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自己的兄弟自己救2

“這又什麽不好說的。”來的是狗蛋,估計也是聽到小石頭出事的消息,趕過來的,她跑進公堂,先大剌剌的報上了名字,“大人,我叫狗蛋。”

然後,很不要臉的介紹起了自己的職業:“我是大夫,這種傷口說句實話,救治及時根本死不了,我們醫館接診這種外傷多了去了。”

仵作震驚:“敢問,你們是哪個醫館。”

看仵作的表情,就知道狗蛋說的太誇張了,畢竟醫療技術落後的古代,顱骨碎裂可不是什麽感冒發燒的小病痛。

狗蛋也知道自己是來幫忙不是添亂的,沒自報家門,而是道:“我們就一家普通的醫館,何家二少爺說這小孩把大少爺推下來了,怎麽當時不去救,等人死的硬邦邦了,才帶著人出現啊。”

沈心顏覺得,狗蛋的師傅真是個好師傅啊。

看把狗蛋的智商,提高了多少個等級啊,他居然知道,怎麽配合她。

邊上,高大人是臉上快掛不住了。

至於何家的人,臉色也有點發白。

沈心顏盯著何二少:“自己親哥哥被推下牆頭,何二少還真沉得住氣。剛才的兄弟情深呢,演戲給大家看呢。”

高大人沒臉極了,覺得收的何家那幾百兩,燙的他官帽都要戴不穩了。

何家二少白著一張臉,眼睛裏寫滿了心虛,還想狡辯:“那是因為,我怕小石頭也殺了我滅口。”

高大人急忙道:“可不是,何家二少爺身體柔弱,當時肯定嚇壞了。”

沈心顏冷笑:“當時嚇壞了,之後呢,哪裏來的膽子,上前抓人。”

何二少吞了口口水:“那是,那是因為擔心我大哥,怕凶手跑了。”

“剛才這位狗蛋兄弟講的,大家估計也聽到了,這傷口本不致命,而何大少身前明顯也掙紮求助過一段時間,我想這應該不會是很短一段時間吧,何二少,你擔心的時間可真長啊,何家的院子敢問有多大,那點時間,跑去搬救兵都夠了吧。”

何二少臉色更白:“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大人,我自己做了什麽我都不知道,我傻了很久,反應過來後,就是想救我哥哥,我忘記叫人了,我真是大腦空白才忘記叫人了。”

高大人很想幫他,可怎麽辦,百姓看著他的眼神,已經出現懷疑了。

官商勾結這事兒被人揪出來,他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可收人錢財,不替人辦事,又怕何家不幹,把錢的事情捅出來。

隻能硬著頭皮道:“何二少當時嚇傻了,嚇的頭腦空白了,做什麽哪裏還能這麽有條理。”

沈心顏一個眼刀掃過來,高大人覺得牙齒咬到了舌頭,痛啊,一個字都不敢講了。

至此位置,沈心顏算是看出來了,這昏官不是為了政績亂斷案,如此袒護何家,根本是官商勾結吧。

她沒功夫跟他們鬼扯,直接從一個衙役手裏拉了個棒子來。

這舉動把高大人和何家人都給嚇了一跳,以為她要揍人。

沈心顏隻是把棍子放到小石頭跟前:“小石頭,打一下。”

小石頭不知道她要幹嘛。

隻知道聽話就對了。

一掌拍在棍子上,棍子從中間炸開,斷了。

那可是粗壯的殺威棍。

眾人驚訝。

沈心顏:“何二少,謊言終究是謊言,你就算頭腦一片空白,小石頭也能一片空白蹲在原地給你抓嗎,還有,你真的抓得到他嗎?”

沈心顏把棍子一丟,砸在何二少跟前,嚇的他尖叫一聲,極為狼狽。

何夫人不斷給高大人使眼色,高大人感覺那眼神中有哀求,也有威脅的意思。

沒法子,隻能喝道:“這小子真有這麽高功力,也不會被抓了,這根本是你折斷的,你的武功有多高,剛才大家可是有目共睹。”

他還真猜對,就是沈心顏用內力震碎。

不過沈心顏很快就會讓他否定自己的猜測。

“小人既然這麽說,換個人。——就你了,狗蛋大夫。”

叫出狗蛋大夫的時候,沈心顏其實嘴角在抽。

多丟大夫界臉的名字,他師傅那麽古板一人,怎麽不給他起個新名字。

狗蛋被沈心顏塞了根殺威棍,引到了小石頭跟前。

小石頭機靈,已經知道要幹嘛了,抬手更用力的一掌。

棍子四分五裂了。

高大人吞了吞口水,後脖子上全是汗水,舔了舔發幹的嘴皮子,他為什麽,還是那麽不信呢,明明已經被打成這德行了,之前的反抗也不像是個高手的樣子。

他指向門口圍觀的人:“你,你來拿棍子。”

被點到的是個柔弱的姑娘,正要出來,被邊上一個粗獷的婦人擠開了。

“大人叫我。”

寨子裏的劉二嬸,真是個機敏的。

高大人雖然指的不是這中年婦人,可一看都是女人,比那年輕姑娘還更瘦弱些,點了點頭:“就你。”

劉二嫂進來,拿了個棍子,學著沈心顏的樣子,放到小石頭跟前,還一臉怕怕道:“小兄弟,悠著點,別震了我手。”

小石頭一掌,劉二嫂還驚了一跳,伴隨著怕死的尖叫,棍子再次四分五裂。

高大人看向趴著的小石頭,忽然意識到自己惹了個多麽可怕的小孩。

這孩子剛才但凡稍微奮起反抗一下,自己可能都跟那三根殺威棍一樣了。

沈心顏看向高大人和何家:“我家小石頭武功蓋世,別說殺個何大少,就是把何家全滅了又有何難。如果不是真的冤枉,高大人認為,這孩子能讓你壓著揍嗎?”

事實就差擺在眼前了,高大人再也無力給何家的人辯駁了。

再辯,他就要把自己的烏紗帽辯進去了。

何家那三人,也早已經扛不住了。

還是何夫人冷靜些:“那,那可能是我兒看錯了,是他大哥自己從牆上掉下去的。”

高大人都想捂臉,這麽明顯的謊言,要他怎麽接話。

怎麽接,不是得罪何家,就是得罪百姓。

正發愁怎麽斷案,門口撲進來個人,嚎哭不止:“外孫啊,你死的好慘啊,你娘死的早,外婆隻有你一個心肝寶貝了,你死的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