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幹幹淨淨離開
“這算什麽事兒啊，說得好好的是個小姑娘，你給帶來這麽一個東西。這我們帶回去怎麽交差。不行不行，定錢還給我們，人我們不要！”白麵壯漢感覺被耍，伸手要錢，“我們杏花樓什麽樣的姑娘都有，就是沒有傻的。誰去叫姑娘會叫個傻子，你怎麽想的！”
杏花樓，葉桑一聽就知道是個風月場所。她小時候待過的教坊就叫梨香閣，旁邊有個風月地叫桃花院。
再看這兩個人透著一股陰柔輕佻，更加確定於錢氏是要把她賣去什麽地方。那裏她是萬萬不會去的，但她可以在被賣過去後逃走，這樣於家也得了錢，她也順利離開。
她想得入神，於錢氏這邊急的不行，訂金已經花出去了。兩個包子，她還給自己添了一件銀簪子，退是不可能的。
“兩位大爺，你們行行好。我們家也是沒辦法，生活太艱難，要不然也不會想著賣女兒，好歹能讓她有口飯吃。”她最擅長的好像就是低聲下氣求人，“你別看她這樣，我跟你說，你帶回去洗幹淨就知道了，標準的沒人坯子。不信我擦幹淨給你看···”
說著呸呸朝自己腰帶上吐兩口唾沫，朝葉桑臉上招呼。
口區~
葉桑差點沒吐出來，一把推開，“起開！”
“你~”於錢氏顧不上她，眼睛裏隻有這兩個收人給錢的大爺，“兩位行行好，就給我們家姑娘一條活路吧~”
另一個青衣壯漢嗤笑一聲，“別說的好像你多可憐，生活所逼，迫不得已，凡是賣閨女的都是這個托詞。真要是想給自己孩子找口吃的，去給人家當丫鬟下人都行，賣到我們杏花樓是幹什麽的你不知道嗎。還活路，火爐還差不多！”
“哈哈哈~。”白麵壯漢附和戳穿，“我們什麽人沒見過，說的自己多為難，還不是想拿孩子換錢自己享樂。”
於錢氏吃癟，臉色一陣青白，半晌支支吾吾道，“我們家是真沒錢，這個傻子我們實在是養不起，好好的一個家都快被搗散了···”
無視於錢氏的訴苦，白麵男子一直盯著葉桑。她一個勁的擦著臉，好像是嫌棄給她用唾沫擦臉。行為舉止不像是太傻···
他悄悄捅了捅同伴，小聲嘀咕，“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沒那麽傻，看身形還算標誌，要不然咱們就把她洗洗再帶回去。老板發現了咱們就說沒太在意···”
“那錢···”
兩人商定，白麵壯漢清了清嗓子打斷於錢氏的喋喋不休，“行了行了，你也別說了。人我們帶回去給老板看看，但是價錢···可不是之前的了。”
“這···”於錢氏靜靜等著對方下文。
白麵壯漢伸出一根手指，“你這人還受著傷，我們回去還要給她治。十兩，隻能給你十兩銀子。”
“不是說好的二十兩嗎！”一下子少了一半，於錢氏肉疼。
“那是之前，你家姑娘要是好好的，我們一個子都不會少給你，立即帶人走。可你現在···”青衣壯漢對著葉桑嘖嘖不已。
“不行，咱們說好的。”眼看著到嘴的熟肉要飛，於錢氏不肯。
對方臉一沉，“不行？那人我們不要了，這就回去跟老板說，換人過來要訂銀。”
“哎哎~有話好好說嘛。”於錢氏哪裏拿得出訂銀，哀求道，“兩位大爺行行好，多給點行不行，十六兩，吉利數。”
“就十兩。”對方堅持。
於錢氏眼看著遠處地裏幹活的人開始注意到這邊，心裏小算盤劈啪打。當初賣葉桑花了三兩銀子，這些年除去吃喝用度，十兩銀子也算是不賠錢。
話說回來，現在用這十兩銀子，完全可以給於木娶個像樣的媳婦回來。
一咬牙一跺腳，“行，十兩就十兩。但是咱們說好了，人你們不許放回來，不能讓我兒子知道了。”於木要是知道她把葉桑賣去那裏，非跟她翻臉不行。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但是醜話說在前頭。你兒子要是去了我們那裏見到了她，可就跟我們沒關係了。”白麵壯漢不懷好意的笑。
“我兒子才不會去那不幹不淨的地方。”於錢氏撇嘴，伸手道，“錢拿來。”
“之前給過你二兩銀子的訂銀，這是八兩，你點點。”黑衣男子給了錢，想辦法帶葉桑上車。
於錢氏眼睛裏隻有錢了，掂量著分量放到嘴裏咬。看那兩個人想來硬的，抽空含糊不清的提醒，“你們就說帶她去買肉包子吃~人交給你們，往後就跟我沒關係了。”
就這樣，葉桑被半個肉包子哄賣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該這麽逃走，若是不到地方就走，擔心這些人會找於家的麻煩。
還是先到過去報個到，再看情況逃走。
為了避免這些人警惕起來嚴加防範，她一路上安靜乖巧，乖巧到這兩個壯漢都懷疑。
“你說她真的是傻子？”白麵壯漢問道。
“不是傻子能這樣？”青衣壯漢說話明顯遲疑，“不管她傻不傻，都不能這樣帶回去，先給她捯飭捯飭。”
兩人先帶葉桑找個客棧帶她洗澡，白麵壯漢讓另一個去找身舊衣裳。
就在兩人為了誰留下給她洗澡的時候，葉桑大聲尖叫，“啊~我要自己洗澡~我要自己洗澡~我要自己洗澡~”
這兩個人被她吵得受不了，無奈妥協，“行行行，你自己洗。”青衣壯漢出門找衣裳。
白麵壯漢奸詐兮兮，“你自己洗，我幫你倒水~”
哈，還不是想借機占便宜。
葉桑心裏不傻，再次尖叫，“啊~我要自己洗~我自己洗~啊~”她盡力讓自己像個癲狂的傻子。
“這是傻子還是瘋子！”白麵壯漢嗤聲，關門出去。
洗澡是以前每天必做的事，這幾天渾渾噩噩，髒也就髒了。要離開，還真得洗得幹幹淨淨才行。
擔心那人隨時闖進來，她洗的很快，因為頭上有傷就沒洗。她剛穿好衣裳，那兩個人就破門而入。
嘶~幸虧她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