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人,總不至於在一個地方摔兩次!
說著,白憶暖放下已經空掉的酒瓶,然後端起剩餘的一杯酒,仰頭露出修長的天鵝頸……
不管宮梓驍是否接受,一杯酒被白憶暖帶著完美的微笑,以優美的姿勢喝得一滴不剩。
掌聲在包間各個方向響起……
宮梓驍被堵得啞口無言,剛剛才應下來,他這個時候怎麽可能反悔打自己的臉!
看來今晚這場戲差不多也該落下帷幕了!
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確實有些遺憾。
“說到做到!”宮梓驍好看的眉眼上揚,儼然一副自信的模樣,“不過你得看好你朋友,要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反過來要來找我,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白憶暖抿了抿唇瓣。
連自戀的毛病都如出一轍!
“放心,絕對不會有這個可能!”
珂兒的事告一段落,白憶暖也沒有打算再在這裏停留,朝肖雨霏道了一聲謝。
若不是她故意打翻酒瓶,想要讓她難堪,她也不會想到這麽做。
確實應該感謝她。
“三少……”肖雨霏的臉色仿佛吃了蒼蠅般難看。
她怎麽會不知道,白憶暖這是故意諷刺她!
宮北寒眸色一寒,緊繃的五官充斥著一股寒意,勾唇的動作意味深長,道:“白憶暖,你還真是學聰明了!”
在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後,白憶暖放在兩側的指尖不禁微微一顫,唇瓣微抿,淡笑道:“人嘛,總不至於在一個地方摔兩次!宮總,你說呢?”
她不這樣做,難道又像上一次一樣自己喝下一整瓶嗎?
她可不想再嚐試,和上一次一樣差點在洗手間裏起不來的無力感。
說完,白憶暖走得灑脫。
宮梓驍在一旁聽著兩個人潛台詞的對話,總覺得女人的話是意有所指,又或者是一語又關……
白憶暖這是在暗指,不會在他三哥身上再栽倒一次嗎?
忍不住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宮北寒嘴角的弧度不減,但墨黑的眼眸裏,寒氣卻在驟加……
周圍的空氣越加稀薄,變得冰冷無比。
然而,兩個人的對話卻讓肖雨霏心裏的恨持續發酵。
一連幾次,她準備看那個女人的笑話,都被她輕鬆化解……
現在好像連帶三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不行,她絕不允許白憶暖一直這麽得意下去。
白憶暖走出包間,便深吐了一口氣。
宮北寒,她終究是逃不過這個男人!
她正準備穿過長長的走廊,乘坐電梯下樓,卻不料被身後一股不容掙紮的力道拉到了一邊……
整個後背被甩貼到牆壁上,突然的衝擊力,讓白憶暖腦子一懵,眼前仿佛有無數的星星在轉,連帶身體裏的五髒六腑都在翻騰,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幾天不見,跟男人玩曖昧的手段,真是日益見長!”
宮北寒把有些單薄的女人禁錮在他與牆壁之間,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冷,仿若千丈寒潭。
“還是慘遭顧墨宸拋棄,所以又想來酒吧找新的獵物?”
男人的聲音竄入白憶暖的耳朵裏,涼薄的氣息夾雜著威士忌特有的香氣強勢噴灑在她臉上,令她渾身一顫,整個神經也不由得緊繃。
男人微微敞開的白色襯衣,露出裏麵些許健碩的胸膛,性感無比。
白憶暖疑惑的抬起眼眸,眸中波光**漾。
她什麽時候跟男人玩曖昧了?
她剛剛雖然為了能讓那些男人喝酒,用了些小手段,但她自己心裏也有分寸,沒有半點越舉的動作。不過就算有,與他好像也沒有任何關係……
當然,她不會自戀的以為這個男人在為她吃醋,他不過是為肖雨霏出氣,這才跟出來對她冷嘲熱諷!
被男人籠罩在陰影下,白憶暖的五指在看不見的地方摸索,並狠狠蜷在一起,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
“宮總不是斷了我去洛斯上班的路嗎?不學點其他的技能,怎麽活下去?”
“是斷了你去洛斯上班的路?還是斷了你繼續勾引顧墨宸的機會!”宮北寒逼近女人,臉上滿是風雨欲來的陰沉,聲音低沉得可怕。
見男人又曲解自己話,白憶暖也不解釋。
“宮總不是因為我在這裏賣酒,都招惹到你不愉快了吧?”白憶暖作出一副失落的樣子,“這可怎麽辦才好……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在家裏等死吧?”
女人的唇瓣因為剛才喝了酒的緣故,氤氳上了一層淺淡的光澤,一張一合在壁燈下額外迷人。
宮北寒盯著那張精致的臉龐,斂下眸中的複雜情緒,唇角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什麽不做,跑來酒吧裏麵賣酒,跟一群男人眉來眼去!白憶暖,你是不是時時刻刻惦記,怎麽通過男人不勞而獲……”
“就你這樣,還想教育好白奕安!要是等他長大了,知道有你這麽一個媽,他都會替你感到羞愧!”
疼,連吸進身體裏的冰冷空氣都格外的疼。
這樣的疼痛直逼左側心房……
一顆心都快要被撕裂開來,並且硬生生拽在她的軟肋上,讓她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宮北寒,我要怎麽教育安安是我的事!還有,你別忘了,是誰把我逼到這一步的!我不過是在教安安怎麽在絕境中求生!”白憶暖能在男人那雙幽暗充滿嘲諷的墨眸裏,看到自己憤怒的影子。
明明是他對自己步步緊逼,卻還要聲聲詆毀她!詆毀她也就算了,還要扯上她最在意的安安!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好好的在洛斯上班!”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被顧墨宸拿捏軟肋,受他脅迫。
想到這裏,白憶暖帶著決然的氣勢質問他,“還是宮總覺得我這個前妻,淪落到酒吧裏麵來賣酒,丟你的麵子了?”
女人仰頭看向宮北寒,如蘭的氣息夾著一絲酒的香醇縈繞在男人的鼻翼間。
宮北寒微眯狹長的目光,墨染的眸子裏陰沉得駭人,女人的話仿佛點燃了男人的火藥庫。
男人眉目之間的冷沉漸漸化作譏誚,爾後刻薄冷血的開口,“白憶暖,你以為你是誰?別說你今天是賣酒了,就算你去賣,身,也與我無關!”
疼痛像是一場狂風暴雨迅速的席卷白憶暖整個身體,瞬間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猶其是心髒所處的位置!
在劇烈收縮著,痛得她快要窒息。
痛得她幾欲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