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席北禦喜歡她嗎,不喜歡!

管家愣在了原地,沒想到大小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進之間舉足無措的望著景雄國。

一旁的席北禦被打了一巴掌,臉頰微紅,但那雙漆黑的眼眸依舊深深凝視著她,似乎剛剛被打臉的人不是他似的。

景雄國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祥道:“大小姐脾氣又複發了?真割了肉,你不心疼?”

景喻:“我才不會呢,我還想要和他離婚,我不想要他了。”

才不會心疼,隻會覺得爽,開心!

席北禦薄唇扯起來的弧度更深,望著她眼尾上挑,在景喻看來是充滿挑釁的意味。

她也知道,突然和爺爺說要和席北禦離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三年,她對席北禦很好,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愛慘了席北禦,是不可能離婚的。

他席北禦是她用金錢換回來的人,用愛捆在身邊的人,怎麽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爺爺自然是把這當成一個玩笑看待的。

更何況,她也不敢真的說離婚。

怕席北禦的手段太狠,把她的後路切斷,她是可以無所謂。

但是爺爺年事已高,她做不起這個賭注。

再怎麽樣也不能拿著爺爺去和席北禦拚命。

景雄國又笑了開:“這都麽多沒看見我們家喻喻發大小姐脾氣了,自你結婚後都成熟了不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以前那個狂妄的小野丫頭了呢。”

眼神望著她,蘊著絲許的懷念。

說的景喻也為之一怔。

自從嫁給了席北禦之後,她就收斂了性子,為了席寧煜的願望,她早已經迷失了自己。

她怕太強勢的性格,會讓席北禦不聽她的意見,會和婆婆習鳳芸不和。

但現在那些都不用了。

景喻嘴角微抿,勾出幾絲冷意:“爺爺,我還是那個性子啊,沒改變過。”

說著,她嗬斥著席北禦:“到爺爺這裏來,你帶禮物了嗎,空著手像怎麽回事,你回去吧,我自己陪爺爺!”

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了。

席北禦沒說話,深深的睨著她。

景喻半點也不心虛,抬著冷冷的下巴,甚至連嫌棄的眼神都沒有半分的遮掩。

這裏,倒是成為她的避風巷了。

席北禦向來都知道景喻很聰明,最主要是知時務。

就比如,她很清楚他不會和景老爺子撕破臉,所以仗著勢,氣性惡劣,脾氣盡顯。

這才是真正的她。

而不是三年來那個事事順從,無心無欲的溫順的妻子。

席北禦打開後車箱,淡聲道:“帶了禮物。”

後車箱滿滿當當都是給景雄國的禮物。

景喻:“.......”

“北禦比你送東西都來得勤快。”

席北禦是什麽樣的人,從來都是做好萬全的準備,幾乎是不露出半點破綻的人。

打點的這麽的周全,可真是老謀深算。

景雄國牽著景喻的手,往宅子裏走:“今天人多,把人趕回去了該要鬧笑話了,進去吧。”

景喻微微皺眉,問:“誰來了?”

“你大伯,小叔兩家人都過來了,人還挺多的。”說到那些人,景雄國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景喻回頭瞪向席北禦。

連這樣的事情都不提前告訴她!

席北禦眯眼,聳了下肩。

景雄國的聲音響起:“別怪他,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你的,你要是提前知道,今天怕是見不到你來了。”

“....爺爺。”

她討厭那些人。

說著是親戚,可是比陌生人還要讓人討厭,勢利的讓人反感。

“就是普通的家宴,你也好久沒有聚一聚了,聚一回吧。”景雄國輕推了推她的手臂:“你先進去。”

景喻腳步微怔。

她知道爺爺這是要單獨與席北禦說話。

是關於公司的事情嗎,爺爺真的已經信任他了嗎?

景雄國卻是揮了揮手,催趕著:“快進去,不然爺爺可生氣了啊。”

景喻沒辦法,隻好走了進去。

諾大的院子隻剩下景雄國和席北禦,景雄國臉上慈祥勁被冷漠取代,眼神之中都透著嚴厲。

“聽說你又出去玩,還是喻喻去找你的?”

席北禦平靜回答:“應酬,後來跟景喻回家了。”

景雄國盯著席北禦的目光中,沒有在景喻的麵前那樣慈眉善目。

“席北禦,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在外麵碰了別的女人,就別再碰喻喻,主動和喻喻離婚。”

席北禦嘴角微扯出弧度:“沒碰別人,隻有景喻一人。”

景雄國瞪了他一眼,冷冷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景雄國就沒有看上過席北禦,因為景喻喜歡,才佯裝著情緒,沒讓景喻瞧出來半分。

席北禦沒急著走進去,而是摸出了根煙,點燃,任煙圈在身邊圍繞,良久之後才輕輕的低罵了句:“老狐狸。”

景喻聽著景老爺子的話,走進客廳。

還沒有進客廳,就聽見裏麵的人聲音響起。

“聽說今天景喻會回家?”

“景喻那個丫頭,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做偏偏要去做丫鬟,結果呢,席北禦喜歡她嗎,不喜歡!”

“席北禦三天兩頭就夜不歸宿,在外麵尋花問柳,哪天想起來了,才回家寵幸她一下,她還覺得幸福,腦子裏長了泡,自取其辱!”

“可不是,我還聽說她那個婆婆對她也不好,前些天她把手燙傷了,她婆婆都沒有關心她,還罵她呢,王太太親眼所見的。”

“再受爺爺寵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低三下四的去討好個求而不得的人。”

“也不知道景喻是什麽樣的想法,自己養的小白臉,還養不熟,估計是氣死了吧!”

景喻站立沒動,嘴角微抿。

這就是她不喜歡看見家裏那些親戚的原因。

一個個的,嘴長的要命。

景喻吸了口氣,推開門而入,臉上掛著好奇的神情:“各位叔叔伯伯,弟弟妹妹們都在討論什麽呢,讓我也聽聽吧。”

她一進門,之前那些喧鬧的聲音像是瞬間被剪了喉嚨似的,半句話都沒有。

“景喻姐姐,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姐夫呢,他沒跟你回來啊?”

說話的是景喻的堂妹,景菲菲。

手肘支在桌子上,故作誇獎的往外麵看,“我可是聽說了姐夫又去外麵玩了,這怎麽能對得起姐姐啊,姐,我都替你感到傷心,自己的男人天天在外麵玩,也就姐姐能忍,換我可忍不了。”

“姐姐可能還不知道吧,之前我就親眼看著姐夫和一個女人進了酒店房間好幾個小時都沒有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