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席太太,你也太狠毒了吧!

景喻垂著眸往後退兩步,然後倏地揚起手臂,暴躁地一個巴掌煽向席北禦的臉!

空氣都凝固了住。周圍靜的隻有她用力過度後‘呼哧呼哧’的聲音。

席北禦食指中指合並,輕揩被打的左臉,狹長的眼眸如鷹捕食般凶狠的盯她。

景喻感覺被當成了食物,即將被他殘酷捕殺。

他左臉兩道紅腫的印子,印子中有道指甲刮出來的橫條,冒著絲絲的血。

景喻身體打了個冷顫,懼意也跟著襲卷而來,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但早已經被他抓住,進退不得,隻好保持鎮定冷聲開口:“你以為你是誰?造物主?想要如何便如何,騙婚在前,現在控製住我的人身自由,還想試圖控製我的心,你不覺得自己變態?”

席北禦不愛她。

這點景喻很清楚。

能讓他說出那樣狂妄的話,仔細想想也並不難猜測,歸根結底都是控製欲作遂。

控製欲是男人的劣根性,每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會,而眼前的席北禦已經上升到無比變態的程度。

在席北禦的心中,她已經是他的某個物品,自己的物品,怎麽可能讓給別人?

也絕不會隻屬於他的物品,心中有其他的人,更別說那個人還是他的哥哥。

席北禦是絕忍受不了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才會說出剛剛那些話。

席北禦本質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男人,壞到了骨子裏!

聽著她的話,席北禦勾了勾薄唇,看著像氣極反笑。

景喻嗅到危險的氣息,大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抵不過他的力氣,他扣住她的下巴,猛烈地吻住她,帶著怒意,和滿滿當當的戾氣,通過吻傳達給她。

感官亂了,她身體徹底的被他奪去主導權,不自禁的戰顫。

景喻被抵到牆壁上,身體被他提起,長腿越擠而進,她意識到不妙,閉眼咬了他的唇。

席北禦吃痛的蹙眉,稍稍退後。

她極度暴躁的一拳頭砸在他的胸膛,吼道:“你能不能要點臉!?”

望著她紅通通的臉頰,眼睛也因為氣憤變得水汪汪的,席北禦沒由來的覺得心裏堵得氣怨,消散了不少,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愉悅。

“反正我在你的心中已經是個變態,還要什麽臉?”

景喻憎恨的瞪他,目光掃到他身後的巨大的海洋池,垂了垂又看見手腕上的玉石佛珠。

深吸了口氣,一股腦的把玉石佛珠取下來,直接往海洋池裏丟:“你不是想要給它一個新生命麽,去撿回來啊,撿回來了我就考慮給它重新一個定義。”

巨大的海洋池裏,玉石佛珠不斷的往下沉,一米多長大鯊魚在麵前遊來遊去,鋒利的牙齒,凶狠的眼睛仿佛一直都在瞪著他們。

景喻隻是舉止住席北禦變態的行為,順帶想要喘口氣。

玉石佛珠在她的心中,已經不是甜蜜的定情之物,讓她非常想要珍惜的東西了,相反現在那串王石佛珠,就是她的恥辱柱,有它在,就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它自己是有多麽的愚蠢!

景喻整理了理淩亂的衣服,順了順耳邊的發,不喜不怒看他:“席總,不敢了嗎,那我可以走了吧。”

席北禦望著似乎早已經十拿九穩的她,內心突然起了逆反心理,想要知道如果發生超乎她想像範圍之外的事情,她會是什麽樣的表情,想到這裏,心裏突然熱血沸騰了起來。

當下快速脫掉了西裝外套扔在地上,踩在角落裏台階,縱身一躍進了巨大的海洋池內,濺起無數的水花。

“席北禦,你簡直是瘋子!”景喻驚嚇了一跳,隨即快速反應過來,抓住牆壁邊大樓求助電話,大喊著:“快來人,有人掉進海洋池裏,快來人救命!”

海洋池裏一米多長的大鯊魚正吡著牙往席北禦的方向遊去,鯊魚的嗅覺非常靈敏,剛剛她把席北禦的臉打得刮出了血條,它肯定是聞了了,所以才直衝著他而去!

隻要它微微張張鋒利的牙齒,輕易的就可以把席北禦撕成紙碎!

而席北禦卻半點都不為所動,還在往池底遊去,仿佛半點都不在乎自己生死似的,一點都不在乎死亡究竟離他是有多麽近!

看見鯊魚衝向席北禦的時候,景喻一瞬間呼吸都停滯了。

隨後看見席北禦輕輕踩在著假珊瑚,避開了鯊魚攻擊,之後他隔著厚厚玻璃,衝她勾了勾薄唇,仿佛已經勝券在握,胸有成竹似的。

動靜鬧得不小,而且還在電梯口,有諸多的人都圍觀了過來。

陸知雲看清跌進海洋池裏的人是席北禦後,驚呼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

聲音越來越大。

景喻一把捂住陸知雲的嘴,凶狠的低罵:“閉嘴。”

“你是想要其他的魚都驚到,不知道鯊魚的聽力也很好嗎,要是把它們都驚到了,席北禦反而會更加的危險!安靜!”

陸知雲被吼得頓時不敢再發出聲音。

這時候管理的人衝了過來,看見裏麵真有人在也是嚇了一跳。

景喻冷靜的指揮:“應該有人天天喂食的吧,有與它們比較熟悉的人嗎,快派人進去拉人出來啊,再不行的話,把水放幹,確保人安全。”

“有....有的,我們有人熟悉的,立馬救人。”管理的人反應過來,立馬叫人衝進海洋池。

好幾個進去了,有人吸引著大鯊魚的注意,餘下的人把席北禦從海洋池裏架著帶出來。

看見席北禦被帶了出來,景喻深深鬆了口氣。

席北禦被幾個人拖了出來,陸知雲當即衝了上去,哭紅了眼睛:“席總,你怎麽會掉進池裏子了,嚇壞了吧,我們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嗚嗚嗚....你真的是嚇死我了。”

席北禦坐在台階上喘著氣,目光盯著池底下的玉石佛珠,不甘心的看向不遠處的景喻:“剛剛的不算。”

就差一點就可以拿到沉底的玉石佛珠,可是卻被人硬生生的拽上來。

陸知雲聽著,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席太太,你也太狠毒了吧,席總不過是剛剛與我坐在一起,說了幾句話而已,你怎麽能讓席總跳進海洋池裏喂鯊魚,你這可是妥妥的殺人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