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查到證據

還好楚傾言快速爬起來,沒被踹到,她臉色也冷了冷,“女兒的確是來思過的,但女兒已經想清楚了,隻不過深夜不敢驚擾父親,所以才鋪草打了個地鋪,以便養足精神回父親的話。”

“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清楚了什麽!”楚侯沒給好臉色。

“女兒還是那番話,我跟五皇子出城去亂葬崗,隻是怕楚樂瑤救起殺手北齋,會讓北齋來殺女兒!”楚傾言堅持之前的話。

“你說你出城去亂葬崗,隻是為了怕奸夫被救,那定情鐲你又怎麽解釋,整個林軒閣的人都能證明林氏跟你有勾結,是林氏幫你偷了定情鐲的,就連林氏之女瘋言瘋語都可以證實!”楚侯已經沒當楚玉嫣是自己女兒,隻說林氏之女,隻要於他無用,還丟他臉麵的,他統統都可以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履。

“林氏已死,死無對證,誰又知道林軒閣裏的人所說是真是假。至於楚玉嫣,她根本就沒瘋!”楚傾言道。

“你說什麽,沒瘋?”楚侯不信。

“父親若是不信,可讓人試探一下楚玉嫣。”楚傾言提出建議。

楚侯立即吩咐隨從去把楚玉嫣帶來。

很快楚玉嫣就被帶來,一起來的還有楚樂瑤,她跪了一夜,雙腿發軟,根本不會自己走,是被婢女扶來的,她一來就又跪到楚侯麵前,麵色依然煞白。

“哼!”楚侯現在看楚樂瑤,更是多了厭惡,袖子一甩,轉身吩咐下人,“三小姐既然已經瘋了,活著也隻是給侯府丟臉,把她拖到水缸溺死。”

兩個下人領命,上前就把楚玉嫣拖向馬廄旁邊的水缸。

楚玉嫣不知道害怕,一路被拖向水缸都還在嘻嘻哈哈地笑,直到整個腦袋被按進水缸裏,才拚命掙紮。

但楚侯無動於衷,直到楚玉嫣快要被溺死,才讓人把楚玉嫣從水缸裏拖起來。

楚玉嫣被拖起來後,隻一味狼狽大哭,根本不懂得求饒。

楚侯一點都不心疼,又命令下人將楚玉嫣整個上半身都溺進水裏。

可是直到楚玉嫣再次差點被溺死拖出水,仍是瘋瘋癲癲的。

而且就在這時,被楚侯派去查探楚樂瑤有沒有出城去亂葬崗的下人回來了,向楚侯行禮之後稟報,“回侯爺,屬下細查過了,昨日隻有大小姐的貼身婢女瑪瑙一人離府出城,大小姐一直都在院中,並未出府半步。”

楚侯一聽,立即看向楚傾言。

楚傾言問:“不知你是通過何種途徑查的?可有證據?楚樂瑤昨日是扮成婢女偷偷離府出城的,駕馬車的人是瑪瑙,可沒有人能看到馬車裏麵是不是坐著楚樂瑤。”

“回二小姐,屬下敢回來稟報侯爺,自然是仔細查過,並且有證據的。”下人嘴裏喊著二小姐,眼神卻並不大恭敬地瞟了楚傾言一眼,招手讓遠處的人過來,又轉身跟楚侯解釋,“侯爺,這是城外一個莊上的管事。”

管事上前,給楚侯行禮,並一五一十地說道:“大小姐的貼身婢女瑪瑙昨日去了莊上,帶了三棵鳳酥香梨的果苗給老奴,說是侯爺忙於公務時,容易心焦上火,鳳酥香梨可生津止渴、利心肺,侯爺平時也愛吃,但市麵上買的,多半不如自己種的新鮮,大小姐得知京城的氣候可以種,便托人從西淮帶回了三棵果苗,讓奴才種在莊上,來年就可以自己結果,讓侯爺嚐到自家莊子出的新鮮鳳酥香梨。”

“當時去莊上的,隻有大小姐的貼身婢女一人,沒有大小姐?”楚侯威嚴問。

管事畢恭畢敬回答,“的確隻有大小姐的貼身婢女一人,奴才沒有看到大小姐。”說完,還招來莊上下人送上三棵果苗,“這便是大小姐的貼身婢女瑪瑙送到莊子上的果苗,侯爺可查看。”

楚侯接過果苗細看,這果苗是不是鳳酥香梨他自是不懂,但是隻要他有心想找人識別就能找到,所以這果樹定是不假。

而楚樂瑤那邊,早已傷心到嚶嚶啜泣起來,拿著帕子拚命擦著眼淚,“原來父親從未相信過女兒,竟還派人偷偷去查女兒,好在有管事可以給女兒作證,否則女兒這次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女兒隻不過是想盡點孝心,讓莊上種些果子給父親解暑利心,沒成想就被有心之人拿來大做文章,不但想害女兒,還想害母親!”

楚樂瑤繼續擦著眼淚,哭得更加傷心,特地加重後麵“還想害母親”幾個字,讓人把之前的事情全部聯想到了一起。

楚侯在聽了她最後麵幾個字後,也果然就想到自己因為衛氏**躺著一個小白臉而被同僚嘲笑的事,而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衛氏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想到這,楚侯頓時就瞪向楚傾言,眼中帶著憤怒和質問。

“父親這是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陷害衛氏母女,楚玉嫣是真瘋,楚樂瑤真的沒有離府出城,是我到現在還在誣蔑她們?”楚傾言問。

楚侯冷聲,“難道不是?你三妹妹若是假瘋,本侯要將她溺死,她豈會不嚇得求饒?你大姐若有謊言,豈能在短短時間內,就串通城外別莊管事弄來三棵鳳酥香梨苗糊弄本侯?鳳酥香梨苗是西淮之物,京城中根本就沒有賣!”

“父親若不信楚玉嫣是假瘋,可將她交給我,我定有辦法讓她現出原形。楚樂瑤有鳳酥香梨苗,那是因為她為了討好父親,剛好之前托人在西淮買了三棵,要種給父親吃。而她在偷偷出城前往亂葬崗時,就已經做好了二手準備,讓人通知城外別莊管事,若父親派人去查,就說是瑪瑙單獨去送果苗,還能讓父親你覺得楚樂瑤孝順。”楚傾言不慌不忙,一一分析,楚樂瑤果然能拿捏人心,用三棵果苗表孝心,無形中就讓楚侯站她那邊多一些了。

楚樂瑤一聽,立即就委屈辯駁,“二妹妹,你怎能這樣誣陷我?你想怎樣讓三妹妹現出原形?你是想對一個瘋子屈打成招嗎?好!好!你說我做了二手準備,那你拿出證據,隻要你能拿出證據,證明我做了二手準備,我就認了,好嗎?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因為你我之間的恩怨,讓整個侯府烏煙瘴氣,讓父親心情不暢,隻要你能拿出證據,我寧願被父親誤解!我對父親的孝心,寧願被你惡意曲解成是刻意討好父親!”

她委屈到不行,說到最後,差點哽咽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