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原來全是在浪費口水

“宇文流淵如果不在乎你,他怎麽會願意娶你當王妃?”

“那是有人逼他,他別無選擇。”

對方開始有些動搖了,他看著蘭芷清的眼睛裏寫滿了狐疑:

“你和宇文流淵真的關係不好?”

“豈止是不好!是非常不好!還是水火不容的那種!你信我一次吧,宇文流淵他不會來救我的。”

蘭芷清的語氣真誠:

“我要是死在你手裏,宇文流淵會很高興,你如果真的恨他,應該不會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吧?”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跟你同樣討厭宇文流淵,所以我們就是朋友。隻要你今天放了我們,我甚至可以跟你一起商量怎麽對付宇文流淵!真的!”

她忽悠起人來的時候都是一套一套的,把一旁的藺溪橋都給聽愣了。

但那所謂的閣主並沒有完全相信蘭芷清的話:

“真的假的?可我怎麽覺得你是在撒謊,是想借機溜出去呢?”

他把脖子一梗:

“我不信,除非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話!”

蘭芷清無語了。

這個人怎麽這麽死板,居然還要什麽證據!

她左思右想許久都沒能想出來一個完美的借口,有些被難倒了,可一旁的藺溪橋卻突然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對著刺客首領露出了睥睨的眼神:

“想要證據是吧?這便是證據!”

他說完之後,勉強支撐著重傷的身軀站了起來,在蘭芷清的驚呼聲中,伸出長臂,將她猛地攬至懷中。

蘭芷清當時就驚了,“藺溪橋,你做什麽!?”

她用力掙紮,可對方的手臂緊緊箍住了她的腰身,她動彈不得,隻能在他懷中憋紅了俏臉。

“你你你……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那刺客首領有些沒反應過來,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藺溪橋薄唇微勾,一雙桃花眸中滿是雅痞與算計,“我和阿芷的關係,就像你看到的那樣。”

此時,刺客首領終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明白了,你們是奸夫**婦!”

他說完之後,又指著啞口無言的蘭芷清道:

“宇文流淵之所以恨你,是因為你紅杏出牆,給他戴了綠帽子!”

蘭芷清的臉色很難看。

雖然她有心想要解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就算再沒腦子,也知道自己最好配合著藺溪橋的舉動,要不然他們今天恐怕一個都逃不出去。

思及此,蘭芷清隻能窩在藺溪橋的懷中,一邊伸出袖擺下的小手狠狠的掐著這死流氓腰間的軟肉,一邊對著刺客首領皮笑肉不笑道:

“對,我就是給他戴了綠帽子。這回……你應該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了吧?”

要是他再不相信,她也不打算這樣委曲求全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出去,跟這幫刺客們拚了!

“原來你們是一對狗男女,難怪宇文流淵恨不得讓你死,反正這種事情要是擱在爺的頭上,爺肯定忍不了!”

刺客首領看了眼笑眯眯的藺溪橋,突然莫名的就開始有些同情起宇文流淵了。

未婚妻還沒嫁過來,就已經在外麵傍上了小白臉,這對於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來說,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對啊,我很水性楊花的。”

蘭芷清快要憋不住內心的怒火了,她還在拚命忍耐,勉強對刺客首領保持微笑。

“而且閣主大人,你也不想想那翡翠樓是什麽地方,我要真是什麽良家婦女,能跑來這種地方被你綁架嗎?”

她已經在自毀名聲了。

要是這個閣主再不相信,她也沒辦法了。

“看來……你和宇文流淵的關係是挺差的。隻要他還有一點身為男人的自尊,應該是不會來救你了。”

刺客首領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蘭芷清袖擺下的拳頭上青筋暴起,可她還是要保持微笑,好脾氣的勸說道:

“是啊,所以您還是放了我們吧,抓我們沒用的,還浪費你們的糧食。而且我師兄他傷的這麽重,要是再耽擱下去,他死在這屋子裏,也給你們平添晦氣不是?”

刺客首領聞言,似乎在認真的思考蘭芷清話語的可行性。

就在蘭芷清以為這個死板的閣主終於要開竅放他們走人的時候,刺客首領卻突然把眉頭一皺:

“不行——我還是不能放你們走!”

“什麽!?”蘭芷清氣得瞬間想衝上去把這個人狠狠揍上一頓。

合著她剛剛說了半天,都是在浪費口水嗎?

還是藺溪橋及時拉住了她的袖擺,在她耳邊輕聲道:

“阿芷,你冷靜一下,這事急不來。我感覺這群人好像不僅僅隻是跟九王有仇,他們上麵應該還有別的人在指揮,我們不如靜觀其變,先看看這群人到底想做什麽。”

“可是……”

蘭芷清頗為不甘心,明明隻差一點就能夠忽悠成功了,她怎麽能這麽輕易放棄。

然而藺溪橋態度堅決,“阿芷,就算你把他給打了,外麵還有那麽多他的同夥,你以為你的下場會好嗎?”

蘭芷清愣住了。

“而且,我現在有傷在身,不僅不能幫你,反而還會成為你的累贅。”藺溪橋俊眉緊蹙,“你覺得到時候你帶著我這麽一個拖油瓶,有多大的幾率能夠逃離這裏?”

蘭芷清沉默著,似乎是終於被藺溪橋給說服了。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刺客首領也對著他的屬下們下達了命令:

“來人,把門關起來!你們值勤的時候最好都給爺睜大眼睛,把人給看緊嘍,要是出了點什麽紕漏,小心四殿下扒了你們的皮!”

沉重的木板門再一次被合上了,蘭芷清聽到了落鎖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聲,是足足四聲!

“我去——他們要不要這麽喪心病狂,關區區一個弱女子外加一個半死不活的重傷號,需要誇張的用到四把鎖嗎?”

蘭芷清滿頭黑線,本想繼續罵點什麽,那廂藺溪橋已經體力不支,整個頎長的身軀虛晃一下,眼看著便要栽倒在地。

“師兄!”她急忙伸手攙扶,讓藺溪橋能夠靠在她的肩頭,兩人一起貼著牆壁緩緩癱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