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等你好久了,怎麽才來?

席寧煜起身,攏了攏身上的浴袍走出房間。

看見景菲菲拿起餐盤裏的戒指,歡喜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抱著戒指深吻了下才扭過身看他:“寧煜,你太好了,我太喜歡它了。”

“你喜歡就好。”席寧煜走上前,拿過戒指戴在她的中指,和煦地笑了笑:“等到結婚的時候,就有新的戒指戴在你的無名指上,在此之前要讓它空著位置。”

景菲菲忍不住又想抱住他的腰,再說番情意綿綿的話,席寧煜卻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拿起沙發上的衣服。

“這麽晚你還要走?陪陪我吧。”

席寧煜有怪癖,他們在一起這麽久,每次做完之後從來都不會睡在**,更不會過夜,不論多晚都會離開。

以往也就算了,可是他才剛剛給她訂婚戒指啊,正是溫情的時候,這也太破壞氣氛了吧!

席寧煜動作很快的換好衣服,整理著衣服人已經走到門邊,薄唇扯出溫和的笑容:“我們還有很多個以後,時間還很多,不急於這一時,晚安。”

“...那好吧,等我們結婚之後,你可不能再這樣了哦。”

“肯定的。”

就隻是這一會兒,等結婚之後席寧煜想跑都跑不掉的。

*

席家。

景喻躺在柔軟舒適的大**,輾轉難眠,已經閉著眼睛好久好久可就是睡不著,一閉眼睛腦海裏就會盤旋著習鳳芸的話,然後就聯想到錯怪了席北禦,他的那張麵龐在腦海裏更是揮之不去。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時放在桌櫃上的手機亮了起來,照亮了大半個黑暗的房間。

是唐曼發過來的消息。

是一張照片。

背景燈紅酒綠的,席北禦半窩在沙發裏,姿態慵懶地半躺著,手裏是一瓶啤酒,他伸出一隻手勾著女人的下巴,那女人的模樣和景喻有幾分相似。

景喻握著手機看了好半天,然後將手機給按滅了,也沒有再看唐曼接下來發過來的是什麽樣的消息。

她覺得有塊堵在了胸口裏,堵得心悶得慌。

她在這裏因為錯怪了他,而悶得很。

可是他呢,在酒吧裏聽著勁爆解壓的曲子,叫著幾個女人陪伴在身邊,還特意找得女人是與駱桑桑有幾分相似的女人,說不定還會開個房間風流快活,她又何必為了他的事情憂心忡忡呢。

反正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真心的,表麵夫妻而已,誤會了他又如何,他原本就不是個好人啊。

睡吧,管他個三七二十一呢。

景喻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了臉,正準備再睡覺的時候,手機又再次震動了起來。

忍了好一會兒還是起身伸過手機,看了看。

‘席北禦喝醉了,對著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叫喻喻,快來把席北禦帶走,不然就要被別的女人趁虛而入了!’

“喻喻,你這是守得雲開見明月了啊,快來,我盯著那個壞女人呢。”

然後是一串酒吧的地址。

景喻心中一震,握著手機盯著看了好久,還是不太確信自己所看見的事實。

席北禦會叫她的名字?

這放在以往那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過的事情。

心中想著,她還是找了件外套套在身上,然後去了酒店,照著唐曼給的定位進了酒吧,看見唐曼正站在醉暈過去的席北禦的麵前,凶神惡煞的瞪著長得和景喻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你這個女人好的不學,偏偏學人出來喝酒,還勾搭有婦之夫,等我姐妹來了滅了你!”

景喻剛剛到場,唐曼就發現了她立馬衝上來,拽住景喻手臂衝到女人的麵前:“看見了沒有,這就是你勾搭的男人的老婆,小年輕,別學人做不要臉的事情!踏踏實實的做人吧!”

“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截我的胡,這男人是我先看上的,你們要是敢搗亂,試試瞧瞧!”好不容易看上多金又帥氣,還喝得爛醉的男人,不趁機做點什麽,那得是多大的損失啊。

唐曼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臉皮會比城牆還要厚,當著人老婆的麵還敢說這樣的話,氣得又拽了拽景喻:“喻喻,你把席北禦拉起來,看看他認識不認識你!”

給我狠狠打眼前這個貪婪女人的臉!

景喻站在原地看著她,低聲的說:“你說席北禦叫我的名字是假的,對嗎?”

唐曼被拆穿了也不尷尬,正把景喻的身體推著往前:“我不那麽說你怎麽會來啊,難道要看著你老公被別的女人搶走?喻喻上啊,主動起來!”

因為慣性使然景喻人往沙發走了幾步,來到席北禦的麵前,望著他醉醺醺的臉龐,盯了幾秒,隨後看向身後的唐曼,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席北禦這個人喝醉了之後,說過最多的就是駱桑桑這個名字,每次都是低低又極其眷念地喊著桑桑。

從來都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一次都沒有。

所以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唐曼看不懂她是什麽意思,催促著:“快啊,席北禦不可能不認識你的。”

景喻一臉的為難。

隻怕是席北禦看見了她的臉,叫了桑桑這個名字之後,局麵會比現在還要更加的難堪,更加的難以對付。

不如就把席北禦丟在這裏吧,反正他也愛玩女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玩了一個長像和駱桑桑有幾分相似的,說不定還有幾分愉悅呢。

就在景喻搖擺不定的時候,席北禦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眸。

景喻望著她迷離又漆黑的眼眸,心中驚了驚。

當下第一反應就是假裝不認識席北禦,快速離開災禍現場,可是手腕卻被他給抓了住。

他也從沙發裏坐了起來:“你來了啊。”

景喻被他拉扯著,不得已彎了彎膝蓋,隨即他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如墨般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她,薄唇彎出淺淺的笑容。

“我等你好久了,怎麽才來?”

低沉又好聽聲音,帶著細微,小小地抱怨。

唐曼見狀,立馬轉身怒道:“看見了沒有,他們就是一對夫妻,你們再敢囂張的話,我就報警抓你們!”

女人悻悻然地走開了。

景喻被席北禦的反應弄得整個人都怔住了,正準備要說話的時候,肩膀上一沉,席北禦的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耳邊傳來的是他均勻的呼吸聲。

他為什麽要那樣笑?

是因為知道是她過來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