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冷水滅“火”

翌日,一縷晨曦射進輕紗帷幔,窗紗搖曳漂浮,陽光閃動,投射到**的人兒身上。

北凰枕著北夙的手臂,窩在他的懷裏,睡得無比香甜。半睡半醒時,她開始扭動起來,北夙被她貼身的蠕動弄得全身欲_火焚燒,卻又不敢對她為所欲為。隻能憋著一張緋紅的臉鬱猝的望著北凰。

許久後,北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北夙那張剛睡醒還帶著幾分奶氣的皙白俊臉。北夙朝她拋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北凰原本還有些渾渾噩噩不知身在何處的迷糊感,北夙這個電力十足的媚眼立刻將北凰暴擊。

她這才發現,她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窩在北夙的懷裏不說,而且她的腿還搭在北夙的大長腿上,交疊的姿勢令人想起來就不由得麵紅耳赤。

北凰推開北夙,北夙卻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逃離。北夙撒嬌道,“王妃昨夜睡得可好?”

北凰想了想,北凰軍已經安全遣散,雖然結局不甚理想。可是也再無後顧之憂。所以她那多日來緊繃的神經難得放鬆,昨日竟然睡得無比香甜。

“相公,放開妾身。該起床了。”北凰使勁的推了推北夙。北夙卻就想賴皮狗似得緊緊的抱著她,“王妃再陪本王睡會吧?”

“相公該去大_理寺了。”北凰提醒他。

“大_理寺裏閑得慌,百姓沒人告狀,檔案館裏那些冤假錯案已經找不到苦主,不具備重申的條件。本王去大_理寺也是悶得慌。”北夙道。

北凰被他抱得緊緊的。他那宛若雕刻般的俊郎下巴就擱置在她的肩頸窩裏,雙手將她的手緊緊箍住,環過她的腰,放在後背上。

這真正是隻有夫妻才會這麽親密接觸吧?

不過想一想,他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也是正常的。他又不知道這副軀殼下是個老女人。

北凰認命的由他抱著,北夙的手開始去撥弄她的發絲。隻是北凰保持一個姿勢久了也會很難受。免不了扭動一下身子。北夙的聲音忽然就暗啞起來,“王妃,你別動,你再動本王可不能保證不對你做什麽了。”

北凰聽到他明顯加重的呼吸,夾雜著忍耐的痛苦,瞬間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相公,你放開妾身。”

“本王想要……王妃,可以嗎?”北夙孩子般的乞討著。

北凰石化如雕。

“王妃昨晚拚命的撩本王,不會撩完後就不負責了吧?”北夙可憐巴巴的控訴她的罪狀。

北凰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昨晚,她為什麽要睡過頭?

還有,她睡覺不是一向很老實,什麽姿勢入睡,就會一個姿勢堅持到天明嗎?

昨晚怎麽又不安分的去撩這個危險男人了?

“相公,妾身不是故意撩你的——不,妾身沒有撩你,妾身睡著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北凰語無倫次道。

北夙憋的難受,深知她難以突破心理障礙,無論如何求她都是不會滿足他的願望的。可他的身體反應太激烈,他隻得鬆開她,自然有些不高興道,“罷了,王妃為本王準備清涼的洗澡水。”

北凰驚愕的望著他,“相公用涼水沐浴,對身子骨不好。”

北夙沒好氣的瞪著她。

北凰看到他那張風光霽月的臉龐被火燒透了似得紅。立刻明白他要冷水沐浴的用途了。

“妾身這就去。”北凰隻穿著裏衣,卻在北夙的怨念中趕緊下地就往外跑。

“回來。”北夙喝道。

北凰光著腳丫,乖乖的站回去。

北夙爬起來坐著,拿起她的中衣,替她穿上。又給她穿好外裳。才道:“別著涼了。去吧。”

北凰看到北夙那張緋紅的臉,閃電般逃之夭夭。

很快,北凰提著兩桶冷水進來,腳步輕快,將木桶注滿。

“相公,可以沐浴了。妾身為你更衣吧——”北凰本來十分慚愧,畢竟身為人妻,卻讓自己的夫君用冷水滅浴火,這顯得有些慘無人道。而且北夙還是體弱之軀。所以北凰碎了節操鼓足勇氣決定伺候北夙沐浴,權當是對他的補償。

北夙卻拍開她的手,懸念深深的瞅著她。她那張無辜的臉龐,顯然不明白她的存在對他是多麽痛苦的折磨。

“你出去。”北夙下逐客令。

北凰堅持,囁嚅道,“相公,妾身幫你——”

“出去。”北夙提高嗓音。

北凰隻得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北夙還是第一次留在東院沐浴,身體的反應讓他有些嬌羞,這種尷尬情景怎麽可能讓北凰看到。

北凰反手關閉了大門,在門外徘徊了許久,北夙才穿戴整齊的拉開大門。

北凰望著臉色恢複蒼白的北夙,羞愧得低下頭。北夙淡淡然瞥了她一眼,雖然沒有責備她,可是眼神裏濃濃的懸念情緒未褪。

“對不起,相公。”北凰怯怯道。

“本王自找的,怨不得你。”北夙悶悶不樂道。

北凰抬眸望著他,他這是在自嘲嗎?也是,他如果不跑到東院來就寢,還說什麽他寂寞難耐需要她陪聊的話,他們就不會抱在一起睡覺了。

害人害己!

北夙用了早膳後,便速速去大_理寺了。

北凰想著待在王府隻會百無聊賴,索性換了男裝偷偷溜出王府去玩了。

北夙剛來到大_理寺,就遠遠看到大_理寺門口聚集了許多圍觀群眾。

無名和朝花相視一眼,無名興奮道,“殿下,你今日應該有事可做了。”

北夙的青驄馬慢悠悠走進大_理寺門口,這才看到大_理寺門口跪著一個俊美少年,一身白衣,如同披麻戴孝。他的麵前放在一塊長木匾,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含冤莫白!”

北夙眼底噙笑,翻身下馬。一邊踏步流星的向大堂走去,一邊愉悅的命令無名朝花,“把告狀者帶進來。”

無名朝花走近北棠,朝花單手舉起長木匾,無名則朝北棠擠出個激賞的眼神。偷偷給他豎起大拇指。

北棠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昨日無名來侯府拜訪他,提醒他重啟為姐鳴冤的案子。此事本就是北棠一心想做的,如今無名竟然嘚瑟成這副德行,就好像他立了大功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