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連夜出逃
果然聽老板大笑，“髒活累活不用你幹，你頂替她的活就行。”
於木一愣，繼而羞臊大怒，“你什麽意思！我可是男的。”男女之事他沒經曆過，但也明白一點，男女有別，他怎麽能頂替葉桑的活。
“男的怎麽了，好男風的可多著呢！”老板越看於木越滿意，身材修長，長相雖不精致卻也利落端正，足夠了。
比起瘋傻的葉桑，顯然正常的於木劃算。
場麵一下尷尬起來，於木想替下葉桑，可不想幹這些勾當。
葉桑看的出於木難堪，可眼下擺出來隻有這兩條路，除非···拿出一百兩來。
“怎麽樣，你們兩個到底誰留下？”老板下最後通牒。
周圍好事的人開始起哄，有的喊女的留下，有的喊留男的。
這讓於木更加窘迫，支支吾吾道，“我願意替桑兒留下，可我不能···”他到底年輕，羞於啟齒。
“兒啊~兒啊~”於錢氏忽然從人群中擠進來，看清是於木跟葉桑，明白已經敗露。她再討厭葉桑，也明要顧忌於木，隻得妥協。
她把銀鐲子連同八兩銀子一塊拿出來，“這是收你們的錢，現在還給你們。人我不賣了，咱們兩清。”
可她不知現在已經成了另外一種情況，於木氣結，“人家現在要一百兩才肯放人！這錢你收好，以後跟桑兒好好過日子。”他不可能丟下葉桑，隻能選擇自己留下。
“不行！”葉桑低聲製止，“這事···跟你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我娘犯的錯，當然由我這個當兒子的來彌補。”於木打定主意，“我留下，放她們回去。”
於錢氏這才意識到自己害了兒子，捧著錢跪到杏花樓老板麵前，“不管我兒子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兒子清清白白小夥子，不能留在這裏···”事已至此，不管她再怎麽哭求也於事無補。
這架勢歸根結底，葉桑自覺脫不了幹係。若不是她盤算著離開，一開始就不會縱容於錢氏賣掉自己。她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隻是礙於自己傻子的身份，很多話不能說。
眼看著於木就要被帶走，她什麽都顧不得，大喊一聲，“等一下！”
“噢？”老板詫異的看著葉桑，此刻她一臉正色，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傻子。
“我可以給你一百兩，但我現在拿不出來。隻要你放了我們，我答應你，半年之內一定給你一百兩。”她現在沒有錢，不代表她沒辦法弄到錢。
周圍人靜了片刻，哄堂大笑，“哈哈哈，這傻子說傻話呢···”
“你一個傻子，我信你的？”老板嗤笑。
“你管我傻不傻，反正我現在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都可以作證。如果半年內給不了你一百兩，到時候我們呢兩個人都任憑你處置！”葉桑自信拋出的這個誘餌，老板一定會答應。
平白無故就賺到一百兩，或者多賺一個人，何樂而不為。
老板是個精明的，很快轉過來，“行！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時間是三個月。”
“不行，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年也掙不到一百兩。”於木這次真的生氣葉桑的傻，“你別亂說話，快回家去。”
“就是就是，她是個傻子，說的話不做數的。”於錢氏也不承認。
“我說話算，可以簽字畫押。”葉桑小聲提醒於錢氏，“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於錢氏怔怔看著葉桑，眼睛都忘了眨。她這說話，哪裏像個傻子···
“你是這家大人，你說呢？”老板指向於錢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總要有個能說話算話的人開口。
“我···”於錢氏看了看搖頭不允的兒子，又看看目光堅定的葉桑。還是點頭，“我同意！”
就如葉桑說的，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好，這可不是我欺負你們，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老板命人寫好合約，拿給於錢氏簽字畫押。
於錢氏哪裏識字，也不懂上麵寫的都是什麽，不敢輕易畫押。被葉桑推了一下，才摁下指印。
葉桑掃一眼合約上沒問題，才推的於錢氏，鬧了這麽長時間，還是趕緊回去想辦法要緊。
“行了。”老板收了合約，放了於木，“三個月之內要是見不到一百兩，結果你們知道的。最後提醒你們一句，別想逃。”
於木一得自由就撲過來，“桑兒，你看你幹的好事！本來你可以走的，這下好了，三個月之後咱們兩個誰都逃不掉！”
他更生他娘的氣，“她傻你怎麽也跟著發瘋，一百兩，三個月之內，咱們上哪弄去！”
“別急~”於錢氏示意他們別出聲。
三人著急忙慌的回到家，已經是半夜。葉桑隻想躺**好好睡一覺，難得今天洗了個澡又泡了藥浴，渾身舒暢。
“你趕緊起來，收拾東西咱們走！”於錢氏扯出一塊布開始收拾行囊，“幸好這些錢他們沒要回去，當盤纏足夠咱們去京都了！”
“去京都幹什麽？”於木皺眉，“你是說咱們連夜逃走？”
葉桑心底苦笑，絲毫沒對於錢氏說的去京都抱任何希望。
杏花樓老板肯放他們回來，就是認定他們逃不掉。回來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有人跟著他們一直到村口才離開，估計就是杏花樓老板派來盯梢的。
“娘有個遠房的表親去了京都謀生活，咱們過去應該能有個照應。”於錢氏已經麻利的收拾好行囊。
“咱們就這麽逃了，是不是背信棄義？”於木猶豫。
“什麽信義不信義的，都什麽時候了。要是不走，就等著你們兩個都被帶走吧！”於錢氏從答應的那一刻，就打著逃走的主意。
於木也開始收拾東西，“是他們不守信義在先，十兩銀子買的，扭頭跟我們要一百兩。咱們也是被逼無奈···”
家徒四壁，沒什麽好帶的。也就這四間二十年前蓋的破房子，扔這也就扔了。
兩人收拾好東西扯著葉桑往外跑，然而才到村口，就被人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