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糟老頭子壞的很
葉桑納悶，這裏能有野菜？
“是不是看到這裏，想到那天摔下來的事？”於木還以為她是想起之前的事害怕，心疼的把她護在懷裏，“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誰也不行。”
“野菜~”葉桑小心翼翼提醒，其實她是從哪摔下來，怎麽摔的，一概不知。更談不上傷心害怕。
“奧，野菜在這邊。”於木拉著葉桑繼續往前走，說是來後山，其實是後山旁邊。“後山這裏都是石頭，連野草都沒幾根，哪有野菜。”
繞到後山的西邊，這裏背光陰涼的地方，確實有些野菜。就隻有一小片，還隻有新冒出來的小芽，已經有人摘過了。
於木盡可能挑葉片大點的摘，很多都長在碎石縫裏，他要費很大的勁才能夠到。
看他摘的專心致誌，葉桑就開始轉悠，怎麽才能掙錢呢？從前都是費心巴力的往權利至高處爬，還是頭一次絞盡腦汁的掙錢。
若是放在以前還能去教坊跳舞，現在···
賣酒！她以前跟一個宮女學過一點釀酒技術，說不定能掙錢。
不行，釀酒要好長時間，她隻有三個月的期限。
裁製衣裳！很多時候舞衣出了問題，都是她自己親自縫補剪裁，技術眼光自然是不在話下。
可惜這個來錢也慢。
就這麽漫無目的的晃**，也沒想出個辦法。
那是什麽？
就在一垛雜草下麵，閃著幽藍色的光芒，像是什麽動物的眼睛。又隻有一個，不像是動物眼睛。
葉桑好奇的湊過去，扒開草叢，才發現閃著微光的竟然是一塊石頭。石頭隻有拳頭大小，跟山上黃白色的石頭一樣，隻不過有個幽藍色的石頭嵌在裏麵，微光就是這個發出來的。
她一拿出來，太陽光一朝，光芒就沒了。用手捂著，眯眼一看，又亮了。
“這石頭真奇怪？”
“看什麽呢？”於木回頭看葉桑不知捂著什麽東西看，以為她找到好玩的東西，忍不住打趣。“是找到寶石了嗎？”
“寶石？”葉桑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夜明珠嗎！“是寶石，真的是寶石！”
於木一愣，隻當她犯傻，這裏的石頭蓋房子都沒人要，哪裏來的寶石。哄她一笑，“那真是太好了，你可要好好藏起來啊。”
見他不信，葉桑也不管，隻拿起石頭仔細端詳。這要是一整顆的夜明珠，不光能還清債，發家致富了都。
她見過的夜明珠都是經過打磨雕刻的，原石到沒見過。以前先帝曾得了兩顆龍眼大的夜明珠，給她鑲嵌在舞衣上，月下起舞，如暗夜精靈。
後來還賞賜給她一顆拇指大的，做成扇墜。她愛不釋手，悄悄送給了淳於權。
細想那眼色紋路質地，跟這一模一樣。
越想越高興，她恨不得現在就把石頭切開，看看裏麵究竟有多大。目光落在於木手裏的鏟子上，是用來挖帶根野菜的，現在勉強算是個工具。
反正他現在不用，過去奪來，一點一點的敲。
於木隻當她在玩，叮囑她小心，就不管她專心找野菜。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頭上汗珠聚到一起，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終於···敲開了一小到裂縫。
“功夫不負有心人！”即將脫貧致富奔向大好前程的喜悅，讓葉桑渾身充滿幹勁。不過她不敢大意，要是弄壞了，價錢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她撬著縫隙開的起勁，於木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弄什麽呢，這麽認真？”
“啊~”葉桑一用力，直接把石頭撬開兩半。
心道不好，趕緊拿起來看。這一看她心都涼了，綠色發光的部分隻有表現一小塊。銅板那麽厚，小拇指甲那麽大，根本不值錢。
“唉~”葉桑重重歎了口氣，半天白費力氣了。
“怎麽了，是不是我嚇著你了？”於木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自責不已。
葉桑沒心情說話，無力的搖搖頭。
“這邊野菜被我摘完了，咱們走吧。”於木拎著一小籃子野菜頭，給葉桑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
“走吧~”葉桑回頭，這後山看起來貧瘠，沒想到竟然有夜明珠的原石。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獲，總算找到門路了，捏著指甲大小的原石跟於木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個光從山上下來的老頭，於木老遠就打招呼，“於二爺，您這個時候從山上下來，不會是在這山裏住了一夜吧？”
於二爺佝僂著背，背上背著一個破舊背簍，一塊破布裹著，看不到裏麵是什麽。他黝黑的臉頰閃過一絲尷尬，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泛黃的牙齒，“是於木啊。我家丟了一隻雞，我懷疑跑這後山來了，就過來找找。”
“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們幫忙？”於木熱心提議。
“不用不用，我找過了，沒了就沒了吧。估計是讓黃皮子給拉去了，就當是做好事了。”於二爺慌忙攔住於木，反問道，“你們又是怎麽來的？”
於木又展示出野菜，“我來摘點野菜，這不家裏沒吃的了。”
“摘了這麽多呢？”於二爺笑開，露出兩排大黃牙。示意於木前頭走，“都摘了這麽多了，來的夠早的呀。”
“趕晚了就摘不到了。”於木笑說，“哪像您呀，兒子在外麵掙大錢，吃喝不愁的。”
於二爺腳下一滯，隨即嗬嗬客套，“哪有哪有。”目光落在葉桑手裏的小石頭上，臉色一驚。
“那個···這是你那傻媳婦？都這麽大啦。”
於木回頭，“是啊，葉桑。您平常不出門，老不見您。”
“葉桑是嗎？”於二爺忽然握住葉桑的手，很喜歡的樣子，“我瞧著你媳婦麵相很好，是個有福氣的。可憐我也沒個女兒，看著這麽大的孩子很是喜歡···”
於木本覺不妥，想想於二爺隻有於奶奶作伴，連個繞膝的孩子都沒有，也怪可憐的。就沒攔著，“於二爺是不是想兒子了？”
隻有葉桑知道，這個於二爺表麵愛憐她，手一直暗中扣她手裏的夜明珠原石。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