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渣男渣爹和渣妹到齊了
暗處,清風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一陣後怕。
看著此刻花園中那些人淒慘的模樣,他止不住去想要是自家王爺話說完了,他恐怕會比他們還要慘吧。
想到這兒,清風忍不住偷眼看向一旁的商闕,此時他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發冠也梳得一絲不苟,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淩亂。
但從清風的角度,還能清楚看見藏在衣領的,那充斥著曖昧氣息的吻痕。
不得不說,寧小姐的牙口是真的不錯,看那吻痕留的,一個是一個的,顆顆分明。
清風很好奇,自家王爺和寧小姐,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王爺他一向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那位明裏暗裏往他身邊塞了那麽多女人,王爺從來都沒碰過,今天不會栽倒一個黃毛丫頭的身上了吧?
蘇家雖然不算什麽,但寧小姐的外祖可是權傾朝野的寧相國,這個身份和自家王爺也算相配,真要是入府坐王妃,也不是不可以。
清風的思維開始逐漸發散。
忽然,他耳朵動了動,立刻收起了方才的不著調,“王爺,蘇征鳴和瑞王殿下帶人過來了。”
商闕朝花園入口處看去。
果然,花園入口處走進來一群錦衣華服的男人,為首的中年男人神情嚴肅,身板挺得筆直,正是蘇家的當家人蘇征鳴。
在他右側,還站著個一身水藍色衣袍的年輕男人,長相很出眾,但眼底的桀驁之色會讓人覺得很難接近。
此人正是清風口中的瑞王,當今皇上的第六個兒子,商海青。
眾人本來正在前院用膳閑談,聽見花園裏的動靜這才過來看看,卻不曾想竟看到這樣一幅畫麵,一眾家主皆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驚叫著朝各自的妻兒跑去: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女兒,你的臉怎麽會傷成這樣?”
“夫人?夫人?你還好嗎夫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劉家家主撲到已經被生生疼暈過去的劉公子身邊,顫抖著手捧起兒子血肉模糊沒了手臂的右肩,眼睛通紅像是要吃人,“兒子,我的兒子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好端端的來蘇府做客,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蘇老爺,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有人怒聲喝問,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怒火,紛紛朝蘇征鳴要說法,場麵幾欲失控。
商海青眉頭微蹙,說道:“各位稍安勿躁,還請給蘇老爺一些時間弄清楚事情原委,本王相信他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他都開口了,迫於他的身份,縱使眾人心中再怒再急,也隻能生生忍下,隻拿著一雙憤怒至極的眼睛等著蘇征鳴。
蘇征鳴鬆了口氣,朝他躬身一禮,“謝瑞王殿下解圍。”隨後他朝四周鞠了一躬,趕忙招呼管家將全城的大夫都召進府來為傷者診治,並且把庫房裏所有靈藥全部取出,供大夫治傷使用。
“請各位放心,蘇某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絕不會推卸責任!”
如此安排和態度,一定程度上安撫了眾位家主的怒火,他們也知道,比起找蘇征鳴算賬,眼下救治妻兒才是最重要的,既如此,那就給他一些時間好了。
蘇征鳴臉色黑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環視一圈,看見了形容狼狽的寧驕陽,同時也看見了亭子裏的蘇洛雪。
他蹙起眉頭,有些疑惑寧驕陽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但眼下明顯這已經不重要了。
他直接略過寧驕陽看向蘇洛雪,沉聲問道:“洛雪,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鬧成這個樣子?”
見到父親,蘇洛雪心中的驚駭才漸漸平靜下來,她朝蘇征鳴跑了過去,在經過寧驕陽的時候,下意識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蘇征鳴注意到她這點異常,問道:“怎麽了?”
蘇洛雪瞥著寧驕陽,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隨著她的講述,蘇征鳴和商海青的臉上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商海青:“雪兒,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寧驕陽那個廢物幹的?”
蘇洛雪點了點頭。
三人齊齊看向寧驕陽的方向。
還是那個他們都熟悉的人,並沒有哪裏不一樣。
說實話,蘇征鳴和商海青都不相信這個廢物能做出這樣的事,畢竟在場隨便一個人都是修士,豈是寧驕陽一個廢物能傷得了的。
但為何蘇洛雪會如此說呢?
蘇征鳴垂眸沉思,難道雪兒是想暗示自己用這個廢物來頂罪?
是了,這件事鬧得太大,也太嚴重,如果不盡快解決,並且讓那些家主都滿意的話,蘇家根本不可能承受住他們的怒火。
寧驕陽就是最好的頂罪的人選。
他可以說寧驕陽是因為早前落水的事懷恨在心,用不知在哪習得的邪法報複眾人,屆時他再大義滅親,將她交出去任由那些家主處置,頂多再賠禮道歉一番,此事也就能掀過去了。
何況寧驕陽出現在這裏,可見今日安排的事情沒辦成,他大可借著這個理由達成目的,也是一樣的。
蘇征鳴自以為領會到了蘇洛雪的意思,不由在心裏誇蘇洛雪機敏,心頭頓時安定了不少。
再抬眸,蘇征鳴眼中隻剩下熊熊怒火。
他看向寧驕陽,喝道:“孽障,你還不跪下!”
寧驕陽挑眉,這個當爹的看見女兒一身狼狽,沒有半句詢問和關心,反倒張口就是喝罵。
一個心懷鬼胎的妹妹,加上一個漠不關心的爹,虧的原主記憶裏,還覺得自己過得很不錯。
寧驕陽都要可憐一下這個小傻瓜了。
她淡笑著看向蘇征鳴,反唇問道:“我憑什麽要跪下?”
蘇征鳴一愣,不知道她為何是這種反應,她不是應該立馬跪下求自己不要生氣的嗎?
一旁的商海青也是有些意外,他打量著不遠處的少女,直覺眼前的寧驕陽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商海青:“寧驕陽,今天的事人證物證俱在,你逃脫不掉,早些認罪伏法,或許各位家主還會看在你年幼的份上,留你一命。”
寧驕陽這才看向他。
她差點忘了,這位瑞王還是她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呢。但從原主測出沒有靈脈之後,他便一直對原主頗為冷淡,雖然並未主動提退婚的事,但原主今年已經十六了,他也遲遲沒說迎娶。
寧驕陽的視線在他腰間係著的香囊上落了一瞬,隨即忽然笑了。
“我認什麽罪?我何罪之有?”
她點了點半死不活的劉公子,“他先前推我落水,險些淹死我,我不過是替自己報仇罷了。”
“你胡說八道!”劉家主怒目而視,“你落水時有那麽多人在場,憑什麽說是我兒子幹的?”
“我體內還殘留著他的靈力,如若不信,我大可以取出來讓你們看看。”
“簡直一派胡言!”蘇征鳴直接打斷她的話:“你落水隻是個意外,你竟然因此心生怨恨,還用不知道哪裏學來的邪術做下如此天地不容的事!我蘇征鳴,沒有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兒!從今天起,你被逐出蘇氏一族,我會將你交給眾位家主,任憑他們發落!”
“至於你和瑞王殿下的婚事···”蘇征鳴看向商海青。
商海青負手而立,眼底滿是厭惡和鄙夷:“本王絕不會娶這樣心術不正的女子為妻,本王會親自跟父皇提出退婚,自此以後,本王同她寧驕陽再無半點關係!”
二人皆是一臉的義正言辭,急不可耐的和寧驕陽撇清關係。
寧驕陽隻覺得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將某些零碎的東西全部串聯在了一起。
她譏諷一笑,原來他們是在這兒等她呢。