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天兵地將
整個角鬥場飄散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哈特所駕乘的那輛戰車和澤貝爾人的三輛戰車衝殺,一點也不落下風。
反倒是他一輛戰車追著另外三輛戰車跑。
這個哈特公爵實是在太勇猛了,不顧生死,奮力衝殺,全場的觀眾發出一陣陣的驚呼。
梅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美豔的臉蛋兒麵沉似水,一雙美眸透著無盡的殺氣。
她回過頭怒視著身後的一個將軍。
那個將軍早就嚇向麵色鐵青,他看見梅拉在看他。
他馬上站了起來,雙手一拱,大聲地說:“陛下,請恕末將訓練不力之罪,請陛下俯允,讓末將親自下場和哈特大戰一場。”
梅拉沉著臉,幽幽地說:“古力安將軍,如果你下場再戰不勝他們,你就不用回來了,直接自裁就可以了。”
她的話輕聲細語,卻是殺氣盡顯。
古力安將軍一拱手,“陛下放心,末將一定會戰勝他的!”
說著幾步走下觀眾席,跳進了場內,拔出腰刀跑到一輛不敢上前的戰前旁,跳上戰車,兩刀就把那兩個戰車兵給殺死了,撿起一根長槍,往空中一舉,“殺,誰再敢後退,殺無赦!”
三輛戰車呈品字形向哈特的那輛戰車衝了過去,古力安的戰車衝在最前麵。
全場所有的觀眾呼聲雷動,替古力安他們加油助威,那些奏樂兵也沒命地敲著戰鼓。
全場的歡呼聲,震耳欲聾的戰鼓聲,軍號聲響徹雲宵,形成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力。
古力安的戰車衝到哈特戰車的前麵,古力安長槍一挺直刺向哈特。
古力安的長槍長,哈特的刀短。
他舉刀一橫,架住了古力安的長槍,順手一把抓住了古力安的槍頭奮力往回拽。
古力安哪能讓他把槍給奪了,雙手握槍奮力往回拽。
哈特舉起另一隻手的刀奮力一劈,一下就把長槍杆給劈斷了。
他把手中的帶著槍頭的半截長槍一調個兒,對著古力安就甩了過去。
古力安剛才被哈特這一刀震得虎囗爆裂,雙手流血,正愣神的工夫。
哈特甩過來的那半截槍就到了,古力安頭一低,那半截槍杆的槍頭一下就把他的頭盔給紮掉了。
古力安披頭散發,十分得狼狽。
他撿起戰車裏的另一杆長槍,揮武著指揮另兩輛戰車和他一起圍攻哈特。
後麵的十餘名戰俘見狀,嚎叫著,不顧生死地往前衝試圖衝上戰車殺死戰車上的戰車兵。
可是,經曆了剛才的一番血戰,他們大多全是身負重傷,他們力氣不足,而且速度和戰車相比也差得很遠。
一眨眼的工夫,就被這三輛戰車的車撞,馬踏,以及戰車兵的砍殺,死傷了七八個。
剩下的七八個戰俘還是衝上了另兩輛戰車,把戰車上的馬夫和戰車兵全給殺死了。
現在的局麵是哈特這方有三輛戰車,而古力安這方隻有一輛戰車。
三輛戰車呈品字形圍攻古力安的戰車。
古力安見敵眾我寡,形勢危急,一抖韁繩就想逃跑。
可是,哈特哪能讓他跑了。
一抖韁繩奮力直追,不一會兒的工夫,兩輛戰車就並排而行,快速地向前飛馳著。
哈特一鬆馬韁繩,暴喝一聲,從他的戰車上跳到古力安的戰車上,揮起一刀就把古力安的腦袋給砍了下去,又一刀把那個馬夫給砍死了。
他駕著這輛戰車示威性地在角鬥場上轉了一圈子,揮武著手中的刀,高聲咆哮著,他的聲音震動全場。
所以有的觀眾都靜默無語,一個個目瞪口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
哈特駕著戰車來到梅拉麵前的,無比囂張地向她揮了揮手中的刀,連聲咆哮。
後麵兩輛戰車上的戰俘也跟著高聲呼喊!
梅拉的臉氣得煞白,她重重地一拍麵前的桌子,桌子上放著的美酒和點心灑落一地。
後麵的那些侍從和大臣們一個個也是麵麵相覷,麵無血色,魂兒都嚇飛了。
四周的氛圍好像被突然而至的一種奇寒給凍住了一樣,又好像一點點的火星就會轟然爆炸了似的。
無比的緊張,壓抑、恐怖!
梅拉慢慢地從座椅上站起來,向前走了三步,向下麵的旗兵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那個旗兵見了,連連揮了幾下旗,那些奏樂部裏走出來,舉起一個長號吹起號來。
那號音非常響,非常怪,非常遠。
過了一會兒,我就看見遠空中飛來三隻大鳥,大鳥上麵騎著三個挎弓背箭的魚頭人身的魚人。
這三隻大鳥在角度鬥的上空盤旋著,鳴叫著。
突然,我對麵的一個拱門開了,從裏麵衝出來六個身穿鎧甲,矮壯矮壯的勾獸人,他們三個人手上牽著一個粗粗的鐵鏈,兩頭雄獅從裏麵衝了出來。
六個勾獸人每三個人牽著一頭高大健壯的雄獅。
這兩頭雄獅應該是很久沒吃東西了,噴怒地咆哮著,眼中閃爍著像要把一切都要撕碎了殺氣。
它們倆的咆哮聲,在整個角鬥場四處飄**,全場沸騰了。
這些觀眾應該從來沒見過這種角鬥。
天上有大鳥,鳥上有弓箭手,地下有六個勾獸人,還有兩隻雄獅。
那個掌旗兵又搖動了幾下手中的旗,那個號兵也吹了幾聲號,這一次,號聲又變了。
從另一個拱門裏又衝出來三十匹戰馬,馬上騎的是矮壯的勾獸人,這些勾獸人,手持長斧、狼牙棒之類的重武器,身披重甲,頭戴隻露著眼睛的頭盔,他們騎的那些馬也全部是身披護甲。
整個角鬥場內,三十個勾獸騎兵,兩頭雄獅子,天上有三隻大鳥,大鳥上有魚人弓箭手。
而哈特這一方,隻有三輛戰車,這三輛戰車因為剛才的一番血戰,已經有不少破損了,六匹馬也呼哧呼哧地喘著白氣,渾身是汗。
而他們三輛戰車上的戰俘總共有九個人,每個人身上全是傷,就跟血人一樣。
雙方的實力對比實在是太懸殊了。
這顯然就是讓武大郎跟三個李逵比武,還沒等打,勝負定下來了。
我斜眼看了旁邊的梅拉一起,隻見她麵色鐵青,氣咻咻的,看樣子是一定要置這個哈特公爵於死地,她才會解氣,才會爽。
她向下麵的掌旗兵又坐了個手勢,那個掌旗兵一揮手中的旗,鼓手們敲起鼓,號手們衝起了激昂的號音。
那些勾獸騎兵率先發起了攻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縱馬向哈特他們衝了過去,天上的那三隻大鳥上的魚人弓箭手也紛紛向下射箭。
頓時就有三個戰俘中箭倒在戰車裏。
哈特兩眼精光一閃,揮舞著手中的刀一縱手中的馬韁繩,呼吼著向那些勾獸騎兵衝了過去,雙方撞在一起。
五個勾獸騎兵把哈特圍在當中,刀劍相擊,盾牌相互,戰馬互咬,戰成一團。
一時之間,血肉橫飛。
天上的那三隻大鳥上的魚人弓箭手,因為他們雙方絞在一起,近身相搏,他們也不敢再往下射箭了,隻能在天上盤旋著。
那六個牽著獅子的勾獸人牽著兩頭獅子也衝了過來。
這兩頭獅子對著哈特他們三輛戰車的馬就是一通咬。
那六匹戰馬本來已經是十分累了,再見這兩頭獅子,嚇得調頭就跑。
有一輛戰車的兩匹馬跑得慢了一點,讓一頭獅子追上了,一口咬住馬的一條後腿,一下就把那匹馬給拖倒了,這匹馬一倒,整個戰車也倒了,車上的三個戰俘有兩個已經被射死了,另外一個也是全血是傷,被這一摔也昏死過去了。
兩頭獅子衝過來就對倒上來的那兩匹馬就是一通的咬,兩匹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六個牽著鐵鏈的勾獸人卻不讓它們咬這匹死馬,呼喝著,用手中的長鞭抽打著那兩頭獅子,讓它們繼續去追兩輛戰車。
因為兩輛戰車離開了那些勾獸騎兵,天上的那些弓箭手同時向下麵的兩輛戰車上的戰俘射箭。
一輛戰俘上的戰車全部中箭死了。
最後一輛戰車上隻有哈特和一個拿著盾牌的戰俘了,這個戰俘舉著盾牌替哈特遮擋著如雨的箭矢。
而哈特駕著戰車又調過頭來向那些勾獸騎兵衝了過去。
天上的箭一枝接一枝的射下來,因為那個戰俘隻顧著遮擋哈特,十幾枝箭射中了拉著戰車的那兩匹馬。
兩匹馬跑了幾步,就摔倒在地上了,哈特和那個戰俘從車上摔在地上。
又是一陣疾雨般的箭射下來,那個戰俘又用手中的盾牌去替哈特遮擋,他自己身上連中了三箭,慢慢得在哈特的身後倒下了。
這個戰俘倒上來之後,上麵的三隻大鳥卻飛走了。
估計是箭射完了,再留下來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所有就飛走了。
整個角鬥場上隻剩下哈持一個人。
他滿臉是血,渾身是傷。
他慢慢地撿起地上那個戰俘扔在地上的盾牌,用手中的刀在盾牌上重重地敲擊了三下,突然狂吼著向那些勾獸騎兵衝了過去。
兩隻獅子斜刺裏衝了上來,直向他撲了過去。
一頭獅子突然半個身子站了起來,抬起前爪,張開血盆大口向哈特的脖子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