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皇帝駕到

“七皇叔,你難道是要造反嗎?”君寒燁大驚。

“本王再說一遍,楚傾言是在裏麵治安國皇子,在她沒出來之前,誰都不準進去。”男人的聲音,和臉上的麵具一樣冰冷,令人恐懼。

“七皇叔,七皇嬸真的可以治好安國皇子嗎?”月華郡主欣喜急問。

男人連眼眸都不曾動一下,無關主題的話,他從來不屑回答。

“既然七皇叔執意如此,那本宮隻得先命人將你拿下了!本宮畢竟身為太子,在父皇未到之前,有責任替父皇清除一切心懷不軌之徒!”君寒燁話落,大手一揮,早就被他調派過來圍在太醫院外麵的禦林軍衝了進來,將君禦圍住。

男人寒眸微掃,半絲不懼。

月華郡主看了看君禦,又看了看太子、楚樂瑤、禦林軍,想了想,拎著鞭子站到君禦那一邊去。

反正安國皇子下半身廢了,不相信楚傾言,安國皇子下半身也是廢了,相信楚傾言的話,說不定安國皇子還真的能被治好,何況她已經把太子給得罪了。

“七皇叔,月華站在你這一邊。”月華郡主還討好地對君禦道。

“月華!”君寒燁怒。

“郡主,你打我之事,我不計較,但你可想清楚了,你跟北狂王站在一邊,我二妹妹若是沒能把安國皇子治好,你是要跟著一起擔責任的!”雖然被打,但楚樂瑤還不想跟月華郡主為敵,畢竟月華郡主一旦牽扯進這件事,那就是整個英王府牽扯進這件事,事情會變得複雜。

“謀害安國皇子,刻意挑起兩國戰端,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月華你確定你們英王府也要跟北狂王府站在同一邊?”君寒燁加重了語氣,陰測測威脅。

“照太子皇兄這話,那本皇子要是站在七皇叔那一邊,太子皇兄也要把本皇子抄家滅門咯?”一道清亮悅耳的聲音響起,清潤如玉的五皇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隨後,往北狂王和月華郡主麵前一站,轉身看君寒燁,“本皇子的家人包括父皇,太子皇兄是準備把父皇也滅了,自己好當皇帝嗎?”

這話實在是太大逆不道!

君寒燁立即變了臉,“老五!”

“本皇子一直知道太子皇兄有這心思,卻不料太子皇兄居然這般急切,想挑起天啟和安國戰端,然後渾水摸魚趁機奪帝位。”五皇子添油加醋,直接戳破君寒燁想當皇帝的心思。

君寒燁大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本宮就是怕安國皇子有事,引起兩國交戰,才要阻止楚傾言謀害安國皇子!!”

“太子怎知七皇嬸就是在謀害安國皇子?為弟倒覺得,反正安國皇子下半身已經宣布廢了,若是安國真有心敢來與咱們天啟為敵,以此便能成為出兵的借口,何不讓七皇嬸治治,說不定還真能治好安國皇子,那安國就算真有心敢與咱們天啟為敵,也就沒有借口了。倒是太子皇兄一直想阻止七皇嬸治安國皇子,令人費解。”五皇子看似大大咧咧,卻言語縝密,毫無漏洞。

“……”

君寒燁一時之間,居然被噎住。

“五皇子,沒了性命和廢了下半身豈會一樣!我和師父隻是進去看看二妹妹怎樣治安國皇子,若是二妹妹真能治好安國皇子,我和師父也不會妨礙到她的。”楚樂瑤見太子敗下陣來,趕緊說道。

“看什麽看,本來七皇嬸能治好安國皇子的,要是被你們一看,治不好了,算誰的?”五皇子問。

“五皇子這話什麽意思?!”楚樂瑤立即變了變臉。

五皇子卻笑眯眯,還刻意靠近楚樂瑤,“本皇子就是想偷偷告訴大小姐,楚傾言要是把安國皇子治出個好歹來,責任就是她一個人的,她得償命,正合大小姐你的心意,要是你和鳳院首進去看,責任就是你們三個人的。本來可以除去眼中釘,你這一進去,還得分攤責任,多不劃算。”

他說得神秘兮兮,但那聲音卻所有人都聽得到。

楚樂瑤這下徹底變了臉色,“什麽正合我心意?五皇子到底在說些什麽?!我也希望二妹妹能把安國皇子治好,怎會生出那樣齷蹉的心思!”

“既然你也希望七皇嬸能把安國皇子治好,那我們就給七皇嬸一個機會,說不定七皇嬸真能治好安國皇子。”五皇子也搬了張椅子,在煉藥房門口坐下。

楚樂瑤豈能甘心,“五皇子……”

“誰不同意,誰剛剛說的話就都是假的。”五皇子懶洋洋說道。

“……”

楚樂瑤即將出口的話,被生生堵在了喉頭。

“……”

太子同樣一臉便秘相。

五皇子回頭望了望北狂王,默默將椅子往前挪了挪,他家七皇叔一身是血,坐在那裏不動,像個冷血殺神,靠太近,他心髒怕怕。

現在,禦林軍要進煉藥房,在問北狂王手裏的劍之前,還得先問問五皇子願不願意挪一挪他那高貴的屁股。

禦林軍本就忌憚北狂王,再加上五皇子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皇子,自然更加不敢擅動。

雙方就此對峙著。

一方緊張,害怕,時刻警惕。

一方不怒自威,無人敢侵犯。

君寒燁氣得心髒直發疼,整張臉繃緊,臉色黑得就像被潑了墨,眼神更如淬了毒一般,杵在那裏,連空氣都飄散著陰暗濕毒之氣。

楚樂瑤也好不到哪裏去,白月光形象硬生生被逼得破了功偽裝不下去,麵目猙獰,眼神陰戾,徹底原形畢露,高門貴女的氣韻**然無存。

好在這種對峙局勢沒有持續多久,外麵就響起一道尖銳的通報聲,“陛下駕到!”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讓出一條通道來。

鏘!

北狂王長劍往地上一插,劍刃沒入地麵寸許,他撐著劍欲站起,然而站起一半,突然捂住胸口摔坐回椅子上。

“臣弟無法起身行禮,皇兄恕罪。”淡淡的聲音不亢不卑,他刻意斂住自身散發出來的威壓,但那種尊貴的王者之氣卻仍不輸麵前真正的帝王。

皇帝在北狂王麵前不遠處站定,審視了北狂王一圈之後,又看向北狂王帶血的劍,臉色十分的難看。

“父皇,七皇叔無視聖意,和楚傾言從天牢逃出,強行醫治安國皇子,兒臣怕安國皇子再遭不測,勸七皇叔退讓無效之後,隻得調來禦林軍準備強闖煉藥房護安國皇子。”太子第一時間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