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過三少腳踏兩條船

許凱背後冷汗直冒,想要示意他換個話題,卻被宮北寒一個犀利的眼神製止住。

“怎麽?許助理這麽想幫人,是要跳槽去洛斯嗎?”宮北寒語氣輕輕薄薄,卻足以讓許凱到嘴邊的話活生生給憋了回去。

“沒有怎麽會呢?”

就是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公然承認下來呀!

工地總負責人根本沒聽懂這兩個人之間對話的深層含義,隻知道宮總千年難得親自來一趟,他不趁現在表現,回頭肯定得哭。陪著笑臉,肯定說道:“應該是洛斯公司的,沒錯!”

“洛斯雖然在國際上也有盛名,但畢竟才來我們新海市,還沒站穩腳就攬到我們亞浩這樣大的業務,那肯定是額外重視……”

他正想借洛斯拍拍馬屁,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眼看宮北寒大步流星的朝剛才洛斯公司的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許助理,這是怎麽回事呀!”總負責人追著跑了過去。

許凱看場麵已經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朝人擺了擺手,“行了,你忙自己的去吧!別跟著添亂了!”

“你去把在那邊休息的肖雨菲叫過來!”宮北寒語調冰冷。

“好!”

被突然下命令,許凱已經是看不懂總裁打的什麽主意了,心裏隻有祈禱白小姐自求多福!

這是白憶暖有生以來的第一份工作,雖然知道做室內設計這一塊有親自來工地考查的時候,但還真是有始以來第一次!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也沒想那麽多,因為上班,直接從僅有的兩雙鞋裏挑的一雙帶跟的鞋子出門。

現在倒好,走在尚未完工的工地上如履薄冰,腳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恨不得直接脫下鞋子來走!

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關鍵還有亞浩的項目經理,脫鞋子光腳丫走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讓他們那麽多人遷就自己一個人……

“憶暖,怎麽樣?要不我把我的鞋子脫給你穿!”辜黎退回來,擔心的問。

“不用,你先走,把他們說的記下來,回頭跟我說一下。”

白憶暖彎下腰,眉心微蹙。

辜黎看那些人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心裏一衡量,“好!你要走不動,就坐下來休息。回頭我一定一字不漏的給你轉述。”

白憶暖衝她點頭,這也是現在她唯一能想到可行的辦法了!

看他們走遠,趁四下無人,白憶暖才找了一個石階坐了下來,脫下鞋子一看,果不其然腳後跟被磨紅了,還好不是特別嚴重。

“三少,你看她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居然一個人坐在這裏偷懶休息!”

肖雨菲撩了撩燙著大波浪的卷發,斜了一眼席地而坐的白憶暖,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嫌棄。

隨著肖雨菲的動作,白憶暖能清晰的聞到飄散在空氣中的限量版香水味,一抬頭就看到,肖雨菲倚靠在宮北寒身上,後麵站著許凱。

心想,冤家路窄,真是到哪都能碰到他們。

不過亞浩是蘇氏旗下的,而且馬上眼看就要完工了,宮北寒也不是不作為的紈絝子弟,出現在這裏也不難理解。

隻是好巧不巧,偏偏在這個時候!

還帶著肖雨霏!

白憶暖眉頭一擰,在這裏碰到,不知道宮北寒是不是知道了她在洛斯上班,雖然兩家公司合作,知道也是遲早的事,但她也沒想過居然這麽快。

不過既然她出現在這裏,依宮北寒的睿智,應該也不難猜出!

心裏打著鼓,將額前的短發撫至耳後,站了起來,“我隻是在這裏坐一坐,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身嬌肉貴的肖小姐!”

“我還有其他的事,就先走了!”

肖雨菲剛聽著還以為她是在誇獎自己,識時務,但細耳一聽,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微微傾身,擋在白憶暖麵前,似挑釁般挑了挑眉。

“白憶暖,看到我和三少,你就想躲,是上次酒吧的事,讓你害怕了嗎?”

白憶暖看到宮北寒一副事不關已,準備看戲的態度,放在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她不是害怕,隻是不想跟他們在這裏起衝突,畢竟前麵還有她的同事。

不知道他們看到自己沒有跟上去,會不會回過頭來找她。

公司除了顧墨宸和裴詩雅知道她和宮北寒的關係,其他人並不知道,她今天早上才跟裴詩雅解開了誤會,不想因為這些事在公司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心裏有了計量,麵上淺笑如風,“我隻是怕自己太礙眼,打擾到兩位的濃情蜜意!”

她說著好話,盡量降低隻想快點從這裏脫身……

濃情蜜意?!

肖雨菲真想罵人!

誰來工地這種到處是灰塵的鬼地方濃情蜜意!這個女人還真會睜眼說瞎話。

如果不是為了宮北寒,她恐怕一輩子也不願意來這種地方。

不過她這樣低姿態的說話,她還一時挑不出毛病來。

忍著灰塵,肖雨菲借機往宮北寒身上靠,嬌滴滴的說:“三少,她說我們濃情蜜意呢!”

宮北寒如濃墨般的黑眸滿是懾人的涼意,不著痕跡的移開,說話的語氣染著諷刺,“白憶暖,你以為你勾搭上了顧墨宸,就可以在這裏炫耀嗎?”

肖雨菲沒有達到目的,恨恨的剜了白憶暖一眼!

都怪她!

聽著男人陰陽怪氣帶著嘲諷的話,讓白憶暖避無可避,臉上的笑意破裂,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哪句話讓他覺得自己在炫耀了?

“三少,凡事要講證據!”白憶暖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我跟顧總之間,我們清清白白!沒有你想的那麽肮髒!”

“我想的肮髒?”宮北寒的眸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白憶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想要勾搭討好顧墨宸,使出的那些低劣惡俗的手段,我都替你害臊!為達目的,你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寒風卷起地上的灰塵,白憶暖心裏莫明的堵得難受,這個男人總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將她踐踏得體無完膚。

一雙水眸映出男人冷酷而輕蔑的神態,四年前她就應該明白,跟這種永遠不會相信自己的男人,解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身體裏的那份驕傲作祟,將之前的顧忌全部拋在了腦後。

“我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我用低劣惡俗的手段,勾搭討好男人,那也好過三少腳踏兩條船,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