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景大小姐寂寞到那種地步?
景喻想不通席北禦那些話的意思。
以往他都是非常明確叫著駱桑桑的名字,但今天沒有,捧著她的臉的模樣,似乎隻是盯著她一個人。
唐曼幫忙著把席北禦塞進了後車座位上,隨即關上門:“喻喻,回去好好開車呀,路上小心點。”
景喻放下車窗看她:“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當然不會跟你走啊。”唐曼瞧了眼後車座位上的席北禦,衝她眨了眨眼:“這是你們促進感情的大好機會啊,我當然不會當電燈泡的。”
雖然她不喜歡席北禦,可是喻喻喜歡啊,對席北禦執迷不悟,可是在這個機會上他們倆的感覺好了,那是喻喻所想要見到的。
喻喻肯定會開心,她想要見到的就是喻喻的笑容。
“我坐你車的機會還多著是呢,回去吧。”唐曼舉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催促著她趕緊把車開走。
景喻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隻好把車開走。
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席家,她把車停在車庫裏打開後車座的門,席北禦進去是什麽模樣,現在依舊是什麽模樣,側躺著閉著眼睛看起來非常的乖。
他睡覺一向都是如此,規規矩矩的,睡著的時候是什麽模樣,醒來的就是什麽模樣。
景喻彎腰進去拍了拍他的臉頰,輕聲地說:“席北禦,可以起來嗎?”
席北禦長長的睫毛微動了動,睜開眼睛盯著她的臉看了好長一會兒,才伸出手臂主動搭在她的肩膀上,跟著她回房間。
第二天。
景喻特意起了個早,一早起來發現習鳳芸居然不在房間裏,大概是昨天晚上就已經走掉了。
她圍上圍兜,開了火煮了一鍋小米粥,還有醒酒湯。
景喻思來想去誤會了席北禦的事情是錯在她,煮一碗醒酒湯給他,也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剛把粥和醒酒湯煮好,席北禦正好下了樓,他頭發微微有點淩亂,下樓的時候正對上廚房裏的景喻。
景喻微微一笑,用勺子指了指餐廳的方向:“醒了,剛好醒酒湯都準備好了。”
席北禦抓頭的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眸打量著她,似乎是在考量所聽見的是不是真的。
景喻已經將醒酒湯和粥端上了桌,卸下圍兜,拉開桌子坐了下:“坐啊。”
席北禦坐了下來,望著桌上的粥和醒酒湯看了一會兒,嚐了一口。
味道非常的熟悉,也挺久違的。
之前喝醉的時候,半夜回來習鳳芸就會使喚景喻給他煮上醒酒湯,還有一鍋粥,自從被她發現席寧煜後,就再也沒有喝過她煮的任何的東西,連白開水都沒有。
一頓早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氣氛出奇的好。
景喻偷偷打量了麵前臉色舒緩的席北禦,眼看著氣氛正好,順勢開口:“席北禦,我想請你幫幫我,可以和我扮一對恩愛夫妻一陣子嗎,隻要說服了爺爺做完心髒搭橋手術,這關係立馬解除,可以嗎?”
她以為氣氛正好,席北禦會比較好說話的。
之前不說是因為她拉不下這個口,咽不下席北禦把她關在冷凍庫裏的怨氣,還有他們之間冷到冰點的關係,可是現在氣氛正好,而且那件事情也是個誤會。
景喻也想要快一點讓爺爺做手術,所以開了這個口。
席北禦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而是從口袋裏摸了煙,點燃,深深吸了口,微昂著下巴吐出嫋嫋的煙圈,靠在椅背上,慵懶地像是隻剛剛睡醒的獅子。
他極為淡漠的睨了她一眼,語氣涼薄:“你在討好我?”
景喻一怔,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但眼前這個情形來說確實是在討好他。
她咬著唇點了點:“是,請你幫幫我。”
他又再次深吸了口煙,眉眼間盡是冰冷漆黑的眼眸,嗤聲冷笑:“真是可以啊,向來任性的景大小姐居然也有向我低頭的一天,你身後的那個小男人是不是拿不出手,景雄國看不中他?”
景喻皺了眉:“那條視頻裏的男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不認識?”席北禦坐正了正,把煙掐滅在碗裏,漆黑的瞳孔散發鋒利的光芒:“不認識的話你怎麽會光著身體,不認識的話,你會讓他抱?不認識的話你會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開房間,景大小姐寂寞到那種地步,和不認識的男人開房間!?”
越聽景喻的臉色拉得越長,陰沉了下來:“席北禦!”
“我說了我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我那天是暈著的,你沒有看見嗎!?”
視頻裏她從頭暈到尾,否則怎麽可能不反抗呢,他難道就沒有眼睛看嗎!?
如果眼睛瞎了,還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
席北禦站了起來,薄唇微扯嘴角邊的譏笑更大了:“你是暈著的,可是那個男人看你的目光,深情的很,可不是像陌生人啊!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你,你真當我眼瞎到分不清男人究竟是用著什麽樣的心情去看你!?”
視頻裏的男人是用什麽樣的目光看景喻,這點她真的不知道。
視頻隻看了一遍,而且全部的焦點都在她是否光著身子上了,擔心著名聲了,根本就無暇顧忌太多。
“我說沒有就沒有!”景喻真是無力反駁。
席北禦輕嗬了一聲,站了起來:“景喻,你不覺得現在的這一幕似曾相熟嗎?”
景喻歪頭,明亮的眼睛裏有片刻的迷惑。
“難道不像極了當初你把我帶去景家,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說愛上了我,非我不嫁的那個時候嗎,現在想要護著的人換了,你的嘴依舊是硬的很。”
不等景喻反駁的,席北禦率先奪聲而出:“想要讓我配合你,救景老爺子的命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把藏在背後的小男人的名字告訴我,或者是直接斷絕關係,我就幫你。”
景喻下意識的蹙眉,心中又氣又惱。
她不懂為什麽突然他就變了性,說生氣就生氣了,陰晴不定的,而且她根本就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又上哪給他找個出來!?
“看來景大小姐是不願意把你身後的男人供出來了。”席北禦食指中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一下又一下,“我這裏還有一個方案。”
“隻要你現在向我下跪,並哀著求我救救爺爺,我就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