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探路
日子還要繼續往下過，欠的債還是要想辦法還。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於錢氏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每天唉聲歎氣。
葉桑想把這一小塊石頭賣了，順便打聽一下門路。可惜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裏有收購這種寶石原石的地方。
“我想去玩~”她看於木也沒事，想讓他帶自己去轉轉。
於木聞言放下手裏的刻章工具，“走吧，帶你去門口站站。”
葉桑想去的可不是那，而是繁華熱鬧的地方。又不能直接說，“我要去嗯···人多的地方。”
“人多的地方，那我帶你去村頭，這兩天閑著，那裏肯定很多人在閑聊天。”於木收好東西帶準備帶她出去。
“不是~”葉桑扶額，“人更多的地方？”
這下可難住於木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想去相城玩啊？”畢竟那裏熱鬧，人來人往可不多。
“恩恩！”葉桑連連點頭。
“去玩是能去，可惜我們沒錢···”於木別提多窘迫，忽然靈機一動，之前他娘賣葉桑得的十兩銀子還在。
他去要錢，於錢氏不肯給，“這錢我是留著給你娶媳婦的，你不能動！”
“葉桑在，娶什麽媳婦！”於木從未想過娶別人。
看兒子要惱，於錢氏這才不情不願的拿出幾錢隨銀子，“隻能花這麽多。”
這哪裏夠，於木直接拿了一兩整銀子，“這錢還是賣桑兒得的。”能在那日子到來前，帶葉桑出去玩玩，讓她高興一天也是好的。
出門前葉桑悄悄把那塊小拇指大的一個夜明珠帶上，藏在胸前裝好。
於木一路牽著她的手，半路看到賣糖人的就給她買一個，“到我們家這些年，你也沒享過福。今天你就盡興玩，就算以後分開了，也能有個高興的回憶。”
“嘿嘿~”葉桑聽他說的心酸，傻笑遮掩過去。
到了相城最熱鬧的集市，又給葉桑買了一個木雕的簪子，換下她頭上的竹筷。
葉桑卻無心玩耍，一路留意著收購寶石原石的地方。可惜一家也沒看到，倒是路口兩家賣珠寶玉器的店鋪。
去那裏之前，先要把那兩個盯著他們的眼線踢走才行。她定定看過去，直視那兩個人。
那兩人見被發現了，索性直接過來。
於木才發現這兩個人，就是那晚攔著他們的那兩個人。知道是杏花樓的，沒好氣，“你們跟著我們幹什麽！”
“當然是提防你們逃走，兼帶著隨時提醒你們，不要忘了欠的債。”對方大咧咧坐到旁邊的茶館裏，叫了壺茶喝。
“欠的債我記著呢，用不著你們提醒。”於木冷著臉，“今天我們難得出來玩，別掃我們的興致。我娘還在家裏，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逃走。”
“那倒是，忘了你家裏還有個老娘。”其中一個警告道，“這裏是相城，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但凡讓我們發現你有一點想逃走的念頭，立即抓你回去。”
言罷跟另一個人對視一眼，“我們去盯著他老娘去，茶錢讓他結。”
於木無奈隻能坐下喝茶，葉桑趁機借口解手，讓於木在茶館喝茶等她，悄悄溜去那家看起來大點的珠寶店，周記福生金銀珠寶行。
店裏客人不少，但都是買東西的。夥計一進門就看到葉桑，瞄一眼她穿著打扮，就沒理會，隻遙遙招呼一聲，“客人您隨便看，有喜歡的招呼我們。”
“你們這裏誰管事啊？”時間不寬裕，葉桑也不拐彎抹角。
夥計一愣，還以為葉桑是來找事的，使個眼色招呼其他夥計，“去後院叫人。”
葉桑一看誤會了，忙解釋，“我有個東西要賣，你們這裏誰能做主？”
“賣東西您該去當鋪啊。”有個夥計說。
“有你們這麽做生意的，來客人往外推！”葉桑大刺刺坐下，他相信這麽一拌嘴，後麵管事的就該聽到了。
果不其然，櫃台後麵有個角門，簾子一動出來一個微微駝背的老者。頭發花白，但是精神熠熠，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
“這位就是管事的吧。”葉桑率先開口，“我有個原石想賣，不知道您做不做得了主？”
“嗬嗬~”管事的笑出聲，但是臉上卻沒一點笑意，“我們的珠寶首飾，都是從遙遠的邦國運回來，采用的都是極高品質的原石。你隨便拿個什麽破石頭過來，想糊弄我們，門都沒有！”
葉桑也笑了，笑的比管事的還輕蔑，“您是當我外行呢，什麽遙遠邦國，真正的好東西都是進貢給朝廷的，就這小地方，能有多珍稀的寶貝。真是番邦還不定有我們的玉石好，就拿石榴石來說，就數我朝平江所產的最好。”
“可平江產的石榴石，也有質地好賴之分，東西還沒見，您怎麽就知道我這塊石頭是破爛呢！”
這番話隻說的管事結舌，尷尬賠笑，“沒想到姑娘還是個行家，恕老夫眼拙。”
葉桑隻把揣在懷中的原石拿出來，“費您老眼睛看看，這塊螢石質地如何？”
“螢石？”管事的一驚，趕緊接過來觀摩。“隻聽我們老一輩的說咱們這裏原來盛產螢石，隻是很久沒見過，還以為是假的。”
葉桑斂起眉目，擺起架子，“應該不假，我這塊可是家裏祖傳的，也是家門沒落，換口吃的。”
“姑娘可是說笑，這石頭外麵光潔幹淨，一看就是新破開的，哪裏來的祖傳。”管事的笑道。
“是啊，是我新破開的。”葉桑辯解，“別的你不用管，就看看這塊螢石怎麽樣，能值多少錢。打聽好了價格，我家裏還有幾個大的，回頭也賣了。”
一聽還有大的，管事的立即來了精神，“多大？”
哪裏有大的，葉桑不過是想埋條後路，隨手一比劃，“有這麽大的，也有這麽大的。我要先看看這個能賣多少錢再說。”
“這樣···待我看看這塊質地如何。”管事的擺出自己檢驗的工具，還點了根蠟燭，對著光反複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