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死亡蠕蟲

我向回去的路望了望。

不能從原路回去,說不定那個黑臉的家夥正在原路等著我呢。

這家夥現在已經殺紅眼了,連他們的隊長都殺,還有誰不敢殺的。

必須得換條路走才行。

我看了下定位儀,調整個了一條繞了個小圈兒的返回路線。

我怎麽也沒想到,就因為我這個選擇讓我遇上了大麻煩。

真是“差之毫厘,謬之千裏”。

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巨大的危險在前麵等著我,我按定位儀的指示向前開著車。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我有點傻了。

我發現自己走了半天竟然走回了原點。

因為沒有什麽風,我的車印兒還在原地呢,而且遠處我還可以看見那幾個帳篷。

怎麽會回到原點呢?

我明明是按照定位儀的指示走的,難道定位儀出了問題,或者是在40年前的環境,定位儀不好用?

我這才想起索菲亞為什麽走一回就在地上插幾個路標杆,看來她的經驗比我要豐富得多。

可是,我現在車上沒有那種路標,所以,我走一會,就停下來,找幾塊石頭擺一個阿拉伯數字。

中午時分,天氣又開始變熱了,車裏的溫度近50度,把我熱得汗流浹背,而且我也聞到車輪胎因為溫度過熱而發出來的香膠味兒。

我知道不能再走了,再走說不定車胎就爆了,我現在車上已經沒有備胎了,車胎要是爆了的話,我就得死在這40年前的大漠裏。

前麵有幾個雅丹包,一個大雅丹包的下麵有一個風蝕洞。

我把車停在雅丹包的後麵,盡可能避開陽光。

而我也躲進了雅丹包裏的風蝕洞裏。

呆了一會兒,肚子一陣咕咕叫,我想起我還沒吃中午飯。

還好,我車上有狼肉幹。

我頂著熾熱的陽光在四周找了些焦枯的蘆葦在風蝕洞的前麵弄成一堆,用打火機給點著了,然後把狼肉幹放在上麵燒。

過了一會兒,噴香的肉香就香飄四溢。

我從車裏拿了一把瑞士軍刀和兩瓶礦泉水就著香噴噴的狼肉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我突然感覺到前麵不遠處的沙土像開了鍋的沸水一樣劇烈地翻騰了起來,而且是長條形的。

這是怎麽回事呀?

沙子也會沸騰嗎?

我正傻兮兮地看著那些沸騰的沙子,突然從沙子裏竄出來一條怪物。

這個怪物有五米多長,油桶粗細,褐紅色的身體一節一節,像一根巨大的牛腸。

它的頭是圓形的,嘴也是圓形的,嘴裏四周全是鋒利的牙齒,嘴裏不斷地往外噴著粘糊糊的汁液落在沙地上一下就燃起了綠瑩瑩的綠火。

我心中大駭:死亡蠕蟲!

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個玩意兒的介紹和圖片。

這種死亡蠕蟲蠕蟲有人曾在蒙古的沙漠上見過,所以也稱為“蒙古死亡蠕蟲”,它平時都呆在沙洞裏。

這家夥攻擊性非常強,脾氣暴躁,嗜血成性,它鋒利的牙齒無堅不摧,它噴射出來的汁液極具腐蝕性,和硫酸差不多,眼睛裏可以放射出一股強大電流,讓數米之外的人或動物頃刻斃命。

遇上這貨可以說是:粘上就死,碰上就亡。

這家夥在沙漠裏獨霸天下,沒有天敵,堪稱“沙漠霸王龍”。

我心裏暗暗叫苦:我點兒怎麽這麽背呀,莫名其妙地穿越到40年前,又無比倒黴地遇上了沙漠霸王龍。

他向我快速的遊動。

我知道這個家夥的視力非常不好。

所以,我急忙躲進風蝕洞中。

這個家夥撲到我剛才燒狼肉的火堆上,大嘴一張一下連火帶肉把那一團的東西全部吞進它的大嘴裏了。

我這才明白,是狼肉的香味兒把它從沙土裏吸引出來了。

我瑟瑟發抖地躲在風蝕洞裏,希望它能吃完了狼肉就滾了。

沒想到,那幾塊狼肉吃下去,它好像並有沒有吃飽的意思,而是抬著那顆巨大,不斷淌著汁液的頭四處尋找著什麽。

汁液落在沙地上,不斷地燃起一朵一朵綠瑩瑩的綠火,恐怖極了。

最終,它非常小的一對小黑眼睛盯住了我躲在裏麵的那個風蝕肉,它慢慢地向我爬了過來。

我急忙從洞裏竄了出來,衝進車裏把那把56式半自動步槍拿了出來,它已經追過來了,這家夥是想把我當成午餐了!

我舉起槍剛要射擊,它大嘴一張,幾滴汁液向我噴了過來,我急忙躲閃,可是還是有幾滴噴到我的胳膊上。

我的衣服馬上就著了幾團火,皮膚也像被硫酸淋到了似的鑽心的疼。

我馬上把衣服上的火打滅了。

我本來想上車開車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它已經衝了過來,我調頭就跑。

它在後麵緊追,不斷地噴著汁液,還好沒像傳說中的那樣它的眼睛會射出電流來。

看來傳說中的事也不靠譜,它的眼睛不能射出電流來,不過它噴出來的汁液有腐蝕性已經得到證明了。

而我很不幸成了這個實驗的小白鼠。

前麵有一個不大的雅丹包,我衝過雅丹包,趴上去抬手就給了它兩槍。

子彈打在它的肚子上,它身體微微在抖了抖,它的大腦袋低了低頭,突然發現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那種叫聲,沉悶、淒厲,巨大,就像在半空中不斷地打雷一樣,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它張開大嘴一下撲了過來,我站起來就後就跑,它一嘴就把那個雅丹包給咬下去一大半。

咬完之後,它不斷地往外吐,吐得塵土飛揚。

我借著這個機會瞄著了它小小的黑眼睛連扣了兩下扳機。

它“嗷”的一聲怪叫,巨大的身子像一條巨蛇被砍掉了腦袋似的劇烈地扭動著,四周沙土飛揚。

我本以為我這兩槍已經把它給打死了。

沒想到它著尾巴像一輛大卡車一樣卷著沙土向我掃了過來。

我急忙趴在地上。

它的大尾巴從我的頭皮上“嗚”的一聲掃了過去,它的尾巴上有三個像牛角一樣的尖角質。

我感覺就好像一列火車從頭頂疾馳而過,它的尾巴砸在我身邊兩米處的一個地方,把那塊沙地砸出了一個大坑。

還沒等我爬起來,它的大腦袋又伸了過來,張著大水缸似的大嘴,噴著汁液。

我急忙向後連滾幾個滾兒,一滴汁液落在我的小腿上,一陣鑽心的疼遍我的全身,我的褲子又著了。

我急忙把強忍著疼把褲子上的火給打滅了。

抬頭再看。

這家夥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我本以為它會死了,也沒敢再開槍,我擔心子彈不夠。

我躡手躡腳地繞著它那顆巨大的腦袋,我想從它的腦袋旁邊過去,開車逃走。

可是我剛走到它腦袋旁邊,它的大尾巴一下又掃了過來。

我急忙向後跑。

可能是它受傷了,這次它的大尾巴掃得沒有剛才那麽猛,不過還是像一麵高牆一樣擋在我前麵。

我又試了幾下,不管我想從哪裏走,它一定會用它的大尾巴擋著我,不讓我走。

我明白它的意思了。

這家夥是想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把我困在這裏,等它歇過來了,再吃了我。

我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想困死我,門都沒有,哥們跟你拚了!

我也不知道從哪裏鼓起的巨大勇氣,我把56式半自動步槍的刺刀給按上,端著刺刀衝上去連紮了它幾刀。

可是它的皮太厚了,我紮了幾刀,就像給他撓癢癢一樣,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它的大腦袋像一輛卡車一樣倒過來,應該是想用它巨大的腦袋壓死我。

我向後連退了幾步,雙手端著槍,攢足了勁,就像戰士衝鋒一樣向它的大腦袋上麵刺了上去。

“哢擦”一聲。

我的刺刀雖說刺到了它的腦袋,可是並沒有刺進去,刺刀卻折了。

我又連開了三槍,子彈打在它的大腦袋上。

它隻是抖了抖大腦袋,嘴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似乎在嘲笑我的無能。

我徹底怒了,把手中的槍往地上一扔,拔出那把無形天刀直向它的腦袋頂刺了一刀。

這一刀可能是我用力太狠了,不但刀插進去了,連我的前半條胳膊也全部插進了它的腦代裏。

一股臭不可聞的腦漿子噴了出來,噴得我滿臉滿身。

它劇烈地扭動著身子,卷起它的大尾巴向我砸了過來。

我急忙拔出刀躲閃到一邊。

它的大尾巴砸在它腦袋旁邊的沙地上,“砰”的一聲砸出一個大坑,到處是塵土飛揚。

我對著它的大尾巴又是一刀。

它尾巴劇烈的顫抖著,猛地一抖,一下把我舉到半空中,往下狠狠一摔。

我的身體在半空中頓了一下,急劇往下墜,我知道一旦落在地上,我得摔個半死。

可是我的身體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它肥胖的一節身體上。

我順手又紮了它一刀,鮮血如注一下噴了出來。

這家夥又舉起大尾巴拍我。

我急忙往前爬。

它的身體是一節一節的,我就像爬樓梯一樣不斷地向前爬。

它不斷地用它的大尾巴尖拍我,幾次都拍在它自己的身體上。

它尾巴上那三個牛角一樣的角質把它的身體拍出了幾個傷口,不斷地有血噴出來。

我一下有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