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二手準備
“你居然敢打我!”不知道被甩了多少下耳光,楚樂瑩這才猛地清醒過來,氣得回甩了珍珠兩個大耳刮子。
珍珠委屈得要死,“小姐,奴婢是想把你打醒,我們快跑,後麵有鬼!”
“鬼?鬼!”楚樂瑩這才想起剛剛的事,嚇得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拔腿就跑。
珍珠趕緊跟著她跑。
楚傾言冷笑著從馬廄後麵走了出來,那鬼就是她假扮的,她的外衣剛剛脫掉,隻剩下白色中衣,又將頭發散下來披到前麵遮住整張臉,還真是跟鬼差不多。
珍珠往裏麵找她的時候,她就悄悄沿著馬槽溜到了馬廄門口,並“飄”出來讓楚樂瑩和珍珠以為是看到了鬼。
楚樂瑩跑回自己院子,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她的臉被珍珠打了十幾下,為了打醒她,珍珠每一下都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她的臉現在不但都是血,還腫得像包子。
可她此時根本顧不了臉上的狀況,她以為自己的手被食人鼠咬到了,就快要死了,但又不敢喊叫,怕被別人知道她要用食人鼠去咬楚傾言,所以那種等死的感覺讓她更加害怕。
楚樂瑤很快就得到這邊的消息,氣得抓起一個昂貴花瓶就往地上扔下去,“沒用的東西,給她食人鼠,她居然還沒有辦法把那廢物咬死!”
“啪”地一聲,花瓶在地上裂成碎片,可楚樂瑤氣根本沒有消,抓起另一個花瓶又要扔,瑪瑙趕緊上前搶了下來,“小姐,你的胸口還受著傷!”
不提醒還好,瑪瑙這一提醒,楚樂瑤就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隻得趕緊捂住胸口,心裏更加的不甘和憤怒。
“現在該怎麽辦,沒有弄死那個廢物,還留下了鼠人食,那廢物要是把事情鬧開,恐怕對我們不利啊!”瑪瑙擔憂了起來。
楚樂瑤眼裏閃過一絲陰冷毒芒,留下食人鼠是對她們不利,但她敢利用楚樂瑩拿食人鼠去害楚傾言,怎麽可能會沒有想好第二條退路。
她是個豁得出去的,當即對著閨房門口就重重跪了下去。
“小姐……”瑪瑙嚇了一大跳。
“去,去蕭和院門口跪著,我早就打聽到父親今晚在姓蕭那女人的溫柔鄉裏,你跪到第二天早上告訴我父親,說我在閨房裏跪了一夜認錯贖罪。”楚樂瑤下頜一抬,目光堅定。
瑪瑙畢竟跟在楚樂瑤身邊多年,大概猜到楚樂瑤的做法,立即點了下頭,離開楚樂瑤的院子,去了蕭和院。
楚侯近些年基本都被衛氏管得嚴實,甚少寵幸其他姨娘,衛氏這一倒,他立即就想起了蕭姨娘,昨夜也覺得新鮮,連續耕耘了好幾次,累得第二天差點沒辦法去上朝。
好不容易從**爬起來,官服剛一穿好,就接到下人的稟報說瑪瑙在外麵跪了一夜,他趕緊出去看。
“侯爺,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大小姐已經在房中跪了一夜了,說要贖罪認錯,無論奴婢怎麽勸,大小姐都不起來,奴婢無奈,隻得來求侯爺您,可大小姐說侯爺您在休息,不準奴婢扣門打擾,奴婢隻得一直在這裏跪著!”瑪瑙一看到楚侯,就著急地大聲說道。
贖罪認錯?
楚侯皺眉,很快就想起楚傾言說楚樂瑤去救北齋的事,難道那孽女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北齋真的是衛氏母女的人,衛氏真的把他給綠了,所以楚樂瑤才在閨房跪了一夜贖罪認錯?
想到這,楚侯立即板起了麵孔,“贖什麽罪?認什麽錯?”
“奴婢不知,侯爺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就知道了,再跪下去,大小姐雙腿可就廢了!”瑪瑙大聲哀求。
楚侯袖子一甩,就向楚樂瑤的院子趕去,倒不是他真的很擔心楚樂瑤的腿廢了,他在意的是衛氏是不是真的把他給綠了。
“父親……”楚樂瑤臉色蒼白,見楚侯進來,立即磕頭,“女兒對不起父親,求父親原諒女兒。”
楚侯臉色陰冷,“你又做了什麽錯事,需要我原諒你?說,是不是那孽女所說的,都是真的,奸夫是你們母女的人?奸夫跟你母親的事,是真的?!”
楚樂瑤搖頭,“女兒認錯,是因為女兒養的食人鼠跑到馬廄咬了二妹妹!”
“什麽,你居然養食人鼠那種東西,還咬了那孽女!”楚侯一聽,當即大驚,食人鼠他是知道的,普通老鼠用毒喂養,一咬到人,人必死無疑。
他還指望用那孽女和北狂王攀扯上關係,要是那孽女被咬死,他的計劃豈不是就落空了。
“女兒知錯了,隻要父親能原諒女兒,父親怎麽責罰女兒都行!”楚樂瑤認錯態度誠懇。
“你知錯?我看你根本不知錯,你是故意的,故意放毒鼠想去咬死那孽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母女這些年安了什麽心,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楚侯大怒。
楚樂瑤沒有半點辯解,“是,都是女兒的錯,請父親責罰!”
見她請求責罰,楚侯更怒,心想能讓楚樂瑤跪在這裏認錯,後果肯定很嚴重,想必那孽女已經被咬死了,那孽女死了,他就斷了一條跟北狂王有聯係的線!
一想到斷了一條跟北狂王有聯係的線,楚侯就心痛,忍不住上前打了楚樂瑤一巴掌。
楚樂瑤捂著半邊臉,委屈得拚命忍住眼淚。
楚侯急得轉身就趕緊往馬廄趕去。
可一到馬廄,卻看到楚傾言安然無恙地用一大把幹草鋪在地上,正躺在地上睡覺。
要知道,楚侯著急趕來,並不是因為關心楚傾言,而是擔心自己和北狂王可以扯上關係的線斷了,所以一看到楚傾言沒事,還躺在地上睡大覺,而自己心急火燎地趕來,頓時就來了氣。
尤其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隻是死了一匹馬的時候,立即就惱怒地指著還躺在地上睡大覺的楚傾言,“本侯是讓你來馬廄思過,不是讓你來睡大覺的!”
楚傾言一晚上都很警惕,直到快天亮才敢深睡,但才剛睡上一會,就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楚侯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麵前。
“沒聽到本侯的話嗎?本侯是讓你來思過,不是讓你來睡覺的!”楚侯覺得楚傾言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氣得一腳就往還躺在地上的楚傾言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