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你把她推倒的?
白憶暖每說一句,心就痛一分。
有一句話叫什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不僅要硬生生咽下男人帶給她的苦澀,還要慢慢嚼碎了,在口中慢慢品味……
何其殘忍!
看到男人森寒如冰刀般的目光,白憶暖淡淡一笑。
“不對!現在是兩個,誰知道三少以後會不會看上別的什麽女人……或許是三個,或許是四個,或許還會有更多!”
“不知道三少又是打的什麽主意?難道是在彰顯自己無窮的魅力嗎?”
上一次,她隻是提到唐婉寧,宮北寒就還是像當年那樣護她,雖然她不知道什麽原因,宮北寒到現在還沒有娶唐婉寧,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
他一定和唐婉寧在一起……
要麽就是兩個人吵架了,才會有現在的肖雨霏!
宮北寒嘴角那一抹刻薄的笑意,在白憶暖每吐出一個字後,一點點凝結成冰,額角的青筋凸顯。
“白憶暖,就算我腳踏無數條船,你那條船也絕對不會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的意思是,就算沒有唐婉寧,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在他那裏都有可能,唯獨她不可能……
白憶暖發現自己一顆破碎的心在男人三番五次的抨擊下已經四分五裂,她狠狠的掐了一下掌心,壓抑男人帶給她的疼痛,“不用勞煩三少考慮,正好我這條船也絕對不會讓三少糟蹋!”
女人眼底的譏誚,令宮北寒墨色的瞳仁中泛著薄怒,“白憶暖你以為你是誰?當初如果不是你用盡手段,也配讓我踐踏?!”
男人的聲音如同寒冷的冬日,一瓢冰冷的水自她頭頂淋下來,讓她的身連同心都一並寒涼到骨髓裏。
又冷又痛!
她十年的付出,被他說得什麽都不是!
不過是主動送上門,讓他踐踏的一條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的船!
白憶暖微微發紅的眼眶,泛起了淺淡的水霧,心髒一抽一抽的痛,痛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指甲掐入掌心也無法抑製她無法自控的情緒。
“誰讓我年少不更事,被蒙蔽了雙眼!如果可以重選,你也根本不配讓我拿餘生去愛!”
女人的眼睛很漂亮,但她眼神裏的那股子倔強的傲氣卻刺得宮北寒心髒收縮。想起以前的種種,宮北寒胸口就翻湧著無盡的怒意,“許助理,去告訴這裏的總負責人!我宮氏的地盤,也不是誰隨隨便便都可以出入的!”
“沒有我的允許,這個女人永遠不準踏進這裏半步!”
許凱想說兩句,但迫於現場充滿硝煙的氣氛,也不敢多言,隻能點頭應:“是,宮總!”
宮北寒黑眸裏積攢的寒意,如冰刀全部射向了女人。他上前一步,兩人離得近,宮北寒甚至能將白憶暖根根分明又顫動不已的睫毛看得一清二楚。
“十分鍾,你不走我就讓人把你從這裏丟出去!”
正因為離得近,男人寒冷似利刃般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入白憶暖的耳朵裏,勢要一刀接一刀將她千刀萬剮。
她不死,便不休!
說完,男人帶著充滿怒意的步伐離開。
“白小姐,不好意思!宮總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許凱出於無奈,朝白憶暖做了一個伸手的動作,希望她配合離開。
白憶暖也沒想到好好的來亞浩工地實際考察,居然鬧成這樣。
她這才剛上班三天不到,中間還請假一天,後麵漫長的合作將要怎麽繼續!
心想,也隻有回去再想辦法了!
肖雨霏雙手環著胸,似乎很滿意看到女人被趕走的下場,眼看宮北寒離開,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的就要跟上去。
“三少,等等我!”
走到白憶暖身側時,眼眸裏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暗光,佯裝一個沒踩穩,就要往白憶暖身上撞……
白憶暖剛準備朝反方向走,察覺到肖雨霏的企圖,身體如條件反射般做出反應,自然閃開。
肖雨霏沒想到白憶暖看起來瘦弱,身手還挺敏捷的,本來她就是假裝沒踩穩想要推倒白憶暖,卻沒想到身子向白憶暖傾過去的時候,她腳下穿的十公分高跟鞋一個打滑,眼看自己就要摔向地麵。她怎麽都不能甘心,就這樣放過白憶暖這個女人……
她要摔倒,怎麽的都要拉個墊背的!
白憶暖也沒想到,險險躲過了一劫,肖雨霏會接連有其他動作,加上她穿的鞋子在工地上走路也並不利索,一個不察就被肖雨霏拽住了衣角,整個人蹌踉一步,便栽倒在地。
一切發生得太快,本來看宮北寒已經離開,白憶暖也配合沒有要死賴著不走,許凱準備跟上去複命,誰知道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兩個女人就摔倒在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陣天旋地轉,全身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白憶暖隻覺得腳踝很痛,稍微一動,就傳來紮心的痛意……
她猜測,會不會是腳踝扭傷了?
她不知道肖雨霏傷得有多重,隻知道她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哭得不依不饒。
不讓許凱第一時間送醫院,而是讓他去把已經離開的宮北寒請了回來。
宮北寒居高臨下瞥了一眼地上已經哭成淚人的肖雨霏,還有扶著牆咬牙從地上似乎要嚐試著站起來的女人,臉色驟然一沉,陰沉入骨的聲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肖雨霏抹著眼淚,惡狠狠的看向白憶暖,“三少,是她!是那個女人因為三少要把她趕走,趁我不注意就把我推倒!”
“我的腳好疼!”
身上還沾了灰的白憶暖好不容易扶牆站起來,就聽到肖雨霏對自己的誣蔑,緊接著就感覺到有一道陰冷的目光朝自己射來。
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宮北寒八層是信了肖雨霏的話。
心裏佩服肖雨霏血口噴人的本事,同時也佩服宮北寒居然相信了這麽拙劣的演技。
既然如此,她還解釋辯駁什麽?
“是你把她推倒的?!”宮北寒睨著女人無所謂的態度,眼底迸射出萬丈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