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賬目有問題
“是,蕁兒聰慧,定能將王府打理得僅僅有條。”慕容洛道。
“這丫頭不是個能管下偌大王府的。”白錦之擔心白涼蕁將永安王府管得一團糟,到時候惹人笑話。
“王府總要歸她管的,現在不會也沒關係,有府裏的老人輔佐她,可以慢慢學。”慕容洛悠悠道,語氣絲毫不擔心。
白涼蕁感激的看了慕容洛一眼,心裏很感動,剛剛他明明那麽生氣,可自己有需要的時候,他還是立刻就站出來了。
“賢婿對你這樣好,你可不能辜負了賢婿一番心意。”白錦之道。
“我就是領他情,才會找爹爹幫忙嘛。”白涼蕁拉著白錦之的胳膊:“爹爹,你陪我去賬房,和我講講如何記賬。”
白錦之被白涼蕁纏得不行,隻能陪她去,可慕容洛還在這裏,女婿第一次上門,不能不管吧。
“賢婿同我們去吧,你也看看這丫頭的水平。”白錦之道。
“爹爹,王爺身體不好,讓他休息一會兒吧。”白涼蕁並不想慕容洛去,他一去,白錦之為了麵子肯定會把事情壓下來,自己的一番計劃就泡湯了。
“雲桃,帶王爺去暖玉閣休息。”白涼蕁一邊吩咐雲桃,一邊拉著白錦之走了。
白涼蕁離開後,慕容洛臉上或氣或笑的表情頓時不見了,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白涼蕁帶著白錦之來到賬房,賬房裏的幾個賬房先生嚇了一跳,還是朱韜朱執事迅速反應過來,弓著腰作揖請安:“小的見過相爺,大小姐。不知相爺,大小姐來賬房所為何事?”
“許仲呢?”白錦之看著這個陌生的執事道。
許仲是曾經的賬房執事,是霍鳳兮從將軍府帶來的一個小廝,後來發現他算術厲害,逐步將他提拔至了賬房執事。
“許……執事……他……”
朱韜正想編纂理由,話就被白涼蕁接過去了:“許仲那廝不顧尊卑,竟然公然頂撞柳姨娘,後來被柳姨娘攆走了。”
“被柳氏攆走了?”白錦之臉色變了變,許仲是鳳兮的人,柳氏竟然將他攆走而不通報自己。
而且許仲是個謹小慎微,脾氣溫和的人,他怎麽可能無緣無故頂撞柳氏。根據他處理過那麽多事的經驗,覺得這事恐怕有些不簡單。
“回相爺,許仲確實對二夫人出言不遜,可二夫人並沒有攆許執事走。聽聞是他得了封家書,說老母病重,讓他趕快回去,他回去就沒回來,大概是在守孝吧。”朱韜立刻編出個許仲離開的理由,反正許仲家鄉遙遠,這事也算死無對證。
“是嗎?可本相記得許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白錦之何許人也,一眼就看出朱韜眸光閃爍,有說謊的嫌疑。
朱韜一聽白錦之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相爺言辭如此犀利,肯定是對這件事懷疑上了。
還沒開始,爹爹就感覺到了不對,真是天助我也。一旁的白涼蕁心裏樂開了花。
“許執事離開已經好幾年了,許是小的記錯了,望相爺恕罪。”朱韜撲通一聲跪下。
“這是怎麽了?”柳氏和白婉柔匆匆忙忙的趕來,看到朱韜跪在地上,心更加緊張。
“沒什麽,朱執事記錯事罷了。”白涼蕁抿唇一笑,看得柳氏和白婉柔心裏升起一股不詳的感覺。
“妾身管教下人不當,一定會罰他以儆效尤。今日是大小姐和柔兒回門的日子,相爺可千萬別為了個人壞了喜氣。”柳氏收斂了慌張的心神,神色不驚的勸道。
“二姨娘說得不錯,爹爹別失了好心情,否則怎麽教蕁兒看府裏開支賬目。”白涼蕁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什麽,學習看府裏開支賬目?”柳氏緊張得渾身緊繃。
“是啊,柔妹妹也來學習學習,畢竟你是三皇子的王妃,遲早要擔掌家之責,這學習看開支賬目是必學的,否則家底被人掏空了都不知道。”
最後這句話白涼蕁是開玩笑一般說的,可卻如一個晴天霹靂,擊中了柳氏。
“蕁兒,這學習記賬,看賬本可不是一會兒就能會的。你想學,姨娘過幾日去你府上教你如何?”柳氏笑盈盈的道。
“國子監有一個科目是算術,蕁兒學得最好的就是算術,有些基礎學得肯定快,不消多久就能學會了。還是爹爹教我吧,省得姨娘奔波。”白涼蕁一邊說,一邊將賬房先生桌子上的賬本一摞抽幾本的拿過來,放在白錦之麵前。
“大姐姐,今天回門時間短,何必浪費時間呢,反正現在你還不管家,以後慢慢學吧。”白婉柔知道不能讓白錦之看賬本,於是和柳氏一起勸說白涼蕁,
“唉,柔妹妹不知,王爺已經把掌家大權交給我了,所以我今天才會讓爹爹教我。”白涼蕁語氣透著一股無奈。
可正是這股無奈讓白婉柔嫉妒,自己在合福宮還要看幾個老嬤嬤的臉色說話做事,而白涼蕁這個小賤人竟然已經得到了掌家大權,得了這麽大的權利,她還憂愁,真是無形炫耀。
“永安王對大小姐真好,真是福氣。”柳氏拍著馬屁。
“永安王對蕁兒真的很好呢。”白涼蕁一臉甜蜜的笑,她就是要炫幸福,氣炸白婉柔。
“永安王對大小姐好,肯定不想大小姐操勞。這種看賬本的活兒,永安王肯定會親力親為。所以啊,學習看賬本不用急。”柳氏搓了搓手道:“妾身今日親自下廚做了一些大小姐最喜歡的小吃,咋們回清暉園吃東西吧。”
白涼蕁是個吃貨,用吃的最能阻止她。
“我肚子不餓,還是學習看賬本吧。”白涼蕁隨手拿過一本賬本打開,開始讓白錦之教她。
柳氏渾身有些發抖,內心正在祈禱拿的賬本都沒問題,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白錦之看了一頁,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個支出有問題,他翻了好幾頁,這錯幾乎頁頁都有。
“爹爹,這個算術好像沒做對。”白涼蕁指著一個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