是嚇壞了,不再追我,拚命地往回遊。

岸上不斷地響槍,把這兩個家夥給打死了。

我浮上水麵換了口氣,看見又有兩個警衛跳下水向我遊了過來,這一回,這兩個警衛拿的不是匕首是魚槍。

我深吸一口氣,又潛進水裏,船上的燈照到海麵上,給那兩個警衛照亮。

在水下,我看見兩個警衛向我瞄準,馬上有兩枝稍一樣的魚槍頭向我射了過來。

這個魚槍是用來打魚的,槍頭的後麵帶著一根繩子,一枝槍頭射偏了,從我的耳邊飛了過去。

另一個槍頭向我的胸口射來,我一側身,讓過槍頭,伸手一把抓住了槍頭往我這邊狠狠地一拽。

因為水的浮邊比較大,那個警衛帶人帶他向我這邊劃了過來。

我浮上水麵用匕首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劃了一下!

我清晰地看見一股鮮血從他的喉嚨處冒了出來,把海水都染紅了。

我又狠狠地捅了他一匕首,這一刀我捅在他的肚子上。

這個警衛原本猙獰的臉,現在卻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忽然對他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按住他的腦袋把他按進了海水裏麵了。

我正準備對付另外一個警衛,突然聽見遠處發出一陣陣的嘟嘟聲,似乎有一條船向這邊開過來了。

我就聽見船上的弗蘭克大聲地喊:“走,快走!我們走!”

他們的船加大馬力跑遠了。

那個還在水裏的警衛絕望地向他們喊:“等一下,還有我,等我一下!”

船漸漸的遠處了。

我看見一條黑影悄悄地遊到那個警衛的後麵,身子一縱,一下縱起老高,一下就把那個警衛地壓到水裏了。

因為離的距離比較近,我看出來,那條黑影是楠迪。

楠迪把那個警衛地按到海水裏麵了。

警衛拚命地掙紮,可是楠迪一直死死地壓著他的頭,不讓他浮上來,過了一會兒,我就看楠迪鬆了手了,那個警衛再也沒有冒出來,應該是沉到海底了。

這也是他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危險終於暫時解除了,我浮在水麵,腳下踩水,焦急地四處張望,想找到剛才那個遊泳圈。

可是,現在海麵上的風浪比較大,那個遊泳圈不知飄到哪裏去了。

我有些害怕了。

現在,我身處大海之中,風大浪急,我身上連一個救生圈都沒有,且不說水的溫度很涼,就算不考慮這個因素,在茫茫大海裏,我想遊到哪個岸邊或者小島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結果,隻可能是當我氣力用完了,就像剛才那幾警衛一樣沉到海底了。

突然,有一個重重地東西撞了我一下。

我定睛一看,是一個木箱子,就是剛才那些警衛從**扔下來的那種木箱子。

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攀著箱子的沿趴在箱子上。

可是這個箱子好像裏麵的東西很沉,我一趴上去,它就往水底沉。

我不得不用匕首把箱子蓋撬開。

箱子裏躺著一個人,是一個死人,一動不動的死人。

一見這個死人,我心裏“咯噔”一下,汗毛都豎起來了。

經曆了這麽多事,死人我已經不怎麽怕了。

但是我看到這個死人,還是有點怕,因為這個死人和雅格布的那個助理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這是個複製人?

一個浪打了過來,把我打了一激靈。

剛才一陣忙活對付那幾個警衛,我沒感覺出冷來,現在,那幾個臭鳥蛋收拾完了,我才感覺出冷。

泡在海水的冷,那不是一般的冷,那是寒徹透骨的冷,我也顧不上太多了,把那個箱子翻了個個兒,把那個複製人的屍體扔進海裏,我爬到箱子裏。

那個箱子正好放一個人,我趴在裏麵像坐一艘小船一樣。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那個楠迪。

天上的烏雲把月亮遮住了,四周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

我把兩隻手卷成兩個喇叭筒,拚命地大喊:“楠迪,楠迪,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

我聽到楠迪在我右邊的一個地方弱虛地喊。

我用箱子蓋兒當漿向那邊劃了過去,把她從海裏給拽了上來。

因為是我們倆個人的體重,那個箱子往下沉了許多,劃得也沒有剛才那麽快了。

楠迪身上套著遊泳圈,渾身凍得直抖。

我把遊泳圈從她的身上給拿下來,她“哎叫”地叫了一聲。

我連忙問,“楠迪,你怎麽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受傷了。”

我一摸她的肚子,摸到了一手粘呼呼的血。

我問她,“你怎麽受得傷?”

“剛才,我往海裏按那個家夥時,他……他給了我一刀。”

“他們都是些什麽人呀?”

“他們……他們就是一群畜生!沒有人性的畜生!”

“你先別罵人,你先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些什麽人呀?”

接著,楠迪跟我說過了一段時間,雅格布的那個助理就會送幾個箱子過來,讓弗蘭克把船開到公海裏,把這些箱子扔到海裏來。

這天送來的箱子特別多,比平時多了四五倍,而且平時他們隻送箱子來,沒送人,這回送來一些人,把這些人還有她們倆個也一起扔到海裏去。

我問她和那個女孩子是幹什麽的。

她沒告訴我,而是使勁往我懷裏鑽,“我冷,你抱抱我。”

我一把抱住她。

其實,我也冷。

我說:“咱倆不能呆在這裏,呆在這裏咱們倆肯定得被凍死。”

我拿起那個蓋兒使勁地往前劃。

她無力地說:“這裏是茫茫大海,你能劃到哪裏呀?”

“不管劃到哪裏也得滑,總不能幹等著凍死在這裏吧,咱倆不是露絲和傑克,就當取暖了。”

我邊往前劃,邊根本剛才楠迪跟我說的把這件事前前後後想了一遍。

事情大概應該這是麽回事。

雅格布應該經常製造一些複製人,但是有的時候可能會出現事故,製造出一些廢品,為了避免讓人發現,他就會安排那個助理把那些複製人廢品送到弗蘭克這裏,讓弗蘭克給扔進大海處理掉。

但是為什麽他這次又弄了些自稱是替雅格布的技術人員來,包括我在內,也要弗蘭克處理掉呢?

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就是為了掩飾某些東西。

掩飾什麽呀?

我把那次莫名其妙的大爆炸和那幾個警察串聯在一起想了想。

難道那個大爆炸是雅格布搞的,或者是他背後的那個什麽世界之手搞的。

這個大爆炸有可能是另一種不可知的實驗的一個失敗,爆炸了,鬧出大動靜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那些技術人員就是這個實驗的研究人員。

雅格布為了避免讓警察查出什麽來,就把這些技術人員和那些複製人廢品一起處理掉。

我不明白的是:複製人和大爆炸實驗的事,我並不知道什麽事情,那個老狐狸雅格布為什麽要把我也一起騙來,一起處理掉呢?

難道是他猜出來了地鐵裏的那些古董是讓我給弄走的,所以才把我騙來,也一起處理掉?

應該就是這麽回事。

雅格布是把三道菜弄成一鍋給燴了。

一陣海風吹過,我打了個激靈,太冷了。

楠迪在我懷裏一動也不動,我放下箱子蓋兒扔了搖她,她一動不動。

“楠迪,楠迪,別睡呀,千萬別睡呀,你這樣睡了,就醒不過來了。”

她還是一動不動。

我使勁拍了拍她的臉,用非常大的聲音叫她,她還是一動不動。

她死了?

她應該是死了,這麽重的傷,這麽冷的天氣,沒有食物,沒有淡水,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也得掛在這裏。

因為恐懼,我拚命地用那個箱子蓋兒劃著那個箱子。

雖說我也知道,在這樣的茫茫大海裏,這種所謂的“船”和所謂的槳,想滑到哪個岸上或者小島上無異於癡人說夢。

但是,死亡的恐怕讓我完全顧不上這麽多了,我拚命地往前滑。

因為這並不是真正的船和槳,而且風大浪急的,我在劃得非常費力,沒劃一會兒,我的體力就消耗怠盡了。

那個箱子在風浪中搖搖晃晃,四麵黑乎乎的,海水茫茫,我感覺到似乎有無數個死神慢慢地向我逼了過來。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巨大恐懼把我籠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