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把我當成你老公

戰靳梟自請來到A大任教,校長為表歡迎,特意為他騰出了頂樓一整層樓,做為辦公室。

南燕妮乘電梯直達,出去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她嚇了一跳,急忙解釋:“我,我是南家小姐,南程月的姐姐,就是你們梟少昨天才娶的……少夫人,的姐姐。”

她艱難的稱呼南程月為少夫人,都快嫉妒得吐血了,又趕緊說:“我找梟少有急事,很重要的事,讓我……”

“吵吵什麽!梟少在休息!”唐擎從房裏出來,冷冷的下驅逐令。

南燕妮嚇得不輕,沒想到要見戰靳梟竟然這麽難,本來還在來之前精心補了妝,被趕到電梯的時候,不死心的裝作不小心,楚楚可憐的說:“我是來替我妹妹解釋的,我妹妹那個男朋友,不是,他們不是戀人關係……”

隨著電梯合上,她在電梯裏扯出得逞的陰狠笑容,她看到了,那玻璃門後有一道男人坐在輪椅上的身影,梟少聽到了!

而南燕妮不知的是,唐擎再度推開玻璃門,進去那間辦公室,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卻嘲笑:“這是學校,還是宮鬥啊,女人就是可愛,特別是爭風吃醋的女人,梟豔福不淺,教個書都能開後宮嗬嗬嗬……”

唐擎麵無表情的將他拿在手裏玩的墨鏡奪過去,端端正正的給他戴好,木然說:“要是慕少能閉嘴,會扮演得更好。”

慕傾風噗嗤一笑,“你和梟都那麽悶,我要是閉嘴,你們就沒有快樂了,笑一笑十年少懂不?別總馬著一張臉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都快十年了還是沒變,放心,你家爺不會讓人抓到他把柄,老奸巨猾著呢,放鬆點,來,給我講講小嫂子男朋友,是怎麽回事?才結婚就給梟送綠帽子,哈哈,我可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嫂子了嗬嗬……”

“我會把你的這番話,一五一十稟報給梟少。”唐擎打開手機備忘錄,敲打:“最後一句是重點,圈起來。”

慕傾風:“……不是小擎擎,咱們有話好說,每次都這樣你有意思嗎?我錯了不行嗎?”

兩人正說著,忽然門外又傳來保鏢的喝止聲,然後又是女孩清亮微甜的回答:“我找戰哥哥,呃,戰教授!我啊?我是來請教戰教授問題的,不讓進?好吧,我是戰哥哥的新婚太太,能進去了嗎?”

“……草!小嫂子!說曹操曹操到啊!”慕傾風急忙放下二郎腿,還按了按臉上的疤,“盡量攔住,別讓她進來!聲音我可以模仿,但要是想親我,我是拒絕還是拒絕呢?”

唐擎:“……閉嘴吧你!”

唐擎額頭上的青筋一個勁的跳,快步推開玻璃門出去,喝止正將南程月趕去電梯的保鏢,“住手!月小姐,梟少在休息,您有什麽事,我可以替你轉達。”

南程月倒是沒什麽事,不過是擔心南燕妮去騷擾她的戰哥哥,之前南燕妮說去廁所,她就心裏不安,便遠遠的跟著南燕妮,隻是沒想到南燕妮不到兩分鍾就下去了,嘴角還帶著詭異的笑。

不過聽唐擎說戰哥哥在睡覺,她就鬆了口氣,試探性的問:“南燕妮沒說什麽吧?有沒有吵醒戰哥哥?”

唐擎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電梯再度“叮”的一聲打開,校長前麵帶路,領來一位西裝革履眼高於頂的中年男人,戰傲天。

“戰先生,戰教授就在這裏。”校長態度恭敬。

戰傲天傲慢的“嗯”了聲,看向就站在眼前的南程月等人,皺眉:“你……叫南什麽來著,你不上課在這裏做什麽?像什麽話!這麽離不開?靳梟也是,不老老實實待在戰家,被你拉來這陪讀!做什麽教授!這不是讓人笑話的嗎?丟戰家的人!”

戰傲天又開啟了訓人模式,絲毫不顧及有外人在場,好在校長是個聰明的,見勢不對就已經進去電梯,一個人先跑了。

南程月嘴角抽抽,見唐擎他們都被訓成了悶葫蘆,隻得自己開口:“二叔來是有什麽事嗎?戰哥哥在休息,有事侄媳婦幫您轉達。”

南程月可以說是很禮貌了,不管怎麽說,這個人都是戰哥哥的長輩,而且她並不清楚戰家的內部情況,便將唐擎敷衍她的那番話拿去再利用。

但她會顧及戰靳梟,戰傲天不會,根本不理南程月薄弱的勸說,直接問唐擎,“靳梟呢?帶我去見他!”

“是。”唐擎沒有半分猶豫,恭恭敬敬的帶起路來,推開那扇辦公室的玻璃門,“二爺,請。”

戰傲天毫不客氣,帶著他的隨身保鏢跨步進去,哈哈笑道:“靳梟,你不是在休息嗎?是你太太在說謊,還是你在騙她?”

南程月:“……”騙她?

她疑惑的跟過去,果然見到坐在輪椅上白色羊毛衫的男人,正在窗簾緊閉的落地窗邊喝著咖啡,姿態悠然而優雅。

房裏的光線很暗,沒有開燈,唐擎很懂事的主動開啟一盞吊燈,映照出輪椅上男人疤痕累累的側臉,依舊沒什麽表情的淡然。

“二叔,請坐。”他語氣也淡,並沒有解釋。

戰傲天倒是不坐,蹙著眉擺擺手:“我事多著,待會還有個會議,你快去辭職,別出來丟人現眼!有這個閑工夫陪女人,不如多陪陪老爺子!”

輪椅上的男人淡淡一笑:“爺爺不差我一個,倒是月兒,我很擔心。”

月兒?!

南程月一個激靈,忽然就微微的紅了眼眶,等戰傲天沉著臉不悅的離開,就撲過去抱住輪椅上的男人,“戰哥哥,我就說你不會忘了我的!你以前就是叫我月兒,你是唯一一個叫我月兒的!”

南程月激動得不行,摟著男人的脖子就差一口親上去了,她本來是這麽打算的,可是又忽然偏開了頭,埋在他肩膀上。

輪椅上的慕傾風呆了呆,倏然笑了一聲,玩味又嘲諷:“怎麽不親了?是不是被我的臉……”

“咦,你身上怎麽這麽香?跟南燕妮身上的香味挺像的……她輕薄你了?”南程月猛地抬起頭,一臉殺氣。

慕傾風:“……”

“月小姐!梟少要休息了!”終於反應過來的唐擎,急忙上前拉開輪椅,腦門上一連串的冷汗。

就差一點,梟少的頭上就添綠了!這……這個月小姐!這個慕少!一個個都不讓他省心!

慕傾風卻笑得更風流倜儻了,當然,是在沒有那醜陋疤痕和墨鏡覆蓋的前提下,一進休息室關上門,就取下墨鏡對唐擎眨眼,“是吧,我就說她會親我,沒辦法,我這魅力就是隔著這塊疤,也阻擋不住嗬嗬嗬……”

“你還笑!”唐擎深吸氣,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他的木頭臉,繼續掏出手機做記錄,“梟少說過讓你別沾了一身女人香水,要是識破的是戰傲天,看你怎麽開脫!”

“戰傲天又不會趴我身上聞味道。”慕傾風漫不經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看來,小嫂子對她那個戰哥哥執念很深啊……”

沒得到回應,他看了眼還是埋頭敲字的唐擎,沒好氣的踹他一腳:“別他媽光顧著記我抱了小嫂子!你倒是記小嫂子主動撲過來抱我的啊!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

另一邊,南程月一個人被留在了辦公室,對著關閉的休息室瞪了好一陣,終於泄氣的離開。

她本來還想多陪陪戰哥哥,那一聲“月兒”讓她心神**漾,還以為戰哥哥原諒了她呢!還有南燕妮,到底是南燕妮抱了戰哥哥,還是在戰哥哥……

啊啊啊!她煩躁的抓了把高高紮起的馬尾辮,也不坐電梯了,推開厚重的消防門就跑進去,保鏢們反應過來想阻攔,已經晚了。

南程月跑得很快,運動能讓她發泄出情緒,這辦公樓不過五層,不過她跑的樓道是消防通道,基本不會有人。

可消防通道裏的燈不知道為什麽全壞了,黑黢黢的,她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不知道誰丟在台階上的香蕉皮,還好幾塊,害她一連滑了半層樓,摔得雙眼冒星星,屁股都差點成了兩半。

“臥槽!”

她忍不住爆粗口,癱在地上撅著個屁股揉著,暗罵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亂丟垃圾!這要是發生火災什麽的,不是坑人的嗎?

特別是戰哥哥這種,眼睛看不見又不會走路,要是……好吧,香蕉皮她來撿!哎喲臥槽!疼死了!

她扶著腰爬起來,動作緩慢的摸著黑,撿著香蕉皮,忽然聽到皮鞋踩地的聲音,雖然壓得很輕,卻沉穩有力。

她正彎著腰,埋著頭看向從樓下走上來的人,可樓道光線太暗,隻能借著綠色的指示燈,看到他身高腿長,一身的黑似與夜色融於一體。

那人也驀地停了下來,在轉角處隔著層層台階,兩人保持著詭異的姿勢好幾秒,南程月才站起身來側邊站,禮貌的讓開道路。

“老師,是在撿香蕉皮,嗬嗬,您先請。”她抓著兩手的香蕉皮,幹巴巴的笑。

男人沉默,兩秒後緩緩抬起長腿,泰然自若的走向她,一步不停的與她擦肩而過,隻怪樓道太狹窄……

南程月還保持著傻笑的姿態,忽然一把抓住從身邊走過的男人,驚呼:“是你?就是你!”

她很清晰的記得那晚快艇上男人迎風而立的身型,堪比聚光燈下走秀的男模,低調卻難掩高貴,如同與暗夜共生的修羅王。

她就覺得有些眼熟,隨著他走近,她就更確定了。

這仰頭,看著他白皙精致的側顏,深邃又幽冷,雖然麵對麵看得也不是很清晰,但越是模糊,她就越是熟悉,那晚海裏也是這樣,如場景再現。

她激動的抓著他的西裝袖子不放手,還往她這邊扯了扯,“誒,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會也是這裏的老師吧?你為什麽走樓梯不坐電梯?你……”

她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問著問著以前那個疑惑又跳了出來,“你的聲音,和我老公的好像,你不會……可是他就在辦公室啊?”

南程月迷糊了,覺得自己有種精神分裂的先兆,可根本不等她理清,手裏抓著的西裝袖子被男人輕易抽走,滿手黏糊糊的香蕉皮,正好成了潤滑劑。

南程月也顧不得那麽多,將香蕉皮塞到令一隻手上,騰出手再去抓他,“等等,你走什麽呀?怎麽不說話?”

她有那麽多疑惑還沒得到解答呢,不肯就這麽放他走,緊追兩步去拉離開的男人,可腳下香蕉皮沒撿幹淨,又是一滑直挺挺的往後倒。

“啊!”她下意識叫了一聲,較為淒慘,因為她才剛體驗了這種高質量摔跤經過,是真的很痛!

可預料中的摔跤並沒有實現,因為她後仰的腰被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猛地一帶,她就反射性的撲到了他堅硬而寬闊的胸膛。

“唔……”屁股沒摔疼,鼻子倒是被撞疼了,酸酸的感覺都快流出鼻血來了,急忙捏住,甕聲甕氣:“謝謝,不過你到底是誰?”

戰靳梟依舊沒說話,蹙眉盯著懷中又抓著他衣服不放的南程月,明顯沒想到,這麽黑的環境下她還能認出他,還這麽難纏,這麽能猜!

他擒住她抓他的纖細手腕,施力將她拉開,“怎麽,我和你老公聲音相似,就想把我當成你老公用?”

他沉沉開口,聲線很冷,他並沒多餘時間去學口技,像慕傾風那樣,而且沒必要,隻是沒想到會被南程月纏著不放。

南程月被他嘲諷得噎了噎,被掰開的手腕也疼得厲害,完完全全就是那一夜的暴力狂,默默翻了個白眼:“忘了我給你說過什麽了嗎?我老公分分鍾就能把你秒成渣!我不過是奇怪,你的一切都是那麽奇怪……”

“想知道我是誰?”男人丟開她,冰冷道:“那就跟我來!”

南程月:“……”

南程月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帶她來到了頂層,正是之前她跑著離開的頂層,戰哥哥的專屬辦公室。

兩個保鏢跟站軍姿似的,恭敬的立在厚重的消防通道門兩旁,又僵硬的將目光挪到後麵,跟著戰靳梟三步開外的南程月。

當然,三步遠的距離是戰靳梟定下的,這男人真是避她如蛇蠍,她長得有那麽可怕嗎?她又不會吃了他!

可是,當保鏢跑進去通報,不消片刻唐擎就推著輪椅出來,輪椅上白毛衣戴墨鏡的男人,聲音是南程月從來沒見識過的溫柔。

“顓,你來了?”

戰靳梟渾身緊繃了一瞬,麵無表情的闊步過去,“嗯,不是你叫我來談生意?隻能走消防通道的樓梯?”

輪椅上的慕傾風笑,“是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剛才我那個二叔才來過……”

“梟少,月小姐也來了。”唐擎“適時”的提醒,“和傅總一起來的。”

慕傾風“啊”了一聲,頗為驚訝,甚至有點慌:“月兒?你也在?我剛才說的,你不會去給二叔……”

“我誰也不會說的!”南程月急忙舉起手指發誓,又想到戰哥哥看不見,認真說:“我和戰哥哥永遠是一條陣線上的!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你的……”

她糾結的看了眼戰靳梟,糾結的說:“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她刻意放慢的語氣,明顯帶著意味深長的探究,立刻就迎來戰靳梟深而冷的眼神,同樣帶著對她的探究,和那一晚一樣的犀利,不,更犀利!

南程月卻不再怕他,挑釁的抬著頭對視他,還不忘告狀:“戰哥哥!你這個朋友有點危險,我們結婚的時候我不是掉海裏去了嗎?我就遇到了他!”

南程月將那晚跟戰靳梟的相遇說了一遍,除了她給他渡氣那一段,其他事無巨細,就差把他們的對話也一五一十交代了。

戰靳梟倒是沒什麽表情,偽裝成戰靳梟的慕傾風差點一口笑噴出來,憋得難受極了,急忙趕人,“月兒,你回去上課吧,放學一起。”

一起?南程月雙眼一亮,終於發現戰哥哥原諒她了,一高興就聽話的跑了,還在臨走前曖昧的眨眼:“放心,我不會說的!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沒意見!玩得開心!”

戰靳梟:“……”

慕傾風:“……噗!小嫂子再次讓我刮目相看啊!大度!賢惠!還聰明嗬嗬嗬,竟能想到那種事上嗬嗬嗬!”

“不是你刻意往那種事引的?”戰靳梟冷聲,快步進去屋裏,脫下身上那件被南程月弄髒的西裝外套,丟給跟在身後的唐擎。

慕傾風還是笑,從輪椅上下去自己走進去,身高腿長的,跟上身隻穿著黑色襯衣的戰靳梟幾乎一致,不管是身型,還是發型。

“這是最簡單快捷最有說服力的方法,沒有之一,不是嗎?再說了,你都傳聞不舉了,在傳聞個基佬,合情合理啊哈哈!”

慕傾風笑容擴大,扯下薄薄的疤痕麵具,露出白玉一樣的無暇肌膚,沒了墨鏡的桃花眼還衝戰靳梟眨了一下,“我這麽傾國傾城,還委屈你了不成?”

戰靳梟:“……太娘。”

慕傾風:“……我一夜七次郎!不信不問問七夕醉那些丫頭,哪一個不是在我**欲仙欲死的?倒是你,嗬嗬嗬,戰傲天送了那麽多女人到你**,你都原裝打包丟出門,不是真的不舉吧?啊?看來我得研究研究男科……”

戰靳梟從密碼箱裏取出另一幅薄薄的疤痕麵具,熟悉的往臉上貼,冷淡道:“戰傲天來的時候,你也是這麽多廢話?”

慕傾風:“……”

“梟少。”唐擎立刻上前,將手機備忘錄打開,呈過去,一如既往盡職盡責的記錄每一個細節。

慕傾風:“……”

戰靳梟還沒開始看呢,慕傾風就飛速的趁機側邊溜走,“梟!你回來我就先走了啊!我的小護士寶貝兒還等著我呢!”

戰靳梟:“……”

他挑了挑眉,看向手機上唐擎刻意放大劃重點的幾個字,敏感字,默了默,淡淡吩咐:“以後,慕少每次來,都抓去衝洗一遍!”

唐擎:“是,那梟少,要等月小姐放學一起嗎?”

戰靳梟:“……”

……

南程月從辦公樓回去後,一直都是樂嗬嗬的,脾氣好得連班長挑事都沒生氣,還有那些為南燕妮打抱不平紛紛上門指責她的男生。

當然,她不生氣不代表柯緣緣不生氣,舌戰群雄累得成了狗,放學的時候扒拉著還癱在座位睡大覺的南程月,“小月小月!口水擦擦,跟我回家!”

南程月懶洋洋的“哦”了一聲,才順著柯緣緣站起來,又猛地一跳,“改天!我今天要跟戰哥哥一起,他送我呢!說不定還要請我吃燭光晚餐啥的!”

南程月頃刻從課堂上的病貓,變成了放生的猛虎,一蹦三尺高的率先離弦而去,氣得柯緣緣磨牙:“臭小月!有異性沒人性啊!重色輕友的家夥!虧我給你買那麽多工具!”

南程月都快跑下樓梯了,聞言差點又摔一個踉蹌,揉了揉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疼的屁股,對台階她都產生心理陰影了!

她放慢了些速度,又遇上狠狠剜了她一眼的班長,還哼了一聲:“見錢眼開愛慕虛榮!他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真不值得!”

南程月一直不知道班長為什麽總是針對她,這一秒終於察覺出了什麽,覺得驚奇,又好笑,“打抱不平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去找他說啊,說我見錢眼開愛慕虛榮啊?”

班長看著挺強勢,其實臉皮很薄,漲紅了臉瞪她,“他早晚會看清你的真麵目!我已經在學遊泳了!我會靠實力贏你!”

南程月更驚訝了,沒想到一年前掉進湖裏差點被淹死,說很小就落過水對水恐懼的旱鴨子班長,竟然敢學遊泳了,就為了贏她?

南程月想到了自己,看著現在的班長,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對班長倒是生出一絲好感來,一路陪班長懟到校門口才結束。

她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的到處瞧,一眼就看到很多人圍觀的地方。

黑色的加長賓利,低調的華麗,而一輛招搖的粉色法拉利,就緊挨著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