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短暫的自由
麵對如此褻瀆，葉桑牙根癢癢，恨不得一劍了結了她。
老板也看了看傷，又看看別別扭扭的葉桑，嘴角輕笑，“無妨，到時候發髻修飾遮掩得住。”
葉桑心裏還糾結李媽媽那句不像傻子，對她嘿嘿傻笑，“我要吃肉包子~”
“還真是傻。”李媽媽嘖嘖可惜，抓住她雙手觀察，“果然是鄉下來的，你看這手都糙成什麽樣了，這要浪費多少藥膏才能養的嬌嫩。”
“隻要能**的出來，能給杏花樓掙大錢，浪費多少藥膏都沒問題。”老板就是財大氣粗，“人就交給你了，你看著拾掇，**好了傷也差不多能養好。到時候你把人帶給我看，可以了就公布出去，開始接客。”
“這還是個雛呢吧，要先收拾得清水出芙蓉才行。”李媽媽當場拍胸脯，“交給我李媽，您就放心吧。”
她拉著葉桑，“聽得懂我說話嗎？···跟我走吧。”
葉桑頭一歪，“去吃肉包子嗎？”
“嗬，還算聽得懂話。”李媽媽奸笑，“這就帶你去吃肉包子，不過你要聽話。”
“聽話聽話~”葉桑點頭如搗蒜，一副沒見過肉的饞相。
杏花樓分前後樓，剛才那是前樓，是開門接客做生意的地方。李媽媽要帶葉桑去的是後樓，這裏是專供姑娘休息的地方，同時也是留宿客人的地方。
不可描述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葉桑聽得心煩意亂，手指輕掐大腿，讓自己保持沉著。
二樓盡頭一個房間，李媽媽掏鑰匙開門，“把衣裳脫了。”
葉桑還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一個藤條就打了過來，後背鑽心的疼，“啊~”她幾欲發作，生生忍下。
以前她有些功夫傍身，現在能不能發揮的出來還說不定，更何況這裏打手不少，她勢單力薄。
這老婦什麽時候拿的藤條！
“快脫！”李媽媽冷眼犀利，看葉桑的眼神更像是看一隻動物，一隻可以任自己擺布的小動物。看著麵前疼到渾身扭曲的人，她毫無憐憫之情，甚至很滿意自己的力道，又是一藤條抽過去。
“我脫~”葉桑咬緊牙關，盡力克製自己臉上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是憤怒，而是害怕。
李媽媽得意的笑，晃悠著藤條，“以後聽話就好說，不聽話就得打~”
“我聽話~”葉桑低頭抽泣，慢慢解開衣裳。不就是查驗嗎，當初進宮的時候也不是沒經曆過。
今天隻是初步檢查，這一檢查才發現，大大小小青紫淤痕幾乎遍布全身，尤其後背腿上。一些小的她知道是於錢氏掐打的，大的估摸是之前從後山摔下來磕的。
李媽媽不免又是一陣嫌惡，又得多浪費化瘀嫩膚的藥膏了。讓葉桑隻穿著裏衣，帶她去樓下的澡堂，往木桶裏到了不知多少黑乎乎的湯藥，讓葉桑脫衣裳進去泡著。
看葉桑乖乖聽話，李媽媽很是滿意，“今天時間不早了，我那邊還有事情要忙。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裏泡著，等會我來了要是看到你不老實，可饒不了你！”皮鞭抽在木桶上，啪一聲厲響。
“嗯~”葉桑老實點頭，乖乖泡在藥水裏。
李媽媽輕掩房門走後，她沒有立即起身，老老實實坐著泡藥浴。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門被推開。
她就知道。
李媽媽看到葉桑乖巧表現，十分滿意，“嗯~這就對了。”伸出兩隻手，右手握著鞭子，左右捏著一塊桂花糖。
“看到了沒有，李媽媽我賞罰分明。剛才我若是進來看到你跑出來或者不聽話亂動，招呼你的就是這根鞭子。可你聽話不動，媽媽我就會給你糖吃。”
葉桑接過桂花糖如獲至寶，捏在手裏小心翼翼的舔食，“好吃~糖糖好吃~”
李媽媽冷聲道，“把糖塞進嘴巴裏，手也泡進去。”
“手手~”葉桑看看自己兩個粗糙手掌，一口吞下桂花糖把手放回水裏，鼓著腮幫子傻笑。
“行了，這回媽媽我就放心了。”李媽媽這次緊閉上房門，放心離去。
直到外麵腳步聲消失，葉桑直接把桂花糖吐進澡桶裏，跳出來穿衣裳。越急越亂，再加上身上都是水濕噠噠的，衣服怎麽都穿不上。索性裏衣不穿了，直接套了個夾襖裹緊。
澡堂這裏比較偏僻，外麵一個人影都沒有，跟前麵熱鬧鼎沸的花樓仿佛是兩個世界。
這樣正好，沒人發現。
前門人來人往，是肯定不能走。後門有人看守，即便是為了防止那些賴錢的客人，也會很嚴，也不能走。
所以···她摸到一處堆放雜物的院牆，順利跳出去。
自由的空氣格外清冽沁人心脾，麵前任何一條路，在她眼裏都是通往京都的光明大道。
算算三天之後就是新帝登基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看看新帝究竟是不是她苦心扶持的人。
這裏不熟，沒想到一路往前，竟然繞回杏花樓大門。她扯下一塊彩布條裹住臉，這裏熱鬧依舊，沒有異常，應該還沒人發現自己逃走。
此地不宜久留，找個路過人打聽出城路線，便準備離開。
“你們放開我，讓我見桑兒，你們放了我的桑兒~”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她短暫的欣喜。
葉桑一驚，“於木怎麽找來了？”
此時於木正被幾個壯漢扔出杏花樓，他甚至不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爬起來繼續往裏闖。大有不找到葉桑死也不離開的架勢。
奈何他氣勢再高，也是勢單力孤，哪裏是杏花樓那些護院的對手，不一會就被扔出來兩三回。
葉桑想告訴他自己已經逃出來，讓他忘了自己以後好好過日子，可惜她不能現身。更令她揪心的是，他這麽一鬧，那些人肯定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逃走了。
果然有個人跑出來，“新買的傻子逃走了，你們看到她從這裏出去了沒有？”
眾人搖頭，“這裏人來人往的，她肯定不敢從這裏走，快去後門問問。”
“後門問過了，根本沒人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