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揭曉真相
秀女殿選，三年才一次，是後宮的頭等大事，且由皇後親自監管，秦娉婷這樣說話，沒等百裏禹開口，本就不悅的皇後就激動地一躍而起！
“貴妃妹妹，今日母後與陛下，還有後宮的姐妹們皆在此，你若是對本宮心存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何必這樣暗箭傷人！咳咳咳咳……”
“皇後娘娘，您多慮了，臣妾怎會對娘娘不滿，此事與娘娘您無關，是……”
秦娉婷沒想到皇後會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扯，趕忙想要解釋，皇後卻根本不相信，她幾乎已經快被秦娉婷架空了，放眼望去，這選秀一事是近一年來，她唯一獨立籌備的，現在秦娉婷又要來找茬兒，這樣下去，恐怕等不到她死，便會被搶了後位，不行，即便是拚個魚死網破，她也絕不能再這麽被欺辱下去了！
“與本宮無關？咳咳，自陛下登基以來，這是第二回殿選，人人皆知此事由本宮全權負責，三年前便傳令各州縣，一年前入選名單送到宮裏，咳咳，這些秀女們的家世背景，生辰八字，乃至從小生過什麽病吃過什麽藥，本宮都已經在半年前全部知曉，今日你卻當眾說蘇秀女不是本人，言下之意便是本宮辦事不利，當著眾人的麵，你說這話，不是對本宮的不滿，那又能是什麽？咳咳咳咳……”
皇後氣得咳嗽不止，渾身顫抖地幾乎要暈過去了，太後心疼地歎息道：“快不要著急了，她自己說的話做的事，心裏當然有數，你且先顧忌好你自己的身子吧！春梅，給皇後倒杯熱茶來，讓她喝了緩緩！”
“咳咳，母後，臣妾這樣的身體，早就不想再掙什麽，這後宮之事也無心多問，臣妾沒用，隻不過辦了選秀這麽一件事，就惹來這樣的話柄，母後，今日便讓陛下廢了臣妾吧！咳咳……”
“唉，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胡話！哀家還在這裏呢？誰敢廢後，真當哀家是死的嗎！”
“嗵嗵嗵！”
太後目不能視，氣得狠狠敲著手裏的龍頭拐杖……
被皇後和太後這麽一攪和，秦婷婷一時都開不了口了，蘇芙倒是乘機稍稍鬆了口氣，方才的慌亂也平複了不少！
看來這半年，秦娉婷雖說封了貴妃，可在這後宮的日子卻也並沒有過得有多舒坦，從前皇後能與協理六宮的南宮琉璃和睦相處，那是因為南宮琉璃敬著她，而如今秦娉婷卻明裏暗裏取而代之，她是皇後，論家事地位，那一點兒都不比秦娉婷差，被人當眾折辱，她當然忍不了啦！
而太後，身為皇後的姨母，當然是向著皇後的，秦聘婷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相府千金，恐怕即便是皇後逸了，太後也絕不會放任她坐上後位的！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樣紛擾的場麵讓百裏禹的眉頭逐漸擰成了結，他貴為一國之君，在自己的後宮嬪妃前麵怎能失了威嚴！
“統統給朕住嘴！”
百裏禹怒極大吼，皇後、秦娉婷和其他妃嬪嚇得紛紛下跪，他轉身狠狠地瞪著秦娉婷……
秦娉婷立即道：“皇上，臣妾真不是有意針對皇後娘娘的，臣妾……”
“閉嘴！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否則，即便你是貴妃，朕也定會嚴懲不貸！”
“臣妾絕不敢欺瞞皇上，還請皇上準臣妾宣一名證人進殿！”
“是何人？”
秦娉婷激動得唇角抽搐，冷笑著側頭望向跪在下麵的蘇芙……
“正是江南蘇莫生員外府上，蘇芙小姐的乳娘！”
“原來僅是此事，原來僅是此事……”
秦娉婷的話一出口，蘇芙反而完全不緊張了，原來她說的不過是假秀女，蘇芙心中暗暗發笑：“哼！繞著這麽大彎子，沒想到又轉回來，秦娉婷，即便你沒有這一出，今日我也會道明假秀女一事來躲過入選，可沒想到你卻急著來邀功，既然如此，我便先陪你這個賤人玩一玩吧！”
“皇上，民女蘇芙，有罪！”
百裏幽眯眼望過來，那眼神裏充滿了探究！
“哦……貴妃還未細說，你便自己認罪了，說，你有何罪？”
“民女蘇芙，並不是蘇家女！”
“啊……”
“什麽？”
蘇芙自己認了，這讓殿內一片嘩然，皇後更是驚得站了起來，秦娉婷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回皇上，民女乃是山野村姑，自幼隨師父學醫，那一日獨自上山采藥，不慎摔下懸崖，後僥幸活命，卻摔丟了心智，直到在官船上落水後，才漸漸恢複！”
“那你為何會冒名入宮？”
“民女失了心智後，被山下鎮上的刑屠戶夫妻所救，一個月後被蘇府管家以蘇家小姐之名帶進蘇府，又過了兩個月，便被作為秀女送往皇城，這個中緣由，民女不得而知，想必貴妃娘娘已經查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咯？”
百裏禹饒有興趣地盯著蘇芙，讓秦娉婷怒不可及……
“滿口胡言，嗬，眼看著事情要暴露了，你這才急著托辭，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此事與你無關，那麽本宮問你，既然落水後你已經恢複心智，為何不在那時候告知壓船的將領？你處心積慮地入宮，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
“貴妃娘娘，民女不過才十四歲，清醒之後發現自己成了秀女，早已經嚇得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樣的罪名民女實在擔待不起，所以隻能將錯就錯了！”
“好一個將錯就錯，蘇芙，你這步棋走得還真是穩啊！一個下賤的村姑，隻差那麽一步，便可以一飛升天，成了這後宮裏的主子，這樣的事，僅僅就是你一句將錯就錯嗎！生得這般狐媚，定是什麽人安排你進宮來迷惑陛下的，還不從實招來！”
“民女冤枉，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貴妃娘娘，民女與您無冤無仇，您為何要這般詆毀我？”
蘇芙美目含淚的模樣讓百裏禹頓時心生憐愛，他斜視一眼秦娉婷道：“說她是被人指使的，你可有證據？”
“當然有，還請陛下宣乳娘進殿！”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