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漸漸明朗的真相

於婉對曆文衍不滿,家裏的下人,親戚也都是看於婉的臉色行事,曆文衍從小就受盡了各種冷眼。

他隻能拚命的學習,早上天不亮就起來,晚上經常一兩點還沒有入睡,才成就了現在的他,二十四歲就精通多國語言,攻讀了經濟學、法學建築學博士學位。

不到三十歲就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另外還掌管著曆氏一部分企業。

外人都以為他是曆氏的繼承人,都說他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沒有人知道他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背後付出了多少艱辛。

但是薛媽知道,知道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賺來的。

想到這兒,薛媽轉身去廚房盛了一碗剛熬好的銀耳蓮子羹到曆文衍的臥室前,敲門進去。

“謝謝薛媽。”曆文衍對薛媽說著謝謝接過她送來的湯,這個別墅裏,他最尊敬的人就是薛媽了。

“衍少爺,過幾天就是梁瑩夫人的忌日了,我能陪你去看看她嗎?”薛媽看著曆文衍詢問道。

曆文衍一聽薛媽這樣說,頓時感到自責無比,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母親的忌日。

“好,到時候我帶著你去。”曆文衍低著頭淡淡的說道。

“好,那這湯你喝了,秋天天氣幹燥,你又忙,常常休息不好,喝點這個好。”薛媽絮叨道。

“好,我一會兒就喝。”曆文衍應聲著薛媽的嘮叨。

“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喝完就把碗放在這裏,我明早來收。”薛媽說著轉身欲離開曆文衍的房間。

“薛媽,母親在最後不在的時候都經曆了些什麽?”曆文衍叫住薛媽說道。

“衍少爺,都過去了。”薛媽聽到曆文衍這樣說,眼睛裏淚水在打轉。

曆文衍看著薛媽的表情知道薛媽肯定知道一些內幕,他起身拉著薛媽坐下認真的說道:“薛媽,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有權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些什麽,你知道什麽一定要告訴我。”

“夫人她,她當時精神狀態很不好,常常會忘記很多事情,老爺他,他就請來醫生為夫人診斷,那個醫生說夫人有精神病,就開始給夫人才很多藥,後來,夫人她就開始意識不清,老爺就找人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後來夫人就在精神病院自殺了,可……可是夫人她根本就沒有精神病,她隻是承受不住生活帶給她的傷痛,她那麽善良的人……”薛媽說道這裏已經泣不成聲。

曆文衍此刻眼眶濕潤,他當時太小了,完全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麽,隻記得最後一次見到母親便是救護車把她帶走的畫麵。

曆文衍拿著紙巾遞給陷入回憶止不住悲傷的薛媽。

“薛媽,你還記得當時給母親診斷的醫生是誰嗎?”曆文衍問道。

“我記不太清了,好像聽見老爺叫他周醫生。”薛媽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曆文衍對薛媽說道。

薛媽擦幹眼淚,起身開門便聽到曆文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薛媽,你年紀大了,有些活給年輕的保姆去做,保重身體。”

薛媽感激的看著曆文衍,答應著曆文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便關上門下樓去了。

留下曆文衍一個人在屋裏陷入巨大的回憶黑洞裏。

曆文衍強忍著不讓淚水留下,他不能流淚,流淚就是認輸,向所有看不起他的人認輸。

“阿衍,你看,媽媽親手給你織的圍巾,這樣你冬天就不怕冷了。”曆文衍坐在地上回憶著母親的溫柔,手緊緊的抓住地毯的一角,不讓自己失控。

“母親,你在那個冰冷的醫院裏都承受了些什麽?我為什麽不在你身邊陪著你,我若是在你身邊,你就不會那麽絕望的丟下外公外婆去另一個地方了吧。”曆文衍雙腿埋在腿間,痛苦的呢喃著。

“母親,你的阿衍想你。”曆文衍望向窗外,輕聲說著。

他看著窗外,夜空中星星在閃爍,他想起小時候母親說的,人消失了就會變成星星,在夜空中守護著他的家人。

“母親,你看的見阿衍嗎?”曆文衍對著夜空問道。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曆文衍的思緒。

“衍哥,叔叔叫你去書房。”蘇瀟去廚房準備倒水,就看到保姆向曆文衍的房間走去,說是曆父叫曆文衍去書房,她便趕緊跑去叫曆文衍,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與曆文衍相處的機會。

曆文衍調整好情緒,直接向門外走去,看都沒有看蘇瀟一眼。

“你叫我?”曆文衍到了書房直接推門而進對曆父說道。

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肆意妄為,進他的書房竟然都不敲門了。

曆父剛想發作,就聽見曆文衍冷漠的聲音,“我沒空跟你在這瞪眼,沒事我走了。”

曆父看到曆文衍冷傲的樣子瞬間熄火,這個孩子真是長大了,現在看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心驚,曆父想著。

“英國那邊先退款吧。”曆父對曆文衍說道。

曆文衍卻是一眼都不想多看這個婚內出軌,對自己妻子孩子不管不顧的父親。

他丟下一句嗯,轉身欲走。

“跟瀟瀟好好處處,我們兩家大人都非常同意這門婚事。”曆父在曆文衍身後說道。

什麽叫兩家大人都非常同意,他的婚姻大事為什麽要被別人這樣做主,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曆文衍轉過身來對曆父說道:“我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我本來拿蘇瀟當妹妹,現在妹妹也不是了,你最好你不要給蘇家傳達錯誤信息,到時候以免不好收場。”

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敢跟他這樣說話,曆父拿起桌上的文件就朝曆文衍打來。

“曆文衍,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曆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和蘇瀟的事還就是我說了算了。”曆父沒憤怒的說道。

曆文衍拾起地上的文件,眼睛裏透著寒光看著曆父說道:“曆均博,我再說一遍,我的婚姻誰都做不了主,你省省,最好別讓我不開心,那樣誰都不好過。”

曆文衍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曆父的書房,留下曆父一個人憤怒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